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锦绣田园(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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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锦绣田园(VIP完结)-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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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大哥也在一边瓮声瓮气道:“妹子,咱娘没少为你操心。知道你们好了,好几天就想着来看看。”
如果只是卖傻妹这么一桩事,她也未必就会计较,毕竟自己既然穿过来,不管和傻妹有什么渊源,都不会记恨苗婆子。可这个老婆子几次三番想把女儿当做本钱取悦几个好色之徒,若不是人家那时候嫌她痴傻又有不定期发作的疯病,只怕她早被作践死了。
她丝毫不假辞色,淡淡地道:“傻妹早就死了,如今的喜妹也不再记得以前的事情。苗大娘不必再说什么旧事,免得大家为难。”
苗婆子一张脸一阵白一阵红,讪讪地似是要恼,想破口大骂,可不知道为什么,愣是有东西卡住了喉咙让她怎么都骂不出,反而赔了笑,对一旁关切望着喜妹的谢重阳道:“姑爷,我们喜妹多亏了姑爷照顾。其实她出嫁之前我们花钱给她治了两年,原本也快要好了的。不过也是姑爷细心,将喜妹照顾……”
谢婆子又站起来插话道:“可别说的那么好听,去小河村打听打听,让在座的亲朋好友们也品评品评,从小到大,你舍得给傻妹花一个铜子治病?她初嫁入我们谢家,那是什么样子?话也说不清楚,蓬头垢面脏兮兮的,连穿衣梳头都不会,邋里邋遢……”
孟婆子实在忍不过了,把茶杯一顿,“重阳娘快喝杯茶润润喉咙吧。”
谢婆子一时得意哪里顾忌那么多,说得唾沫横飞,把个苗婆子贬得面红耳赤,羞愧得只欲转身逃走,却也说了不少傻妹当日的痴傻之事。喜妹冷着脸一言不发。
满座宾客或说笑或议论,大部分倒是跟着谢婆子指责苗婆子。
谢重阳听着母亲得意地谈论揭短,心中暗暗叹气,歉然地看着喜妹,“喜妹,你还没吃饭呢,去吃饭吧,我送送苗大娘。”
苗婆子见谢重阳对她和颜悦色,又肯给台阶下,知道一时间没法认了女儿走成亲戚,想撒泼耍赖也只能自取其辱,便顺势告辞了。
傍晚时分宾客散尽,喜妹只觉得疲倦,加之谢婆子当着满座宾客那般对苗婆子叫嚣让她委实气闷,便一个人躲在屋里歪着休息。虽然她对苗婆子没什么感情,可毕竟也是表面的娘,谢婆子竟是一点面子都不顾只要自己说得痛快,她心里怎么都不得劲。正迷迷糊糊间,听得谢婆子叫她,“喜妹,你躲这里偷懒呢。让你男人下厨房也不害臊,还不快去收拾一下碗筷,刷洗干净了给邻居们送去。”
喜妹见她一脸得意不想惹大家不快,应了声起身出去。厨房里大嫂和谢重阳孟永良几个忙着收拾,都让她去休息。
喜妹待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悄悄问谢重阳,“身体可有不舒服?”
谢重阳笑了笑,不让她插手,“好着呢,从荆先生离开的时候就完全好了。你坐着,帮我把碗盘分一分,粉花的是刘婶子家的,蓝花的是隔壁李大娘家……”
听他说得分毫不差,喜妹歪了头笑眯眯地望着他,虽说他是个标准的读书人,一身的书卷文气,可锅碗瓢盆间却也别有一番看头呢。原本他病着她心疼他觉得他柔弱,现在再看他实在是个外秀内强的男人,出得官场入得田乡,伏在锅台上的样子也没半点违和感,她算是找了个全才男人?她吃吃地笑。
谢重阳瞄了一眼门口刷箅子的大嫂,朝喜妹笑了笑,小声提醒她,“喂,傻笑什么呢。”笑得那般荡漾,让他都要脸红。
喜妹忙垂首念叨:“粉刘婶子,蓝李大娘……”
等收拾利索,喜妹终于得了一点空去跟师父和孟永良几个商量染坊的事情,沟通一下这几个月的运作情况。结果她进了孟婆子屋刚要上炕,谢婆子在外面喊她,“喜妹,喜妹,怎么一转身人就不见啦?”
孟婆子给喜妹使眼色,“甭理她,你没看她那得意样儿,都要上天了。从知道重阳得了童生时候,就恨不得翘上天去……”她学着谢婆子的样子,叉着腰,歪着头,挑着眼儿,鼓着嘴儿,“啊……重阳治好了病,又考了功名,老天爷有眼,知道我日日夜夜地祷告,可得好好摆几桌,大摆几桌,让邻里们都知道知道。别舍不得花钱,把柜上的钱,匣子里的钱,都拿出来,狠狠地摆几桌,置办最好的酒菜,可不能比人家差半分……”她学得忍不住笑,压低了声音道:“你是没见着,让人又气又好笑。”
孟永良忙求道:“好老娘,快好了吧,跟喜妹说这个干嘛。重阳身体好了,又得了功名,别说谢婶子高兴,连我和秀财都高兴坏了,乐得要大摆几桌。头前儿你也说重阳治好了病不管考试如何都要回来热闹热闹呢。”说着出去招呼谢婆子进来。
谢婆子看孟永良接她,不乐意地道:“喜妹呢?”
孟永良笑道:“婶子,喜妹刚得空坐下跟俺娘说句话儿。重阳呢?”
谢婆子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算了,“跟秀财算账呢。我想说拿些钱,我们回榆树村摆上个十几桌,那里都是亲朋好友的,不能吝啬。”
孟永良道:“该当的。婶子进去坐,我去找重阳秀财说话。”
谢婆子进了屋看喜妹大喇喇地坐在炕头上,正对着头跟孟婆子说话,看一块蓝底白花的布,不禁哼了一声,“媳妇儿现在倒是学会溜缝了,转眼就不见。”
喜妹忙起身让她上炕,“娘你坐,我来帮师父看看布。”
谢婆子又说要回榆树村办酒席的事情。
孟婆子一听哼了一声,没说话。
两情缱绻
喜妹略一沉吟,道:“娘,我看先算了吧。等来年小九哥考上秀才一起摆就好了,现在都忙着收麦子呢,也没那么多功夫。”
谢婆子冷笑道:“没功夫?谁没功夫?我倒看看谁不来呢。别看你二嫂子娘家天天牛哄哄的,这个时候我请客,只怕他们来得不要太快呢!你给我支几两银子,我们回家办,不能太寒酸。毕竟现在开了染坊,又治好了病,重阳考了小老爷,这是三喜临门,怎么能不请?”
她犹豫了一下,“娘,我看还是先缓缓,跟爹和大哥大嫂他们商量下,现在这么忙,他们也得忙家里的活儿。”
谢婆子一听立刻不乐意了,扯开了嗓门道:“媳妇儿,你这是啥意思?怎么,不舍的给重阳花钱?难道你有别的想法?”
喜妹也有点恼了,谢重阳不在跟前她便忍不住火气,“婆婆是说媳妇舍不得花钱给相公穿衣吃饭,还是舍不得钱给相公读书治病?之前婆婆不也总恼二嫂娘家仗着有一点钱不把谢家放在眼里,三天两头摆个什么酒宴让人厌烦吗?自己有点好事儿非逼着别人也三番四次的大肆庆贺,人家生不出羡慕心来,倒是嫉恨了说穷抖擞呢。”
谢婆子张了张嘴,没想到会被喜妹噎回来,她正如那扶摇直上的青烟,蹲在兴奋头上原寻思着这下子可以扬眉吐气,大家都得另眼相看,羡慕不迭地,不曾想竟然也会被人说穷抖擞不成?
她只觉得受了轻视羞辱,扬声道:“我自然知道你为重阳好,可有些人就未必。这家还是我儿子的吧。”
孟婆子听她最后那句哼了一声,把布收起来对喜妹道:“喜妹,天不早了,你也累得慌,回去休息吧。明儿还得忙活生意呢。我们染坊虽不像庄稼活靠天吃饭,可赶不出货也是要赔人家的。”
谢婆子气哼哼地站起来,“这么说,我今儿摆酒,你们是不乐意的啦?好,你就算算,花了你多少钱,我老婆子把钱算给你。”
喜妹看她又开始不讲理,便不理睬,收拾一下打算去找谢重阳劝她,免得自己跟她呛起来,到时候落个媳妇不孝敬婆婆的罪名。
孟婆子原本看在喜妹面上不跟她计较,不曾想她越发得势,扬眉道:“哟,这样好呢,你从我这里支了五两银子去,平日里自己置办一桌好酒席撑死两钱银子,你今日用了多少?起码有一两了吧。哪个不是泥腿子滚出来的,弄得好像自己是大家夫人一样,今儿请了这样的客,等重阳真得了秀才,再怎么请,海参鲍鱼不成?”
谢婆子没了理说不过,又气媳妇和孟婆子好,一跺脚,“我不跟你说,我只跟儿子说。”转身呼呼地夺门而去。
喜妹安慰了孟婆子两句,让她别生气。孟婆子叮嘱她道:“丫头,今儿我还就把这钱匣子把住喽,暂时不还给你。她做妖儿,你让她跟我说。”
喜妹笑了笑,“师父拿着是天经地义的,你不拿我还非要给你拿呢。”告辞了师父她先去找了谢重阳,悄悄地把谢婆子的意思跟他说了。
“小九哥,你是啥想法儿?”
谢重阳笑了笑,“自然跟你一样。如今大家都忙,再说赚钱也不易,就这么吃吃喝喝总是不划算。我刚跟秀财和大勇商量说应该去外镇开间铺子,专门帮忙调度存货呢。那些零散布贩子拿货不方便,一次卖不掉,花样又想多要的。要是去夹沟镇开家铺子,能解决大半小布贩的问题。”
喜妹没想到他一回来倒是先关心自己的生意,心里高兴,挽了他的手臂往回去,“到时候让秀财去,他能多赚些钱,张老爹说不定会为这个对他改改看法,同意他和张妹妹的亲事呢。”
谢重阳握住她的指尖,“你呀,总是替别人想。”
喜妹俏皮道:“才不呢,我最喜欢为你想。”
谢重阳笑起来,“我们先解决了这桩小烦事儿。”
喜妹凑近他低声道:“看吧,不只是我烦,你是不是也烦。”
谢重阳苦笑,认真道:“喜妹,你平日尽量别跟娘冲突,免得她发火你受委屈。”
喜妹嘟了嘟嘴,“我知道的。”谢婆子再不好,也比苗婆子好,而且她那么心疼谢重阳,自己自然不跟她一般见识。
谢重阳又道:“娘苦日子熬惯了,以前做人处处低声下气,为了给我治病既要借钱,又要借粮,没少受罪。如今你帮着家里赚了钱我的病又治好了,她去了心头忧,一下子轻松起来,行事作风难免会怪异些。我好好劝劝她,时间一长,她冷静一下也就好了。”
喜妹撇嘴道:“咱天天穷得没啥吃的时候我去割草捡柴火她都很开心,如今顿顿吃肉有钱干点啥了,她倒是又紧张得防贼一样,真不知道想啥呢。”
谢重阳握了握她的手。喜妹立刻笑道:“我知道了,做儿女的不能背后议论父母是非么。”谢婆子的大嗓门又响起来,两人急忙进了屋。
谢婆子急匆匆把自己家人召集起来,说要回榆树村摆酒。
谢重阳趁母亲不注意挪到父亲身边,小声把自己意见说了。谢婆子眼睛一瞪,“怎么都没话,没话那就这样办了啊。”
老谢头今日因为接儿子才大早赶过来,明儿一早还得回去收庄稼。这些日子老婆子疯疯癫癫得让他觉得丢人,一直体谅她苦日子出头来高兴所以没撅她,酒宴上听她罗里吧嗦地揭亲家短,还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说了很多傻妹的糗事让他倍觉内疚,现下见她继续摆活,不禁厌烦道:“啰嗦什么,今儿摆过就成。好日子过得人家眼热,又不是靠显摆的。先忙收成,来年再说。”
大哥也说是,“染坊赚钱也不容易,家里处处要钱,小四眼瞅着也得去赶考了,重阳来年中了秀才,少不得还得打点花钱……”
“哼,你们知道啥?这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要脸,树要皮。我们老谢家在榆树村,多少年没脸啦,一直夹着尾巴过日子。这个时候不长长脸,啥时候长?难道都让老孟家长去?我看她倒是想把喜妹和染坊变成她家的。”
老谢头火了,“看你说嘲巴话,这些日子你是恣儿糊涂了,说话稀里糊涂的。快别啰嗦了,大家累了一天,明儿还得回去收庄稼,老二和他媳妇儿在家也顶不了什么。”
谢婆子听老头子骂她没敢再接下去,只气呼呼道:“你们先回去,我留下来照看照看染坊,这染坊也不能没有人盯着。重阳是个好说话的,喜妹又没啥头脑算计。”
谢重阳一直没插话,这时候他总算弄明白母亲的心思,他知道母亲必然会心疼自己便道:“娘,家里麦收忙得很。哪一年不是打仗一样?我看今年我一块儿回去,你怎么也要回家做做饭,再说小亩也得人看着,大嫂一个人忙活不过来。”
大哥立刻道:“重阳就算了。这才刚回来,不说病刚好身子禁不起粗活,再者说这读书的相公,哪里能下地干粗活?爹,我看还是让重阳呆在这里,帮着染坊收收帐。”
老谢头点了点头,“行,就这么着吧。都赶紧睡觉,明儿一早吃两口饭就走。除了喜妹和重阳,都家去忙麦收,赶紧把棒子种上,老大还继续来染坊给帮忙。”
喜妹忙道:“我们不回家帮忙,出两吊钱大嫂拿回去买点好吃的给大家改善改善,平日干活怪累的。”
谢婆子还想坚持,老谢头趁人不备扯了扯她的袖子,嘟囔道:“这么大年纪的老脸了,还要不要了,逼着我在儿子媳妇跟前收拾你呢?要是我娘还在着,有你苦头吃呢。”
谢婆子老脸唰得红了,忙扭头看了看,见喜妹拿了钱给大嫂,老大跟重阳说话,大家都没注意这里,她才气呼呼地拐了拐老头子,两人连忙走了。
喜妹把钱给大嫂,两人说了会儿话,大嫂让她别和婆婆置气便告辞了。喜妹打水跟谢重阳洗漱之后下了门闩上炕。
喜妹携了钗环,边梳头发,想着公公数落婆婆的样子,笑道:“小九哥,看起来婆婆还是挺怕公公的。”
谢重阳笑了笑:“咱爹平日轻易不管事,也不发火,都是娘做主。可他要是发火,咱娘必然害怕。”
喜妹吃吃地笑,这老两口还怪有意思的。
月上中天,明晃晃地映在炕上,朦胧似幻,紫茉莉香气幽幽袭人。
喜妹放下蚊帐又让谢重阳把另一边掖好,熄了灯就着月亮影嘻嘻笑道:“小九哥如今距荆神医走了有些日子了吧。”
谢重阳以为她想荆先生,点了点头,“将近半月光景。”他侧身面对她,看她笑得双眸亮晶晶的,充满了狡黠之色,不禁好笑,“打什么主意?”
喜妹支起身子,笑眯眯道:“神医走的生活就说,可以那啥的。”
谢重阳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心跳加速,却淡笑道:“那啥?”
喜妹抿着嘴唇,瞧他清眸湛湛,心头热躁躁的闭了眼飞快地亲过去。
谢重阳抱住她,感觉她柔软的唇压在自己唇上继而吃糖一般舔了舔,他心神一颤顺势吮住她的舌尖,温柔地亲着她,看她紧闭了眼,月光里几乎能看清弯翘的长睫。他将她压在身下,深深浅浅地吻,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喜妹只觉得身体滚烫,他的唇沁凉湿润,让她无限贪恋那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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