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异国丈夫和中国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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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异国丈夫和中国情人-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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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遇见了一个人,甚至比我的妻子都更理解我的人的时候,我毫无准备但义无反顾地就爱上了她。原因很简单,这是梦中的人,一个真正的红颜知己。在与她的接触中,我甚至初次感觉到了自己的“优秀”。
她对我的理解与呵护,对我的纵容与鼓励,超越了任何人。
我是一个性情的人,我非常兴奋,同时也感到非常幸福。当然,也有一点隐忧,就是我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然而,这种隐忧很快就被忽略了,因为我需要爱,太需要了。
爱,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但却是逐步被确认、强化的——很多时候是不知不觉中发生的,拦也拦不住。当一个人感到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才有可能明白:回头太难了。自己酿成的酒,自己要喝的,没有办法。
当某一天我忽然意识到,我其实根本没有办法享受前面说的炽热的,无条件的,非理性的特征的,有强烈的排他性的爱情的时候,惶惑就发生了。原因很简单,我们都发现:心灵的完全交融,全部情绪(人生的一切追求、梦想、甚至爱好)的无障碍的融合等等,是我没有办法做到的。
简单地说,我终于发现,我想要的,其实根本不是爱情,甚至不是表面的爱情。我想要的仅仅是“爱情”中那些我能接受的部分。我的爱是有条件的,自私的。我想得到,却不想失去。我要我的感情上的愉悦,但我绝对不能放弃我的家庭和我几十年形成的生活习惯以及我的一切感觉。
说起来很荒诞,从这一刻起,我对她的伤害就开始了。其实,这种伤害是自私的,是一种自我保护。可是更荒诞的,是我时常感觉不到这伤害:一方面感到自己无辜,另一方面又想减轻甚至杜绝这种伤害。
现在我明白了,这根本不可能。
所有的人可能都会嘲笑我的虚伪,但我仍然想说:我对她的感情(无论是不是爱,但我感觉是)是真实的,强烈的。
一方面有强烈的感情,一方面又是不能忍受她的爱,这给我造成极大的精神痛苦。
当她决定中断我们之间的爱情的时候,我既有解脱感,又感到伤心与委屈。我确实欺骗了她,伤害了她,但同时我更欺骗了我自己,也伤害了我自己。我想说的是,我对她的感情是真实的,强烈的,有些时候甚至是单方面幻想。但正像她说的,你不配我爱。
是的,我不配。
我祝福她,同时也祝福我自己:走出阴影,无论这有多难。无论如何,生命是需要尊重的,责任是必须尽的,无论有多难。
在我心里,她永远是个朋友与亲人。
好人一生平安!
附诗一首:当你捧出的时候
谁能知道
那是你的一生,你的全部
怎么就能轻易地捧出呢,我的爱人?
当你收回的时候
谁能知道
那是你的憧憬,你的梦境
怎么就能忍心地收回呢,我的爱人?
当思念变成怀恋的时候
你也如我一样地空虚与无望吗
我的爱人?
还记得布莱克的诗章吗?
“那时候永远逝去了,
孩子,是我和你
把它哄骗至死
在生之幽暗的河流”
音容笑貌,傻傻的样子
也只有此刻
才是最美
然而你并没有死
然而你已经死
正如我不曾生
只有今天
只有此时
我才真正懂得了你的哭
可是
 
 
听懂了又怎么样呢 
我的爱人? 
“我们的愿望是强烈的 
因为时间 
在敲着离别的丧种” 
啊,是的 
生命,正在给爱情行着临终涂油礼 
遗憾与懊丧 
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爱人? 
永别是真实的 
但我诅咒 
黑夜是真实的 
但我诅咒 
然而诅咒的 
正是我的要求 
谁又能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我的爱人? 
是的 
明天还有太阳升起 
但那再不是欢愉的昨日 
也再没有企盼与渴望 
甚至再没有世俗的欲念 
可那又是多么美好的愚蠢啊 
我的爱人! 





(十五)


发言:孙丽
仲春的傍晚,已经有了夏的感觉,微风和煦,人影如织。人们仿佛一下子将心情悠闲起来,一趋以前寒冬带来的畏缩,舒展的不仅是身姿,还有精神风貌。
企盼春天带来的好运,洋溢在人们热切的神韵中。
街口的那一排排的小餐厅,已有门前的小桌支起来,三两好友,贪杯对饮,桌上的菜肴并不十分丰盛,往往是一碟小菜,一盘海货,这就是天津人的雅趣,不仅平民,也许这就是天津这个港口城市特殊的情结,凝聚着码头文化的传统特色,人们对露天酒桌特外喜欢,无论身份如何,地位多高。但是,酒友是要讲究的,不是应酬的关系,不是利益的关系,只能是交情极深的那种好友,否则喝不出感觉。
春天的露天小桌,少了夏日的排排热浪,清爽中,情致盎然。我每每路经于此,总是禁不住默默的痴想着,早说过与思雨一起这样喝上一次小酒,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呢?关键是心情。想起他,总有一种圆梦的感觉,小小的一个酒梦。乐陶陶的。
人生或许就该如此的简简单单。其实每一次类似的简单中都有一个故事,这故事串接成不能忘怀的往事,往事就沉甸甸的了。我们都是重情的大孩子,一定意义上永远不会成长,所以记忆力总是异常清晰,记住的永远是美好的一切。点点滴滴就是生活。
也许,多少年后,所以的社会关系都不重要了,包括事业,荣誉,金钱,甚至爱情。唯一的,一次路边的酒事,却是不可抛却的一份真存,在记忆的最珍贵的一角,微笑着,怀思。于是我们约定最后一次春游,作为我们交往的纪念。说好去看看山,以及那山脚下农人的小屋里,吃上一次可口农家的饭菜,春,便深深的潜在记忆的深处了。于是,我和朋友孩子般的笑语,流淌在黄昏的山谷中,那似是久违的却又不曾感受的情怀。每年四月,春就格外的美了,尤其是乡野的春。
“这是一棵什么树?”沿着村边的碎石小路,我们一直走到山脚下的树林中,他总是这样无知的话题,而我同样的无知着。在一口废置的深井前,他调皮的投下一粒石子,“咚!”那声响沉闷的告诉我们,井很深的,那曾经是山民们一桶一桶将井中的清冽担回家中的喜悦,村中的各种趣事,因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热切的攀谈变成了故事。
“我会把你推下去,信么?”他突然郑重其事的说。
“你不会的!”我轻描淡写的恐惧着。
这孙子的玩笑总是没边儿,而我是从他的玩笑中感受着天真的快意,甚至从他在一朵紫色的野花前,感染他轻松的愉悦。
累了。我们分别坐在青青的石板上,那是不知什么年间从山上滚下,或许经过了陆地沉降海水的剥蚀后而卧进泥土的山岩,不再锋利峻峭,却依旧享有着山的风格。在此恬息,总是让人感慨万千着。
“你说,我们如果是二十几岁的农村文学青年该多好?而且羞涩的恋爱着。”我用遐想的目光看着远处的山,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点儿都不调侃。
他并不嘲笑的笑了。
“有一首诗:姑娘长的漂漂的,两个nǎi子翘翘的,有心上去摸一把,心儿觉得跳跳的。挺文学吧?”
 
 
“呸!你真黄!”他鄙夷着,突然走到一颗杏树下,掐掉一个小拇指大小的青杏,吃了。 
就这样我们纯洁的欢乐着,仿佛忘了许多许多的烦恼,终于发现,我们彼此最最快乐的事情是我们在一起时就是孩子。 
“我们老了。”他突然说。 
“我们老了。”我附和着说。 
我们真老了,这是事实。因为老了,我们万般珍惜我们孩子式的友情,保护着。 
“吃饭去喽!”我们欢呼的下山了。 
一碟山蘑菇,一碟叫不上名的野菜,一盘花生米,一大盆玉米粥,一小瓶白酒,五瓶啤酒,两包烟,我们又人生理想着胡说,怎么就喝不醉呢? 
酒间,他闹着要看月,乡村的田野上的一弯新月,我们寻找着勺星,我发现,我就是比他诗情画意呢?尽管他会背古诗。 
我的朋友呵,我们不能忘怀的故事,深深扎在心间的友情,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而我的美好就是你的美好了,我们相约,下次还去看山,而且看海,带着我们的亲人们,也带着我们自己。 
我万分的感慨起来。 





(十六)


发言:(佛拉基米尔罗维奇俄罗斯)
这次回到中国发现孙丽一下子瘦了许多,人也显得非常憔悴。
“你病了吗?”我关心的问。
她摇摇头,轻轻的把脸帖子我的胸前,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我抚弄着她的头发,怜惜的抱着她,我的妻子。我默默的想,这将是与我厮守到老的女人,她真的太累了,为了生活。她四十岁的时候为我生了儿子--我们杜金家族的男人。如今的杜金家族也只有我和弟弟都生了儿子,其他全是女孩。东方女人的善良是我无法用语言表达的,那是一种艺术。
“公司还好吗?有什么变化?”
她继续摇头,不想说什么。我不再问。
这次我在乌克兰将近一年,再看到她仿佛衰老了许多,其实她才40多岁,头上已经有了许多的白发,每月都要染一次头发。
“我和罗思雨不合作了。”她突然说。
“为什么?”我知道罗思雨是她最好的朋友,我出国前他们刚刚认识,每天他们都要通很长时间的电话,那时候,孙丽常说,认识罗非常高兴,他是她认识的人中最善良和最能够理解她的人。有一次,他们之间的看法不同,孙丽气哭了,我和思雨在电话里整整谈了两个小时,帮助他们统一思想,我嘱咐思雨,男人应该让着女人。
“我们的生意进展不顺是一个原因,另外他得了悒郁症,无法再经受商场的压力了。”
“哈哈,理解。谁跟你在一起都会被折磨出病来,你的思维过于活跃了,他一定不适应。”我说的是心里话。
“是吗?”她认真的看着我,惊讶的问。
“是。,不信你就问他。我理解的不会错,男人之间是有共鸣的。”
“嗯。”她若有所思。
“萨沙,我好像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与他分手我非常痛苦。”孙丽拉着我的手,虔诚的像对牧师。
我理解。因为我懂得喜欢文学的人的思维,对于罗思雨,我觉得他有时和孙丽一样天真,我看着他们常常像孩子一样的争论,我理解这种人性的东西,但表达起来非常困难。我不知道怎么和孙丽交流。
“没事儿,放心,一切都会好的。”我由衷的说。
吃过晚饭,孙丽静静的依偎在我的怀里,有一种孤单单的柔顺。
“老公,你爱我吗?”
“当然。”
“为什么爱?”
“我们是一家人啊!”
“你爱过其他的女人吗?”
“爱过。”
 
 
“谁?”她警觉的看着我。 
“我的一个同学,她叫斯微特拉娜,是我的一个恋人,也是大学同学。毕业后我分配到海参威,她不同意我去,但我还是走了。她非常痛苦,我走了之后,她不愿留在乌克兰,就去了意大利继续读书,后来嫁给了意大利人。对于她的感情,我要胜过以前的两个妻子。” 
“你们后来又见面了?” 
“是的,这次我回中国的前一个时期,没有想到她回家乡做生意。我们在一个餐厅里相遇了,她已经老了,可是我一直还留着她年轻时的影子,那时我们才十九岁。” 
“她漂亮吗?” 
“非常漂亮,将来她来中国做生意你会见到她的。” 
“你们这次见面交流怎么样?” 
“我们都很激动,后来我们连续见了几次,谈了一些彼此家庭的事情和生意上的事儿。” 
“还爱吗?”孙丽天真的问。 
“有一点儿。”我如实的回答。“但是我们没有性的关系,过去有,现在没有,因为彼此有感情,很难随便发生xìng关系。” 
“为什么?” 
“不为什么,克制着,还有一点恐惧,怕不尊重。”我其实解释不清楚,但愿她明白。 
“我懂。”她安静的说。 
之后我静静的揽着她,直到听到她均匀的轻酣,她睡着了,像个孩子。 





(十七)


发言:孙丽
在这期间,我的心情渐渐平和,对自己的心态有了反省的时间,我开始考虑,一个人,对于爱情的追求,除了以婚姻的定位为前提之外,其他都不过是精神生活的一种补充,而爱情如果抛开了婚姻这个前提,就像花瓶里的观赏花,满足的是短暂视觉效应,因为再美的花没有泥土的培育,单靠阳光和水的滋润也是营养不全的,那花终究会枯萎,即使是婚姻前提下的爱情,如果不重视后期感情的培育,也如同花单单是有了土壤而缺少了阳光和水的滋润,迟早也会凋谢,如果视爱情为人生精神生活的全部就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拿出一生的精力精心呵护,否则因为爱而出现的感情伤害问题将是一些人一生无法回避的危险际遇,或者是伤人,或者是被伤。
而且爱情作为一种意识形态领域的概念,它应该根植于一定的社会大环境,如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离开了每个人具体的生存意识及生存方式,爱就会变得虚无飘渺,无以附着。
尽管,更多的人把爱情看着人生大餐的调料,崇尚杯水主义,然而两情的相悦是爱情存在的前提条件,一旦爱情不存在的时候,必须双方同时淡化,否则所谓的伤害便在所难免。
有句话:爱有多深恨有多深。但体会没有,姑且相信。事实上,现在看来这只是爱情轨迹的一种,今天我更相信的是,有一种爱情叫亲情。
爱确实不能否认它本身的发展规律--由热情到激情到温情。
每一种过程的过渡,必须爱情的双方共同的把控,既要说明心态又要倾诉感受,所谓的真诚,不仅表现在呵护,更要表现在坦诚。
过渡是一种蜕变,犹如一些动物的蜕皮过程,这样形容不一定贴切,但确实有一种裂变的因素。
往往,爱着的双方,不能同时同态理解,这样就会产生误解,曲解了人性自然的心理、生理状态,从而曲解了爱情本身。
 
 
由爱而恨,就是这样形成了。 
很好的过渡,在于把浓浓的爱情转化为亲情,也许少了激情下的动容,但是多了温情下的关爱,将对方亲人一样的置放在心里,冷暖慰籍是自然的。心里想的,不再是对方的情话,疼爱体现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平凡而容易忽视。看似淡了情绪,其实深了感情,却,有所不知。 
不论那种爱情,真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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