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猫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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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猫共舞-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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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可怜人。恐怕若不是包拯这位当世青天,恐怕吴徴早已没了性命,或许,还是做了替死鬼。
三人见状互相看了一眼,都读出彼此眼里的怜悯。
刘楚叹了口气,说道:“我听说过一个方法可以帮助他恢复记忆,只是这只限于听说,并没有实际证实过真假,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公孙策问道:“哦?是什么方法?可对他身体有害?”
刘楚答道:“没有什么害处,若是不管用,顶多就是他还想不起来罢了。”
公孙策道:“与其坐以待毙,还是试试吧。若是有用,也省去了我们不少麻烦。”他顿了顿有问:“刘姑娘,这种方法可需要准备些什么?我速叫人去安排。”
刘楚笑道:“不用准备什么,只要一枚铜钱和一根线即可。”
铜钱刘楚身上就有,公孙策连忙命守在门口的捕快去取了棉线来交给刘楚。
刘楚看了几人一眼,然后站到吴徴的正面,摸出一枚方空的至和通宝,将一根棉线拴在上面形成一个吊坠状,放到吴徵面前,说道:“吴徵,现在你且按照我说的去做,看看能否令你想起案发时的事情。”
吴徴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
刘楚道:“你莫激动,先平静下来,等会脑中尽量什么都不要想,好吗?”
“全听姑娘吩咐。”
“你现在要紧盯着这枚钱币中间的空上,一刻也不可移开眼,懂吗?”
吴徵又老实的点点头,然后眼神便粘在了钱币上。
“公孙先生,展大人,等会无论如何也不要出任何响声,可以吗?”
那二人均点了点头,向后退了半步,尽量给她留出更大的空间。
等一切就绪,刘楚一手捏绳,将钱币吊到吴徴眼前,左右摆晃起来。
这是从电视剧中学来的手法,据说心理医生催眠时,都会用类似的东西做辅佐,只是不知这方法是真是假是否管用,反正到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大不了就还是想不起来罢了,对身体倒是没什么副作用。
“不要紧张,放松,放松……”
刘楚紧盯着吴徴的眼睛,直到他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她才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吴徴。”
“家乡何处?”
“安徽凤台。”
“一月内可曾去过当铺?”
“去过。”
“所当何物?”
“母亲临终前为我缝制的袍子。”
“可有赎回?”
“赎回了。”
“现在那袍子在哪?”
“被丁万抓破了,被嫂子补好后留在客栈里。”
刘楚做了个深呼吸,现在已经从吴徴口中说出了丁万的名字,或许这次催眠她真的成功了。
她见公孙策和展昭向她望了过来,于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顺利,然后又集中精神问了下去。
“丁万是何人?”
“他是蒋府的家奴。”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丁万负责收我家附近租户的租子,我以前租过蒋府的地,所以认识他。”
“你可恨他?”
“恨。”
“为何?”
“因为他把租子的钱私自提了三成,多余出来的钱他自己收了腰包,我娘便是由于我们的钱都交了租子,没钱治病才死的。”说道这里,吴徴又激动起来。
刘楚连忙安抚道:“不要激动,放松,放松下来……”
等吴徴渐渐的平静下来,刘楚呼了口气,现在吴徴有了杀人的动机,问话也还算顺利,接下来整个催眠成功与否,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
“七月二十六晚上,你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那天我在城北找了份码头搬运的活计,要求第二天天一亮就上工,所以我打算在附近找个草棚过一夜,走到护城河边,还洗了把脸。”
“你在北护城河可见到人了?”
“见到了,是丁万。”
“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吴徴突然沉默了起来。
刘楚见关键时刻吴徴停了下来,连忙又道:“吴徴,盯着这铜板,放松下来,放松下来……”
吴徴又看了铜板一会儿,平静的表情瞬间变的痛苦无比。
他哭道:“姑娘,我还是想不起来……”
三人皆是一叹,看来只有等到入夜后再去试试之前的法子了。


☆、江流宛转绕芳甸(三)

刘楚换好包拯差人送来的捕快服,然后将头发挽了个簪,再带上那黑色的乌纱帽,顿时从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变成了江南的白面小子。
刘楚准备妥当,来到花厅与众人集合。
这一行除了她之外还有八人,其中包括了展昭、公孙策和张龙赵虎。其他四名捕快她看着眼熟,只是叫不上名字,想来也是常出现在开封府的人。
刘楚与众人一一打过招呼,然后站到公孙策旁边等了一会,问道:“公孙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公孙策抬头看了看天,说道:“等打更人过了,我们便出发,然后趁着下次打更之前回来,避免惹事生非。”
刘楚点了点头,抬眼见包拯带着王朝马汉急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捕快压着吴徵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
展昭身后的两名捕快一个上前接过吴徵,另一个拿过钥匙将他的脚环(上面挂有铃铛的铜环,若是犯人半夜想跑,铃铛就会响)打开,又在他两手腕处带了夹板,然后退至一旁道:“包大人,公孙先生,已经准备好了。”
众人又等了一阵,才听到打更人敲着邦子的声音从远到近,再从近到远,直到听不到那一声声的敲打的声音之后,
包拯才道:“众位一切听得展护卫安排,若早去早回。”
他话音刚落,展昭几人立刻行礼出门,却被刘楚拦了下来。
“等等!”刘楚道:“包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包拯疑惑的看了刘楚一眼,然后上前两步问道:“刘姑娘还有何事?”
刘楚凑了过去,附在包拯耳边道:“包大人,等会我们走后,请您立刻再派一人,穿着与丁万差不多的衣服,赶在我们之前到北护城河堤,脸上和胸前涂些红色的颜料,然后躺在发现丁万尸体的地方,再在他三步之外再放上一条草绳。准备好之后,让他切忌无论如何都要在地上趟好,不要出声也不要动,到我们离开他再回来。”
包拯也刻意将声音压低了些,问道:“刘姑娘,这是何意?”
“算是还原现场吧!我认为当时的情景越像,越能引出吴徵的记忆。”
包拯觉得有理,于是点头道:“可展护卫那边……”
“这个请包大人放心,这些都需要展大人几人的配合,到目的地之前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展大人帮忙,等会路上我会向展大人细细说明,只是需瞒着吴徵才管用。”刘楚说罢,看了一眼已走到门边的吴徵,他正以一双黝黑的双眼,带着希望的目光像刘楚这边看过来。
刘楚收到他的目光,暗自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又低声对包拯道:“包大人,民女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现在当讲不当讲。”
“刘姑娘,有话便说罢。”
“包大人,吴徵此人我看不是坏人,这丁万的案子恐怕也不是他所为,等案情真相大白之后,他若还有其他罪责,还请包大人念在他是只为生存的贫苦百姓,请您法外开恩,从轻发落他罢。”说完,刘楚对着包拯鞠躬拜了下去。
包拯抬眼盯着刘楚看了好一阵,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问道:“刘姑娘,你为何要替那吴徵求情?可是与她有什么渊源?”
刘楚起身,说道:“我与他并没有什么渊源,甚至可以说是素不相识。只是,我认为他的这种无奈,实乃生活所迫,如果不是为了活下去,他又怎会做违法的事?”
这个时代的底层百姓大都善良,不到“官逼民反”的地步,又有谁不想过平静安稳的日子?
包拯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刘楚的话。他严肃道:“刘姑娘,法不容情的道理想必你也懂得。他若有罪,本府当按律执法。他若无罪,本府又怎会强加与他?”
刘楚叹了口气,包拯对于法律的执着程度她看电视剧的时候就领教过,如今亲身体验过后,更加深有感触。
固执太固执……唉!
如今只盼着吴徵没干过其他犯法的事情了。
可是按照她的分析,在丁万的事情发生前,吴徵没有工作却能在三天内以六十铜赎了衣服,若他不是拿着那五十铜去赌且刚好赢了钱,恐怕除了偷抢骗,他也无法那么快赚到那么多钱了吧!
不论是赌,还是偷抢骗,按宋朝律法来说他都是犯了罪的人。包拯不松口,他便再劫难逃。
牢狱之灾还算轻的。若他是偷了抢了,那板子可不是打个一两下能了结的了……
眼见与包拯的谈话无果,刘楚只好先随着众人去恢复吴徵的记忆。
一行人跟在展昭身后鱼贯出了开封府,顺着小路向北护城河走去。
入夜的汴京城异常的安静。
刘楚与公孙策跟在展昭身后,然后便是四名捕快将吴徵围在中间,最后是张龙赵虎收尾。
刘楚快走了两步,与后面的几人拉开距离,然后拉了拉展昭的衣袖,待他停下来,她才一边走一边悄声把与包拯说的事情告诉他,见他点头表示明白,才又继续附耳说道:“等下快到地方时,还请展大人将吴徵的双眼蒙住,然后让其他捕快分散在吴徵四周掩住身形,待都藏好之后,展大人便带他到河堤的案发现场附近去,在离现场不远处解下他的蒙眼布,叫他自己走过去,展大人只需解下他的蒙眼布之后,迅速的藏起来就好。以展大人的轻功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展昭道:“自然没问题。”
刘楚道:“等会其他捕快还请展大人安排吧,我不出声,无论你们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嘱咐完展昭,她又退后两步,与公孙策去交头接耳的说了一通,最后才道:“公孙先生,你可带了迷香之类的东西?”
听到迷香二字,公孙策立刻略带鄙视的看了刘楚一眼:“带这个干什么?这种东西除了绿林大盗和飞贼小偷之流会使用之外,一般的武林人士都不屑用这些下三滥的伎俩。”言下不满之意不言而喻。
刘楚翻了翻白眼,心下想道:她只是想要个迷香,又没有想迷J了谁,至于鄙视她么?
她耐着性子解释道:“公孙先生,想要让吴徴顺利的恢复记忆,需要让他产生一些小小的幻觉,不然以现在的景象,别说吴徴不是个傻子,就算他真是痴呆,恐怕也不会上当的!”没有人在睁开眼时看到面前躺着一个人会想起自己原来可能没做过的事不是?
这又不是现代拍电影,有大型道具专业演员伺候着,拍的不满意还可以无限重来。这恢复记忆的方法只能用一次,可没有后悔的余地,不准备完全怎么行?
公孙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还是有些怀疑的看了看刘楚,毕竟要迷香这样的事在他眼里实在不是好姑娘该做的,可奈何她也是为了破案需要。公孙策只好说道:“迷香是没有,但是你若想要这效果,让展护卫轻点他穴位试试吧!其实要是能再配合我施针,就更好了。”
公孙策没有带针,而且即使带了针,在这漆黑的深夜他也是无法施针的。待他询问过展昭,展昭却说只能让他眩晕如同醉酒,至于能不能达到迷香般的效果,他也不能肯定。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估计就算再有一次机会,像开封府里这群正值的过头的人,也不可能让她用迷香这种他们不屑的东西。
大致算是解决了迷香问题之后,一行人已经到了北护城河边,往前再拐个弯,就到了当时案发的地点了。
展昭不知从哪找了块布,将吴徵的眼睛蒙好,然后示意众人从此处开始到案发地点分段埋伏,刘楚则和公孙策一起在案发地点附近的一个废弃草蓬中的竹筐里藏了起来。
二人透过竹筐编织的缝隙,正好能看到由包拯派来的人,那人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借着月光,虽然看不清那人样貌,但是脸上和身上的红色东西倒是看的很清楚。
刘楚感叹:化妆效果不错,至少她看着就很逼真,就是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此时的吴徵,已经按照展昭的吩咐远远的走了过来。他走的极慢,脚步也有些虚浮不稳,时不时的还踉跄一下,几次都险些摔到地上去。
吴徵似乎看到了地上的人,先是使劲揉了揉眼睛,也不知是因为看得模糊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然后他又向前晃了几步,直到被刻意放置在那人三步以外的草绳绊了一跤跌坐在地上,才停下来。
吴徴嘴里一边嘟囔一边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一手揉着屁股,一手锤了锤脑门,脚下也不闲着,一抬脚便将那绊倒他的绳子狠狠的踢到河中去了。
踢完了绳子,吴徴才又将视线转移到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这一看不要紧,那人随半歪着头,但是脸上那红色的印记和紧闭的双眼却着实吓的他惊叫了出来。
“死、死人啊!!”吴徴脑袋一蒙,反射性的想要掉头就跑,谁知由于头晕的缘故,猛地一回头便又栽到了地上。
“哎呦啊!我、我就是一过路的,您的命可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吴徴慌忙起来,平时走路都好端端的,为啥见到这尸体就连着摔跤?他心中越想越觉得邪门,顿时觉得可能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于是又慌忙对着“尸体”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念道:“您就别跟着我了,我这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你跟着我我连纸钱都没法子烧给你。要不这样,等明儿一早就会有人发现了你,定会给你买口棺材好生安葬……”说完,他又“咚咚咚”的给那“尸体”磕了三个响头。
磕过头,也不知是脑门疼的,还是太过紧张吓得,吴徴只觉得头突然就没那么晕了(其实是猫大点穴点的太轻了,作用力快过了而已),想了想又觉得可能是面前的这位终于放过了他。缓缓的呼出一口气之后,又好奇的去看那“尸体”
那“尸体”头发散乱,混着泥沙披在脸上,再加上口鼻周围的血迹,仿若厉鬼。吴徴只瞄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只好顺着脖子向下看去,那“尸体”穿着一件上好布料的袍子,只是由于被血迹和泥沙弄污,而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吴徴这辈子都没穿过这样好的衣服,就是洗洗拿去卖了恐怕也能值不少银子。他贪念一动,心中的恐惧感顿时大减,竟颤抖着手去扒那件袍子。
宋朝的衣服基本都靠腰间束带和内襟的隐绳来保持整齐,束带和隐绳只要一松,再华美的袍子也会衣襟大开。
吴徴伸手扯开了“尸体”腰间束带,然后用力一拽,便把束带拽了出来,随手别在腰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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