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攻略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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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攻略反派-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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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舒南极不习惯这样稚气天真的林榛,他揉了揉又开始头疼的脑袋,起初一闪而过的念头再度坚定起来。

林榛性情喜怒不定,郑舒南实在捉摸不透,刚才发生的事也给他敲了一记警钟。

林榛是个危险的人物,郑舒南实在担心,他没能辅佐林榛成为一代明君,使其避免激发民愤自寻死路,就已经先死在林榛手里了。

这绝非耸人听闻,郑舒南能够感觉到,林榛有时候盯着他的眼神,就仿佛在盯着一具尸体。

毕竟施予卿曾经伤害过林榛的感情,林榛为此举兵攻打颐国,更衍生出第二人格,便可想而知,林榛对施予卿的恨意有多深。

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被林榛恐吓囚禁,还不如借这第二人格逃离皇宫,然后郑舒南就趁机将林榛彻底控制住,反正系统说的是保林榛不死,至于建功立业做一代明君,乱世出英雄,总有人能担此重任的。

林榛此时记忆错乱,还以为施予卿是皇帝,他是跑来颐国跟施予卿见面的,施予卿还在死心塌地地等他,没有背叛,更没有大婚。

陆洗领着林榛跟郑舒南朝宫外走,心头不禁感到诧异。

皇上怎会放施予卿出来,这么晚又要去哪里?他伺候皇上已有两年,自然清楚林榛如假包换,因此固然心有疑虑,还是恭恭敬敬地在前方领路。

颐国都城重兵把守,要不是有林榛在,郑舒南被关在皇宫便是插翅也难飞。

两人一路出了城,林榛听郑舒南的话,让陆洗下了马车,随即高扬马鞭,令马匹极速朝前奔跑起来。

跑了约十几分钟,林榛忽然猛地勒紧缰绳,马儿发出一声嘶鸣,渐渐停了下来。

郑舒南估摸着天亮的时辰,正打算暗地偷袭林榛,没想到马车先停了下来。

郑舒南隐隐不安,掀开车帘道:“怎么停下来了?”

林榛低着头,背脊绷得笔直,沉默着没有回应郑舒南。

郑舒南盯紧林榛脖颈,屏气凝息,找好角度猛地一个手刀直劈下去。

手刀在距林榛脖颈一厘米的地方,被林榛猛地抬手抓紧,林榛翻身而起,不顾郑舒南的挣扎,将他双手迅速反扭到背后,不知从哪抽出根绳子,手法利索的一圈又一圈绑在郑舒南手腕上。

林榛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施予卿这样基本手无缚鸡之力的,来十个也不够林榛打。

郑舒南泄气的被林榛摁在马车里,清楚现在大势已去,今后再想带林榛走怕是没可能了。

林榛盛怒至极,但更多的却是困惑,他紧盯着郑舒南的眼睛,冷冷质问道:“朕很好奇,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郑舒南被他完全压制,几乎动弹不得,“逃?皇上忘了吗?是你带我出来的。”

林榛笃定道:“朕没有。”

郑舒南坦荡道:“皇上若不信,可以回宫问陆公公,他总不会骗你。”

林榛目光阴霾,既有惊讶困惑,又有震怒凶狠。

半晌他忽然动手扒起郑舒南裤子来,郑舒南自然不肯,无奈林榛这门手艺乃大师级别。

郑舒南没一会儿还是被扒光了衣服,整个人就跟剥了壳的鸡蛋般缩在马车角落,眼神戒备而无比警惕的紧盯着林榛,唯恐他盛怒至极想玩一把霸王硬上弓。

第18章 被囚禁的皇帝陛下(5)

林榛此刻没有纵欲的心情,心中被阴霾跟恐惧所填满,他没法反驳郑舒南,因为林榛惊悸的发现,他根本没有昨晚出宫到现在的记忆,好像他上一秒还在皇宫,下一秒就出现在城外。

林榛收拾干净郑舒南衣物,将其全部扔了出去,漠然道:“朕倒要看看,你这样怎么逃出去。”

郑舒南没说话,他没少被林榛脱光衣物,自己都觉得快成暴露狂了。

纵然如此现在心里还是极为紧张,更别说可能被人看见了,因此只是蜷曲着双腿,堪堪挡住腿间的物件,老老实实不敢有半点动作。

林榛面无表情的起身,重新坐到赶车的位置,又撩起车帘瞥了郑舒南一眼。

声音如坠冰窟地警告道:“别耍花招,否则怪不得朕将你丢到大街上,还有,此事朕会核查,施予卿,朕的忍耐是有限的,别一再挑战底线,你以为朕当真不会杀你吗?”

郑舒南平静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皇上要带我出来赏风景,怎能将错都推到我身上。”

天微亮,双辕马车再次驶入城门。城防戒严,守门将领跪了一地,林榛进入车内,由小将领驾驶马车,一路沿着城中主干道直行,抵达皇宫北门入口方减慢速度。

陆洗已接到城门将领的通报,正神色焦灼的候在那。

林榛脱下外袍裹在郑舒南身上,将人抱着便下了马车。郑舒南紧张得要命,只觉得无数双眼睛紧盯着他,没好意思抬头,把脑袋埋在林榛手臂间,就装作没人能看见自己。

这个世界不断刷新着郑舒南的三观,他内心抑郁,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述。

林榛抱着郑舒南,抬脚便将陆洗踢翻在地,陆洗惶恐莫名,赶紧爬起来战战兢兢的跪趴在地,“……陛下,陛下息怒。”

林榛震怒道:“陆洗!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朕命你守在门外,你竟然私自把人放出宫!”

陆洗惊惧地睨了眼郑舒南,心头困惑不解,却不敢公然辩驳,“陛下,奴才冤枉!奴才忠心可鉴,昨晚奴才是得了陛下口谕,否则纵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万万不敢啊!”

林榛深深敛眉,目光愈发阴鸷,他抱着郑舒南登上銮舆,威严道:“去领五十杖刑,如有再犯,就不必来见朕了。”

郑舒南被押回琼华宫,银链加身,以笼作囚牢,又成为被林榛囚禁的禁脔。

林榛始终质疑郑舒南会妖术,之前是将他控制然后逃离的,因此对郑舒南多加提防,尽可能避免入夜与郑舒南见面。

那位温柔可亲的第二人格没再出现,郑舒南百无聊赖的混着日子,林榛之前为施以惩戒,将他手脚死死锁住两天一夜,血液不通以致肌肉酸麻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入冬以来,天气越来越冷,殿外不时飘起雪花。

随着强劲寒流过境,温度骤降,河流结了冰,哪怕烧起地龙,也得在屋内放几盆炭火取暖。

郑舒南极不习惯如此寒冷的天气,没多久就害了场病,幸好只是伤寒感冒。林榛怕把人冻死了,这才命人搬炭火跟炉子过来,还有几个小手炉,可以直接塞到被窝里。

郑舒南病情刚有好转,又被林榛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出来,林榛依旧冷着脸,只是没穿明黄色龙袍,换了暗黑色铠甲,纹着明黄锻绣金龙纹,衬得气势磅礴、威风凛凛。

郑舒南第一次见林榛穿铠甲,不得不叹这人难怪张狂桀骜,帝王的傲睨万物在林榛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狂妄自大、有勇有谋,林榛将来能统一中原,凭的是他的野心跟傲气,除林榛以外,恐怕也无人能够做到。

郑舒南被冷风一刺,禁不住缩了缩脖子,双手仍旧捧着个手炉。

林榛不冷不热的道:“受点风寒就生病,未免太娇贵了。”

郑舒南坏脾气都磨没了,兴致不高的道:“小病不断大病不犯,很少生病的人,往往生起病来就特严重。”

林榛解了囚笼柱子上的锁,却没解开郑舒南脚腕,他认真将较细的银链缠绕在郑舒南腕间,锁头扣在一起,放下长裤,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痕迹。

郑舒南蹙眉道:“去哪?”

林榛将陆洗唤进来,陆洗挨了板子,做事愈加谨小慎微。

林榛一指郑舒南,陆洗便将恭敬抱着的狐裘大氅披在郑舒南肩上,狐裘极暖,瞬间便挡去了风寒,郑舒南忍不住裹紧了些,仿佛整个人都陷在狐裘大氅里,只露一张白得过分的脸。

林榛甚为满意,暗忖施予卿果真有冠绝天下的风华,能彻底享有这么个人,倒也令人充满了成就感。

郑舒南微微挑开眼皮,略为诧异地睨林榛一眼,这人看似凶悍傲慢,该温柔的时候,竟也确实有些手段。

京都城外,三万强兵已集结完毕,远远眺望,那浩浩荡荡、披着战甲的兵马,只觉气势如虹,势如破竹般。

林榛骑着战马出了城门,身后跟随着容狄副将宋裘,以及裹在狐裘大氅里的郑舒南。

三万兵将整齐如一的跪地,声音嘹亮的喊着‘陛下万岁’,场面尤为壮观,三万人的呼喊汇聚在一起,烧得人热血沸腾,义无反顾。

从京都到牧城,哪怕快马加鞭也得三天三夜,好在这支军队训练有素,才能适应如此高强度的急行军。

第四日傍晚,三万兵马抵达牧城外,蛮人听闻圣安援军已到,为免于遭两面夹击,将兵马向后退了五十里,就驻扎在牧城外。

林榛驱马来到郑舒南乘坐的马车旁,掀开马车布幔,“苍冥军何时抵达?”

马车内布设简易,郑舒南坐在凳子上,背靠着车壁,兴致索然地把玩着手里的火炉。

军队出发不久,郑舒南就被林榛又锁在了马车内,可见林榛的变态程度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有增加的趋势。

郑舒南头也不抬地道:“东边几座城池连续失守,纵然是苍冥军,也须几日才能突破敌军围困。”

林榛道:“几日?”

郑舒南:“快则三日。”

林榛蹙眉,转头眺望了下蛮人驻扎地,但因此处地势太低,他没能如愿。

“蛮人号称有十万大军,如今看来不过是虚报,但只三万援军,想打败以蛮横强悍著称的蛮人,还是困难重重的,三日之内,苍冥军若未能赶到,你恐怕要与朕陷入危局之中了。”

“以身犯险,皇上这步棋走的太险。”

林榛目光怪异的看他,“你很担心朕?”

郑舒南无心隐瞒,“的确,我希望你能活着。”

毕竟他能否完成任务都系在林榛一人身上,要不是为了任务,郑舒南哪还用得着这样忍气吞声、狼狈不堪,林榛死了,他之前的忍耐努力可就白费了。

林榛显然不信,“朕命大着,只要朕活着一天,你就是朕的禁脔,”顿了顿,他又道,“据说颐国失陷,牧城太守便领着妻儿打算逃跑,没承想手下还有不怕死的,姜文是个人才,杀了太守,仅凭两万人便将牧城守到了现在。”

“在姜文眼里,皇上的军队跟蛮人并无差异,姜文一片丹心,没有我,皇上根本进不了牧城。”

郑舒南说着取出纸笔,蘸了蘸磨好的墨,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将其交给林榛,“将这个递到城内,姜文自会打开城门。”

林榛差轻骑兵将信送进城内,果然不出郑舒南所言,姜文亲自带兵开了城门。

进城以后,姜文猛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铿锵有力的朗声道:“臣姜文领两万人守城70日,歼敌一万余名,幸不辱使命!”

郑舒南披着狐裘大氅,安静地站在马车旁,心头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心酸。

姜文忠肝义胆,守城70日显然不易,他身披的铠甲血迹斑斑,许多地方都有被刺穿的痕迹,手掌裹着厚厚的纱布,粗犷黝黑的脸上,一道贯穿到下颚的伤疤,彰显着他的忠义跟辉煌战绩。

牧城内遍地狼藉,无数受伤残疾的士兵席地而坐,猩红的血迹被寒流凝结成冰,老弱妇孺嘶声痛哭着,到处是被火矢烧毁遗留的朽木,放眼望去,竟看不见一个没有受伤的人。

林榛冷眼旁观,并未打扰。郑舒南愣了许久,忽然低叹道:“姜大人辛苦了,是我无能,可如今颐国已亡,蛮人又犯我境内,林帝御驾亲征,愿一同逼退蛮人,还百姓太平盛世,我恳求姜大人,与林帝联手退敌,将蛮人从我中原驱逐出境。”

姜文仰头望天,然后悲戚的摇头哀叹,颐国落到如此境地,他再拼死抗敌,又能奈何!

林榛目光复杂地凝视郑舒南,却没办法将对方看透,他领军灭了颐国,使施予卿成为亡国君,这人理应怨他恨他才是,为何还如此殚精竭虑、倾囊相授?

林榛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姜大人还想殉国不成?如今牧城危在旦夕,牧城百姓亦需你庇护,你若死了,他们还能有活路不成?”

姜文并非顽固不化之辈,自然分得清如今形势轻重缓急,否则也不会放林榛等援军进城。

“诸位这边请,我与杜公详细将现下战况说与你们听。”

姜文领着林榛、郑舒南、宋裘等人前往军营,还未到军帐,便听见争论不休的吵闹声,隐隐有怒极动手的架势。

“颐国都没了,我们还守什么城,两万人打到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千,就是出去也不够蛮人填牙缝的!”

“照我说啊!我们趁现在赶紧跑,没准能活命!等蛮人攻进来,不只剩死路一条了!”

“闭嘴,胡说什么!颐国没了,姜大人还在,你们想造反吗!”

姜文听得脸色铁青,没想到手下人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当即大踏步就要往里冲。

林榛却抢先一步,猛地掀开了军帐,他沉着脸站在军帐入口,伟岸的身影遮挡住射入的光线,眼底翻滚着狠戾的煞气,杀气沉沉地一字一字道:“谁敢造反?!”

第19章 被囚禁的皇帝陛下(6)

魁梧雄伟,络腮胡的大汉扭头怒道:“放肆!未经通报,竟敢擅闯中军帐,来人啊!”

姜文气沉丹田厉声怒叱道:“王莽子,你扰乱军心、大逆不道,该当何罪?!”

王莽子瞪着铜铃大眼,“大人,颐国已灭,你咋还执迷不悟,圣安援军跟那蛮子有何差别,待我们替圣安击退蛮人,必是我等身首异处之时。”

“左右都是死,不如趁现在赶紧逃,还能捡一条命。”

姜文心猛地凉到底,暗忖王莽子说话没脑子,这是自找死路啊,刚想为王莽子辩解两句,又听其大逆不道的说:“俺听人说,皇帝跟那圣安皇帝狼狈为奸,皇上是引狼入室,自取灭亡,大人呐!你我何苦为那无德无能的皇帝送命!”

林榛冷道:“为臣不忠,为官不仁,为将不义。”

他猛地拔刀出鞘,锐利的刃口泛着凛冽寒光,以迅雷之势直逼王莽子喉咙,王莽子慌乱闪避,林榛手腕一转,横刀在前,猛地割破了王莽子喉咙,猩红温热的血直往外飙,溅了郑舒南一身,他微微蹙眉,盯着手背落的血滴怔了好一会儿。

王莽子惊恐睁大双眼,撞翻账内烧着的炭火,庞大身躯轰然砸到在地。

林榛毫无惧色地直视众人,“战场不留贪生怕死之辈,若再有人扰乱军心,朕绝不轻饶!”

在场众人,连姜文在内,皆骇然说不出话来。

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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