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春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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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春仍在-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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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苏小弟高叫一声,彻底软腿放弃了压人的念头。

司马兰廷浓黑的眼里酝集着情色的风暴,他狠狠吸了两口苏子鱼口中的蜜液,终于放开那饱受蹂躏的双唇,转身去床头柜拿润滑剂。

身后,苏子鱼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哥的后颈,“咦”了一声。头还没转回来,苏子鱼的大手压到了他颈上,使劲擦了擦。

司马兰廷全身一硬,暗叫“不好!”转回头时,看到了苏子鱼热情全退的眼睛。

甚至连确认吻痕的念头都没有,迎着苏子鱼黑亮的眸子,司马兰廷没有掩饰坦言到:“只是接吻而已。”他本来想解释自己没有更出轨的举动,但听在苏小弟耳里还有一种接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意味。

苏子鱼气得血液倒冲,咬牙切齿的迸出几声干笑:“接吻而已?”他快速的跳起来,冲下床去拉开房门,踩着重重的脚步奔上走廊。

没过几秒钟时间,奉祥哇哇大叫着被他拽进房门,苏子鱼挑衅的看着他哥,在司马兰廷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前,拉下奉祥的脸一口吻上去。

司马兰廷眼中闪过一抹阴鹜,沉吟着没有动作。

嘴唇一碰,奉祥神力爆发,猛地将苏子鱼推开,惊惶失措得像面对QIANG奸者的小媳妇。

苏子鱼此时也稍微冷静了一点,盯着司马兰廷冷哼一声甩门而出。

司马兰廷姿态优雅的站起来,整了整衣衫,信步朝门外走去。路过门口惶惶不安的奉祥时,轻轻甩下一句:“去埃塞俄比亚考察两个月。立刻启程。”

(二)

司马兰廷走过苏子鱼紧闭的房门口时,只略微一顿便放弃了敲门的打算。他有些生气,生自己的气。他觉得自己把苏子鱼惯得太厉害,已经无法无天了。

苏子鱼在房间里闷半天,又突然醒悟过来,风风火火地跑到楼下吃早饭。凭什么自己得挨饿躲他?自己又没错!

两个人在小饭厅隔着餐桌对坐而食。这个小餐厅本来才换了冬季布置,桌椅吊灯甚至餐具都换了明亮而浓烈的颜色,可现在的气氛却和室外的气温一样冰冷,让人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司马兰廷一勺一勺的进食海鲜粥配着切成小卷的烙饼,从容淡定,只是时不时扫过苏子鱼的眼睛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苏子鱼不喜欢任何粥类,他大口大口的嚼着汉堡面包,两个腮帮子鼓鼓的,一个劲的盯着面前的米乳,活像一只大青蛙。

司马兰廷明白他的心思,知道他可能不愿对着自己太久。早前的一丝恼怒已经慢慢淡去,看着对面一鼓一鼓的腮帮子,他决定说点什么示好。可苏子鱼没给他机会,端起那杯米乳一饮而尽,结束了他的早餐。

站起来离开的时候,习惯让他不经思索的说出:“我吃完了……”猛然想起自己不该这么和蔼礼貌,恼怒的瞪了一眼他微笑着的哥哥,像不小心吞了一个苍蝇似的后悔不堪,急忙转身逃出饭厅去找奉勇送他回市区。

新西兰的钓鱼计划就此夭折。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是年终股东大会的最后一天,下午有个剧组也住进了度假山庄,就在香韵酒店,你知道那离香琴酒店非常近。”奉勇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苏子鱼,发现他不置可否的靠在椅背上,两眼始终盯着窗外,没显出多大兴趣。可他还是得解释下去,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奉祥。“结果他们晚餐的时候遇上了,哦,就是那个周小玉。”

苏子鱼脑海中迅速冒出一个干净俐落的人影,紧接着他看到了路旁的巨幅广告牌,一个楼盘的活动广告,上面的明星风度翩翩俊美优雅。正是周小玉,而这个楼盘的开发公司是北海实业。

奉勇也看到了这幅广告牌,于是他紧接着说:“他们早就认识,大老板帮过他一些小忙,小周一直比较感激。他们很久没见遇上了,昨天就在一起吃了顿饭,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你看到了?我猜他们吃饭是在包房吧。”苏子鱼心情越来越坏,似乎有一块生铁梗在心里。他本来以为只是一次逢场作戏的意外,现在看来却是一场老相好的幽会。

“吃饭时间只有一个多小时,我想……”

“我不想听。”苏子鱼口气不善的打断他,奉勇意识到自己的解释也许给司马兰廷带来了更多麻烦,也开始闭口不言。

在东商业区苏子鱼要求下车:“到这里就可以了。”

奉勇在他拉开车门时侧身一把拉住他,目光诚恳,语重心长:“你知道,他不可能爱上别的什么人。”

苏子鱼皱着眉,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烦躁的甩门下车,站在路旁为这段话做总结:“再见,勇哥。”

奉勇暗叹一口气,在苏子鱼的注视下开车离去。看样子,这几天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苏子鱼身边没几个朋友,他一直接受家庭教育,直到13岁时和司马兰廷一起进入STF大学,司马兰廷攻读MBA和法律,他读生物和环境化学。在学习上他有着连司马兰廷也自叹弗如的吸收能力,但狭窄的生活空间和过度的保护使他的朋友圈非常不具可观性,仅仅限制在司马家的亲戚和司马家的下属中间。

独自在英国生活的两年,大大拓展了他的人际交往,苏子鱼纯真爽朗的个性让他在朋友交往中无往不利,几乎在一夕之间他发现了世界的广阔。Milstein就是他在英国的两年间认识的,后来他又通过Milstein认识了现在的“仁者无敌”乐队成员。

“你以为现在是几点?”Milstein不可思议的望着门外扬着大大笑脸的苏子鱼,再回头看看客厅里的挂钟。

苏子鱼努力的把手伸进门缝里,身体跟着往里挤,很多时候他有一种让人恨不起来的无赖精神。

Milstein只得提着裤子开门放他进来,他不安的朝卧室方向看了几眼,很想跟这个不速之客说说道理:“你知道我们昨晚几天才上床么?”

苏子鱼窝进沙发里面,懒洋洋的调侃道“你是说上床还是说睡觉?”

看他有安营扎寨的趋向,Milstein无可奈何的叹道:“好吧,随便你,我进去再睡会儿。”

可心里不好过,也不想让别人好过的苏小哥抱怨道:“我觉得你对清晨上门来看望你的朋友不太友好。”

“谁都会对清晨上门来的朋友不友好!”Milstein气得瞌睡清醒了一大半,转过头却看到苏子鱼委屈着脸慢慢垂低了头。

Milstein有些惊讶,在确信这不是表演后坐到了苏子鱼身旁:“说说,怎么回事。”

盯着Milstein卧室的门思索半晌,苏子鱼犹豫着问Milstein:“如果,如果你在小陆身上发现不属于你的吻痕……你会怎么办?”

小陆是乐队的鼓手,也是Milstein的爱人同志。

Milstein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笑道:“原来是这样。你的REX开小差了?”他的态度充满戏谑意味,几乎让苏子鱼不悦。可他下一句话把苏子鱼吓了一大跳:“算了吧,你哥对你够好了。别太斤斤计较。”

苏子鱼瞪着大眼睛,“呼”的站起来,看见对方满不在乎的态度又讪讪坐回去:“你知道了?你们都知道了?”

Milstein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你有做过隐瞒的措施么?我还以为你巴不得大家都知道。”

苏子鱼傻笑两声,他是没刻意隐瞒过这种惊世骇俗的关系,主要是他压根没考虑过这种问题。不是他坦荡无畏,也不是他思想独立而前卫,只是司马兰廷的保护,让他心安理得的忘记了一切世俗眼光。他抓抓头,随即又想起眼前让自己心烦的事,笑容渐渐隐下去。

Milstein摇摇头,抓起茶几上的香烟,抖出一根点燃开始吞云吐雾。看样子他的补眠计划短期内无法实施了,Milstein看向紧闭的房门,开始嫉妒还躺在被窝里的那个人。

“你信不信,没有他,我也可以生活得很好。”苏子鱼锁着眉,非常认真的说。

Milstein看着语气和神态都充满小孩子赌气意味的苏子鱼。

“就像你在英国的那两年么?当然。”他们都明白,苏子鱼物质欲望很少,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支付他那些少的可怜的消费,他哥哥那些亿万家产在他身上简直无用武之地,可过得好并不只针对物质。“那时候你看起来也很开心,但是一种有限度的开心。过得好不好,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数。”

“算了吧,别说好听的。如果是你,你能忍受不忠诚的出轨行为?”苏子鱼十分不满Milstein随意给他定性,活像他很了解自己。

“我吗?”Milstein缓缓舒展开自己修长健美的四肢,靠进沙发里好整以暇的说:“当然不能。可是,基于必要的信任,我会弄清楚是否真的有你说的那种‘出轨’行为。如果有,是身体出轨还是心理出轨,或者两者都有。”

“那又怎么样?”苏子鱼的不满在升温,他觉得听Milstein的意见其实是在浪费时间。

“分清楚后,我会行动。如果只是前者我会和他打一架,这样可以平息我的怒火。如果是后两者……”Milstein满不在乎的态度似乎因为考虑到这个让人遗憾的可能性而正经很多,然后他说:“我会努力挽回。”

他最后看向卧室的眼神充满温柔。

苏子鱼心里一震,沉默很久后他蓦然站起来往大门走:“好了,你可以继续补眠了。”开门而出后回头对踱过来送他出门的Milstein送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感谢你的意见。潘安。”

门“砰”地一声被拉上,关住了里面的咆哮声:“别他妈叫我中文名字!”

(三)

司马兰廷超过三天没有见到他那爆筒弟弟了。

这是自夏天苏子鱼生日,两人“奸情”确立以来,除开出差首次分别这么长时间。伟大的司马总裁从最初的拒不认错,到勉强服软但心不认错,再到矛盾、担心、忧虑、生出焦急,心有悔意,经历了坎坷的心理变化路程。

到第四天的时候,已经是新年前夕。司马兰廷彻底放弃了负隅顽抗,就算他心里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为了他的爆筒弟弟能够尽早回来还是决定“痛悔前非”。

电话还没打过去,苏小弟先打了过来:“我在俱乐部搏击场等你,你会来吧?”

司马兰廷愣了一下,还是止不住扯开的嘴角:“当然。”

不管怎么样,肯主动联络就是好现象不是?

恐怕也不是。

苏子鱼小时候身体不好,司马兰廷便让他学了点强身健体的国术,许久未碰已经生疏了很多。这几天除了回自己的小窝睡觉外,他每天都泡在搏击场恶补。当司马兰廷出现在奉毅监管的私人俱乐部时,苏子鱼两只眼睛里都是绿幽幽的兴奋之光。

司马兰廷看见装备齐全,浑身冒着热气眼露凶光的弟弟时,不是没有心寒一下。随即他又笑了起来,像看着一个扭着胳膊要糖吃的胡闹小孩。

“要跟我打?”

苏子鱼哼哼两声:“废话!”

“打得过我么?”他知道苏子鱼久未碰这个了,可自己是拿这个当健身,时常练着的。

苏子鱼再哼哼两声,眼光自大得很:“少废话。”

司马兰廷现在宠溺泛滥,只得无奈的认到:“玩什么?”

苏子鱼说:“拳击。”带了手套双手互相击得砰砰作响。

司马兰廷凝神看他一眼,心下暗道让他出出气算了。

可事情远没有这么轻松。

两个人触手敬礼后,司马兰廷还想说点什么,苏小弟举手就是一个冲拳,司马兰廷笑盈盈的挡下了,冷不妨狠狠挨了一记踹腿。一连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没坐到地上,司马兰廷用拳套揉了揉小腿,忍着钻心似的疼满脸不可置信。

他正想问苏子鱼,你这是拳击?!苏子鱼又扑了上来,标准的散打快摔,一勾一绊,司马兰廷“咚”地一声栽倒在台上,眼前一片模糊。

一次KO。

他咬牙切齿的问跳压在自己身上的苏子鱼:“你说这是拳击?!”

苏小弟眯着狼一样的眼睛,摆明了一副我就是说话不算话你能怎么样的表情:“那你还说自己不会出去花天酒地呢。”朝着那俊脸又是一记老拳,拳倒是收了力道的,可接下来咬在脖子上那口可是下了黑心,使命的撕咬。

司马兰廷从没吃过这样的亏,痛得大叫一声,感觉脖子肯定流血了。心里又急又怒却只是抬起带着全套的手,轻轻蹭了蹭苏小弟的头。

苏子鱼终于平静了一些,抬起头来望着司马兰廷的眼睛透出一种哀伤。

司马兰廷扶住他的腰一脸平静:“消气了?”

苏子鱼跳起来,恨道:“没有!没有!”对着全不抵抗的人,却再下不去手,气呼呼的坐到一旁闷着。

场里一个外人都没有,静悄悄的,连奉勇奉毅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司马兰廷觉得腰部、小腿、脖子无一不是剧痛,却只得忍着不言语。

过了半晌,苏子鱼转头过来看他,脸上虽然冷冷的,可眼里已经柔软下来,晶晶亮亮的泛着矛盾和掩饰不住的关怀。

司马兰廷趁机说:“那要怎么才消气,随便你好不好?”

苏子鱼埋了脑袋,声音从拳套的缝隙中漏出来:“你喜欢他么?”

司马兰廷艰难的挪动到苏子鱼腿侧,用拳触触他的胳膊,等苏子鱼抬起头后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上:“我以为你知道,这里除了你谁都放不下。”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露白的话,苏子鱼一时听懵了,好像突然被什么击中,心里那些犹疑烦躁纷纷瓦解。很多事情知道是一回事,明白听到答案是另一回事,即使他一开始就有自信司马兰廷的出轨只会是那“前者”。

“那……为什么还……”他无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为了一些可有可无的嬉戏玩乐和苏子鱼之间闹僵这么多天有多么不值得。

“……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介意。”

苏子鱼呆看他片刻,安安静静躺下来:“我不该这么介意么?”

司马兰廷微侧过身看他,淡笑到“不,我很高兴我的小毛孩长大了,还会吃醋。”

“对,大得可以一拳打爬你。”苏子鱼抱过他手臂又一拳没一拳的轻擂。

司马兰廷正颜道:“这可不好,而且你还耍诈”讲明了是拳击,那就是只能打击腰部以上正、侧面部位的。可苏子鱼不光踢腿还用上了勾绊摔跤。

“我就想揍你,不想想办法怎么能得手……”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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