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猫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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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猫共舞-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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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耍
她算看出来了,这公孙竹子果然有当神棍的潜质!
“什么人?!”屋内展昭一声大喝,吓的刘楚一哆嗦,刚本能的后退一步,面前的门已经打开,伴随着开门声而来的,是一道银白的剑影。
随着闪过的剑影,一柄乌黑的宝剑已经搭在了她的肩上,剑锋贴着脖颈,正散发着阵阵寒意。
在刘楚尚未反应过来,剑的主人已经反转手腕及时收了剑。
“刘姑娘?!”他惊道。
展昭听到一声叹息,本以为是刺客暗藏开封府,本能的拔剑刺出,直到等剑已经搭上了那人的脖子,才看清那人的样貌。于是迅速收剑,可对面的人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似乎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展昭自知差点错手伤了人,于是赶忙上前两步赔罪。他抱拳道:“是展某多有得罪,还望……嗯?刘姑娘?你没事……吧?”
看那表情,估计等会又要拜托公孙先生为她配上一两副安神收惊的药了。
刘楚呆了片刻,才缓过神来“呃……嗨~~”她晃了晃手,以她刚才的位置,要是再多动一下,恐怕现在脖子上大概能看到一个碗大的血窟窿了。
开封府果然是个龙潭虎穴……御猫出剑不鸣则已一鸣要人命啊!
刘楚定了定神,歉然道:“不关展大人的事,是我打扰到你们审案子了。”她看了看跟在展昭身后出来的包拯和公孙策,然后透过两人中间的缝隙瞄了一眼屋里跪在地上的人,想了想还是对包拯行了礼,开口道:“很抱歉,包大人,刚才不小心听到一些话,还望恕罪。但是小女子有些见解,不知……”
包拯正为吴徴想不起案发经过而苦恼,忽然听到刘楚有话,随即一摆手,让她说下去。
这位姑娘所知甚多,而且经常能讲出一些不为人知但却极其有用的方法,他有些拭目以待。
刘楚道:“刚才我听得公孙先生说……说什么迷药巫蛊之类,小女子却不这样认为。有一种病,它在身体上查不出异常状况,但实则确实是生病了,不知公孙先生听没听过失忆症?”
公孙策答:“自然听过,医书上讲,这种病是头部遭到伤害而忘记前尘过往。刘姑娘的意思是吴徴他得了失忆症?可是学生刚刚检查过他的头部没有瘀伤。”
刘楚来回渡了两步:“其实说是失忆症也不全是,我们叫它选择性失忆症,也可以说成是一种心理疾病,就是人在受到一定刺激的情况下,不由自主的会忘记有关刺激的一切。每个人的一生都会发生很多不如意的事情,有一些很快就淡忘了,可是有一些却总是挥之不去,不论怎样努力都忘不掉。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反复折磨着自己脆弱的神经,不停的游走在崩溃的边缘。耻辱、愤怒、委屈等等被欺骗的复杂情绪纠葛在一起。忘记,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选择性失忆。刚刚在门外听吴徴的说法,我觉得他很可能得了这种病。”(度娘给的解释……)
“选择性失忆症?”几人喃喃自语,现在不知道这失忆症还可以由得自己选择。
刘楚继续道:“通俗的说,假如人遇到一个强大的刺激,这个刺激让这人无法接受,那么,潜意识他就会选择忘掉这件事情,就会形成选择性失忆。”
包拯急忙问道:“可有恢复的方法?”
“这个我也不是太懂,只是以前看到过一些,不过书上说这个病大部分人都可以治愈,可是具体怎么治就不知道了。”
刘楚说完,看着包拯紧皱眉头,公孙策也在一边思索。她虽然有心帮忙,可是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从电视或者小说中看到的,如今也只能是说说,要是真让她讲些学术性的东西,恐怕她也讲不出来。
“嗯,或者,我们可以找些名医来问问?也许有人知道这个病要怎么治。”
展昭苦笑的摇了摇头,替她解惑道:“公孙先生已经是十分有名的名医了,皇宫里许多御医也比之不如,现在想找名医,恐怕很难。”说罢,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医学领域实在不是他的长项,可公孙先生都不了解,现下恐怕只能寄希望于刘楚了:“刘姑娘可还有别的办法?”
“这个……容我想想。”她没有立刻拒绝,惹得包拯直直向她看过来,眼中的希望色彩不言而喻,刘楚低下头回避包拯的目光,可是那视线像是粘在她身上一般,弄的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其实这个选择性失忆虽然表面上似乎是忘掉这件事情,可它的阴影还是存在的。做事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受那件事情的影响,可能自己都搞不清楚,慢慢的就会变成一个心结。我以前看过书上倒是写过怎样制造选择性失忆,不知这个有没有帮助?”
“快快说来!”
“大概就是需要三天时间,假如我要忘掉一个人,那么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在心中默念‘我不认识某某’一直念到渐渐睡着。如果一切正常的话第二天早晨起来满脑袋飞的都是‘我不认识某某’这句话。在一天中只要有一点想起这个人的苗头,就持续告诉自己‘我不认识某某,停止一切想法。’这样大概做两到三天,效果好的话,基本就可以造成对这个人的选择性失忆了。”刘楚又想了想说道:“其实就好像自己对自己催眠了一样。呃,别问我什么是催眠,大概就像是暗示?摄魂大法?。”她也脑抽了她。
包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看了看还在沉思的公孙策说道:“公孙先生,可有解决办法?”
公孙策听到包拯叫他,先是愣了愣,然后高深莫测的看了刘楚一眼,说道:“这个什么‘神经游走’是何物?‘潜意识’又是何意?刘姑娘,不如我们下次就研习这个吧?”
囧rz……你个腹黑竹子,你装深沉装了半天,原来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啊!


☆、江流宛转绕芳甸(二)

包拯找了张龙赵虎二人来,将吴徴先带了出去,严加看管起来。距许三松拖延的时间还有两天半,若是在这两天半里不能让吴徴想起作案过程,那么即使他认了罪,包拯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案。而且一旦有人知道吴徴身在开封府,也许还会生出不少其他事来。
包拯语重心长的道:“公孙先生,刘姑娘,吴徴恢复记忆之事,只能请二位想想法子了。”
公孙策看了刘楚一眼,叹道:“这种症状我从未听闻,真不知如何下手。”他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刚才听刘姑娘的意思,似乎与真正失忆也没有太大不同,或许我可以试着为他施针,刺激头部穴位,也许还能想起来。刘姑娘,你看如何?”
刘楚沉思了一下,然后果断的摇了摇头。她很不赞同公孙策的做法,虽然公孙策的医术高明,但毕竟这针是扎进脑袋里,一不小心扎傻了吴徴还是小事,万一真扎到了脑垂体什么的,这个人就算真完了。
刘楚道:“我觉得公孙先生说的这个方法还是留到最后再用吧。吴徴他头部没有伤,所以针灸刺激活血化瘀什么的作用应该不大。民女认为,想让他恢复记忆,还是让他看看当时情景人物之类的,会有更大的帮助。”刘楚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想下去,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或许管用:“刚才我说这种选择性失忆多半是自己想忘记才忘记的,这种忘记只是暂时的,并不是他真的忘记了,可能当他看到了当时的人物或者地点什么的,这段记忆被刺激到,就会想起来了。公孙先生你看这个方法是否可行?”
“可是……现在吴徴已列为嫌疑犯收押,如何能再放他出去恢复记忆?”
包拯道:“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多派些人手,注意掩住他的样貌,趁人少之际,送他到那河边看一看便是。只是据许三松说,外面还有不少人在找他,切记要小心防范。”
公孙策也欣然同意了包拯的做法:“那不如就今夜吧,此事还得劳烦展护卫多派几名人手跟去。”
“属下明白。”
包拯继续说道:“只是,基于医术方面的问题,今夜恐怕需要公孙先生和刘姑娘一同前往了。”
刘楚想也没想便点了头,夜游汴京的机会可是很少的。汴京城内一直颁有宵禁令,除了特殊人员(包括夜巡捕快和打更的),一般人在过了子时之后是不允许外出的,否则将会按照律法打入大牢,少则关两天,情节严重着可关上三月。
这次她可是受命在身,有了包拯的命令,她便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夜路,更何况还有展昭这个超级保镖在,机会难得错过就可惜了。
几人商议好晚上的时间,刘楚便以随行人员的名头留在了开封府,等晚上一起用过晚餐,包拯会再给她准备一身捕快的衣服,让她女扮男装的混在随行的捕快中。不然一个女子和一群男子半夜外出,万一被人瞧见免不了会招来一些闲言碎语。
公孙策道:“现在时辰还早,我想再去看一看吴徴,若是能再想到别的法子,免了晚上的出行的话,对于我们也更有利一些。”
包拯应了一声,摆了摆手。
展昭带着公孙策和刘楚去了典狱院。典狱院位于开封府的西南角,直靠着开封府的高大围墙。刘楚一眼忘去,偌大的院子里除了一间用来放刑具和记载犯人信息的典狱房外,院中的草蓬下还放有一辆囚车。南面靠墙的地方有四个小门,大概有一人身高的两道门分别标有“男牢”和“女牢”的字样,另外两道门只有半人高,也分别标着“男死牢”和“女死牢”的字样。
三人走到男牢外,展昭上前一步,轻轻叩了叩门,随着“吱扭”一声,男牢门缓缓打开,一名红衣捕快从里面走了出来。
“展大人,公孙先生。”那捕快对二人行了礼,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展昭上前一步道:“来见见吴徵。”
捕快应了一声,侧身将三人让了进来,然后从牢门后通道旁的的小屋子里取了串钥匙出来,才继续引着三人向里面走去。
牢内的空间比刘楚想象中的要小,也没有电视剧中演的暗不见天气味难闻鼠虫横行的样子。
男牢只有两排,每排分四小间,两两相对。每间长不过一丈,宽为半丈左右。里面有张只容一人平躺的石床,床上铺有稻草。门窗都有木栅栏拦着,由于两排中间的过道没有顶棚,平时每天的阳光也能照到牢里半个时辰左右,所以这里倒也干净无异味。
吴徵被关在男牢最里面的一间,再往后便是五步长宽的空场,听说是用来放风用的。
捕快将关有吴徵的牢房门上的三道锁依次打开,然后退到了一旁。展昭率先迈了进去,刘楚和公孙策紧随其后。
牢房的空间不大,站了这三人之后便显得拥挤无比。刘楚四下打量了一下,才将视线放到吴徵身上。
由于地上已经没有地方让他站立,吴徵只好蹲坐在石床上,向三人行了礼。
“吴徵,我们来只是想再了解一些情况。”公孙策率先开了口,问道:“案发当时的时辰和地点你可还记得清楚?”
吴徵肯定的点了点头答道:“我是在北护城河边遇到的丁万,等有印象时已经天黑了,我就躺在城北的小树林里,衣服也被人撕烂了,我的手上还沾着血和泥土,当时我只是以为把丁万打伤了,怕他再来寻我晦气,所以我便不敢回家,只好借住在表兄家里。”
公孙策又问道:“你所说的表兄,便是那客栈的老板?”
吴徴点了点头,答道:“他是我母亲的兄长之子,算来也是我的表兄,他知我失手打伤了人,也同意我在那躲避一阵,只是将来要做白工还他人情。”
这些话与之前吴徴告诉包拯的丝毫不差,公孙策又细细琢磨一次,已久未能找到什么关键,只好低头不语。
刘楚见他不语,只好接着问道:“那吴徴,你还记得你为了什么与丁万大打出手的吗?”
吴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只是好像他说了什么,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刘楚瞟了吴徴一眼,似乎是像看出他是否说了真话,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结果,只好喃喃自语道:“若说要恨到杀死对方,无非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或者不是为钱就是为权……可是他父亲早死又无妻子,一个庄稼汉就更别提钱和权了,可他能是为了什么打起来了?”
这边两人陷入沉思,展昭那边也脑子转的飞快:“公孙先生,现在恐怕只有他能想起来,才能找到破案的关键,现在可想到其他办法让他恢复记忆?”
公孙策又上前替他诊了脉,遗憾的摇了摇头:“不是病,而且头部没有受伤的痕迹,我也无能为力。”说罢,他看向刘楚说道:“刘姑娘呢?可想到办法了?”
刘楚被公孙策这一问,思绪瞬间被打断,只听她“啊”了一声,惊道:“不对,都不对!我们想错了!”
展昭忙问:“是什么错了?”
刘楚道:“展大人,你可还记得丁万是怎么死的?!”
“被勒住颈部窒息而死。”
刘楚又问道:“发现尸体时,身上可有血迹?”
“不曾发现血迹,只有一些泥沙……等等,你是说……”
展昭皱了皱眉,吴徴的话与丁万尸体上的痕迹相差未免也太大了些,这也间接的说明了,如果吴徴没有说谎,那么丁万很可能是被别人杀死的!
刘楚叫道:“没错,刚才我还在想他二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杀死对方,可是丁万是被勒死的,而吴徴想起来时受伤却沾有血迹且衣衫凌乱,我记得当初丁万身上的衣服虽然脏了些,但至少是件完好的衣服吧?既然二人打过架,没道理只有吴徴的衣服被抓破了,而丁万的还那么完整……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其实人有可能不是吴徴杀的?”
刘楚的一席话,顿时让吴徴那双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只见他双膝并拢,规矩的跪在石床上,对着刘楚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来,已是满脸泪痕。他哽咽道:“若是小人能够洗刷罪名,定不忘姑娘的大恩大德,草民愿为奴为仆终生侍奉姑娘!”
刘楚见此状连忙让他起来,来到北宋她对别人跪拜的已经有过几次,但别人对她这样郑重的磕头可还是头一回,这让她有些不适应。在现代生活惯了的人,对佛对天跪拜都是有的,对长辈的跪拜也是有的,可她活了二十多年,来到北宋却受了这么郑重的礼,不可否认她内心的震撼程度,但更多的却是心痛。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智慧,如果没有力量,如果不能依附强者,那么这些弱者的下场便是死,无法做出相应的反抗,也无法苟且偷生。
这就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可怜人。恐怕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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