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庶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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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庶妃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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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涎香气的温暖男子身躯覆了上来,热烈的气息扑在她颈间,身子又要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只好双手紧捏着身下的床单,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她还是猝不及防的落了泪,好痛,真是好痛……从来没人教过她这些,她只能一味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睿琛抱着她,轻抚她僵硬的脊背,温柔唤着她的名,她才缓缓回过神来。他的吻时而落在她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浸湿的腮边,望着她苍白的面孔,柔声问道:“累不累?”

她的确累得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了,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他便道:“我抱你去泡一会儿池子。”她无力挣扎,只能任由他抱着进温泉池,到最后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记不清了。

远远听见更鼓敲过五更,睿琛寻常这时候要起身上早朝,今日虽不用早起,却也在这时候醒了。侧身对着身旁的人,见她沉沉睡着,眉目玲珑,小脸精巧,不由想起昨晚触手滑腻的冰肌雪肤,还有那盈盈不足一握的纤细腰肢来。他抬起手,拢起她散乱在枕畔的一缕青丝,放在鼻端细细嗅着,轻轻念道:“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妆;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

她虽一动不动,呼吸却有些乱,面颊上渐渐显出两团可疑的红晕。睿琛心底仿佛浸了蜜,用发梢撩了撩她的脸,笑道:“睡着了还脸红。”

清浅依旧不睁眼,翻了身背对着他睡去,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睿琛忙贴过去,伸展手臂将她搂在怀里,精壮的胸膛贴着她裸着的背,温存的问道:“还疼吗?”自然是疼的,手脚身体仿佛都被上了一层枷锁,动辄就酸痛无比。睿琛怜惜的说道:“若是不舒服,我让太医来给你瞧瞧。”

哪有为这种事请太医的?清浅忙小声说道:“不用,我歇歇就好了。”

外间依稀传来宫女太监们走动的声音,如今在行宫,虽不用上朝,但每日也有大臣觐见回事。

清浅撑着身子坐起来,道:“奴婢伺候皇上更衣吧?”

睿琛按下她瘦削的肩头,笑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叫人进来伺候就是。”说着又嘀咕:“真的要好好养一养才是。”

清浅只得躺下,等他往外递了信号,张保等人鱼贯而入,伺候了穿衣洗漱,去了前面。清浅哪敢真的再睡,摸索着自己穿戴好,原本想着还如往常般侍奉,只是御前的人个个精明,看她的神色早已不同,张保更是不让她再做活儿,只让她在暖阁里等着皇帝就是。

午膳前睿琛回来,清浅放下手中的针线迎上去,睿琛笑问:“上午都做了什么?”清浅接过他解下来的玄色缂丝鹤氅,道:“什么也不让我做,只好做了会儿针线。”又问:“外头下雪了吗?倒是没在意。”

“下着雪珠儿,到不大。”睿琛坐到炕上,看她绣了一半的荷包,见上面绣着龙纹,知道是给自己的,心底十分欢喜。

用了午膳,睿琛靠着弹墨大迎枕看书,清浅便倚着炕沿做针线。张保早已将人都遣了下去,他自个儿也站在门外候着。暖阁里只有皇帝和清浅两人,四下寂静无声,只有睿琛偶尔翻动书页传来的声响。他看一会儿书,便抬头望着她的侧脸。

她身上依旧是半新不旧的宫人常服,挽着发髻,不戴簪环首饰,愈发显得小脸儿清净,宛若梨花。只是与寻常不同,原本恬淡的眼角眉梢,多了几分婉转妩媚,更显风情。竟一时,贪看住了。

不知怎么,他心底涌起“岁月静好”这四个字来。只愿往后时时刻刻,都能如今日此时此刻——祥和安逸,自在清宁。

清浅忽的放下针线,脸转向了一边。睿琛忙问:“怎么不绣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清浅小声道:“没有,只是皇上总看着奴婢……”睿琛笑道:“你不看着我,怎知我总看着你?”清浅面上愈发潮红,站起身走开。

睿琛撂下书走过去,牵了她的手笑道:“好了,我也看不进书去,这屋子里气闷,你陪我出去走走。”

清浅点头,睿琛立即叫人进来,看着清浅单薄的身体,对张保说:“去取件缂丝鹤氅来。”张保知道要给清浅穿,忙去传了尚服局的人,取了件大红色的给她披上。

出了澡雪堂也不往别处去,只沿着回廊缓缓走着。雪珠儿已住了,地上也只铺了一层松松散散的雪末,两人便出了回廊,踏上了石板路。

裴绍闻讯赶来,睿琛抬手让他起身,笑道:“我不过出来走走,你们不必大惊小怪,远远跟着就是了。”裴绍看到他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清浅的柔荑,心下明了。

隔了几丈远,裴绍和张保不紧不慢的跟着,身后的宫人又隔了段距离。裴绍问张保:“成了?”张保笑着点点头,裴绍不解:“那怎么……”张保知道他要问什么,便道:“皇上吩咐了,不必记档,想来皇上另有用意。”裴绍便不追问,只道:“太后那里也该回禀一声才是。”张保笑道:“这个自然,一大早奴婢就让人回宫请安了。”

裴绍颔首,望着前面不远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心底长长舒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这么快就滚床单了,爷以前是重口味的,现在改走小清新,真是不太习惯迪斯内。希望别被和谐了就好,嘤嘤嘤嘤~~

21多纷扰

在行宫几日,只晴了一天,其余都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雪。清浅如今什么也不用做,偶尔做会儿针线,睿琛说了,冬季要养,除了每日给她用些滋补的药膳,趁着没人时还让她下池子泡着。清浅毕竟面皮薄,哪里敢当着他的面下池子,睿琛也只好避开。

小半月一过,清浅果然长了几两肉,睿琛还嫌不够,又怕年关将近,不得不回銮。而回了宫,必然有一堆烦心事,他总担心她好容易养起来的身子又会亏下去。

清浅见了他的样子,就掩唇低笑道:“从前却不知皇上的性子这么急,总不能让我一口就吃成个胖子呀!”睿琛也笑了,搂着她的腰说:“你身子这么弱,我怎么不着急?这些日子咱们天天在一起,要是……”他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压低了声音道:“有时候,我真怕你受不住。”

清浅脸上红的要滴出血来,别过脸手指绞着衣袖,想起从前美儿跟自己说的什么“不行”“好男风”的话来,真是又羞又好笑。这些日子下来,她决定以后再也不信宫里的流言蜚语了!要是让他知道宫人们私下说这些混话,不知要怎样生气呢!

睿琛见她眼底隐隐有笑意溢出,遂低头含了她浑圆的耳垂轻声说道:“快快养好了,给我生个孩子是正经。”

清浅窘迫,欲推开他,却被他圈的更紧。可巧张保在外回禀,内阁的三位宰相来了。睿琛手一松,清浅趁机挣脱开,逃进里间去了。

及至年下回宫,先去给两位太后请安,睿琛直接让清浅去了周太后处,仁寿宫就不必去了。清浅也不想与孙太后过多接触,依言去了清宁宫,拜见了周太后。周太后拉着她的手,竟有些哽咽,却又真心欢喜,含泪笑道:“好,好,好……气色好多了,行宫那边的确养人。”又叫夕颜拿了人参和燕窝来,道:“你还得再补补,我已跟张保说了,给你腾了个大间出来,只叫你一人住着。”

清浅谢过周太后,周太后又安抚道:“皇帝暂时没给你位分,你且别往心里去。”清浅忙道:“奴婢明白皇上和太后的一片苦心,绝不会放在心上的。”周太后点头笑道:“我知道你是个极聪明的孩子,自然懂得,我也是白嘱咐你一声罢了。”

正说着,睿琛便来了。

给周太后请过安,坐到对面炕上,周太后细细瞧了他,满意的说道:“皇帝的气色很好,定是身边人服侍的周到。”

睿琛闻言笑睨了一眼清浅,说:“托太后的福,这几日在行宫的确不错。”

周太后但笑不语,清浅早已红透了脸,临走时,周太后又给了她一个酸枝木调嫦娥奔月的首饰匣子,她接过来时觉得十分沉手,回去打开一看,满满一盒首饰,里面都是上好的金簪,宝石,翡翠等物。

睿琛凑过来看了看,笑道:“太后可真舍得,我都不知道她那里有这么多好东西。”

清浅准备把盒子带回自己屋子收好了,睿琛却道:“就放在这儿好了,左右那屋子就是个摆设,你也不会长住。”清浅一愣,低下头说:“皇上不睡在寝殿时,奴婢自然得回自己屋里去。”睿琛微微一笑,捻了捻她的耳珠,道:“傻丫头,快来伺候我睡觉!”

乾清宫的寝殿比行宫的大,但地炕火墙烧得也热,清浅只觉背下有些烫人,便睡不着了。睿琛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低声道:“今儿赶了半天路,你到不累。”她睁大了眼睛望着明黄罗帐顶,不知以后会是个什么光景……胡思乱想着,睿琛一面嘀咕一面翻身压过来,略带薄茧的手探进了她的衣襟里,在她耳边呼出热气:“偏要这样你才知道累!”她心底羞臊,可是随着他的动作,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又溢了出来。

坤宁宫里,一众妃嫔来给皇后请安,皇后面色阴郁,似乎昨晚又没睡好。两边依次坐着庄妃,淑妃,德嫔,贤嫔等人。但这几人都不是话多的,倒是陆婕妤本就肤浅浮躁,看着没什么宠眷人又沉闷却跟着去了行宫的淑妃,冷嘲热讽的说道:“淑妃姐姐可算回来了,妹妹我当真惦念的很呢!也不知道行宫那边是个什么样子,温泉可舒服?淑妃姐姐也不知道给我们讲讲,也好让妹妹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开开眼界呢!”

淑妃低眉顺目的坐着,闻言抬眸看了一眼皇后,见她并无所动,便道:“行宫里左不过就是那个样子,以后有了机会,妹妹跟了皇上去,自然就知道了。”

陆婕妤眼里冒火,冷笑道:“以后有机会?机会都让姐姐占了,妹妹就怕没这么好的福气!”

淑妃不语,陆婕妤还要发难,皇后瞪她一眼,却听庄妃幽幽说道:“听说,皇上身边的一位宫女很是得脸,成日在皇上跟前伺候,不知淑妃妹妹在行宫里可曾见着?”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庄妃,带了些不明和探究。就听淑妃叹了口气,道:“姐姐这话问的羞煞妹妹了,在行宫数日,却未见过万岁圣颜,更没见到姐姐所说的那宫女了。”

众人心中先是巨石落地——原本以为皇上宠爱淑妃才带她一人去了行宫,原来并非如此!可是很快又提起了精神——庄妃绝不会有意无意提起一个宫女,皇上既然带了淑妃去却并不召见,必然是那宫女替了淑妃!

旁人是绝不敢在御前安插眼线的,除了孙太后和皇后!庄妃一向依附于皇后,她的消息必定来源于此,难怪皇后今日面色不善!

其他人也只是在心里磨叽,陆婕妤的火爆性子却是掩不住的,当即跳起来说道:“什么宫女?哪儿来的又一个宫女!如今御前的宫女旁的不知,只知狐媚祸主,勾引皇上不成!”

皇后又瞪她一眼,冷冷道:“那是周太后给御前的人,你也敢随意编排?给我好好坐着!”

众人这下全部心知肚明,回去之后,自叫人火速打探御前那个周太后给的宫女是什么样的人品。

皇后留了陆婕妤说话,再三警告她:“这回和上回那个可不一样,上回那个不过是障眼法,这回却是动真格儿的了!你若不想再被禁足降位,就好好在宫里呆着,不许出来惹事!”

陆婕妤哪里忍得住,皇后却看了一眼西面,道:“若是沉不住气,只怕又会白白被人利用了去,倒不如稍安勿躁,自然有人比咱们先动手!”陆婕妤忍了又忍,才算把表姐的话听进去了。

睿琛这日去给两位太后定省,原本好好的,从仁寿宫出来却冷了脸。及至回到乾清宫,进了暖阁,见清浅斜倚着炕沿,只穿了件葱白绿璎珞杭绸褙子,湖绿挑线裙。乌黑的青丝梳成分肖髻,柔柔的一段落在肩膀上,露出细腻如玉的颈子。睿琛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又见她并未发现自己进来,挥手让人都退出去,轻轻走到她身后,悄声问:“做什么呢?”

清浅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回过头,脸上惊恐的神色还未褪去,道:“皇上进来也没声儿,吓着我了。”睿琛笑了笑,坐到她身边,道:“是我不好,只瞧着你入了神的样子,不忍打扰罢了。”

清浅见他神色不虞,想问却又怕牵扯到朝堂上的事,正犹豫着,睿琛静默了半晌,蹙眉道:“方才我去仁寿宫,母后把原先御前的一个宫女又送了回来,顶了你的差事。”

清浅一愣,想了想才知道他说的是美儿,便道:“原就是我顶了她的,这下也好,左右我如今什么也做不了。”

睿琛握了她的手,道:“嗯,既如此,她便专司御茶,你便安心给我养着,闲了绣些小玩意儿打发时间也好。”顿了顿,又道:“总之,我是不会让你离了我的。”

清浅心中一暖,把头靠在他肩上,喃喃道:“奴婢不会离了万岁爷的。”

他揽着她的肩膀好一会儿,听到外面张保的咳嗽声,才放开她,到御案后正襟危坐了。原来是美儿奉了茶来,清浅对她笑笑,继续低头做针线。美儿红着脸把茶放到案上,立在一旁。睿琛蹙眉道:“这儿不用你伺候,下去吧。”美儿心底一突,看了一眼清浅,依言退下。

外间自然比不得暖阁的暖和,美儿强压住心头的酸涩,低声笑着问张保:“往后奴婢又得劳烦公公多提点了,也不知如今是个什么境况,好似……跟从前不同了似的。”

张保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道:“也没什么不同的,只是你以后多长个心眼,有些眼力劲儿才行!”

美儿咬了咬唇,依旧笑道:“多谢公公提醒,奴婢会记着的。”

年关逼近,睿琛愈发忙碌起来,祭祀习礼,拜天大典,又有诸大臣及公卿之家赏赐,繁冗复杂。去太庙祭祀时清浅和美儿都无需前往,美儿便拉着清浅一道闲话家常:“原先还以为咱们分开了呢,没成想这会子又在一处了,当真是极大的缘分!”

清浅虽知她是孙太后要走又还来的人,有些话不便相告,但毕竟也曾相熟。况且平日除了睿琛,也没人与她说得上话,这会儿美儿来了,自有一番契阔。而美儿向来懂得逢迎,先前便在御前侍奉过,如今一回来就显得与清浅热络,没几日功夫便站稳了脚跟。

22情何物

转眼到了除夕,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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