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锦绣田园(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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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锦绣田园(VIP完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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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问谢重阳身体有没有不适,然后去柜子里帮他找了袍子出来。
谢重阳欢喜道:“倒是真好了。虽然费心费力,一点不觉疲累,浑身上下竟没一点不舒服。”
喜妹开心不已,又将荆神医的话说与他听。谢重阳笑道:“那你算神医记名弟子呢。那么多郎中慕名来拜,神医都不见。”
自从荆神医给谢重阳治病一来,不少郎中前来拜访,荆神医嫌烦,一个不见。因为住在深院之中,别人也不得近前,大家都无法,才断了念头。
喜妹帮他披了件青色外袍,双手环过他的腰身,“身体见好,怎的还是那么瘦。”又想施针的时候,他那般疼痛却咬牙不哼一声,越发心疼。
谢重阳笑了笑,系好腰带,“哪那么快?你这般费心地做饭做菜,只怕没多久要嫌我大腹便便了。”揽着她的腰顺手将她抱起来转了一圈,亲了亲她的鼻尖才将她放下。
病着的时候他没有颓废,病日渐好起来,他也没有狂喜。可心底里的欢喜还是常常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从前压制自己不敢碰她,如今却又上瘾一般总想亲近她。
喜妹红了脸,“快去吃饭吧,再晚一会儿,保管韩知鱼一个不给你剩。”
谢重阳轻笑道:“他是我们恩人,还是表舅舅,不可直呼名讳。”
喜妹吐了吐舌头,“知道了。”说完任由他牵了她的手出去。
厅上一满头珠翠的少妇,衣饰华美,喜妹看了半日才认出来是韩太太身边的彩云。怪不得这些日子没见她,原来是嫁了人。
她正跟韩知鱼说什么,他却一脸不耐,挥手让她赶紧走开。彩云转身的时候,恰好跟喜妹二人迎面对上,她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带廊下的丫头离去。
喜妹见桌上还有很多水饺,便打趣道:“韩少爷今儿胃口不好,竟然留了这么多。”
荆神医边吃边道:“他恶心呢,吃不下,你们快来吃吧。”
韩知鱼顿时脸色十二分难看,起身拂袖而去,外面随侍的小黑立刻飞奔跟上。
喜妹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又看向一旁的小白,“你家少爷怎么啦?你也来一起吃吧。”
小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默默地出了屋子立在廊下望着自家少爷的背影发呆。
荆神医浑不在意,吃得开怀,见谢重阳吃得少,便把一旁的那碗也吃掉。喜妹好心劝他不要吃撑。荆神医胡子一翘,“老夫是神医,还怕吃撑?”
接下来的日子喜妹跟着荆神医学针灸,她会运巧劲,神医说出要点,她便能掌握要领,进步很快。神医也不求她会看病,只是学葫芦画瓢,以后可以定期给谢重阳施针。喜妹怕自己不行,几次说让他找个郎中来,神医立刻吹胡子瞪眼道:“恁啰嗦,这就跟你学染布一样。熟能生巧,以后在被窝里都扎不错地方呢。”
喜妹看他越说越离谱便不再接话,这神医第一次见觉得他气质优雅仙风道骨,接触多了发现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心血来潮,从不按理出牌。
谢重阳记挂着神医说喜妹脑子里的淤血,时不时地便请求一番,神医找了时间煞有介事地传授他几招手法,让他每日早晚给喜妹按摩头部穴位,如此有个十年八年的自然就能痊愈。
谢重阳却依旧不放心,生怕喜妹不知道何时犯病。
荆神医笑道:“她这病也难说。不过既然这两年没发作,可能一般不会发作,要想散尽淤血除非开颅。”
谢重阳犹豫了一瞬又问:“先生,有其他法子吗?”
精神在笑了笑,“呶,不是早就教于你吗?早晚两刻钟。虽然见效慢,却可痊愈又无风险。”
谢重阳欢喜不尽忙起而拜谢。
月底县试放榜,谢重阳和韩知鱼虽然成绩相差不少,却均在列,大家很开心。特别是韩家和李老板几个,特意宴请了知县老爷和夫人,还让谢重阳却作陪。为了让他们专心准备考试,韩太太发话让谢重阳和喜妹呆在小院哪里都不必去,也不要让家人来打扰,等病好了自然回去。
转眼等到四月府试,喜妹和荆神医跟随前去,考试依旧顺利,月底放榜,谢重阳依然位列前三,韩知鱼却将将抓了尾巴。韩太太激动得眼含热泪,连连说老天开眼,委托表弟李宏言一定要好好打点,过了府试就是童生身份,这已经换了韩家门庭,若是能得中秀才,那才真的长了脸,再不会被人说什么有钱没礼的话来。想当年自己男人想尽办法买个秀才都不能,这番儿子若得了秀才,整个韩家莫不要仰头看?那几个兄弟虽然自诩有头脑,可除了经商,不也没挣半点脸面回来?
知府王大人亲自宴请被录取的学子们,为他们互相引荐联络感情。李老板因为独生女拜了知府太太为干娘,得了个替大人出资办酒并能列席相陪的美事儿。他力邀荆神医去,荆神医却半点兴致也无,领着喜妹逛了安州繁华的东西大街,听了曲儿吃了茶,时不时给喜妹讲点医理,针灸的手法。
“也算你们造化,我受朋友邀请恰好往这里来,否则现在你小男人坟头都长草了。”荆神医时刻不忘打趣她。
她摸着他一点脾气也不计较,“先生,难道不是李老板请您来的?”
荆神医捋髯临风,哼道:“老夫是那么容易请的吗?老夫往黄花镇去拜会朋友,‘红眼儿’去拜访,又求老夫下榻小住说有个小哥与他当年病症相类,请老夫出手相救我才来的。否则八抬大轿岂能抬动老夫?看你们小两口见了那‘红眼’倒比我这个救命恩人还像救命恩人,真是迂腐!老夫不是因为他才给你们治病的。他看上你的生意,你就正经地跟他做,不要总觉得欠他的。”
这两个月,李老板每见喜妹一次都必要说她那小染坊的事情,表明自己想跟她合作的意思,可细节却不说。喜妹不曾想神医平日除了吃喝其余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竟然还能考虑到这个。只是她跟神医熟了,知道他不喜欢客套,更不喜欢人家把谢字挂在嘴边,便也笑道:“亲人好友给的恩惠,我们都觉理所当然,不曾想如何回报。可外人给一点恩惠那都是坐卧不安的,何况李老板为我们引荐了您这么一位世间少见的大神医呢!”
荆神医倍觉受用,笑呵呵地点头说她确实好福气。
过了些日子喜妹已经能独自帮谢重阳针灸,即使缚了她的眼睛也能力道穴位分毫不差,荆神医对她连连赞许,留给她一本自画针灸医册之后飘然而去。大家皆唏嘘一阵却也无法,李宏言猜他定然是去了南京,因为他本来就打算南下,是他死缠烂打好求歹求神医才来安州的。
李老板笑道:“荆神医最不喜欢人家客套,既然谢公子病体痊愈,可喜可贺,我们朝南方拜拜便是。”
大家便都随他向南方拜了三拜。
李宏言又携了谢重阳的手道:“谢公子大喜,知县大人已在县中备下丰盛酒宴,为各小友接风道喜,顺便引荐朋友给大家认识。来年院试,彼此也有个照应。”又扭头对喜妹道:“回头我让大掌柜去跟谢家娘子详谈生意细节。”
全才男人
早在二月间喜妹见李宏言与韩太太对自己的豆面印花感兴趣,便想着从这上面还点人情。这一次一如既往,虽然李老板嘴上说生意归生意,让她不要给便宜,可只说做生意又不谈价格,一切让她自己做主。若她按照市场通行价格又不好意思,所以她仔细合计下,给李老板一个尽可能低的价格。反正这种布料在贵族间也不会很流行,李家也不过是拿一点货摆摆,就算各地的铺子都摆上货,也不至于太过分。她早就写信给孟永良等人,说明了李老板的身份也关系,让孟永良心里也有个数。
按照本朝惯例,府试三年两考,要待来年五月底举行,剩下的日子便是温习功课,交学会友。转眼五月上一行人在县里羁绊了几日,谢重阳每日被李老板邀请赴宴会友,他几次推却不得只能随了去应酬。几日下来,谢重阳还忍得过去,韩知鱼已经十分不耐,冲着李家请人的管家大发一阵脾气之后,不管李老板再三挽留让谢重阳夫妻随他们回黄花镇。
小院里张灯结彩,还有鼓乐手吹吹打打,院子里摆了满满当当几大桌子酒席。喜妹见都是熏鸡烤鸭尺长的大鱼,往年供奉祖宗也没这般排场。谢婆子头上插了排红绸花,穿了件新做的绛色绸衫,笑得前仰后合,忙着跟来赴宴的宾客寒暄。
附近人家得知谢重阳不但病好还考取童生身份,纷纷前来道贺,王先生张先生直说自己眼光不错,早就知道他定然有出息。另外也有同乡慕名前来的学子,趁机认识一下谢重阳,以便之后彼此有个照应。
刘妍玉陪着刘师傅上门,两人送了很重的贺礼。刘妍玉更是精心打扮,粉罗衣白绫裙,美人如玉声如酥。喜妹撇撇嘴忙着跟谢重阳招呼客人,连坐下喝杯茶的时间都没。
谢婆子只感扬眉吐气,被人恭维奉承得飘飘若飞,整个大院数她笑声响亮。
“谢嫂子,您可有福气了,媳妇能干开了这么大个铺子,儿子好出息,回头中了秀才中举人,不出三年,您可要做诰命夫人了。”
“是的呀,大妹子真是十里八乡少有的眼亮人,谁曾想买个傻媳妇竟然有这样的大福气了!”
谢婆子呵呵笑着,连说哪里哪里。
“这媳妇命也真好,要是去了别家,还不被打死也得累死,在大嫂家,不但治好了病,还跟着男人享福,真是天大的造化儿呀!”
“大妹子,以后你们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姊妹,我外甥听说你家布好,一见就爱上了,说要跟着他大娘发财呢。”
“就是就是,大嫂子可得把住了,我看这染坊都是孟老太婆管事儿呢,到时候可别让她把归你管的家财都占了去。”
谢婆子“砰”的一声,把酒杯顿在桌上,扭头找了一圈,看喜妹正俯身给孟婆子斟酒,不知道说什么,笑得小脸红扑扑的,被身后一丛蜀葵映得娇艳若花,竟然也俊俏起来。她哼了一声,唤道:“三嫂,过来给你两个婶子大娘斟酒。”
喜妹听得婆婆叫唤,心下不悦,装作没听见悄悄去找谢重阳,见他跟张先生几个正在窗外石榴树下说笑。似是感觉她的目光,他抬头朝她笑了笑,他替她簪在鬓发的石榴花灼灼耀目,让他心神荡漾。
喜妹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便跟朋友说了声起身走到她身边。
孟婆子扭头对他道:“重阳陪着你媳妇过去吧。”
谢重阳笑了笑,执起酒壶为孟婆子斟酒,“大娘,您可要多喝几杯。”
谢婆子又叫。谢重阳才跟喜妹过去,帮几个婆子斟了酒。几个婆子拉着他的手左左右右地瞧,东扯西问,从神医到知府大人,再到县老爷、李老板、韩太太等人都问遍,一个快似一个,唾沫星子横飞。喜妹听他们那么无礼地问韩太太等人的**,顿时尴尬万分,若是被人听了去无意中说给韩太太知道,真是……
谢重阳见她们问得快,便也不正经回答,捡无足轻重地几个说了,又不露痕迹地将手抽回来帮她们斟酒。
“大妹子,神医真是神,如今大侄子可比那从小的好人儿还要好几分呢,可得介绍神医给我们认识认识,我闺女家的小孩子也有那么点毛病,若是能治好了,我们可真要烧高香的。”
谢婆子笑道:“不忙不忙,那还不是家门口晒棒子,轻省得很。”
喜妹看了谢重阳一眼,谢婆子这番应允下,神医早去了南京,到时候谁个去给她看病?谢重阳又转身回答了旁边一桌几个问题,然后回头遗憾道:“大娘,如今神医可去了南京呢,当日他老人家走得急,我们都没机会为他践行,连个他落脚下处也不知道。”
又有人说神医自然是云游四方,跟那神仙似的,让婆子们别那么想好事儿。
大家正吃喝说笑着热闹,听外面有人笑着进来,“呀,我是来晚了,姑爷和我们闺女回来我竟没接上。”
大家扭头看过去,只见苗婆子打扮得干净整齐,梳着油光的纂儿,洗得锃亮的银簪在阳光里熠熠生辉,衬着那亲热的笑容简直像是灶王奶奶一般。
喜妹一直没当面认识苗婆子,集市上冷不丁打个照面,因为孙秀财每每拉着她逃开,苗婆子也没机会跟她叙旧。近来喜妹虽然开了染坊,可谢重阳身体没好,苗婆子也没敢来。最近知道谢重阳不但治好了病,还考了童生,她便实在等不及,打听好了谢婆子摆酒让儿子赶着驴驮她来串门。
喜妹蹙了蹙眉,总算见着亲娘了,真是百梦不如一见。从傻妹出生她就一直梦着那些事情,自然也晓得苗婆子对自己这个傻姑娘的所作所为。
谢重阳看她抿直了唇线纤眉微挑,便握了她的手,将她紧攒的拳头一点点地掰开握进自己掌心里,然后笑着上前招呼。
谁知道谢婆子比他们更快,她冷笑一声,蹭得到了跟前迎着苗婆子道:“哟,这是哪里来的贵客呀!”
苗婆子笑容里浮出几分谄媚,“亲家母,说笑,说笑。”然后朝喜妹和谢重阳道:“闺女,姑爷,都大好啦!”
谢婆子立刻打断她,得意得晃着头道:“自然好得紧呀,我媳妇儿病好了,儿子也好了。如今儿子得了功名,还开了染坊,你说好不好?”当年向苗婆子求亲,不嫌她闺女傻子,她倒嫌自己儿子病秧子,假惺惺地说什么那不是将女儿往火坑里送?她倒是好算盘,一个傻闺女卖了三十两银子,把谢家三代人的家底都折腾进去。
苗婆子笑得越发和气,蹭上前笑道:“亲家母,好就好呀。闺女好姑爷好,早点让我抱上外孙。”
“啊呸!”谢婆子叉着腰啐了她一口,“什么你外孙,你抱得着吗?那是我孙子!”
苗婆子一张白净脸立刻涨红,她大儿子也忙上前要理论。
谢重阳见母亲越来越过分,忙上去劝解,一边让喜妹招呼苗婆子和大舅子,一边低声劝谢婆子,“娘,今日大喜的日子,这么多亲朋看着,您这样让喜妹多难堪。”
谢婆子拉着他的手,低声道:“我跟你说,你从今儿开始要硬气点儿,把她给我管住了。你看她娘那个德性,保不齐女儿就随娘。”
谢重阳忙求她别再说了,又请大嫂大哥来扶她回去喝酒。
苗婆子拉着喜妹的手问长问短,说到动情处眼泪都出来了,“我知道你们都恼我,所以亲家啐我我也不跟她一般见识。闺女是娘十月怀胎下来的,哪个娘不心疼自己孩子?”
苗大哥也在一边瓮声瓮气道:“妹子,咱娘没少为你操心。知道你们好了,好几天就想着来看看。”
如果只是卖傻妹这么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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