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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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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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屁孩……李秀表面上还是冷冰冰的严肃样子:“我让你说话了吗?”
间木吃瘪,身后的人这时绕到他身前又要开口解释,他又用力把她拽到背后死活不让她露脸。这次不是小事,虽然李秀和安棉是亲戚,但李秀这个女人认钱不认人,指不定真会宰了自己的侄女。
“事情我大致上从电话里了解了。”李秀啪地点燃了烟,“但我这个人公私分明,听了那边的陈词也要听听这边的。谁来跟我客观地讲述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
若干人围在门口默不作声,一时间静的可怕。
间木倒也习惯了这种事,平时相处不错的人关键时刻总是以自保优先。
也不管李秀准不准他开口,间木盯着她的眼睛直言不讳:“那个导演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他不顺眼,所以我们吵了一架,然后,然后你就知道了。”
不是的不是的!安棉拼命摇头,听李秀让间木讲述吵架的具体内容,她急了,挣脱间木的手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巴,手上使了蛮力,捂的间木脸都变形了。
“不是的秀姑妈,不是这样的!”安棉急的眼睛都红了,“是我不好,这次是我不好,是我弄伤了贝娜,不关他们的事,不关木木间的事!”
李秀挑眉:“你弄伤她的?”
“我……我推她,她摔倒了……然、然后……”
“推她?为什么?”
“她骂人……她骂、木木间……”声音越来越小,毕竟对安棉而言,先动手的是她,难免解释起来底气不足。
李秀食指点着桌面:“骂的什么?说来听听。”
安棉瞟一眼瞪着她的间木,埋着头小声地说:“很、很难听……我说不出口。”
李秀点头,眼睛扫向门边:“当时谁还在旁边?”
灯光师助理颤巍巍地举了手。
“好,你来说。”
这件事本来也让那个助理很气,所以她一字不误地把贝娜的话重复给李秀。
间木其实也算是第一次知道那个女人到底骂了他什么,可他听了不觉得气,反而是紧紧地盯着安棉,想张口说句什么,无奈嘴巴上罩着她的手,倔的要死不肯松开,作对似的和他大眼瞪小眼。
间木被她的举动弄的发笑,也不去扯她的手了,他微微张嘴,伸出舌头朝她手心一舔。意料之中,安棉吓的手一缩,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听完灯光师助理的陈述,李秀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吩咐:“你们先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木木,你和棉花留下来。”
一群人逃难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李秀又看向安棉:“棉花,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间木慌了:“都说了这事跟她没……!”
“闭嘴!”李秀瞪他,“等下就轮到你了,少逞英雄!”
间木抿嘴,负气地看向墙角。
安棉低眉顺眼任凭处置:“秀姑妈说了算。”
李秀叹气,分外可惜地说:“本来这个月完了你就可以转正,但今天又发生这种事,所以……这样吧,棉花,你继续实习三个月作为补偿。”简单地说就是继续做白工三个月。
安棉没意见,点了点头。
间木哼了一声,他就知道,这个奸商!
李秀转头看向间木,语重心长地叹道:“木木啊,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你这个臭脾气再不改以后怎么混?”
“是他们不对在先。”
“这不是谁先不对的问题,有时候有些处境和身份,即便错不在你你也要道歉,懂不懂?”李秀揉着眉头,“那个导演有些背景,他说封杀肯定做得到,你不信明天去看,报纸上你肯定头条!”
吐了口烟,李秀思索了一会儿,说:“这两个月你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间木垂眼,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倒是安棉听傻了,脑子里各种回音震的她耳鸣。
“为、为什么?”安棉好半晌才发出声音。
李秀深吸一口烟:“因为明天起,木木间会有很差的风评,有多差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是肯定会毁掉之前接的很多单子,大多数公司在风头过去以前是不会再找他拍片子了。”
安棉懵了。
一句话,就因为她的一句话一个冲动的动作。
李秀说:“棉花,你先回去吧,我和木木讲点儿事。”
安棉浑浑噩噩地点头,慢吞吞地离开了办公室。
间木不放心她,急着问:“你要说什么?”
李秀吐着烟圈,盯了他很久,最后转身拿了份报名表拍在他的胸口上:“过两天给我去参加这个。”
间木接过来一看,是那个很有名的联合甄选季度赛,由SHIRLEY、春、ANSWER、DRAW四大模特公司举办的,基本上你想要在模特这个道路上有一个好的发展,只要能通过这个比赛就算成功了第一步。因为比赛的名气很大,很多名模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据说每季度报名人数都是破万。
李秀指着上面的关键字:“这个季度是男模。”
她说:“间木,只要你能通过这个,我就认可你转型。如果失败,你就继续给我老实的呆在这里,直到我允许你离开。”
2012年4月5日凌晨2:33
阿在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门作业没做完,明天就要交,现在已经晚上六点了……好想掐死自己!



、photo 20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上就写完了,等画完画已经凌晨三点,躺上床就睡的像尸体一样,今天才爬起来码到电脑上。
'20'
间木一出办公室就看见安棉在门外倚墙而站,一个人埋着头踢着鞋尖,两手背在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马尾斜过脖颈搭在肩颈上,几缕鬓发垂在下巴两侧。
听见声音安棉抬头,见是间木,眼睛噌地亮了,但也就亮了那一秒,而后便因为某些事又黯淡下去,张了张嘴问不出口。
“怎么了?”间木挑眉,一面往楼梯口走。
安棉快步跟上,走在斜后方不敢上前。
眼看就要转角,一直没听见背后有问话声,间木忍不住停下脚步,回过神看向她。
安棉一个急刹差点儿撞上。
“有话快说!”最看不惯她那种欲言又止无措焦急又强自按耐的样子,每次都让他心里憋得慌。
安棉左右乱瞟含糊不清地咕哝了几个音节,半晌才看向他,小心地问:“你明天……真的不用来公司……了?”
间木看着她,没有犹豫地点头:“嗯。”
安棉呆了呆,又问:“……两……个月?”
间木又点头:“嗯。”
安棉抿了抿嘴,垂了眼又自我思索起来,过了会儿忽然转身就往秀姑妈的办公室跑去。
间木几乎是立刻就猜到她的目的,赶紧追上去拉住她,没想到她这次铁了心要去揽回责任,使劲全力甩掉他的手,不管不顾地继续跑。
间木慌了,也怒了。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要比力气是吧?好!
几个大跨步紧贴上去,两手一伸环住她的腰,肩膀一抬便轻轻松松将她给抱离了地面。
“再跑试试!?”气死他了。
安棉估计是被这个动作给吓愣了,一开始忘了挣扎,倒是让背后的家伙抱的结结实实,等回过神已经彻底挣脱不了了。但她还是不死心,使劲扭动身体外加拍打踢踹地要甩掉肚子上的两条手臂,长时间无声地挣扎着。
间木也在气头上,打死也不松手,她越是想逃他越是收的紧,一边气呼呼地在她脑后斥道:“都说了不关你的事,你脑筋怎么那么死?一脑子都是打了死结的棉花构造吗?啊?!”
安棉不理他,除了越加沉重的喘息外就是不肯出声回应,只是持续努力地踢蹬着腿想要触到地面。悬空的感觉很不好。
间木还想再骂什么,突然被落在手背上的东西给怔住。他怔愣地盯着安棉的后脑好一会儿,忽地伸手强行扣住她的下巴把脸转过来。
这一看,他的指尖都抖了一下。
安棉……安棉竟然哭了……?
“你……”
一对上间木的眼睛,安棉突然觉得有些泄气。本意不想被他发现的,不敢出声也是害怕暴露自己的哭腔,结果……
努力忍耐的泪水一瞬间哗地往外涌出,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明明不想哭出声,可憋的太久一下子打起了嗝。想逃开对方的注目,难耐他的手控着她的脸让她躲不开,只能哑着嗓子地请求:“放开啦……”说完又抽了一下。
间木也好不到哪儿去,第一次看见安棉哭,还哭成这个样子,从来不会安慰人,尤其是女孩子,这下急的他手足无措,出口的话竟然想恼怒地呵斥:“哭什么!”
安棉被他吼的一愣,这下更是委屈,红着眼睛把他瞪着。
像,真像。某人回想起家里的那只呆蠢兔子,一面松了掌住她脸的手想要替她擦眼泪,不料对方趁机撇开脸埋头不看他,一边拍着腰上的手可怜兮兮地叫着:“让我下来……”
间木鬼使神差地松了手,安棉一落地就要跑,他可不干,立刻把她捉回来,两手紧握她的手臂禁锢她的行动。
“……为什么哭?”下意识地放柔了语气。
不问还好,这一问,安棉本来都勉强忍住的哽咽这下又泄露而出。
她慢慢伸手抓扯住间木的衣摆,低着头掉着眼泪,一抽一抽地喘着气,带着不安的难过的自责的情绪小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间木,是我的错……!”
间木看她这个样子,看她怯生生地拽着他的衣衫一角道着歉,说完后又胡乱地揉了一把眼睛想弄干眼泪。身上是一块一块的麻,汗毛都竖了起来。
想要对她做些什么,用力地做些什么。
害怕吓到她,于是只敢暗自克制,但是某种情感已经呼之欲出,再不能收放自如。
他松开握紧她手臂的手,转而环绕过她的后背,轻轻往怀里一拢,再紧紧地抱住,侧过头,脸颊贴上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不准哭,再哭我就强/暴你。”
“……”
这句话的前一秒,鹌鹑扶着海元刚好走出楼梯口的转角,一眼就看见了走廊里的那一对,然后听见了间木的……安慰。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鹌鹑和海元只剩下“L“和“囧”这个表情。
而间木一看见楼梯口的两个人,一下子炸毛地一把甩开安棉,臭着脸大骂道:“死呆子你抱我那么紧干嘛!?”
众:……
*******
安棉回家后再楼下遇见齐麟。
齐麟一见到安棉眉头就皱在一块儿,抬起她的脸问她:“哭了?”
安棉老实巴交地点点头,又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今天发生的事,并且主动认了错。如果说面对间木她会有被动的奴性,那么面对齐麟她就是本能的奴性。
所以吧,实际上安棉的奴性是齐麟过去的教化成果。
齐麟听完后思索了片刻,也没有责备什么,只是笑眯眯地对她说:“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安棉怔怔地望着他。她一向都很相信齐麟的话,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和做过没把握的事。齐麟是个天才,从小就无所不能一般,所以他的把握带着他惯有的自信,轻易地感染了她。
安棉点点头,却没有感到有多轻松。说真的,如果她有事她心里还能觉得平衡一点,要是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对她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良心的折磨。
齐麟今天过来主要是把上次答应翻译给安棉的笔记拿给她。目送安棉上楼后,他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慢慢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
之前,间木被鹌鹑狠狠地揍了一顿。
别看她个子小小的,打人一点也不手软。因为有错在先,间木也不敢还手,活活挨了一顿胖揍。最后还是海元和安棉出面调解才让鹌鹑勉强住手,好大地朝他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就去找李秀了。
安棉一碰他他就痛的吸气,除了脸和手臂这些拍照常露的地方外,别的都被安棉痛下了杀手
看安棉难受的又要哭出来般,间木赶紧立正站好说自己没事,心里想着还是早点儿回家敷药,于是连忙把安棉送出公司送上了车。
“你真的没事?”安棉上车前又巴巴地把他望着。
间木一向受不了她直视他的眼睛,今天更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刺激,他骂骂咧咧地把她哄上车。
之后回了家,他先去了阳台找阿呆。
阿呆像平时一样吃了就睡睡饱了就吃,一身灰色的毛,圆鼓鼓地缩在笼子里。
真的很像啊,特别是这个眼睛,这个又怕他又要偷瞄他的小眼神,就是这个眼神弄的他心神不宁烦躁不安。
间木蹲在原地一手托着下巴,就这么和阿呆对视着,一边回想方才在公司的事。
他当时真的差一点……差一点就去亲她了。
间木越想越难耐,每每回忆起安棉那张脸那个样子,还有哭红的眼睛,捉他衣角的动作。
好想亲……
间木盯着阿呆好一阵,然后……然后,亲了它一口。
阿呆:L……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天晚上,间木同学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洗了澡去阳台吹风,一打开门就看见墙角里放置阿呆的那个位置此刻蜷缩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安棉,而且是没有穿衣服没有扎头发的安棉……
安棉的头上长了两只兔子耳朵,嘴里嚼着草,睁着眼睛把他看着。
间木石化了很久,而后走过去把她抱起来,磨着牙狠狠地说:“竟然敢不穿衣服,你想被我OOXX吗?!”
然后,然后就OOXX了……
早上一醒来,间木不可思议地伸手一摸,裤子里一片湿黏。
他居然……他居然……啊啊啊啊啊!!!
某人冲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可是吧,有些事不是洗个澡就能冷静的。
一整个早上间木都处于焦躁不安静不下心的状态中,绕到阳台看见吃草的阿呆就会回想起昨晚的春梦,根式冷静不下来。
思来想去,他决定给安棉打个电话让她过来。
“诶?”安棉听完后诧异地问,“去、去你那儿?做做做做什么?”对于间木家,她有非常窘迫的记忆。
这下把经脉问倒了,他也是一时冲动打了电话,没想过什么具体理由。环顾房子一周,看着干净整洁的屋子,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做清洁。”
“……啊?”
“家里又乱又脏,你过来帮我打扫一下。”
“为为为为什么是、是我?”
“……补偿。”他本意并不像那这件事要挟,但以安棉那个性子这个借口才是最有效的,“补偿昨天的事。”
“……好。”果然,她答应了。
电话一挂间木就开始挽袖子,先从哪里开始呢?
在安棉赶过来的这十几分钟里,他把家里弄的一团乱,杂质食物当成飞镖四处扔,被子也揉成一团摔在地上,拿了一堆干净的碗筷放进水池里,到了点儿酱油什么的再用清水稀释,做出使用过的样子。
安棉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乱的有点儿不可思议,完全颠覆了间木家在她心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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