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锦绣田园(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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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锦绣田园(VIP完结)-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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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说了……”
“算了,”他飞快打断她,哈哈笑起来,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揶揄她道:“我有那么小气吗?你再提一次,我就真恼。”
喜妹抬头看他,依然是明净清丽的眼,神情张扬,眉飞色舞,干净得像是初春正午的阳光。她松了口气,笑了笑,向他道谢,“多谢韩太太和少爷帮忙,才能找到荆神医。少爷歇在哪里?别院还是此处?”
韩知鱼笑微微地看着她,“别院。”
喜妹又拜了拜,再三致谢,方告辞。
喜妹上了车请小白启程回去,路上谢重阳也不问她为何耽搁,只握着她的手。
一行人回到小院,还没进门小厮忙迎出来道:“神医已经来了一会儿,小的们想去通报,他老人家却不许。”
小白连声叫苦,这神医还真是性子怪异,也不计较他怎么来的,立刻请谢重阳和喜妹先进去,他打发人去李府通报一声。
喜妹和谢重阳进院子的时候,只见一树白玉兰下立着位淡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身形颀长,正伏在树上不知道捣鼓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谢重阳携了喜妹的手上前拜见。
那男子哈哈一笑,“可算逮着了!”手腕一翻,金光一晃,一只白虫已经被他从树干中挑出扔在地上,随即男子霍的一声,拿脚把虫子踩烂。
喜妹这才看清他的脸,相貌儒雅,颌下三缕长须,很是飘逸,只是与方才的行径怎么都不搭调。
他举步走到喜妹跟前,捻须叹道,“像!真像!”歪着头左瞧右看,沉思片刻,颔首道:“还真有点麻烦呢。”
喜妹咳嗽了一声,“荆神医,病的是我相公。”
荆神医细长的眼梢微微一抬,“咄,蠢材,自己病得要死还管别人。”
谢重阳一听大是吃惊忙施礼道:“请先生屋里喝茶,慢慢珍视。”
喜妹瞥了神医一眼,总觉得他像虚有其表的走方郎中,说他是神医,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模样好看点,气质优雅点,身上却没有什么草药的味道。心里腹诽忙又亲自沏茶捧了过去。
荆神医指了指旁边让她坐,示意她伸手号脉。喜妹索性坐下,撸起袖子给他看。荆神医也不像别的郎中那般管男女之别,竖起两指点在她手腕上,一点点延伸至肘部。片刻她只觉得脑子里鼓鼓得胀痛,不禁啊的叫了一声。
荆神医哈哈笑道:“无妨,你别怕,你脑子里虽有点淤血却也不会死得太快。待我给你诊治自保你长命百岁。”
谢重阳忙道:“先生,内子确实撞过头,先生真是神医。”
荆神医捋着胡须颔首微笑,看了谢重阳一眼,道:“可惜,老夫有个规矩,你们两个只能救一个。”
喜妹立刻道:“神医还是赶紧帮我相公看看吧。我们原是求了神医来给他治病的。”她倒是怀疑这厮不会看病,假装说她有病,又想起人家说这神医古怪,却没见过这样怪的。请他来看病,正经病人没看,先说她这个好人有病,
谢重阳却很笃信,说让先生先给喜妹看病,至于他反正病了这些年倒无大碍。
荆神医朝他笑了笑,察言观色片刻,笑道:“庸医害人,施针方式不对,又让你乱补一气,还吃什么大补丹,没死算你造化。”
喜妹诧异,看向谢重阳,“小九哥,你何时吃什么大补丹了?”
谢重阳摇头,“不曾。”
荆神医重新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你们也别忙,我除了一时间只救一人,还有一个要求,诊金不能不收。”
谢重阳忙问他所需为何。
荆神医手指敲着桌面,笑道:“你小子倒是对老夫脾气,没问我收多少钱。不过呢,我怕你们付不起。”
两人说自当尽力。
荆神医点了点头,“好,我要一只眼睛。”
喜妹气道:“我给你两只眼睛,你把我俩都治好吧。”这是什么破医生,还神医,一看就是哗众取宠骗人的。
荆神医摆手道:“不必不必,我只要一只,救一个人。”
回来的小白在廊下听见,现身施礼,跪下道:“神医,您就别为难耍弄小哥了,他都够可怜的。”
荆神医笑道:“他有啥可怜,我又不要他的眼睛,我要她的。她的眼睛跟我一位故友很像,我那好友眼睛瞎了,拿她的换刚好。”
“呸,什么悬壶济世,誉满天下,我看不过是满口疯话的神棍庸医。就算她的眼像你那朋友的,相似的不过是外型,眼珠子谁家还有方的不成?”韩知鱼从外面大步流星进来,进了屋狠狠地瞪着荆神医,“亏我表舅说你是天下第一等神医第一等心善之人呢。”
荆神医却不恼,起身走到韩知鱼身旁,笑道:“现在可又加了你,你们三个我只能救一个了。”
韩知鱼冷哼道:“满口疯话,还神医呢。怕不是根本治不了谢重阳的病,所以胡乱说这个病那个病吧。”
荆神医却也不恼,盯着韩知鱼道:“你说我疯话,我且问你,最近是否经常恶心呕吐?翻江倒海得吐,彻夜难眠?”
韩知鱼神色一滞,立刻反驳道:“可笑,我好吃好喝,夜夜一觉到天亮,你说的真是没影子的疯话。”
一旁的小白却神情紧张。
荆神医捋髯哈哈大笑,举步便走。
几人第一反应立刻追上去,求他留步。
荆神医为难地看着他们,“老夫只能救一人,你们说救谁?我看你们还是好生商量一下。这位小哥自然想救他娘子,可他娘子自然想救小哥。如今又怕韩少爷真个有病,韩太太和李老爷自然是要救他,是也不是?你们还是好生商量,再来说与老夫听吧。”
说完举步就走。
韩知鱼一把拉住他,“我们原本请你来救谢重阳,如今你还没给他看一眼呢。”
荆神医笑道:“他有何难治。倒是你最难治。”
韩知鱼瓷白的脸立刻通红,恨声道:“只怕你不会治吧。”
荆神医笑了笑,“老夫还怕激将法不成?”阔袖一展,将韩知鱼推开,负手飘然而去。
韩知鱼气得直跺脚,吩咐小白,“快走,去把这厮截住。他要是敢走就绑了他。”
谢重阳想上前劝解,他们主仆却一溜烟追了出去。
喜妹苦笑不得,拉着谢重阳道:“小九哥,这样倒好,我们也不要治了,便一起等死吧。”荆神医说得没错,如果他说韩知鱼有病,只能救一人,那么谢重阳自然没机会。
想来真是好笑,好笑至极,带人求医,反被人说自己病得要死。
谢重阳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地吻着她,“喜妹,若能同生共死,是不是我太自私。”
喜妹张臂抱住他,“别信那个庸医,我好着呢,我既没觉得头痛也没觉得迷糊。要说死,谁个不死呢?青年不死,老年也要死的吧?”
过了两日小夫妻俩收拾了想要回镇上去的时候,韩知鱼又带了荆神医来,说给谢重阳治病。
谢重阳握着喜妹的手,“要眼睛不给。如果神医定要,重阳可以给。”
荆神医嘿嘿道:“算了,先记着吧,你们的眼睛虽然不错,可我打量他的眼睛最漂亮。”
两人一惊立刻阻止。韩知鱼烦躁道:“荆老头儿,你有完没完?”
荆神医竟然很纵容他的样子,一点不恼,跟他们商量给谢重阳施针。让喜妹惊讶的是神医既不要眼睛,还答应为他们治病,她不敢相信,却是真的。她第一眼看到神医,觉得他儒雅倜傥,没想到竟是个老顽童,说话做事丝毫没有一点神医的派头。
谢重阳却不肯,定要神医明说要了韩知鱼什么东西,直到荆神医恼了说反正不是眼睛才答应治病。
荆神医哼哼道:“好你个臭小子,给你治病,倒是我求着你。”
谢重阳又连连致歉道谢,又求他先给喜妹治。
荆神医眼睛一斜,“她么,没那么急。”
荆神医为谢重阳治病并不困难,轻车熟路,第一日施针两次,三日后再两次。到二月中上县试的时候谢重阳已经感觉好了很多。按照神医要求每日跑大半个时辰,脸红气喘,却没有半点异样。
喜妹则每日变着法儿给神医做菜,前世今生吃过的见过的凡是想得出又能弄来材料的都给他做,韩知鱼也跟着天天吃喝,很是惬意。过了几日韩太太来县里跟表弟李老板李宏言一起照料儿子参加县试。有荆神医发话,喜妹便也让谢重阳去考。
小白已经派人给镇上传话,告诉他们谢重阳得神医救治,如今好了许多,正参加县试,让他们不必挂念,只是让他们闲杂人等别来添乱,届时谢重阳康复自会家去。
否极泰来
谢重阳考试,喜妹比他紧张,不但照顾衣食还要做陪读。想当年自己和同学们高考的时候个个紧张异常的样子便觉得谢重阳和韩知鱼太不拿考试当回事儿。被她追着问考得如何有几分把握烦得韩知鱼也不再蹭饭吃,带着小黑躲她远远的。谢重阳没处可躲,笑微微地一遍遍地跟她说一般……还成,……不赖……挺好的,又担心她这么用脑过度会不会影响脑子里的那个“病”。
这日县考最后一天,喜妹提篮拎箱的陪到县学门前,回去的路上沿着河边散步,顺便挖了一堆野菜,又在清澈凉凉的河水中洗干净。
回到小院门口碰到韩夫人的丫头,说太太请喜妹过去叙话。喜妹将小藤篮放在墙外,又去小院的防火大缸里洗了手在腰裙上蹭干了去拜谢韩太太。
如今韩太太又恢复了往日慈祥和气和神态,对喜妹和谢重阳极是客套热忱,绝口不提那件事。她能如此,喜妹巴不得永远都不要再提,大家像从前那样和和气气才好。
厅上还坐着一四十来岁仪表堂堂的男人,双目炯炯,笑容可掬,正是李宏言。李老板从一开始对喜妹和谢重阳就非常和气尊重,让她如沐春风,对他很是好感。又加之他帮忙联系神医,喜妹对他非常感激,用神医的揶揄就是有些“诚惶诚恐”。
喜妹问好见礼,寒暄了两句,坐在下手的椅子上,彩霞上了茶。
几人随便聊了几句考试、天气、住不住得惯的客套话,便绕到了喜妹的染坊上。李宏言双目越发明亮,兴致勃勃地跟喜妹聊了一番染布经商的事情,表示对她的印花布很感兴趣。他甚至**不离十地算了算喜妹的成本,丰厚利润以及发展前景,连连赞她好头脑。
“谢家娘子真是能干,让李某这样经商多年的男人都汗颜,有机会可不吝合作才是。”
喜妹忙起身福了福,“如果李老板喜欢,回头我请孟家哥哥来铺子里商量,李老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全力帮忙。价钱方面我们会给李老板和韩太太最实惠的。”
李宏言与韩太太对视了一眼,哈哈笑道:“谢家娘子可误会了。生意是要做的,但一切得按规矩来,你们染坊刚起步,我们自然要尽量提携合作,哪里能让你们吃亏,小娘子尽管放心就是。”
韩太太看了喜妹一眼,“谢家媳妇,李老板是自家人,他待我那不肖子如亲儿,你和重阳是知鱼最好的朋友,你们不亏待他,我们拿你们也当自己孩子一样,切不要再客气。”
喜妹忙又道谢。
听韩太太和李老板说了一番谢重阳好出息,以后大家互相帮衬亲如一家之类的话,喜妹估摸时辰便告辞回偏院帮荆神医做饭。一回来却见那神医又在抠树上的虫子,不禁觉得好笑。相处这些日子,她发现这神医表面正经实际很孩子气。明明善良得走到哪里都要替花草树木捉虫子,却还说那种要人眼珠子的话。
她上前帮忙,又问他晌饭要吃什么。荆神医笑呵呵地说她做的他都爱吃,好久没吃得这么顺心畅意了,别人招待他总是大鱼大肉殊不知他最喜欢精致家常小菜。
荆神医拍了拍树干,笑道:“这树跟丫头像,结实!”探头看了看她的气色,“你倒是老夫见过最奇特的病人,虽然有病却半点病态不显。”说着捋髯思索,沉吟片刻,抚掌欢喜道:“有了。”
喜妹又笑,进屋给他沏茶,然后考虑做什么饭给他吃。荆神医口味并不刁,只是喜妹感激他,所以为他饮食颇费脑子,知道他不喜大鱼大肉,只爱家常小菜,她想尽办法伺候他。新摘回来的野菜鲜嫩无比,正好包大虾仁野菜饺子。
喜妹请了两个丫头帮自己剁馅儿和面,先包好了两碗给神医煮了,剩下的等傍晚谢重阳和韩知鱼回来吃。韩太太在李老板家住,韩知鱼却呆在别院不肯去,一直跟着他们吃喝,只是这两日她不知道为何他总躲着她。
荆神医吃着鲜美荠菜水饺,连声夸赞,又对喜妹道:“从现在起你跟我学学施针,等我走了你自己给他扎针。”
喜妹一听他要走,急道:“荆先生,你要去哪里?你答应过治好我家相公再走的。”
荆神医吃着滚烫的水饺,嘻嘻溜溜地却不肯放慢速度,“南京有朋友等我。你自然能行,说不得你扎针,他还不怕疼呢。”他笑得暧昧。
喜妹一直觉得针灸不痛,每次谢重阳都是安安静静地,脸上时常出汗,却不曾听他呻吟过一声。
荆神医白了她一眼,“他呀就跟挖你眼珠子差不多!”说完哈哈大笑。
喜妹一愣,每次问他,他都说不疼的,她还寻思就算疼也不过是针扎穴位罢了,不曾想竟然这般疼。她又想起荆神医开始要的眼睛来,好奇道:“先生,那后来韩少爷允了您什么?”
荆神医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喜妹见他如此也没办法,又问他韩知鱼到底有没有病。荆神医捋髯笑道:“有,病入膏肓,却无生命之虞。”喜妹着急地问他怎么治,要吃什么药,他可不能只管看病不管治。
荆神医哈哈大笑,“就算老夫,难道就能逃脱死地不成?心病还须心药医,他的药呀……”他又笑,神秘兮兮地道:“他没事儿,我确实是吓唬你们的。”
喜妹嗔他耍人,他却催着她赶紧拿针包来学扎针,早学会早脱身。
傍晚谢重阳跟韩知鱼一同归来,韩知鱼一见她立刻喝道:“不许问考试的事儿。”
喜妹哼了一声,“真小气,我有那么婆妈吗?”说着去厨房让人帮忙盛饺子出来。
韩知鱼扬了扬眉,颇同情地看了谢重阳一眼,“怪不得你耳朵不太好使。”(谢重阳耳朵被喜妹磨出茧子了。)
谢重阳无奈地笑了笑,跟荆神医聊了两句然后回房换衣服。
韩知鱼匆忙洗了手,上桌便开始吃。
喜妹连声让他慢点,没有荆神医的铁舌头就别学人家吃那么快,然后转身去里屋。
她先问谢重阳身体有没有不适,然后去柜子里帮他找了袍子出来。
谢重阳欢喜道:“倒是真好了。虽然费心费力,一点不觉疲累,浑身上下竟没一点不舒服。”
喜妹开心不已,又将荆神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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