《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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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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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德首先问道,“大夫今年也有四十了吧?”天草时秀忙答道,“属下四十有一,王上竟然这也知晓,实在是。。。实在是令属下感激不已,感激不已。”孟昭德笑着点了点头道,“人说老来得子,大幸,大幸,如今大夫官声民望皆不俗,手下言官雷厉风行,我大日本肃清吏治,风气一新,将来必载入史册留名,是该考虑个人的问题了,是吧?”天草时秀一愣,不明孟昭德所说何意,结巴了一下方才回道,“这。。。莫非是近日新娶侧室之事?没叫王上知晓,属下死罪,死罪。”孟昭德呵呵笑道,“哎,男子汉大丈夫,正常事,何来死罪一说,大夫四十有一,自然要为天草氏争取后世血脉,纳妾都是平常,不足论,宵小之辈进言,孤王都若信了,岂不朝纲震动,人人自危,今日孤王来,就是要说与大夫听,日后有所流言,也不必畏惧,孤王金口玉言,亲自许你此事可以。”

天草时秀忙跪地谢恩,并命家人将新纳侧室叫来,参拜兴庆王,孟昭德仔细端详那位少女,看似十五六岁年纪,生的眉清目秀,身材倒还上佳,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好!美人坯子,将来生出孩子,也一定是个俊秀少年啊,大夫,好眼光,你早日得到子嗣,孤王就好敕封他继承香火了。”天草时秀闻言,感动的几乎要哭出来了,磕头不止,半晌后才抬头呜咽道,“天恩浩荡!天恩浩荡!王上之恩,属下万死不能一报啊!”孟昭德笑了笑,挥挥手让那女子退下,却不知若他明了这女子就是日后差点毁掉自己后代江山的魔王之母,又否会放过她呢。天草时秀的侧室退下后,孟昭德转而沉面,叹口气道,“大夫啊,孤王有个心事,要和你说说。”天草时秀忙坐正身子,擦干眼泪和汗水,小心的挪动到孟昭德身边,低声道,“请王上吩咐,为孟氏的事情,属下什么也做得!”

孟昭德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说道,“八畿二十八州六十六县,都是氏族举荐,村上一吉老了,上书致仕,孤王要准的时候,又来一封信,说他是田中家的老人了,问能不能举荐他儿子替父担任出羽县巡检使,孤王不答应的话,想想萍乡侯(田中旭一),当年追随孤王,南征北战,后来又战死沙场,留下的养子忠心不二,孤王要他罔替侯爵,他也推辞不要,说自己去赚,赚不到这份功劳,就不接了,哼哼,孤王得了他好大一个面子,现在便要还了,不还说不过去,可要是还了,这子子孙孙何时是个头啊!”天草时秀聪明得很,如何听不出孟昭德的口风,忙附和道,“若如此,却不知是孟家天下,还是氏族天下了,王上开科取士,为的就是杜绝氏族扩大,父传子继,日后的王爷管束不得,属下明白怎么做了。”

孟昭德看了天草时秀一眼,冷冷的说道,“你真知道怎么做?”天草时秀点点头道,“安乐侯前几日上书王上,说内廷学本科完毕,二十一人出科,虽然参差不齐,尚不足任用,但权益行事,用忠不用贤方为妥善之法,且开科取士三年一期,内廷学承接这批学子方才两年,统共那些学子读书不过五年,便摇身一变,立足县长,这便是往日的国主身份啊,把他们推上去,一是可以放开手脚整治这些霸着权位打算父死子继的氏族,二是可以昭示天下有读书之心却尚未行动的百姓,给他们看看,五年书就比打一辈子仗,他们还不趋之若鹜,下一任开科,便能遍地丰收,天下再无作乱之徒!”孟昭德听罢呵呵笑了笑,拍了拍天草时秀的肩膀,一边起身一边说道,“好好好,孤王总算没看错人,乱世用将,治世才是时秀这般大才施展的舞台啊,你放心去做吧,有哪些人赖着不走的,你看着拟个章程,中书那边孤王自有应对。”天草时秀忙称接旨,五体投地,恭送孟昭德离府。

第二日,天草时秀便发动整个右督察府言官,上书检举各地失德失政的问题,开始因为准备仓促,还都是寥寥数语,随着孟昭德的默许,中书执笔大臣阿倍秀明和中书掌印大臣增田长盛只是轻轻的训斥了几句,底下的部门立刻收到风了,首相和次相都不反对,还等什么呢,谁家没有个亲戚在啊,闲职的武士大批大批,如果真能弄下几个官员来,空缺的位置谁来填补,孟昭德苦心推行的全国读书,开科取士,两年前才走完第二期,共报名一百一十三人,能写全两页纸的文科学子孟昭德都收了,才二十几人,比之全国六十六个县,将近两百个官职,简直微不足道,最后孟昭德罢黜一个,肯定还要从闲散武士中拔擢一个,这就是机会啊!

于是乎聚集在京师的各家闲散武士蜂拥而动,不必孟昭德再多说什么,一个个掏出身家来,行贿各级官员,催促他们赶紧上奏,告各地州县官员失德,失政之罪,在各地任职的州都州务安抚使,司政按察使,备库左卫使等闻讯后,也纷纷打发家人入京,上下活动,请求在大稽查中放自己一马,尤其是大部分官员本来就是各家权贵出身,养尊处优惯了,到了地方上,还做的是当年担任国主的那一套,把百姓完全当自己的家奴使唤,真的罪行累累,一查肯定一个准,所以送起钱来都是毫不手软,京师自定位升格之后,还从未这般热闹过,孟昭德本意清洗官场,为子孙后代留下一个真正的集权朝廷,所作出的举动,竟无意间为京师收拢了天下十分之一的财富,真乃无心插柳!

闹腾到了3月底,许多地方官员被罢免,抄家,并交由各地百姓推荐代表监斩,这其中有罪大恶极的,比如原细川氏家臣,执笔家老之一,户田光舟,在幽斋之父任家督时候其父便扶保老家督不离左右,两代人侍奉了三代细川氏,所以骄横跋扈,被细川忠兴深深忌讳,赶上孟昭德要求五国公和各位县侯,乡侯,还有伯爵等推荐家臣出任各地督抚,他便乘机甩掉了这个烫手山芋,现在被右督察府检举发现,横征暴敛,除了幕府规定的三成半赋税外,竟然还私自征收两成半自用,好好的能登县竟然出产六成纳税,差点闹出民变来,孟昭德览罢奏折后,勃然大怒,下旨满门抄斩,作为推荐人,原主子的细川忠兴闻讯吓昏过去,辍朝十日不能见人,后孟昭德亲自派人问候送药,这才复出,真是扔出去的烫手山芋最后又飞回来烫了自己的嘴。

这之外还有一些,不是罪人,可也被降罪的,比如关东刚刚臣服,需要重点安抚,孟昭德特意挑选了属下推荐的群臣中贤明的几个去担当重任,确实都还做的不错,这其中田中旭一为养子田中续继留下的仅有两个家臣之一村上一吉就在其中,他本是东北陆前村上氏族人,田中旭一远征时候,有一次巡视路过,观察此地布置,发现村庄井井有条,村民忙碌安详,丝毫不受大战影响,颇为奇怪,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村中有位读书人,为大家分析了天下大势,并且从小处开导,村民这才没有慌乱离乡,而是谨守本分,踏实度日,田中旭一引为奇才,当即拜会,后收为家臣,战死东北后,此人自己出钱,和田中续继一同回京,直到孟昭德宣布田中续继继任田中氏家督,他才领取俸禄,不论安民治国之才,还是忠义护主之德,都是上乘,孟昭德这才把他拔为关东一县巡检使,镇守原来的江户城,已经颇为重视。

可惜这人有两个毛病,第一是老来得子,倍加珍惜,死活都想给儿子谋个富贵,其二就是忠厚之人必定守旧,他依循旧礼,觉得父挣萌殷,就该子嗣享受,所以等不得孟昭德检拔他儿子担任别的职务,就请求主子田中续继主动上书,要求自己年老致仕,由儿子把老爹治理一年多的地盘接过去,这便触怒了孟昭德最敏感的神经,连带着田中续继也要倒霉,像这样的人还大把的有,处罚起来虽然不至于满门抄斩,可比之真有罪的,孟昭德其实更加忌讳,连带处罚他们的老家督,下手也更加重。

3月底,孟昭德把这一批人汇总后,交给中书两大臣(左府)和左右督察府议罪,由于其中也涉及到山下家的一些家臣,财相(臧库检阅使)山下政文在第二日便知趣的请假回避,阿倍秀明是从不吸纳家臣的,到今日,他的徒弟安东隆盛的家臣甚至比自己都多,因为他算是家臣的话,也只有安东隆盛一人,所以阿倍秀明无愧无欠,据理力争,和以心崇伝,天草时秀争辩,要求轻判这些人,或者最起码的,不能波及五国公及其他旧主。

最后两人顾忌阿倍秀明的威望,和他和孟昭德的关系,只能做出罢免六十岁以上官员,情节严重者罚没家产,六十岁以下者,入内廷学摘抄道德尊章十遍的决定,如同儿戏一般的处罚!孟昭德看罢自然不满,不过他清楚,山下政文回避了,以心崇伝猜得到自己要做什么,天草时秀是打过招呼的,增田长盛是细致谨慎,从不出头的,所以阻力肯定来自于阿倍秀明,考虑到阿倍秀明忠心无可挑剔,且身居首相,不宜动他,孟昭德才暂时作罢,朱批执行。

这之后,天下皆明了孟昭德的心思,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可各地未被查办的官员一到六十就主动要求致仕,且只字不提子嗣继承的话,到了五月份,已经有二十三个县,九个州的各级官吏共五十一人主动上书,孟昭德这才心软,主要还是考虑到空缺太大,于是下明文告示天下,旧日官吏子嗣若有读书者,可优先在内廷学深造,称为免试伴读,不过日后要同样参加科试,若成绩一样优秀,优先取士,算作对他们的补偿,而且正式公告道,幕府各级官吏,除非掌府太政大臣兼王爵下旨,或生命终结,或自动上书请辞,不然不需六十致仕,最后孟昭德还怕众人不信,亲自请出军中第一元老惠隐院来,命他担纲京师近卫军殿前马步兵总督使(原马步兵总督使尼子长忠何在,后文有表),这边六十岁惶惶不可终日,那边六十多刚当官,这才平复了众人的猜测,把不安的气氛缓解了下来。

可惜也不知是天意作弄,还是惠隐院一生拒绝封官有他的用意,这位老和尚为了孟昭德的权柄,勉强接受官职,替他表率天下,幕府没有歧视六十岁以上官吏的态度一个月后,6月3日,便病逝于京师府邸中,孟氏幕府军旅第一元勋,三好家长男,昔日的京畿战虎,天下无双,一杆朱枪可抵十万雄兵的惠隐院禅师,领山城侯(这个爵位之荣耀只在五国公之上)近卫军殿前马步兵总督使,与世长辞,享年六十四岁。孟昭德闻讯后大哭不能止,宣布全国戴孝,绘图焚香,祭祀于忠英阁之内,继而下恩旨,加封惠隐院为虎威护国公,山城侯双俸国公,中书执笔大臣,并为惠隐院辍朝三日,亲自护送灵柩下葬,这才作罢。

惠隐院死后,军中第一要职近卫军大将便空闲了,由于早在年初,孟昭德就因为放不下九州这块心病,命尼子长忠卸职,悄悄潜入九州一带探查,所以现在也无法调他回来继任,思来想去,只好把负责保护尼子长忠,和他一同去往九州的浅井辉政调回来,孟昭德才能放心,所以孟昭德赶紧下旨,命田中续继为临海军镇北都督,浅井辉政由临海军镇北都督迁京师近卫军殿前马步兵总督使,即刻回京。一时间京师人人躁动,这往来九州,且秘密行事,再快也要两个月时间,难道好容易盼到大和尚死了,就眼睁睁看着他的徒弟接手这一要职么,当然不行了,于是各个臣工纷纷聚集到自己的秘密主子家里,开始献计献策,孟氏幕府建立后,围绕着天下第一军的掌军权,内部第一次争斗至此展开。

和憋着劲早想推翻哥哥的孟宪杰不同,作为征夷大将军,领幕府世子,王爵第一继承人的大哥孟宪文,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竟然第一个出手,发动了攻势,参加完惠隐院的葬礼当日,孟宪文便在临时征夷大将军府(正府尚未修好)接见了自己的嫡系,首座第一位是式部正官安国公藤堂高虎,和他同来的还有望海军镇国都督天野正定,殿前马步兵同指挥使(七军牙将)真田幸村,兵部少辅吉良忠佐,临海军平北都督井伊仁礼,都是孟宪文最知根知底的心腹,这些人里藤堂高虎地位最高,其一位列五国公,其二是孟宪文从小到大的授业恩师,剩下的除了天野正定认为嫡长亲疏,理应追随,其余都是真田氏一派,吉良忠佐是真田昌幸的直属部下,井伊仁礼则遥领越前近江兵马,出于公理私益,也要跟随大公子拼搏。

孟宪文和诸位臣工坐于正堂之内,本拟开口询问大将军府之军务,可不待开口,藤堂高虎便抢先说道,“今日万分悲痛,送离大禅师,本该凭吊哭泣,然男子汉大丈夫,当定则定,不可慌乱,这危急关头,只好把礼数放一放,咱们背着死人,不怕冒犯,必须论一论日后之事了。”孟宪文疑惑不解,对师父言道,“请老师明言,有何日后之事今日非论不可?今四海升平,只有九州残敌苟延残喘,父王不日就要发兵西征,与我还有何事?”藤堂高虎苦笑道,“将军好安心,殊不知这次西征在即,若不先行出手,只怕日后有许多事就看不准了。”

孟宪文忙问到何事,藤堂高虎和真田幸村对望一眼,而后慢慢解释道,“大禅师驾鹤西去,近卫军殿前马步兵总督使瞬间空悬,数日之间,王上并未下旨何人接替,这便是要商讨之事,这近卫军不但是天下第一精锐,更是镇守京师的御林军,争夺天下权柄的第一利器,如此要害部门,为何王上决定不得人选,所以属下猜测,王上是在犹豫,将这部队交予将军还是戍部部堂(卫戍巡防都提调孟宪杰,八省正官皆俗称部堂),若是交予将军,恐怕部堂有异,若是交予部堂,又恐将军有异,左右皆难取舍,空闲数日,是王上要看将军和部堂二人之间的表现啊!”

孟宪文不解的摇摇头道,“当日大封群臣,父王若有意,可直接将其配属,不必等到今日,而且不论署与哪家大人,都和宪文或者二弟无关,何来交予之说,父王怕日后权臣兴风作浪,三番五次的下文叮嘱,后世子孙不得兼任职务,更不许臣属身兼两个或以上职务,比如担当兵部正堂,若要提拔为中书,则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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