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攻略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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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攻略反派-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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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过你,我便会回来找你的。”

郑舒南侧头避开他的亲吻,“你不恨我了?”

林榛莫名道:“我爱你还来不及,为何要恨你?予卿,我们说过要一生一世,你放心,我绝不负你。”

郑舒南荒唐的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

林榛却显得异常兴奋,仿佛他们真是久别重逢,当初真挚的感情仍然存在一般。待到重逢的兴奋劲稍微过去,林榛这才想起般紧张道:“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是谁把你锁起来的?”

郑舒南抬起头,对上林榛真诚没有丝毫遮掩的视线,半晌缓缓道:“林榛,是你。”

天刚破晓,郑舒南仍在睡梦之中,便被林榛猛地踹醒了。他满眼血丝浑浑噩噩的张开眼,只见林榛又恢复了漆黑的瞳仁,满身冷漠盛怒之极的气势。

郑舒南皱眉道:“你干嘛?”他刚入睡没两个小时,脑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

林榛厉声质问道:“谁准你接近朕的?”

他醒来的时候,竟发现施予卿躺在自己怀里,两人相拥入眠,姿态极为亲密恩爱。

郑舒南不耐道:“我没接近你,是你非得抱着我。”

“荒唐!”林榛显然不信,唤来伺候的太监宫女,转身居高临下朝龙床上的郑舒南道,“你这个皇帝做的不怎么样,手下大臣倒还有能堪重用的,大理寺丞联合六部侍郎,以及御史梅承应在宫外跪了几天,说是求朕饶你性命,待会朕安排你见他们,劝不劝得了看你本事,他们若还是冥顽不灵,朕也不管他们有何才能本事,只能统统杀了以绝后患。”

郑舒南被锁在床上,头痛欲裂地想补个觉,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了。昨晚没睡多久被林榛叫醒,然后被迫说了大半宿的话,林榛还非得抱着他才肯睡觉,没想今早又被林榛踹醒,质问自己为何接近他。

郑舒南心烦意乱,觉得日子实在难过,林榛再这么精分下去,恐怕郑舒南就是第二个发疯的人。

从昨晚了解的情况看,漆黑瞳仁、性情冷漠的该是林榛本体,瞳仁隐隐泛红的该是林榛第二人格,这个第二人格记得所有事,唯独忘了施予卿的背叛,因此待施予卿极其温和友善。

郑舒南躺在床上,脑袋乱七八糟的想着,很快就有太监过来请他沐浴更衣。郑舒南随便披了件外袍,掀开锦帐往外走,谁知他忘记脚腕还锁着链子,差点被拌得摔倒在地。郑舒南站在原地,退也不是走也不是,那条精致好看的银链被拉得笔直。

就在这时候,跟在林榛身边的总管太监匆匆跑来。陆洗指派旁边小太监拿了钥匙,细着嗓子对郑舒南道:“小主,您慢着点,磕了碰了咱家不好跟皇上交代。”

郑舒南被一群太监伺候着沐浴梳洗,以林榛的心眼,是不可能让宫女伺候的。他穿着玄色对襟窄袖长衫,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扎条祥云宽边锦带,长裤扎入锦靴之中。长发没有束起,只简单的用银丝带绑着,愈发衬得那张脸俊逸出尘、风华绝代。

哪怕郑舒南现在顶着这张脸,仍不得不感叹,施予卿的确俊朗无双。一双上挑的迷人的桃花眼,精致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仅仅看着便使人心旷神怡。

郑舒南在通幽阁见到了寺丞、御史等人,梅承应今年已有五十岁,眼神通透,心志极坚。

几人出了通幽阁迎接,已是老泪纵横,皆不敢再道陛下,只尊称为大人。

通幽阁入口被士兵把守,隐在暗处的更不知有多少。郑舒南极为清楚,他跟这些人说的一个字一句话,林榛都会知道得清清楚楚。

寺丞杨昆拱手道:“大人,您受苦了。”

郑舒南摆了摆手,只道:“颐国气数已尽,是我无能,与诸位大人无关。几位尚书以身殉职,你们还想步他们后尘吗?皇上不杀你们,是留你们有用,死不足为惜,但我希望诸位大人能好好活着,事既已至此,为颐国效忠,还是为圣安效忠,又有什么差别。”

杨昆与几人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他们的皇帝会说这样的话,长他人志气落自己威风,这是根本没有半点东山再起的念头了吗。

梅承应愤然道:“臣……不甘!”

郑舒南沉默,不甘又如何,颐国已灭,施予卿已死,他不过是借用施予卿的肉身,对复兴颐国并无兴趣。何况郑舒南的任务与之恰恰相反,他不但不能动复兴颐国的念头,还得辅佐林榛做一代明君,就算做不了明君,也是必须保林榛不死的。

杨昆亦心急道:“大人,如今虽说形势不利,但来日方长未必没有时机,您……您不能如此妄自菲薄!”

郑舒南顿时变了脸色,手握成拳狠狠一砸桌面,震怒道:“放肆!如今什么情形,你还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对你们说的毫无兴趣,是效忠圣安,还是一死了之,你们自己定夺吧,现在天下饿殍遍野,你们不思如何为民谋利,还想再搅得天下大乱吗?”

郑舒南严词厉色,说完便起身拂袖而去,随行的侍卫紧跟在他身后,以盯着郑舒南的行踪。

颐国被攻破那天,林榛为示威便杀死了一批官员,正一品朝臣如今已不剩几个。稍微能用的也就杨昆、梅承应等人,颐国虽灭,但林榛还须官员管理地方,从圣安调派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如直接用原来颐国的人。

郑舒南那日说的话让林榛很满意,为起到威慑作用,他将大逆不道的杨昆推出午门斩首,留下梅承应及其余几位侍郎。还特邀几人入宫封赏及吃晚宴,软硬兼施,手段令人折服。

郑舒南当晚亦被林榛领着出席,皇帝旁边原本是皇后的位置,林榛却让郑舒南坐了上去。晚宴全程为郑舒南添食斟酒,演了一出恩爱甜蜜的好戏,看得梅承应等人心情复杂、如坠冰窟。

颐国东临观沧,南挨星汉,星汉跟颐国交战多年,在颐国日渐虚弱的国势下,抢占了颐国两座城池。观沧为游牧民族,全民皆兵,异常凶悍。在圣安向颐国出兵之时,星汉与观沧也同时从东、南两方冲破颐国防线,腹背皆受敌,这亦是颐国灭国如此之快的原因。

林榛攻占颐国首都的同时,观沧亦从东面步步紧逼,颐国淮州、挽郡两座城池先后失守,其余城池听闻皇帝被囚,首都沦陷,竟未战先怯,跑的跑,逃的逃,以致观沧气焰嚣张,直言要取圣安林榛首级,将圣安一并拿下。

林榛传召大将军荣狄及尚书陈坚翁密谈,商讨出兵征伐一事,提及他想要御驾亲征。

陈坚翁惶恐道:“陛下,万万不可!陛下乃万金之躯,岂可轻易犯险,若稍有差池,臣等万死不足以谢罪啊!”

荣狄亦道:“陛下,陈大人说的是,臣愿领兵出征,势必取蛮人首级。”

林榛态度坚决,“不必多言,朕自有主张,眼下东有观沧,南有星汉,若此两国并为一股力量,圣安也将陷入危局,颐国还有多少兵将可用?”

陈坚翁道:“禀陛下,现下首都兵力不足两万。”

“颐国号称不败雄狮的苍冥军呢?”

“颐国落败,苍冥军便不知所踪,据微臣所知,这苍冥军神出鬼没,只听命于颐国皇帝,要想找到他们,恐怕还得从那位入手。”

琼华宫紧挨皇帝居住的养心殿,原是预备给皇后住的,自然金碧辉煌、宏伟壮观。宫门朱漆仍旧如新,却只有装备齐全、身披铠甲的侍卫,不见绰约多姿的宫人侍女,烛火被风吹得摇曳不定,竟透出几分阴森可怖。

陆洗招手让两名侍卫将内殿的门推开,林榛一人走了进去,侍卫又将殿门关上。夜里更深露重,陆洗手抄在袖子里,守在殿门前,不敢走远一步。

锁住郑舒南的囚笼就放在这座内殿里,原先只铺着硬木板的囚笼,现在已被装饰得富丽堂皇。郑舒南躺在囚笼摆放的床上,整个人陷在柔软的绸缎里,青丝洒落在枕头上,熟睡的容颜宁静而美好。锁在脚腕的银链从被子里延伸到囚笼的金柱上。

林榛安静的注视着,银链、囚笼、侍卫,这些都是他用来囚禁施予卿的枷锁,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将人紧紧的攥在手心,确保施予卿已是他的所有物。

当初出兵颐国,林榛便是兵行险着,倘若输了便只有死路一条。但林榛赢了,他得到了施予卿,更得到了施予卿的天下。

苍冥军是颐国在日渐腐朽的情况下,仍能屹立不倒的中枢力量。林榛当初也与其交战过,那的确是股骁勇善战的军队。

现在,林榛清楚他必须将苍冥军收入麾下。

只是苍冥军对施予卿来说是最后的希望,想让施予卿放弃恐怕绝非易事。

林榛目光幽深的盯着郑舒南,他得好好谋划下,威逼亦或利诱,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第17章 被囚禁的皇帝陛下(4)

郑舒南睡的极不安稳,总觉得有道冰冷的视线死死盯着他,阴鸷而狠戾。他浑身如坠冰窟,似乎稍有动弹,暗处那凶恶的毒蛇就会猛扑上来,缠住他,勒紧他的脖子,使他窒息踹不过气。

郑舒南猛地坐起身,发现双手压住了胸口,殿内烛火昏暗,他长吁一口气,发现梦里被窥探的视线仍然存在。

郑舒南倏地转过头,恰好对上林榛晦暗不明的视线。

林榛冷哼道:“看来朕多虑了,你在这住得很舒服。”

郑舒南缩进被子,只将头露在外面,浑身暖洋洋的特别惬意,“皇上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林榛坐在囚笼前,金丝楠木的御用木椅雕龙刻凤,垫着柔软的垫子,他沉吟道:“颐国大势已去,东有观沧,南有星汉,纵然朕不领兵攻打,颐国亦会败于蛮人之手。”

郑舒南隐隐猜到林榛想说什么,并不点破,“是我无能。”

林榛道:“观沧及星汉自东、南两面夹击,现下牧城、临淮危在旦夕,朕已命荣狄领军五万支援临淮,但蛮人如果突破牧城,将从南面长驱直入,圣安刚经历大战,贼人进入都城,朕未必能守得城池,蛮人暴戾凶悍,朕尚且还能留百姓性命,换了蛮人,怕会屠杀百姓,你及朝臣,恐怕也会生不如死。”

郑舒南困顿的微微阖眼,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皇上有话直说,别绕弯子了。”

林榛道:“朕要你的苍冥军。”

郑舒南点头,“行。”

林榛一愣,“朕指的是苍冥军。”

“我没聋,”郑舒南轻描淡写道,“不就是苍冥军吗?皇上想要的话,给你便是。”

林榛深深蹙眉,摸不清施予卿究竟在想什么,苍冥军乃施予卿安身立命的根基,将苍冥军交出来,无异于自断施予卿后路。

郑舒南又道:“你准备亲自前往牧城吧?把我带上,我将苍冥军给你,还保证帮你守住牧城,蛮人休想抢去半寸领土,但蛮人退兵之后,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林榛嗤笑,“就凭你?”

郑舒南信誓旦旦道:“国破家亡,我以前的确无能,但从现在起也想为百姓做点什么,守城我自有打算,若城没能守住,我随你处置。”

林榛毅然拒绝,“你是朕的禁脔,不是臣子或将军,没资格出战。”

郑舒南紧盯着林榛,眼底隐隐浮现怒火,没好气的撇开头。要不是任务目标是林榛,他早就没心情跟林榛周旋,林榛想出征还是讨伐,郑舒南都不关心,但林榛如果战死沙场,郑舒南就有可能被判定任务失败,他承受不起任务失败,魂飞魄散的结果。

意见没能达成一致,林榛不打算善罢甘休,但郑舒南态度坚决,根本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林榛神色冷漠的接近囚笼,拽着锁在金柱的链子,将郑舒南直接往笼边拖拉,郑舒南脚腕被勒得生疼,只得下了床,顺着林榛的意踉踉跄跄的走到笼边,随即便被林榛隔着笼子扼住了喉咙。

林榛手劲极大,掐得郑舒南几近窒息,他声音冷到极致的说:“施予卿,别考验朕的耐性,敬酒不吃吃罚酒,朕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苍冥军你不给也得给!”

郑舒南杀了林榛的心都有,他抓住林榛的手,因缺氧满脸涨红,从喉咙里硬挤出破碎的言语,“你……别冲动,我又……没说……说……”

突然响起柔和关怀的声音,“你在说什么?”

郑舒南猛地后退,氧气灌入口腔,顿时剧烈咳嗽起来,手扶着床沿轻轻颤抖。

林榛漆黑的瞳仁泛着淡淡的红,他视线紧张地跟随着郑舒南,“予卿,你怎么了?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又被关起来了?”

郑舒南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狼狈不堪地隔着囚笼看林榛,再见到这个第二人格,他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惊讶了。

林榛绕着囚笼转圈,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找到囚笼入口,他便拽紧柱子使劲拉扯,尖锐的撞击声在幽静的环境下格外响亮。

郑舒南恢复平静,他盯着迫切焦急想要救他出来的林榛,心头突然飞快闪过一个想法。

林榛气喘吁吁地道:“予卿,你不是皇帝吗?谁敢把你关起来?”

郑舒南朝他安抚的笑,“你想救我是吧?”

林榛认真点头,“自然,我可舍不得看你受苦。”

“那好,”郑舒南视线转向殿门处,“守在门口的是你贴身太监,他身上有钥匙,你取来便能救我出来了。”

“这样简单?”林榛命人将殿门打开,陆洗蹲在外面,头不断往下点,听见声音猛地起身。

林榛心里只念着施予卿,冷冷道:“钥匙给朕。”

陆洗赶紧取出钥匙,恭敬送到林榛手里,低着头不敢窥探圣容。

林榛欢喜的打开囚笼门,郑舒南已从他手里抢了钥匙,迫不及待解下脚腕的束缚。没有累赘的链子锁着,郑舒南只觉得右脚轻飘飘的,走起路来却神清气爽,自在极了。

林榛欣喜若狂地抱紧郑舒南,声音清冷却难掩兴奋,“予卿,你国务繁忙,想见你一面真难,我好想你,日日都想着你,你可有想我?”

郑舒南暗忖,我想你啊,刚才还在想如何能既杀了你,又不影响任务结果。

林榛嫌抱着不够,又低头去吻郑舒南,郑舒南侧头躲开,林榛眸子湿漉漉的,跟受伤的小鹿般可怜兮兮的望着郑舒南。

林榛孩子似的委屈道:“予卿,你为何这样冷淡?我好想你,登基以后立刻就来找你了,你也亲亲我,好不好?”

郑舒南极不习惯这样稚气天真的林榛,他揉了揉又开始头疼的脑袋,起初一闪而过的念头再度坚定起来。

林榛性情喜怒不定,郑舒南实在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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