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未晚(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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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未晚(高干)-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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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员耐心的问道,“事前还是事后?” 
“事后。” 
“过来24小时小吗?” 
“没有。”桑榆低低的回复到。 
“这个吧。”营业员递上一个粉色的盒子,接着道,“我们这可以刷社保卡的,刷吗?” 
“不用了。”桑榆快速地从包里掏出钱。 
“这个头孢还要吗?” 
她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店员把头孢放进柜台里,看着桑榆桑榆绯红的脸蛋,说道,“这药吃多了有副作用,女孩子还是要少吃。” 
 桑榆呐呐的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匆匆地向门外走去。 
午后,阳光明媚,桑榆坐在一家室外的咖啡厅。深红的木板上,放着一张张圆木桌子,上面撑着一把彩色的打伞,微风轻轻吹动,树叶哗哗的作响,不时的树叶随风飘落,轻轻幽幽,或许这才是她追求的安静恬适。 
 
桑榆点了一杯水,咖服务员送来,离开之后。她快速地扣了一片药握在掌心,然后喝了一口水,咽下去。 
 吃了药,心也放下来。端起杯子,咕噜咕噜的把剩下的水喝完。右手托着下巴,看着马路边,来来回回的车辆,迷蒙着眼睛,她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结局,她没法预知,如果,真的是廊桥遗梦,她欣然一笑,她也认了。 
目光突然聚集到前面一辆深色沉稳的轿车上,她眯起眼,出来时没有带眼镜,看远方还是有些吃力的,视线慢慢的聚焦到从车里下来的人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瞬间让周围的一切,都暗淡失色。   
她的耳边响起了他的一句话,“你想要的,我同样可以帮你办到。”只要你愿意,他就可以,不求回报。她纳闷她和他只不过几面之缘,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给她坚定的承诺。 
他踏着沉稳的步子慢慢地向她走来,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桑榆始终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一直在寻求什么。 
她陷入自己虚无缥缈的思绪里,两人长久的对望着。

第二十九章

“桑老师——”江子箫声音淡淡的,走到伞下,声音低沉,“不打扰你吧?”话虽这么说,一手却已拉开木椅坐了下来。 
桑榆轻轻的摇了摇头。 
江子箫坐直了身子,微微扬起右手,一会儿服务员走过来,“两杯祁门红茶。” 
    待服务员送来红茶后,江子箫只是怔怔地看着那杯红茶出神。许久,他抬头,定眼看了她数秒,桑榆,“有什么想问的。” 
桑榆一愣,瞬间又恢复了,她吸吸气,“为什么?” 
 
江子箫听到她这一问,嘴角挂起浅浅的笑容。桑榆觉得江子箫这个人和陈池虽然都有着俊美的外表,但两个人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陈池是霸气的冷酷,而他则是阴柔的淡漠。 
“你有什么目的?江总,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我。”桑榆嘲讽的一勾嘴角。 
“桑榆,你的右腿骨折好了吗?”江子箫话锋突然一转。 
桑榆震惊的看着她,一双黑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那年,我正好去Z市,当时我在车上。”他看向她的眼眸,轻柔的阳光下,狭长的双眼放佛镀上了一层柔光 
看着江子箫嘴巴一张一合,桑榆的记忆慢慢的拉回去。 
那是她大二的一个周末,和往常一样她出去发传单。那天的天气很阴沉,西伯利亚的寒风就像刀锋一般,吹刮着人的脸,生疼。她站在街角,来来回回的走着,小脸冻得通红,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手脚都已经僵硬的毫无温度。 
  
   突然间就看到路口一个孩子向马路走去,而正巧一辆黑色的轿车快速的驶来,她下意识地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孩子。万幸的事,孩子在她的怀里没有什么大碍,而她的右腿骨折。 
她眨眨眼,“是你?” 
江子箫点点头,当时他急着去参加发布会,匆匆留了一个联系电话,就走了。只是没想到,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找肇事者。后来当他想起时,让人去看望她,才知道,她早已经出院了。 
后天的夜晚,每当午夜梦回,他总是会想到那个突然之间冲出来的声影,娇弱却带着强烈的爆发力。私下里,他让人查了她的资料。那张她的蓝底照片就一直印在他的脑海里,无端端的挥之不去。 
“当时怎么那么急着出院?” 
桑榆看着远方,撇撇嘴,“没钱。”她喝了一口红茶,嘴巴涩涩的,其实最涩的还是自己的心吧。 
“那么,你现在这是想弥补我了?”她耸耸肩。 
江子箫没有回答她,反而端起那杯红茶,眼里噙着笑意,“尝一尝?” 
   桑榆浅浅地抿了一口。 
 “怎么样?” 
“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你喜欢的,我未必就喜欢。” 
再见到桑榆,他一眼就认出了她。一切似乎都超过了他的想象,这个女孩子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好几次他悄悄的立在她的教室外,打量着她上课的情境。很诧异的,上课的她放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生动活泼,一言一行都是浅笑盈盈的。后来于主任几次在走廊上遇到他,他稍微一暗示,于主任立刻就替他牵起线来。只不过,没想到,她对他丝毫没有什么好感。 
江子箫挫败了。看到叶向东从操场上把她带走,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她已经进驻到自己的心里了。可是自己好像终究是迟了一步。 
包里的手机震动作响,桑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直到一旁的江子箫提醒,她才晃神打开包,拿起手机,一看,陈池来电。 
“在哪?”陈池让人送餐过去,家里没人。 
“外面。” 
这样的回答显然陈池很不满意,“我让司机过来接你。” 
桑榆咬了咬牙,“不用了,我还要转一会儿。”说着快速的挂了电话。 
江子箫看着她,扯扯嘴角,“桑榆,陈池——”他话锋一转,“他这个人爱和恨只是一瞬的事。” 
桑榆身子微微一僵,最后一笑而过,悠悠道,“可我现在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江子箫紧抿着唇,良久,桑榆听到他微乎其微地叹息声,她的心也是蓦地一紧,他略略放低声音,“不要伤害自己。”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最怕的是,偏离最初的决定。人,最难控制的就是自己的一颗心。 
在书店转了一圈,买了一本时下畅销的小说,随意的吃了一些小吃,看着太阳慢慢的西沉,最终还是慢慢的晃回去了。 
 
陈池站在阳台上,看着天边那抹红越来越淡,他十指紧紧地交握着,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他的心才慢慢的放下。桑榆背着一个芥黄色的包,披散着长发随风飘浮,她就像一只乌龟一般,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陈池转过身,走到客厅,做到沙发上。 
桑榆打开门的一刹那,看到客厅的落地床前的纱帘被风吹拂的升起了一个大大幅度,室内冷风四窜,一片清冷。 
   她脱了鞋子,就听到一个深沉暗哑的声音,“回来了?” 
转身一看,陈池从沙发上慢慢的站起来,脸色忽明忽暗。 
桑榆摸到灯,“啪”的一下,水晶吊灯闪烁着晕黄的光,一室明亮,“怎么不开灯?” 
放下包,两个人都静默着。桑榆不知道现在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和陈池相处,诺诺的站在门口。 
陈池走来去,拉起她的手,坐到沙发上,“今天去哪里了?” 
“就在街上随便逛逛。” 
“不是让司机送你的吗?”  
桑榆手一紧,犹豫了许久,“陈池,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想回学校。”她不想做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 
腰间的手蓦然的一紧,桑榆知道陈池不高兴了,紧贴着她后背的肌肉紧崩起来,他靠在她的耳边暗哑地说:“桑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舍得让你挤在那里。”是呀,桑榆怎么会忘了这个人的霸道呢。 
她没说话,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摸着她冰冷的手,“手怎么这么凉?晚饭想吃什么?” 
桑榆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在外面吃过了。” 
果然,陈池轻哼了一声,一听就不高兴,脸色很难看。她悄悄的看了几眼,“要不我陪你出去再吃点?”想来陈池也是一直等着她回来吃饭的。 
“随便。” 
桑榆尴尬。 
“走吧。”陈池倏地站起来。 
“干什么?” 
“吃饭!”陈总悠悠的抛出两个字。 
桑榆以为他会硬气的不吃饭了,“你想吃什么?”歪头看着他。 
陈池拿着车钥匙,闷着脸。桑榆吐吐舌头,“我带你去个地方吧,那里的东西挺好吃的。” 
陈池没有想到桑榆带他去的地方竟是学校附近的一家米线馆。 
两个人走进店铺。“这家米线特别好吃,刚刚开的,我听学校老师说,味道很正宗。” 
桑榆问,“你想吃什么味道的?” 
话说,陈池还是第一次到这样的犄角小店,店铺很小,十来个位置,简简单单的。这会儿,已过了吃饭的点,客人也不是很多。 
他这一身出现在这里倒真是格格不入,塑料板凳上占着黑色的秽迹,他也没嫌弃。桑榆看着他,笑道,“老板,一碗牛肉米线。” 
陈池沉默的吃了一碗米线,桑榆看着他,期待问,“好吃吗?” 
最后还是桑榆付账的,陈池说,这顿应该她请。她默默地叹气,陈池也很小气。 
吃完米线,两个人走出来,街上行人三三两两的,很安静。夜风清凉,明月高悬,星星间隙地冒出来,点缀着夜空。路边三三两两的孩童愉悦地做游戏。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孤独的游戏着,显得很突兀。陈池正好向车地方向走去,小孩子一个人蹲在地上弯着玻璃弹珠,桑榆看着衣服眼熟,没想到竟是上午那个小男孩。 
她拍拍他的肩,小孩子转过头来,看到她眼睛弯弯的,“爱哭的阿姨。” 
桑榆尴尬。陈池看着桑榆的囧样,抹嘴一笑,打量起这个小孩来,小男孩似乎歪着脑袋,“叔叔,这是你的车吗?” 
陈池没想到他竟会问这个问题,隧点点头。 
“叔叔,你的车子真好看,比玩具车好看多了。” 
“那你要不要坐一坐啊?”陈池突然心情很好的逗逗他。 
 小男孩眸光里立刻闪现了无以名状的惊喜,只不过短短的几秒后,他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玩具车。陈池的目光停驻在他手中,那个玩具车很廉价,估计也很久了,车身已经磨光了不少漆。 
“我有这个就好了。等我长大了,我带我的妈妈一起坐大车。”看的出来他很宝贝那个玩具。 
陈池看着那个笑容一怔,竟有几分熟悉。 
回去的时候,桑榆明显感觉到陈池的心情越发的阴沉。一回来,就进了书房。桑榆洗完澡,坐到沙发上,拿出包里的小说,这一看不知不觉就过了十一点,眼皮是越来越沉。陈池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看到桑榆歪着脑袋闭着眼,头发还没有干就睡着了。 
他轻声走过去,抱起来她的一瞬,眼睛就扫到一旁敞开的包,看到一盒药,他拿出来一看,他突地手攥成拳,脸瞬间拉了下来,眸光暗沉的就像海底即将爆发了。  

第三十章

客厅的落地窗没有关,夜风吹拂着飘逸的纱帘,也吹乱了陈池的心。他低下头打量着她沉睡的脸,眉头依旧紧蹙着,似乎她还是不开心,彷徨着。 
  
桑榆因为吃了药的缘故,整个人都有些疲倦,胃里翻腾着。模模糊糊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大院,一身洁白的公主裙,夏日的热风下,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孩子站在桑葚树下,背对着她。她笑着跑过去,拍拍他的肩,男孩子转过脸来,带笑的看着她,一晃,竟变成了陈池的脸。 
她惊得一身汗,身子一抽搐,嘴里呓语道,“向东,向东——”  
陈池一听,脚步一滞,双手僵硬的抱着她。水晶灯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唯有暗暗的阴影,看不清表情。 
陈池在书房一直坐到深夜,书桌上放着一瓶洋酒,已经见底了。 
站在窗前,夜晚的冷风吹从窗外吹过来,仰头看着夜空中那颗北极星,在桑榆心中引领她的那个北极星是谁?他暗暗的许诺过,给她时间,他可以等,等她自己从壳里出来,到底要多久。 
 
凌晨的时候,他回到卧室,看到床上那小小的一团,像婴儿一般的蜷缩着,完全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被子已经有一半落在地板上,他轻声走过去,把被子捞起来,轻轻的躺在一侧,一手伸过去拥着她,他的大手放下她的心口,听着沉稳的心跳,他恼怒的说道,“小东西,到底有没有心?”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渐渐的放松了紧绷的眉角。 
  
清晨,桑榆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卷着大半个被子,陈池只盖着一角,心里顿时一阵内疚。 
陈池还在睡熟,听到旁边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他睁开眼,双眼下隐隐泛着疲惫,坐起身子,穿着子弹内裤,就下了床。 
纵使和他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她还是不好意思大胆的看着他的身体,余光扫过他古铜色的身子,隐隐的腹肌,身材比苏浅浅给她看过那些美男的身材好太多了。 
   桑榆洗漱出来的时候,换上牛仔裤,白色衬衫,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小西装。陈池刚刚从浴室出来,敞着的白色浴衣,胸前的水珠不断的下滑,桑榆脑子里蓦然想到两个字“诱惑”。他的眼神掠过她,淡淡地说道,“等会我送你。” 
桑榆看看手表,点点头。 
 
下楼的时候,桑榆正要去拿包,刚刚走到沙发前,就看到那个药突兀的放在玻璃茶几上。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伫立在茶几前。 
陈池正好下来,看到她手里拿着药,眸色暗了几分,“走吧。” 
桑榆转过身来,张嘴想说什么,就听到陈池说,“以后不要再吃这些药,我会做措施的,那种药对身体不好。”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夹着淡淡的鼻音,有些沙哑,难道是昨晚没盖被子感冒了。 
她眼角有些发酸,直直的看着陈池,张了张嘴巴可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两人一路均沉默着,陈池把她送到学校,下车时,桑榆看着陈池的侧脸,犹豫地说道,“我今晚要看晚自习,就住宿舍了。” 
陈池看着远方,点点头。 
这一天,桑榆就在混沌中度过了。课间的时候,秦子墨来交作业。 
看到桑榆正在批改作业,他站在一边打量了一分钟,轻轻的咳了一声。 
桑榆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桑老师,那天运动会抱你的人是男朋友吗?”他侧身靠过来,“我妈妈说他是市里的什么领导。” 
桑榆不置可否。 
秦子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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