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庶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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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庶妃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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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来,才能偷偷的报信。如若不然,今儿这么险要的情况,你现在能不能安稳坐在这里,当真不知啊!御前一向是风高浪急的地方,你不去招惹旁人,也不能防备旁人来害你!这一次,她们是下了狠手的,更不知下回是什么招数了!”

看着敏华真心为她着急,清浅心中满是感愧,含泪笑道:“姐姐不必为我担心,今儿经了此事,以后妹妹定当事事小心。”又道:“还以为姐姐只把美儿当妹妹,原来是我自误了,姐姐对我一片真心,虽姐姐不讨我这一声谢,但妹妹还是要对姐姐说一声的,卫姐姐,多谢你。”她说的极是诚恳,敏华听了也心有所动。

碍着外面天色已晚,敏华不好多留,清浅亲自送她出门,敏华又叮嘱了她几句,这才冒着夜色匆匆离去了。

夜色苍茫,玄月高挂紫禁城上空,却并非每座宫室都能同享银辉。

仁寿宫中,孙太后还未歇下,正对着跪在跟前的人说道:“事既已做下了,就没什么可后悔的。可惜,皇上当真极宠她,就是当初的你,也是比不了的。”

那人抬起头来,喃喃道:“可我们毕竟姐妹一场……”

“姐妹?”孙太后冷笑,“美儿,你可真是糊涂了,从你在她屋里偷出帕子和顶针之后,你们之间再不是姐妹了!”美儿怔住,孙太后仍不依不饶,弯下腰勾起她的下巴,冷冷道:“这儿可是皇宫!没有什么姐妹深情,有的,不过是成王败寇!”见她还在愣神,不由发狠道:“你以为你是哪个名牌儿上的人?不过是皇帝和清宁宫那贱妇扔出来,为了帮林清浅遮掩的挡箭牌罢了!若你还想回到皇帝身边,就忘了你的姐妹,乖乖听话!”

美儿双眼无神,听得最后一句,缓缓垂下了眼睑。

19忘心机

后半夜起了风,只听到窗外的树枝被吹得沙沙作响。早起皇后便有些头疼,却还是强忍着起来梳妆妥当,不及用早膳,就去给两位太后请安了。仁寿宫推说今儿不舒服,请皇后不必进去了。皇后忙诚惶诚恐的问道:“母后身体无碍吧?可请了太医?母后既然身体不适,我更该在身边侍奉才是。”

春雨笑道:“皇后娘娘孝顺,太后她老人家怎会不知呢?并没什么大碍,只是夜里没睡好,睡一会儿就没事了,也不必请太医,更无须娘娘侍奉。”说完,又道:“奴婢瞧着娘娘的气色也不十分好的样子,左右后宫无事,皇后娘娘也顾着些自个儿的身子才是呀!”

皇后面色僵硬的笑了笑,说:“许是方才吹了风的缘故,既然母后没什么大碍,那我就先去清宁宫请安了。”

春雨送她出了宫门,目视着她进了清宁宫,才回去禀了孙太后。

孙太后冷笑道:“她一向两边讨好,到不是真心敬服,只不过为了不被皇帝厌弃罢了!可她总该知道,有时候首鼠两端,最后只会落个左右不是人!看来,这一次不光能试探皇帝的态度,也能让她想清楚,到底应该站在哪边了。”

周太后见皇后来了,对她倒是一如往常,可是皇后心虚,不等坐下就对着周太后跪下请罪起来。说是因受人蛊惑,才会误将周太后给皇帝的人锁去了宫正司,幸好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酿成大错。但此事终归是她偏听偏信,还请周太后不要怪罪云云。

周太后听了微微一笑,亲自下炕把她扶起来,道:“你是后宫之主,宫人犯了错,自然由你处置。那虽是我千挑万选才给皇帝的人,说到底也是个下人罢了。不说此次有了‘人证物证’,即便什么也没有只听了个影儿,你身为皇后为后宫清誉,将人带去宫正司问话,也是没什么的。”

皇后想四两拨千斤把矛头指向孙太后,可是周太后话里话外却没有一丝往日的忍让,竟隐隐含了一股怒气,大有“若下次再因此等子虚乌有之事问罪,便是皇后不妥!”的意思在。

皇后脸色一白,心中暗恼,明白这次下手太重,不光见罪于周太后,恐怕皇帝那里也要对她生出几分嫌隙来。但皇帝那人想来深沉,就算对她不满,也不会放到面上。可是这样,只会让她更加不安。

她本就因这事辗转了一夜,而两位太后对她的态度如此,回到坤宁宫后,真的生起病来。而皇帝果然如她所料照旧来看望过,陪她吃了药说了会话才走,她有些心灰意冷,消沉了好些日子。

这些都是后话了,却说清宁宫中,夕颜见皇后走了,不解的问周太后:“皇后不过是‘奉命行事’,您又何必跟她一般计较呢?”

周太后难得沉着脸,半晌才道:“你以为我对她和颜悦色,她们就会放过清浅吗?倒不如摆明了态度,让她们行事前好好掂量清楚!”说罢,又叹道:“原想着让清浅考虑好了再答复我,却不想她们下手这么快,这么狠!这会子,只怕那孩子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夕颜也沉默下来,她是一路跟着周太后走到今日的,当初周太后获幸于先帝时,受了多少委屈磨难,她都一一见证了。可那时候的后宫尚不如现在这般……那时的宁妃要应付的不过是皇后和一众妃嫔,而如今清浅要面对的除了这些,还有最不能忤逆的嫡母太后。

清浅腕上的伤到不要紧,只是受了惊吓,连着两夜晚上做梦梦到宫正司的那些刑具。玉梨帮她拿了压惊药来吃,吃了几日才渐渐好起来,便依旧到御前当差。回去当差之前,她先去了趟清宁宫。

周太后望着她又清瘦了几分的小脸儿叹道:“前儿的事,委屈你了。”清浅忙道不敢,周太后静默了片刻,略带遗憾的说:“经了此事,只怕你越发不想留在皇帝身边了吧?我说过不强求你,你……”

清浅抬起眼眸,道:“太后,奴婢虽不顶聪明,却也知道,经了此事,奴婢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周太阳怔住,苦笑道:“你还说自己不聪明,如今,当真是形势比人强了。”清浅不语,周太后便敛容说道:“这次是我一时疏忽,才会让她们有机可趁,自此以后,你只管放心伺候皇帝,后宫的事,你无需忧心。”毕竟也是经历过后宫风云的人,那些阴私,她又怎会不明白。

清浅默默望着周太后,心中又感愧起来。她是皇帝生母,在后宫压抑了半辈子,本该是享福的时候,如今却还要为她筹谋。当下说道:“太后,奴婢自会当心应对,您不必为奴婢太过费神。”

周太后摇摇头,招手让她到自己跟前,拉着她的手说:“我知道你是个十分聪明机敏的孩子,可是你若决定留在皇帝身边,第一要紧的是什么,你可知道?”清浅茫然,周太后便道:“皇帝待你是真心实意的,无关身份地位,只有一颗真心。所以,你待皇帝,也要只有这一颗真心,旁的万万不能有。”说着又苦笑道:“他恨这后宫的女人耍心机玩手段,可他却不知若在这后宫没有手段,又怎能活得下去?罢了,你只管记住我这一句话:忘却心机,真心相对。”

清浅自然明白,深深说道:“太后放心,奴婢省得。”

回到御前,清浅比原先更添了几分认真小心,睿琛好几日没见着她,这会儿见了自是有许多话想说,可因了腊八要封印,这几日便格外忙碌,一时寻不到时机说话。只好等到晚上,把张保支了出去,才问了清浅的状况。望着她问:“前儿我听说你晚上睡得不踏实,吃了药可好些了?”

清浅脸儿红红的,轻声说道:“奴婢已无大碍,多谢万岁爷惦念。”

睿琛只问了这么一句,就不知怎么没再说话,却也没让她走,只管看着她粉颈低垂的样子。清浅越发不自在,略微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若是没有旁的吩咐,奴婢去喊张公公进来吧?”

“不必,”睿琛的目光落到她纤细的手指上,心跳似乎漏了一拍,缓缓问道:“这顶针我瞧着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清浅不由自主的捏着那根手指,道:“回皇上话,是周太后赏的。”

睿琛抬起头,轻轻的问:“你收下了?”

清浅脸上发热,点了点头。睿琛心头狂喜,不相信似的又问了一遍:“你当真收下了?”清浅声若蚊蝇的回了声:“是,奴婢收下了。”

睿琛再也忍不住,握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揽到怀里。寝殿里最为暖和,睿琛只穿了件衬道袍,紫绫面光滑柔软,她的个子才到他胸口,脸颊便这么贴着他的胸膛,寂静的夜里,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

也许是下定决心的缘故,清浅没有颤抖,没有惶恐和害怕,也没有茫然,只是有些窘迫羞赧。

而睿琛过了最初的喜悦之后,目光却沉静了下来,揽着她瘦弱的肩膀,忽而说道:“你别怕。”语气听上去温柔,却有种说不出的坚定。清浅心中一震,喃喃道:“奴婢不怕。”

睿琛又抱了她一会儿,觉出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馨香已深入肺腑,这才放开了她。低头望着她的眸子笑道:“以后就我们两人的时候,不要自称奴婢。”

清浅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应了声:“是。”

睿琛轻轻叹息,想了想说:“等过了腊八封印,不必上朝了,我带你去汤泉行宫住几天,你的身子要好好养养才是呢!”这宫里,总有许多烦心事儿!

清浅不知道往年可有此先例,又因夏季避暑他也并未带妃嫔前往,便问:“只咱们去吗?”她指的是御前的人,可是听着却格外暧昧,还未发觉,睿琛唇边的笑意就到了眼底。笑道:“自然……不能只有咱们两人,还得带上伺候的人呢。”

清浅羞红了脸,慌的想要逃,睿琛却圈紧了她,又看她头也不敢转的样子,心中又是喜欢又是怜惜。

其实太祖平定天下之后把帝都定在南直隶,到了圣祖也就是睿琛曾祖父时才迁都到了北直隶,因此皇家的人都畏冷不畏热。避暑到不是年年都去,泡温泉却是一年都没落下过。往年泡温泉总会应景儿带上皇后和一两个妃嫔,至于今年,恐怕风向有变了。

腊月初四早上,裴绍进宫面圣,寒风刺骨也掩饰不了他眉宇间的喜气。通报之后,进了暖阁,行过礼谢了恩,才禀道:“昨儿晚上得的,母子均安,孩子落地有六斤八两。因街上宵禁,宫门也早已落了匙,所以今儿早上才递了消息进宫。”

睿琛笑道:“你速度到快,我不过才赐了名过去,你就来谢恩了。可见,‘人逢喜事精神爽’所言非虚呀!”

裴绍笑了笑,看到御案旁立着一个娉婷袅袅的身影正在研磨。手腕弯成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手指白皙纤细,举止缓慢婀娜,说不出的柔美。便看向睿琛,笑道:“微臣看着,皇上的气色也好。”

睿琛大笑,和他说起去汤泉行宫一事。

20红烛夜

此次去行宫,因皇后身体抱恙便留在宫中,所带的唯一一位妃嫔,竟是最为沉默寡言的淑妃。若不是每日问安需到坤宁宫,又是二妃中的一个,后宫几乎想不起来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即便到了行宫,淑妃也住的远远的,又不必去给睿琛请安,因此偌大的行宫,也相当于只有睿琛一人泡温泉。

清浅头一次来行宫,又是头一次见到温泉,照理说必然十分好奇,可她性情向来淡薄,只管跟着姑姑学伺候的规矩,并不对别的上心。

皇帝寝宫名为澡雪堂,从地底引入温泉活水,在后殿砌了个白玉大方池,一面有活水进来,一面又向外排出,只求池子里的水干净澄明。方池边又砌一金壁,壁上雕龙凤呈祥,正中突出龙首,从龙首口中汩汩吐出清新的温泉水来。

睿琛下午先和裴绍出去骑了一圈马,晚上的膳食进的格外香,喝过茶,歇了半晌,才换了衣裳进池子。

池子两边自然立着宫人服侍,睿琛扫了一圈,并未看到清浅,兴致便不怎么高了。泡了一刻钟就起身,随意穿了件直裰,走出去时正看到清浅端了茶来,这才脸色微霁。

张保使眼色让人都出去,上前来给睿琛梳头,睿琛问站在他斜后面的清浅:“方才去哪儿了?”

清浅道:“奴婢瞧着皇上晚膳多进了些,怕积了食,因此寻了些陈皮来,做了茶饮。”

睿琛笑了笑,说:“怪道我说方才的茶里有股药味儿。”说着忽的皱眉,对着镜子里道:“你如今可是越活越回去了,连梳个头都不会!”

张保忙跪下:“奴婢手脚粗笨,皇上恕罪。”

睿琛蹙眉不语,挥了挥手,张保告罪退下。睿琛这才冲清浅一笑,道:“这会儿可算清净了。”清浅面色一红,又听他兴致勃勃的说道:“快来给我梳头。”清浅抿唇一笑,走过去说:“奴婢没给人梳过头,要是有冲撞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睿琛道:“不打紧,你只管梳就是了,左右待会儿就安歇,也不出门。”

清浅便把睿琛的头发散开,重新梳过。他的发丝黑亮柔韧,前人曾喻女子的青丝如瀑,他的倒也不输两分。梳过一遍,便如绸缎般顺滑。将发丝聚于发顶,用网巾帛带束了便罢。

睿琛看了看镜子里的人,笑道:“左右这儿没人,你也去泡一会儿,身子也会爽快些。”

清浅红着脸小声说:“奴婢不敢。”

睿琛道:“我不是说了,只咱们两人在的时候,不许自称奴婢吗?”

清浅忙道:“是,奴……”她涨红了脸,忙住了嘴。睿琛低笑了两声,转身握住她的手,把她抱着坐到自己怀里。双手搂住她的腰,只见她面色绯红如天边云霞,不由自主的便低下头去。清浅本能的别过脸,他的唇便落在了她的脖颈上,惹得她身子微微一抖。

温香软玉在怀,他藏在她颈间,深深吸一口气,无比贪恋。

清浅正不知所措间,忽觉眼前景物变化,身子一轻,竟被他抱了起来。她慌忙搂住他的脖子,就听到他醇厚的低笑,好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清浅把头躲进他怀里,心中忐忑不安。

粗若儿臂的金龙环绕红烛将寝殿内照的亮如白昼,明黄帷帐依次垂下,光线渐渐柔和暗淡下来。四下里极是寂静,只听到衣衫尽落的声音。清浅只管闭着眼,脑中混沌一片。

不一会儿,有细细密密的轻吻落在她额上、脸颊、唇畔……肩头一凉,身上大约只剩了亵衣,她大气也不敢出,头扭到一边。带着龙涎香气的温暖男子身躯覆了上来,热烈的气息扑在她颈间,身子又要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只好双手紧捏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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