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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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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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棉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乱的有点儿不可思议,完全颠覆了间木家在她心目中的圣洁形象。
“你家昨天……有客人?”她瞪着客厅里一堆散开的零食包装问他。
间木顺着她的猜测点点头,转身让她进屋。
看她扶着墙,弯腰抬脚脱掉鞋子,马尾沿着身体的线条垂下,连睫毛的弧度在内,都是属于安棉的那种温温顺顺。
间木收回视线,轻咳一声踱步进了客厅。
安棉没有抱怨什么,问了问一些清理用具的物品位置后就真的老实地帮他整理起来。间木一个人闲闲地坐在沙发里,腿翘在茶几上,抱着手臂看电视,实际上注意力都连着另一个人的轻微举动。
等整理完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间木问安棉想吃什么,准备点外卖。
“不用,我会做。”放佛仍是对昨天的事过意不去,她举手请求亲自下厨,还不让间木帮满。
间木看得出她有些疲惫了,可又不想放她走,昧着良心默许了下来。
坐回沙发,他继续心不在焉地看起了电视。
其实间木也不知道今天叫安棉来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就是想看看她,看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看看她的脸她的动作,看她一会儿紧张一会儿茫然一会儿沮丧的样子。想看看她,更想她看向自己。
厨房里传出“叮——”的一声响,是微波炉的提示音。过了几分钟又响了两次也没别的回应,间木奇怪了。那个提示音是东西做好又没有拉开门的情况下才会有的。
第四声一响,他决定去看一看。
放微波炉的铁架子高度只到胸口,一共三层,最上层放的是电饭锅,微波炉在第二层。每次用的时候都要把腰弯的很低,间木一阵决定换一个高一点的架子,但一直没时间去采购。
而此刻,安棉正坐在一张小凳子上,那个凳子平时用来垫高脚方便拿取橱柜最上层物品用的。她坐在上面,蜷缩着身体斜倚着冰箱门,曲着腿面对着微波炉,微张着嘴慢慢吐息,睡的很沉。
因为昨天的事安棉一晚上没睡好,今天又做了两小时体力活,趁着热东西的几分钟小憩一下,没想到就这么睡死了。
看他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肩头,间木慢慢蹲下身,极近地从侧面观察她的睡颜。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姿势有些好笑,两手撑在腿间的地面上,动作像极了一只狗在看自己的女主人。
扑通……
脉搏的震动牵动了神经。
啊啊,怎么办呢。间木盯着安棉的侧脸,某些欲念越发深重。
扑通……
好想……好想亲一下。只要一下就好,只要一下。
这么想着时,他已经压低了肩,伸长脖子凑近了脸。当嘴唇触碰到她脸颊的前一刻,间木犹豫了一下,然后下一刻,轻柔地贴了上去。
扑通。
是心脏雀跃的叫嚣。
2012年4月9日凌晨
辣椒吃的胃抽筋的阿在



、photo 21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想第二次。
间木偷香成功,见安棉没醒,胆子大了起来。这次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跪在她身侧,一手扶着冰箱门沿,一手撑在她脸旁的门面上,低了身凑近脸,吻了她的嘴角。
心跳声震耳发聩,间木抑制着呼吸的频率,侧了头,慢慢靠近她的嘴唇。
所以说,坏事是不能随便做的。
安棉被吹拂在脸上滚烫的呼吸弄醒了,她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后就死瞪着瞳孔里硕大的这张人脸。
间木也是被她突然转醒的样子给吓懵了,两人互瞪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几乎是立马反弹性地往后一退,一面指着安棉大骂:“谁谁谁叫你在这边偷懒的!本大爷都要饿死了!”
安棉哪儿是会想多的人,何况的确是她先困的睡着,这会儿立刻点头认错,慌慌张张地拿出微波炉里的东西,再回过头,间木已经不见踪影了。
“要死了……!”
间木同学流进了洗手间锁上门,一口气才喘上来,捂着脸撑在洗漱台前,回想起刚才自己做了些什么,撞墙自尽的冲动一股一股地往外涌。
老天,他脑子肯定坏掉了,居然……居然偷袭她?!
正在厨房拿碗筷的安棉听见一声凄厉的嚎叫,又囧又不明所以。
等菜端上桌,两个人面对面坐下,偷瞄一眼间木觉得他没什么异常,神色安然地嫌弃着她做的东西,安棉猜想或许刚才是隔壁邻居穿出的怪叫。
间木怕气氛尴尬,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
这个点可以看的只有娱乐节目和收视率不高的电视连续剧,间木随手翻了一个台便继续埋头吃午餐,他是真的有点饿了。
倒是安棉,刚夹了菜的手突然顿在半空中,整个人傻掉一样张着嘴盯着电视。
间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电视里播放的是一档收视率挺高的娱乐新闻节目,主持人身后的电子屏幕播放的正是他们那天拍片的现场,一行醒目的大字滚动在下方——“木木间耍大牌,不满魏导挑剔,指使助理弄伤贝娜,高傲拒拍离场”。
主持人一边报道着当天的事件情况,背后的屏幕继续转播当时被拍下来的现场。从画面可以看出,提供现场录像的正是导演本人,但奇怪的是,这卷带子似乎被人剪辑过,几乎所有的镜头都是针对间木的,而安棉推倒贝娜的那一段直接没有,就连最后离场时也只看得见间木抱着一个人,看不见那个人的脸。
录像最后是那位魏导的特写镜头,他一本正经地说:“希望‘秀色’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紧接着是电视台的现场跟踪报道,就在他们做饭吃饭的这个时间,记着和摄像师乘车赶到了“秀色”楼下。间木这才明白李秀的用意,看来她早就料到这个情况,于是提早准备,让他在家里避难。
镜头找到了李秀本人,记着开门见山问出了此事。
电视里的李秀,神色冷静语气不卑不亢:“这件事我已经从双方口中了解了情况,木木间是我们公司的艺人,她犯的错,我愿意替她承担所有责任,赔偿的费用也绝不抵赖,但此事究竟是谁起的头,我想魏导应该比我清楚,希望你们记者能够如实报道,不要颠倒是非。”
这段话说的巧妙,先是放低姿态承认错误,再反问事因又不道出真伪,最后又将了记者一军,因为是现场报道无法删减,迫使他们承受再次调查的压力。
之后,李秀又和颜悦色地说:“虽然这次很遗憾,但希望来日还能与魏导这样的优秀导演再次合作。”给足了对方面子又保住了自己的颜面。
然后是“咻——”的一声,屏幕黑了下来。
间木放下遥控器,情绪没什么波动,平静的用筷子敲敲碗:“吃饭,都凉了。”
“……哦。”安棉早就没了胃口,戳着碗里的东西偷瞄间木的反应。
早上还在公司的时候就有听鹌鹑说,与木木间有合约的那几家公司好像提前收到了风声,一前一后地打电话过来,说什么有了更合适的人选这一类的理由,主动撤销了合作关系。一切都如李秀所料的一般发展。
安棉心里五味杂陈,一口也吃不下去。
间木看了她一眼,神色自若地说:“正好,过一阵就期末考了,高二很关键,没工作也不错,有时间复习一下功课。”
安棉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但她不觉得安慰,反倒是觉得欠他的债从十万变成了一百万。
手机铃声打破了尴尬,安棉接起来一听,是齐麟。
齐麟问她有没有看到新闻。
“嗯。”安棉正襟危坐,老实地点头,“看了,刚看……”
——“有提到你吗?”
“没……”所以她更郁闷。
——“嗯,那就好,我就说你会没事。”
安棉没有细想这话的寒意,只是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她现在一点为自己逃过一劫的高兴心都没有。
或许是察觉出她的怪异,齐麟问她:“你现在在哪儿?”
安棉差一点就把“间木家”这几个字脱口而出,她咽了咽喉咙,吞吞吐吐地说:“朋、朋友家。”
——“哦?朋友?”
“呃、嗯!”
——“谁?”
“……”原谅她的老实吧TuT,“木木间……”
——“哦……你们关系真的很……不错。”
听见自己的名字,间木抬头问她:“谁打来的?”因为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问话便清楚地传到了安棉的话筒里。
——“我怎么听见有男人的声音?”
安棉汗毛都竖了起来,狗急乱跳墙,一边做收拾让间木噤声,一边胡乱地说:“她男朋友!”囧……
间木再傻也知道说的是他,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她有男人?谁啊?”
往往撒一个谎要用十个谎来圆,安棉泪流满面地说了两个字:“海元。”
间木:……我日。
电话一挂安棉就跳起来,一边后退一边朝逼近她的间木慌张地解释:“我……我不是、不是有意的!只是一不小心就……!”
“我有男朋友?嗯?还是海元?嗯?”说一句近一步,最后把她逼的贴在墙上也不放过她,两手撑在墙面上极近地瞪她,“为什么不直说?就说在一个男性朋友家里又怎样?非要说是女的?”
安棉脑袋一缩:“齐麟不喜欢我去男生家里……”
“……为什么?”
安棉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间木挑眉,很好,他知道,但他不会说。
“然后呢?”间木又问,一边紧紧地看她的表情,看她又是那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想要偷亲的冲动又冒了出来,“他找你就是问你在哪儿?”
安棉躲闪着他的呼吸:“就……问我看新闻没有,问我在哪里……说等下来接我。”
正准备对着她耳朵下口的间木,一听这话,脸立刻黑了。
“接你?”他瞪她,“你跟他说了地址?”
安棉点头,茫然地问:“怎么了?”
真是要被她气死!间木哼了一声,后退一步松开钳制,气鼓鼓地走回客厅的沙发重重地坐下。
安棉看出他不高兴,但她真心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句话哪个动作惹怒他了。三步两停顿地走过去,她站在沙发边歪着脑袋看他的表情。
间木知道安棉走过来了,故意把头扭的更开不让她看,更刻意地大声哼了一声,听的安棉哆嗦了一下,“你怎么了”几个字瞬间咽回了肚子里。
看了看餐桌,估计是不会再动筷子了,安棉有些委屈地走回桌边收拾碗筷,头都不敢抬。
见她那副耳朵都垂下来的可怜样,间木开始于心不忍。毕竟是他自己无端发火,虽然起因在安棉,但是那个呆子根本是无心之举。想到这里,他清了清嗓子,很大爷地把手搭在沙发背上,强装自在地喊了一声:“你过来。”
一听是叫她,安棉眼睛噌的亮了,就像上一秒被抛弃下一秒又被主人召唤的宠物,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那种因他而生的喜悦很受用,间木一下子心情大好,坐直了身体拍拍旁边的位置,说:“坐。”
安棉坐下,疑惑地望向他。
间木想了想,踢掉拖鞋,侧过身,两腿往她腿上一放,抬了太下巴吩咐道:“揉揉。”
“……”客官,小的卖艺不卖身L。
看她没反应,间木又理直气壮地说:“拍片时走了一下午,腿酸。”
这句话非常奏效,安棉卖身了,老老实实地给他这儿锤锤那儿揉揉。
可是吧,棉花没什么按摩经验,手上不敢使力,按摩的动作对间木来说简直就是挑逗,弄的他心痒难耐。
为了分散注意力,间木开始找话题:“你和那个……齐麟,关系很好?”
安棉想也没想地点点头:“嗯,从小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
“算……吧?”她抬头想了想,似乎聊到齐麟的话题话也变多了,“主要是住在一个院子里,小学的时候他家搬到了我家对面,后来发现在同一所小学,于是就认识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初中和高中都在一个学校。”
间木撇嘴:“挑离家近的学校不是很正常么?何况你们住在同一个地方,上了同一所学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这个……”安棉解释道,“我很笨,成绩很差,可是齐麟不一样啊,他是个天才!”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充满了崇拜。
间木不想看,直接别开脸,一边臭臭地说:“手别停。”
“哦……”安棉又继续捶他的腿,一面延续着回忆,“齐麟很聪明,真的是个天才,几乎没有他不会的事,这点和我正好相反,我什么都不会……脑子笨,成绩差,也不会说话……要不是齐麟帮我补习,我肯定没科都挂……”越说越尴尬,安棉羞窘地埋了头。
间木看了她一眼,又问:“那你高考怎么会失利?”不是有个天才帮着补习么?
“……因为齐麟出国了。”
“……”
“高二那年他突然出国留学,于是没人给我补习了……于是我……考砸了。”
“……”囧啊,这是他听过的所有理由里最蛋碎的一个。
“他为什么走?”间木不是很在意地问,“我以为,他不会……丢下你。”说完又别扭地哼了一声。
安棉摇头:“我问他,他不肯说,所以我也……不知道。”
本来想话题就此打住的,不料安棉又激动起来,好像一提到齐麟就有聊不完的话一般,兴奋地对他说:“可是啊,齐麟真的很聪明啊,不管多难的题多难的事,他总是有办法……啊!?”
马尾突然被人用力一拽,头被迫追随疼痛点向旁侧倾斜,耳边是间木比平时略显低沉的警告声。
“你够了,闭嘴。”
间木是侧坐在沙发里,背靠着扶手,两腿搭在安棉的腿上,真个人几乎是慵懒地仰躺在沙发里。因为他的拉拽,安棉的上半身整个往他怀里靠。
救下头发,安棉不敢看他阴沉的脸,只是小小声地抱怨着:“本来就是啊……”怎么又惹到他了?怪脾气的主子……
间木嘴角一抽,刚松开的手又伸过去,这次不是扯她头发,而是握住她的脖子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拉,让她又一次失去平衡往他怀里倒。
在她靠近的那瞬间,间木脸一侧,张嘴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兔牙和虎牙一起往皮肉里用力地压。
安棉傻了,在她傻愣的这几秒里,被咬的地方又被重重地吮了一下,舔了一下,而后,他退开。
安棉猛地往后缩,可惜腿被间木的压着,只有上半身能勉强后移,侧身就见间木一手撑在脑后,舌尖舔着嘴角,露出她从未见过的乖戾气息,死死地盯着她。
“你你你你你……你咬我?!”安棉捂着脖子,那一块烫的她精神紊乱。
“你再跟我那个人的好,”他眯了眯眼,又一次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的马尾发梢,似笑非笑地说,“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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