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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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前传-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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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找太子爷说!!」胤祥这个衝动的,见他有拔刀之势。
  「我都碰了一鼻子灰,你去又管什麽做用?指不要你脾气一上来对太子无礼,还是给我安安份份待著!」胤禛训道。
  「那这灾就不救了?!」
  「怎麽不救?灾情再要扩大,不说皇阿玛要怪罪,可怜的是老百姓!」胤禛仔细分析道:「如今重点是在米,米不够不说,还涨价。」
  照库特森查回来的,真相是:「回主子的话,是大阿哥。大阿哥大肆购米,不断地秘密运出。」
  胤祥急:「运哪儿去?」
  库特森道:「西北,蒙古诸部。」
  胤禩听完让人下去,胤禟伸手往桌上一拍:「好个老大!!」
  这回连胤都听懂了,很难得能插上句话道:「大哥太狡猾了!」
  胤祯担忧地看向胤禩:「八哥,还有什麽办法不?」
  胤立刻叫:「对对对!绝不能令大哥得逞!」
  可是胤禟骂道:「那你想个办法呀!」
  胤禩始终默然,不停转动扳指。
  「这事儿,有一人能帮忙。」胤禛与胤祥商量道,他站在窗边,急思。
  「我晓得四哥在说谁,问题他肯?」胤祥迟疑。
  「自然甜头要大。」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三】左爷

  「四哥、十三弟?真真稀客!快请!快请!」七阿哥胤右获门房通报,急忙出迎,胤禛还带了礼:「四哥还这麽客气!这非年非节的!」
  「咱兄弟俩有些事儿,欲找七弟商量。」胤禛也不迂迴,或者这也是为何一众兄弟间,大家喜与他说话的缘故,但也怕与他说话,他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是个铁冰块儿。
  胤右神色一收,没了玩色道:「你们都下去。」清淨了才复言:「弟弟大概猜到了四哥的来意。」
  胤禛与胤祥互看一眼,胤右虽天生残疾,但生意发光发热的这麽个人,脑子很灵透的,并且谁没有消息网。
  「这事儿,我不想掺和。」
  胤祥欲晓理:「七哥向来不问朝事,洁身自好,但如今百姓有灾,太子爷不拿钱,大哥趁火打劫,给皇阿玛晓得了,该何等痛心!」
  胤禛道:「这些都是后来事,眼下当务之急是米,并且,七弟也是获利者。」
  胤右耳朵一尖,他就是个财迷:「洗耳恭听。」
  胤禛打算道:「七弟若能暗中出手,帮衬一把,追回那些米之馀,也一举开拓了直通蒙部的路子。一直以来,七弟都想做西北的生意,碍于大哥的势力之外,皇阿玛也摀得紧。然而,此计若能成功,对七弟来说便多了条稳赚不赔的路子,尤其冬日蒙部更需要关内物资,并且七弟可经西北往俄毛子那儿,直接与洋人交易。」
  确实好诱人,但万一失败,岂非开罪胤禔。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七哥可以不帮忙,我们也能把这条路子交给旁人。」胤祥故作潇洒。
  「得了,旁人?你们若有人,岂轮得到我?」胤右也不是好唬的。
  「打虎亲兄弟,否则非万不得已的事儿。」胤禛解释,企图把握谈判优势。
  胤右不敢贸然,但是财迷,他问道:「据我所知,大哥是分批运粮的吧?」
  禛祥两人眼中闪过一丝警戒,晓得胤右的心思,交易道:「七弟有意思。这样,大哥已运出的粮就算七弟的,仍在地界内的就是灾民的。」
  胤右看了看两人,想了想:「好吧!我干这票儿!不过,我不想出面!」
  胤祥欲辩,胤禛拦住,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成,无论如何,大哥这把火不会烧到右贝勒府来。」
  不出三日,陕甘市上始现米,逐渐平衡米价,关外的买主也回笼了,叫胤禔跳脚,他可囤了大量的米,往外头高价出售,倒叫在背后的胤右发了小笔赚了人脉。
  「回主子的,这头也断线了。」
  「什麽!」
  「据奴才所知,都找左爷买去了。」
  左爷,陕甘人说他大善,某天专替他出面的手下带人运来一车一车的米,照京裡市价卖,陕甘的人家终于吃上像样的一餐,于是其他米行不得已纷纷降价。
  左爷在西安府附近设立起大本营,丝路再度开启,开始运米,胤禔派人去查,左爷的米都自湖南北运,专替它押镖的是玛瑙镖局』,镖局的人以著玛瑙色制服闻名,蔷薇为镖志。
  「玛瑙镖局的主儿是十三爷在道上的朋友!」
  「那也不是个事儿,只要有点名气的镖局,我十三弟哪个不识?我要晓得这个左爷的米从何而来!」
  这不易查,有维护的,一众兄弟中道上往来最好的就是胤祥,胤禔始终不得意地骂道:「就不要让我晓得真与你老十三有什麽关系!」
  那麽胤禛也跑不掉,可是运出湖南时会经过一隘,那儿全是胤禩的人,居然给放行了,胤禔又想:「难不成是胤禩?」
  「八哥何苦与大哥作对?」胤祯有同样的疑惑。
  「大哥最多怀疑,他若查得紧便晓得这事儿与我们无关。然而无论这个左爷是谁,帮衬他一把不会错的。」
  胤禟喜道:「就是,你们瞧大哥气成什麽样了?他要再查不出来,久了也要疑到太子头上!」
  胤看看众人,问道:「那麽我们查出来没有?这事儿到底是谁?」
  胤祯摇头:「不行,藏得紧。不过我认为,与十三哥脱不了干系。」那便是与胤禛脱不了干系的意思。
  胤这回带了颗脑子:「就算与老十三脱不了干系,他上哪儿去找这麽多米来?」
  胤禩转了转扳指,眼神放远,胤禟眼底也闪过一警,连胤右啧啧道:「好哇好哇,这个老四,高!」
  胤禛在府裡悠悠摆棋谱,后来高无庸送来帐本:「主子,库特森收帐来了。」
  胤禛摆下棋谱检视帐目,他的田庄进帐非常丰富。
  「四哥最近耳朵痒不痒?」
  「为何这麽问?」
  「没什麽,也就是近来常听左爷发牢骚,说四哥自个儿有法子,还拉他当垫背的。」
  胤禛笑笑,没说话,把胤祥的那份给他:「这是你的帐。」
  胤祥向来不看,今日随手翻翻,叹道:「怪不得呀怪不得,光这麽一本要是给左爷瞧见,那要吐血了!」
  胤禛翻个白眼:「别跟我打哈哈,事情办得怎麽样了?」
  胤祥笑道:「好著!左爷那儿我让我那亲信盯著,行的!只不过大哥那儿怒气更大,四哥可要好好儿想想法子让大哥消消火气。」
  胤禛头也没抬,不打算理会这个话题:「想什麽法子?陕甘缺粮是谁搞出来的?」
  胤祥忽收了玩色,挪近点道:「我是怕太子,他是不会放过这麽好的机会。」
  胤禛阖上簿子,想了会儿:「太子那儿静得出奇,我也在担心他要利用这次的机会扳倒大哥。」
  胤祥难得皱起眉头:「阿哥们禁私业,皇阿玛已经开恩不少,要是让皇阿玛晓得了陕甘怎麽回事,我担心,皇阿玛一怪罪下来,甚至要连累七哥,皇阿玛最忌关内与关外私传。」
  「七弟倒不至于,只要不败露了身份,在皇阿玛面前左爷就是个商人而已。但大哥是带兵的,如今却在关外私自经营,这会犯皇阿玛的忌。」
  「看情况再说,总是太子先出手了,我们才晓得应对。」
  胤祥觉得有理,点点头,然而有一事也令他不安:「八哥那儿也静得出奇,甚至晓得这些米要进入陕甘后却不拦镖。」
  胤禛想了会儿:「他们也不会放过这麽好的机会,但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谈得差不多,胤禛说他要继续办公,让胤祥自便,胤祥便唤人拿来一堆风筝,笑道:「四哥瞧,我到天宝坊那儿订製了好些个给侄儿们,四哥今儿就行个好,下了书房让他们玩儿会儿吧。」
  胤禛却答:「你是好意,但每日孜孜不倦是圣贤的教诲,风筝我替他们谢过,你先交给高无庸吧。」另唤:「高无庸,拿下去让福晋们收著,只淮小主子们生辰时才可拿出来玩。」
  胤祥嘴巴一张一合地欲言又止,终究摇摇头,大叹:「四哥你就是太严厉了!」
  胤禛居然眨眼,反问:「会麽?」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四】左爷(二)

  胤祥一来,小侄儿们都乐,并且誊出胤禛给库嬷嬷求见,她说手下雪君有消息,嫡福晋一早藉进香的名义上街,悄至易希堂,缘故倒没说,但不言而喻,京城裡谁不晓得上这儿求子比上庙裡要灵。
  「可拿了方子?」
  「回贝勒爷的话,福晋光拿了方子,但并未抓药。」
  确实在嫡福晋心中犹豫得很,毕竟瞒著胤禛的事儿,并且咨意用药也不好,想著待过些时日,宫裡太医例行平安脉时,看怎麽个问法儿好。
  胤禛不大高兴,一则嫡福晋瞒著他,二则自尊上不大爽快,嫡福晋其实是病急乱投医,胤禛和她都没什麽问题,福气也不薄,只是胤禛不大给她机会罢了。
  「是谁?」嫡福晋问荷沁。
  「奴才打听到是郭氏。」荷沁自外头回来,她口中的郭氏刚进府不久,是个光一顶轿子进府的侍妾。
  嫡福晋双肩一垮:「都多少日子了?」
  荷沁一直替她记著:「回福晋的话,十五至今十来天有了。」见嫡福晋不言语,光站在门边远眺,荷沁想令主子欢欣,急道:「福晋不难过,那郭氏只因刚进府,贝勒爷稀罕罢了,就快初一了,届时贝勒爷要来一趟的!」
  正如荷沁之言,『来一趟』,嫡福晋与胤禛之间只剩初一十五,莫非仿效牛郎织女?也太辛苦。
  翌日库嬷嬷又来报,说是郭氏仗侍寝之劳而怠慢晨省,请安有迟,嫡福晋命管家按制而处,已行罚。胤禛刚下朝回府,闻言嫌烦,心中不快,抬手随意挥挥打发库嬷嬷走,高无庸赶紧跟上递来凉茶,眼看这天越来越热,可想后头有酷暑。
  「没一个省心的。」更甭提贴心、交心、懂他的心,连基本的信任都谈不上,胤禛觉得孤独,不自觉已步至木兰树下,移植来好些日子,当初自城外庄子回来,途经一片木兰林,光这棵长在另外一头,呈孤萎貌,胤禛便让府裡人将它移来,专事它的芝念有双巧手,如今越发茂了。
  一阵风来枝叶苏苏,是状声,胤禛笑道:「看来你今年要大绽。」
  确实枝头上始冒苞,连枝连叶地整树,胤禛閒来轻弄几枝,尔后满意离去,回到书房继续公事,抬眼一扇窗格正对著木兰树,胤禛可以远眺,并且道:「好吧,咱俩作伴了。」
  「启禀贝勒爷,太子爷到。」
  胤禛猛地起身:「快请。」
  外头已经大喊:「不必了!」
  胤禛差一步沾上门边,就地打千一跪:「臣弟不知太子前来,有失远迎,望太子爷恕罪。」
  一声静默,连侍候的奴才都忍不住偷瞧,太子没叫起,胤禛仍打千在地上。
  「听说,十三弟在这儿?」太子打扇一扇,问起,胤禛正答时又抢道:「大热天的,这茶还冒烟儿呢,太阳在顶上烤著本太子,四弟的茶就在裡头滚沸本太子。」
  「请太子恕罪!来人,换茶,立刻请十三阿哥前来!」
  胤祥本在后院与侄儿们喜,闻传见,一个箭步到了,进门差点要踩了胤禛,惊愣在地上的不是奴才,他也慎重打千道:「臣弟给太子爷请安!不知太子驾临,有失远迎,望太子恕罪。」
  太子乱逛著胤禛书房:「得,一个个动不动就喊恕罪的,先头不犯错,后头何苦请罪。都起来吧。」
  胤禛与胤祥相视一眼,齐声:「遮。」
  太子翻找到一幅仕女图,拿下来看,边道:「听闻,老七近儿在府裡盖了座戏楼子,说是太后皇祖母万寿时,要请了她老人家去乐啊!」
  胤祥机警看胤禛,胤禛谨慎答:「是,听说了。」
  「老七最近都是大手笔,就光戏楼子本太子都不一定盖得来,怎麽赚的是?」没人接话,太子也不像在问话,自个儿接了道:「欸,我说四弟,你怎多画仕女图,还一个模样的,你这拿的是谁?」
  「回太子爷的话,画裡的女子并非真人,臣弟偶思之作而已。」
  「真瞧不出来四弟也有这番风情!」
  胤祥挪了个步子胤禛快手拦住,太子有感动静抬头视察,胤禛维持完好,胤祥则有点气场。
  「臣弟拙作,让太子爷见笑。」
  「四弟过谦了,四弟的书画功力是一众兄弟中拔尖儿的,只是女子脸庞轮廓模糊不清,莫不成用墨不好晕了?」
  「太子爷说的是,确实用墨不好。」
  「所以吧,用墨可不光调色,挥洒也要晓得手腕,还得看画的是个什麽!」
  「是,臣弟谢太子爷教诲。」
  「改明儿,你上我那儿去,我告诉你一些绝活。十三弟?你也一起来。」
  胤祥没神地答:「是,谢太子。」
  太子又绕了圈:「得,走了!」
  两人随之,直至府前:「恭送太子!」
  太子行驾远去,起身后胤祥开口就道:「太子晓得左爷是谁了?」
  胤禛淡答:「左爷还能有谁?只不过都是暗裡晓得的,老七也不露相,大伙明著不能讲。还不是老七得意了,大兴土木,又是修池、又盖戏楼子,可见得这趟赚了多少,太子嚥不下这口气,我们有好赚的没找他。」
  胤祥跟著道:「找他行吗?不要他弄走了大哥,自个儿替上,结果百姓依旧苦于米价!」
  胤禛一叹,回书房收好仕女图,就是连胤祥都奇怪:「女子的脸廓真的不清,四哥下笔因何踌躇?」
  胤禛也答不上来:「想著诗裡的美好女子罢了,自然没个清楚面容。」
  胤祥点头笑道,帮忙收拾:「是啊,一个人的面容是最难勾勒的。」
  好容易太平,外头又通报,左爷的心腹齐辛急忙请见,他说太子忽至,左爷怕得要命,赶紧求援。
  胤祥屁股往椅上一坐,二郎腿一翘,斜倚著品起茶来:「嗯...今年的雨前特好味儿...」
  胤禛双肩一垮,一个头胀成七个大,不能指望什麽地,洩著气喊声:「高无庸,备马,七贝勒府。」
  「七弟是明白人,能晓大义。好了,本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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