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卷之美人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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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卷之美人蕉-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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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红姑说她死了,他是不会相信的,没有他的允许那个女人怎么敢就这么死了?吕韶义是干什么吃的,有他跟着会让她不声不响的就死了?红姑定是在骗他,想通这一环节,吕韶义最后的耐心也用完了,他一把扼住红姑的脖颈“最后问你一次,娇娇在哪?想好再回答,你的脖子没你想的那么硬”
红姑脸涨的通红,但是她并没有挣扎,她费力的说“既然侯爷不信红姑的话,红姑就带侯爷去见见我家姑娘和吕伯爷”



、巧遇故人(二)

霍启胜带着红姑和两个护卫急匆匆的走了,白萧萧看着霍启胜离开的背影她知道她最怕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她说不出心里的悲凉,只将霍云峥和霍青颜带了回去,既然来了躲是躲不掉的。
二月的肖柳河柳树都还是光秃秃的树架子。一路行去没遇见几个人,在红姑的指引下,霍启胜一行人几下就找到了一间隐藏在密林里的农家小院。
小院的门没有关,屋里隐隐传来铮铮的琴音,似奔流的大海又似呼啸的狂风。霍启胜看了眼红姑,红姑抬脚就往里头进,霍启胜此时的心情比他面对千军万马还紧张。他示意随从等在屋外,自己踟蹰了一下还是跟着红姑进去了。
院子是一间典型的农家小院,只有一件主屋,一件厢房,再有就是一件低矮的厨房。霍启胜步入主屋,就见屋子中间放着坐着一个人,琴音就是他弹奏的,而红姑此时就整站在他的身后。而弹琴的不是别人正是吕韶义。
霍启胜进来后就四下看了看,并没看到他想见的人,他看了看红姑,见红姑并没看着他,他又将目光转向弹琴的吕韶义。但吕韶义从进屋到现在都没正眼看过他,他的眼光一直落在他左手边的一张空椅子上,神情异常的温柔恬静。
他一直是个直来直往的人,不愿在这些事情上耗费时间,他上前一步大手按在吕韶义的琴上,琴发出“峥”的一声,琴弦断了一根,琴声也停了。吕韶义这次幽幽抬起头,看着霍启胜。可霍启胜发现,吕韶义的神情似乎有点不对,他的眼神空灵与刚刚弹琴时判若两人。
“娇娇在哪里?”
吕韶义只在霍启胜问话时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继续转开头不理他。
霍启胜的手攥成了拳头,控制了很久才没一拳揍向吕韶义。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控制自己将要爆发的情绪“吕韶义,我问你娇娇在哪?”
“娇娇?你是谁?找娇娇干嘛?”这次吕韶义在听到霍启胜的问话后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霍启胜终于忍不住,一拳打在了吕韶义的右脸颊,吕韶义被打得往后踉跄了一步,霍启胜又向前一大步,抓着吕韶义的领口说“吕韶义你跟我装傻是吗?那好,我告诉你,我是霍启胜,娇娇是我孩子的娘亲”
“霍启胜!你又来和我抢娇娇?我告诉你,这次我不会让你抢走娇娇的,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娇娇!”吕韶义怒气冲冲的看了霍启胜一眼,随后挣开了霍启胜的钳制。他伸出左手在空中虚空的一拉,然后回头温柔的说“娇娇不怕,谁来了我都不会让他把你带走!”
霍启胜本是想再给吕韶义一拳的,可是见吕韶义后来的行为,他摸不准吕韶义在做什么,他转头对着红姑说“他怎么了?”
“他亲眼看见我家姑娘死后就这样了,有时候清醒,有时候迷糊,清醒的时候他就跑到河边喝闷酒,迷糊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觉得我家姑娘就在他身边!看过很多大夫都没用,说是失心疯,我倒觉得他迷糊的时候还要好些,至少还看起来像个人!”红姑一边说一边踱步走到吕韶义身边对着吕韶义温柔的笑着。
“呵!你以为你们耍这么简单的把戏就能把我糊弄过去?娇娇死了?吕韶义疯了?你把我当三岁小孩?”霍启胜紧咬着下颚,脖子上浮出很明显的青筋,而他藏在袖笼里的手,却不受控制的在颤抖。
“侯爷到现在都以为奴婢在骗您?我家姑娘是自己烧死在船上的,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可是她自己给自己早早的立好了坟,说埋了东西在她的坟头,如果您找来了,就让您自己去取,若您没来也不让我们去找您!她说您是重诺的人,既然答应照顾好小世子,定会好好照顾的,她没什么可担忧的,您和霍府的人都忘了她,才能都过的好好的”红姑一边说一边看着霍启胜的脸色,见霍启胜的下颚都抑制不住在颤抖,她又继续说“侯爷想去我家姑娘坟头看看吗?”
她说完又对吕韶义说“伯爷,我们带姑娘去河边钓鱼吧,整天呆在屋子里姑娘肯定闷坏了!”吕韶义听完红姑的话对着左手边轻轻的问“娇娇要不要去钓鱼……嗯……那走吧!”他左手做出牵手的动作,慢慢的往外走。
红姑跟在吕韶义的身后往外走,见霍启胜僵在原地没有上前的意思,她有转身对霍启胜说“侯爷是怕了吗?怕见我家姑娘,还是我家姑娘的坟?”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把戏!”霍启胜强作镇定的挥了挥衣袖,然后大步往前走,将红姑甩在了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的手册

霍启胜跟着吕韶义顺着河边走,他在身后看着前面的吕韶义心惊不已。他从小就认识吕韶义,他和他打过不知道多少次架,从小就看彼此不顺眼。没成想,长大后因为娇娇两人的关心更是势同水火。讨厌归讨厌,他还是很欣赏吕韶义的,他知道吕韶义虽然看起来放荡不羁的,其实最是正紧不过的。他想不出,若不是真的疯了,吕韶义又怎会当着他的面扮作傻子。
吕韶义顺着河边走了一会儿就在一处地方坐下,他静静的看着河面,没有再对着空气说话沟通,只静静的坐在河边,寂寥洒满了他的背影,他此时与刚刚的吕韶义又是判若两样。
红姑此时跟了上来,她在霍启胜身后半步停下,看着吕韶义的背影说“他看着地方就是我家姑娘自焚的地方,我和他都被我家姑娘支开了,发现不对劲往回赶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家姑娘的船已经烧了起来,而我家姑娘穿着一袭血红的衣裳再火里跳舞,跳的是第一见他的那支舞,随后就被火焰吞噬了,直至烧成灰烬。我家姑娘就顺着这条河流走了,或是流进了大海,或是流进了江河,而他醒来后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胡说,娇娇怎么可能自焚了!”霍启胜转身大力的掐住红姑的肩膀,大力的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红姑痛得皱起双眉,声音痛苦的说“我家姑娘的坟头就在前面的山坡上,很好找的!吕伯爷还专门给我家姑娘的坟头修了个亭子,叫念娇亭”
霍启胜将红姑大力的一扔,转身就大踏步的走了“若是你骗我,我定杀了你”
霍启胜大步的走了几步,随后又慢了下来,他怕了!他不想见到什么亭子,更不想见到什么坟头!但是他没走多远就见荒野里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亭子,而他视力很好,他看清了亭上的字“念娇亭”。
他此时就像置身于冰池里一般,从骨头缝里都透着寒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坟头前。
他只觉得他看见了很多个娇娇,有笑的,有哭的,有怒的,有绝望的……那么鲜活的娇娇怎么会死了!他的手在墓碑上的字上摩挲“锦州楚姜之墓”。墓碑上只有这六个字,没有生猝年,没有立碑人。他认得出这是娇娇的字迹,她总是特别的,怎么会有人自己给自己立碑题字的。
“楚姜……娇娇……”霍启胜无意识的反复呢喃着这两个名字。手也无意识的在坟头挖土,他似不知道疼痛,手都被坚硬的石头划破了,可他依旧流着血挖着土,跟随他的护卫见他这幅模样,都不敢出声,安静的呆在一旁。
他的手触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是一个楠木盒子,盒子上没有任何的纹饰。他颤抖的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用帕子包裹得一层一层,他一层一层的拨开帕子,在拨的时候他有种剐心般的疼,或许看到了这个,就能证实娇娇是真的离开他了,而且是永远不会回来的离开。
直到最后一层帕子揭开,霍启胜才看到这是一本锦册,册子用火红的缂丝包边,封面是浆了几层的玉版宣,封面没有写字。霍启胜颤抖着将手里的册子打开,那熟悉的字迹扑面而来。
“红姑引开吕韶义离开锦州已经快一个月了,我找人弄的衣冠冢也已经快修好了。我不是不想等我死后就埋进去,可是我不想看着我的坟头慢慢长满了野草也不见一个人来祭拜我。我无父无母无兄长无丈夫,儿子也给了别人,这样的人还会有什么人来祭拜呢?很想和父亲母亲葬在一处,可是我又怕他们问我二哥的事,为什么我没有好好照顾好二哥,既然这样还是随风而去,随水而流,去到哪就是哪吧!我也不想要什么来事,做人太苦了,何况薛君曦还说来世找我的话,我可不愿意来世的亲人遭受今世的罪。
最近疼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我快受不了。疼的时候愈发的思念他,想着他拥我入怀时的样子,也想着他哄我吃药的样子,其实他似乎从没哄过我吃药。这样想着,似乎疼痛也能减轻点。
今天吐了两次,第二次时带着血丝。上次那个大夫说过,要是吐得带血丝了,日子就该按天过了。
红姑也慢慢老了,等她到了,一定要劝她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至少老去了能有个地方去!不像我一样,死后没有地方可去。其实我还担心吕韶义,不过我想他一直都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等我死了吕韶义也该回去和公主好好过日子了吧。
这几天想了很多,想我的云峥了。可是我也只敢想想而已,我不敢去见他,我的云峥是那么优秀的孩子,定远侯世子不应该有我这样的母亲。而他答应过我的,定会好好照顾云峥的。他虽然不爱我,但是云峥也是他的孩子,何况白萧萧也不是那种刻薄的人。
最近不知怎么的,老是梦见母亲,也老是想起小时候的事。似乎那算命的老头又拿着我的八字,看着我的面相,频频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初遇薛君曦

大御文治二十年,锦州,洞天寺
“夫人,贵千金是天人之姿,生性聪明,于大有利国之智,于小有齐家之贤。但千金红鸾宫星象紊乱,命中有多个男子,但都如浮萍不能依靠,一生孤苦无依,命比纸薄!”
“混说,我家小小姐,乃堂堂锦州知府千金,真正的千金小姐!你刚说的多个男人不就如那青楼歌姬一般,你这样侮辱我家小小姐,小心我家老爷让你下大狱!”徐麽麽听见看面相的老头说我不好,第一个不依。
徐麽麽是我母亲的奶麽麽,现在也是我的教养麽麽,少有的严厉。但对我和母亲都是极好的,如果听到有谁对我出言不逊,定是第一跳出来的。
下个月我就十四了,等我过了十四,母亲就会把我拘在后院绣嫁妆。今天是观音诞,母亲也想着生日前再带着我出来一次,等过完生日,能像今天这样出来的时候就不多了。
没想到今天如往常一样来进香,一个以前没见过的老和尚看着我非要给我算命,就有了刚刚那一幕。母亲听完老头的话一脸的凝重,她定定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母亲,那老头的混话你就别当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尚,我看定是江湖骗子,见我们一群女眷,就说命不好,最好是能找他做做法,改改命才好!你让他算算父亲的命,看看他敢不敢这样浑说!”我靠近母亲几分,摇着母亲的手臂,撒娇的蹭着她。
“嗯!娇娇说的对!你与刘翰林家公子的婚事可是千挑万选才定下的!这翰林家与我家的关系一直亲近,这都说好等你满了十五就成亲的,那老头又说什么孤苦无依?即使嫁不出去,还有我和你爹呢!在家呆一辈子,母亲都养得起!”母亲缓了缓脸色,宠溺的摸了摸我的脸
“夫人就会浑说,说什么养一辈子?小小姐终究要嫁人的!也就你这个母亲会说出这种混话,让外面的人听见不得笑话咱们堂堂的知府府养老姑娘?”徐麽麽把算命的老头打发出去后,进来就听见母亲说这话,忙轻声笑骂了母亲几句。
母亲听见徐麽麽说这话,终于轻声笑了起来,刚刚因为老头的话带来的凝重氛围,有了些许缓解。可我们谁都没想到,就在今天,事情就朝我们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今天我们虽来的很早但是也没能抢到头柱香,说是京里来了贵人已经抢下了头柱香。我与母亲本就不欲去抢这头柱香,只是因为怕人多麻烦事多,所以特意早点来,想清净点上完香就走。不料却因为大殿里有贵人上香所以被主持请到了厢房,却在到厢房路上遇到刚刚算命的老头。刚刚寺里的和尚说贵人已经走了,可以去大殿上香了,母亲就带着我去和一众仆人去大殿。
这洞天寺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我们与主持都很熟悉了。以往上香,因为都是女客,所以主持都会把外人清了。我也如以往一样想着只是在寺里,也就没戴帷帽。
在大殿的门口,迎面却和一人正面遇上,一看是一位锦衣公子。徐麽麽立马挡在我身前,我立刻侧身低头隐藏自己。母亲看着突然出现的外男,眉头皱在一起的看着主持。主持立马尴尬的笑了笑,还未等主持解释,那男子却开口说话了。
“楚夫人好,我母亲昔日未出嫁时曾与宁远伯府上的四姑奶奶是手帕交,四姑奶奶出嫁后与我母亲依旧保持着亲姊妹样的关系,我们两家也一直是通家之好。今日得知锦州知府夫人就是宁远伯家的姑奶奶,我一想这遇上了长辈定是要来请安的,唐突了夫人和小姐,是我的不是!”男子的话说的很平稳,似不带一丝情绪,但是态度却显得有些倨傲。
母亲听完后更显疑惑的看着男子“贵府上是?”
“您跟前这位可以当今的九皇子,刚刚您见面没有行礼已经是大不敬了,也是我家皇子心善,还把你当个长辈处,夫人您可算了捡到大宝了!”男子身后一男子抢着回话,声音显得尖利刺耳。
作者有话要说:


、强送玉佩

听人说对面的人是九皇子,母亲立刻蹲下行礼,我也立刻跟在母亲身后行礼。在蹲下的时候,才注意到男子的黑色皂靴上用金线绣着蟠龙。
“小泉子怎能对夫人如此无礼!楚夫人快快请起无需多礼!”九皇子虽然呵骂了那个叫小泉子的人,但是却丝毫没有责怪之意。他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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