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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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贵女-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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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逐晓见湘夫人有意考校她,站直了身子道:“贫人视其所取,穷人视其所为,富人视其所与,贵人视其所举。”
湘夫人赞赏地点头,踱几步又问:“那么,如何与人?”
“自然是与人为善,不过……”花逐晓踌躇着。
湘夫人疑惑地看着她,坐上的学子们也都等着她的下文。
花逐晓继续道:“说实话,学生不能完全做到。”
学子又有不少在下面偷笑,湘夫人亦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无妨,人无完人,那浅梨如何与人?”
花逐晓清清楚楚地说道:“学生与人,向来率性而为,但有一原则,固不可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
湘夫人听了这话,却不是太惊讶,只是盯着花逐晓的眼睛里,尽是复杂之色,学子们都窃窃私语。最后,湘夫人指着一张空桌子道:“浅梨,你坐下罢。”
花逐晓应了,走到座位前坐下,发现在左侧的位子上坐着的,正是与她同乘的秀气少年,那少年又看她一眼,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玩味。而右侧,是一个十分秀丽端庄的大家女子,身穿翠色云锦长裙,手戴红翡镯子,脚穿白色丝履。
见花逐晓望着自己,女子微微一笑,颇有威严。周围有学子吃惊道:“玉小姐居然对她笑了。”
又有人道:“玉小姐一向很和气的。”
花逐晓脑中念头微转,出现了一个名字——“玉佩环”。
玉佩环,兵部尚书之女,自小便拜在湘夫人门下,以美貌与家世闻名京师,即使长年不在大都,也在大都众多名媛中占有重要地位。
花逐晓看着她,浅浅地笑了。
湘夫人涉猎很广,讲课的范围十分广泛。如他们今日所学的治国策。
“古今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从湘夫人抑扬顿挫的朗诵声中,不难听出她广阔的胸襟,以及胸怀天下的壮志。花逐晓以为,未生为男儿,使湘夫人不甘;为薄幸男子所累,是湘夫人之不幸。
不过,若能教书至终老,桃李遍天下,夫人是否欣然?
课程完毕时,湘夫人独留花逐晓,并邀她同食。花逐晓疑惑,但还是高兴地应了,差人去文家告之父母,花逐晓收拾好东西跟随在湘夫人身后。
湘夫人的住处就在礼苑,饭堂就在后院。
进入后院,花逐晓吃惊地发现,那个秀气的少年抱着一卷字画等候着两人。
少年将字画交给湘夫人,湘夫人又转交给花逐晓:“晓儿执着于得失,于修身恐不利。这幅字画,就算为师的一点心意。”
花逐晓先谢过,不解地展开手中的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第六章 朱门行

花逐晓得到湘夫人的喜爱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每日与湘夫人同食,晚上由湘夫人的嫡传弟子苏务观送回文家,这样的特殊待遇,可是前人未有的。
唯有花逐晓觉得,这事玄乎。
原来那个秀气的少年名苏务观,是湘夫人的表侄,同时也是湘夫人的嫡传弟子。要说这湘夫人,教书多年,门下的弟子不少,但收入内室的弟子却只有两个——一个是年前刚中了状元的姜尧章,另一个就是苏务观。
自第一次上学堂后,花逐晓便日日与苏务观同进同出,礼苑里对他俩关系的猜测已传得沸沸扬扬。而最离谱的一种是:两人本就是未婚夫妻,花逐晓入礼苑就是为了与苏务观培养感情。
和容听后打趣道:“不若小姐就成了与苏公子的好事,尽早回了大都,也省得呆在这乡野人家,委屈了自己。”
花逐晓不悦道:“什么乡野人家,文家好好的。”
和容收了笑,道了声“是”,又打了自己嘴巴,“若非小姐身份尊贵,这文家待咱们真真不错。可惜小姐不是一般人,容儿少不得替小姐担心。”
花逐晓拉她坐下,“行了,我哪能真生你的气。我自己亲生的爹娘都给不了太多的,又怎么能苛求别人?我只在这儿住上一阵,待物色好人选自然离开,只要他们不怠慢,不存多的心眼儿,我就不要求别的了。”
和容又道:“那烟波图?”
花逐晓道:“名单整理出来了吗?”
和容点头,从暗格中取出厚厚的一沓纸。花逐晓随意翻了翻,看到了重光、侯素霓的名字。
和容解释道:“大将军在云浮城并无什么产业,只一座侯府,靠着京师给的银子度日。但户部尚书有一座酒楼、两间珠宝铺,由管家重奉辅佐独子。重家少爷喜爱收藏,家中有不少珍品,侯三小姐随未婚夫,也收藏了不少好东西。”
花逐晓将纸递与她,“就这些?”
和容收拾着放回暗格:“云浮城的大户约摸都在这儿了,不过或有变数也是未知。”
花逐晓赞她能干,又道:“替我找身合适的衣服,我们出一趟门。”
略为乔装之后,两位翩翩佳公子,便出现在夜市中。花逐晓过去就常扮男子参与管家事务,倒是得了便利。而如今则是为了让别人不认出自己,她可没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两人都扮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不分尊卑。
“和兄,你看云浮比大都如何?”花逐晓行走在热闹的人群,戏谑地问道。
和容轻笑,“云浮自然繁华,却如何比的京师的复杂和大气?”
花逐晓执扇的手动了动,敲在手臂上,“这倒是,不过如今也是没法子,只望能得些运气,挖块宝出来也不枉我费这番功夫。”
和容问“苏少缺的,究竟是什么宝贝?”
花逐晓笑而不语,遥指一块硕大的牌子。
“朱门。”
云浮城最大的奴隶贩卖市场,其主人杨连海有言“前人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就见他一个朱门,来收留这冻死骨。”
花逐晓对此人颇为不謔,却不得不承认,她这生意做的不错,不仅顶着太子“释放奴婢”的压力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还给不少人开了便利之门。而花逐晓便是其中之一。
说起来,先前得过的不少好货色,都是出自朱门呢。
花逐晓与和容进了门。
才刚开市,里面已是人山人海,有看热闹的,也有购买家仆的,当然,还有买来供玩乐的,朱门的住人向来不管手中的奴隶被买去做什么,但奴隶么,大都是要受些调教的,至少不能让他们伤了主人。
所谓朱门,有四道门,第一道门是铁门,沉重坚硬,饰以金漆,同时拥有**的气息及商人的市侩。再加上门外的两个剽形大汉,倒也不失为一特色。
入了第一道门,所见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六十三个大铁笼,呈圆形环状层层分布,里面关着被调教得很温顺的奴隶。这些奴隶价位稍低,寻常人家也买得起,不过,难免充斥着次品。
花逐晓带着和容穿行而过。这种奴隶,不是她需要的。
第二道门是轻沙暖帐,上面绘着交汇之图。门后,有三十二个房间,男左女右,是被调教好的**。
花逐晓目不斜视,毫不客气地从中间行过。
第三道门,是巨幅珍珠帘幕,远远望去,说不出的雄伟壮阔。叫人仿佛置身龙宫。
和容再身旁赞叹着低声道“好一副珍珠水幕,好一个朱门!”
花逐晓之后,才是朱门的精髓所在,是高等奴隶拍卖师场,也是另一个销金窟。
花逐晓与和容花了不少钱才坐在了雅间里。
今次被拍卖的奴隶有二十个,其中有三个是妖族——一直蛇妖,一只孔雀妖,一只兔妖。
花逐晓到时,第二个奴隶刚被拉出来,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奴,花逐晓甚至能听到其它雅间中不怀好意的笑声。
花逐晓不去理会,只是轻酌了一口茶,和容则暗自观察着外面的形势。
女奴被人买走后,又有奴隶被人带上,花逐晓看了看,都是些清秀美丽的,和容看她始终没有动作,不由问道:“苏少到底要什么样的?我看这些货色都还不错……”
花逐晓手中的折扇压上和容的嘴,“朱门的人妖表演,呵呵,有意思。”
和容望向场内,原来,第十个奴隶被买走后,调教师领着几个人妖上来,令他们表演各族妖艳的舞蹈,花逐晓一开始还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些人妖搔首弄姿,一会儿便觉得无聊了。
毕竟她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也没有这种恶趣味。
第十个奴隶,是一只蛇妖,雌雄莫辩,美丽异常,花逐晓眼神一亮。
调教师摆弄着蛇妖化为人形的四肢,又抬起他的下巴让客人们看得更清楚。朱门有规定,客人不能近距离接触被拍卖的奴隶,所以客人们都待在自己的雅间里。然而即便如此,也能确定这个蛇妖是个佳品。
花逐晓用挑剔的眼光看了看,也觉得不错,于是对和容道:“就他了。

和容道了声“是”,留在雅间叫拍,花逐晓则不再留恋。往第四道门走去。
第四道门才是真正的“朱门”,血染红的木质大门上,刻着繁复的花纹,花逐晓一眼便认出,这是狐族的密符。
这道门少有客人进入,因为里面关着的,是未调教的或正在调教的奴隶。这些奴隶不懂得讨主人欢心,又极易因心里不甘而伤人,大多数的客人都不想花钱找不痛快。
花逐晓向守在门口的大汉扔出一锭银子,“小爷要个原汁原味的奴隶亲自调教,麻烦通融一下。”





第七章 豪门骨

大汉接住银子,又看了看他的身份,十分客气地道:“爷要进去,小的哪敢拦?只是这些奴隶还没有调教好,难免凶狠,爷可要小心。”
花逐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放心吧,爷不是吃素的。”
大汉感觉拍在肩上的手力道沉稳,想来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于是知趣地开门放行。
血腥味扑面而来,花逐晓眯了眯眼,进入了这个黑暗的世界。
门后,是一个宽阔的,等同于刑场的场地。场地上摆满了各种刑具,不少东西,花逐晓都闻所未闻。
一入门,花逐晓便听到各种呻吟声,靠近门的一个角落,一个男奴正受着鞭刑。奴隶们都是要被出卖的,所以受的刑一般都很痛,但不会留下太重的皮外伤。毕竟客人们还是更喜欢完好的奴隶。
这里的奴隶都是没穿衣服的,浑身上下连一块布都没有,而被绑在柱子上受鞭刑的男奴似乎被灌了春药,即使被鞭打,
,也发出十分………销魂的声音。
花逐晓看着他正对着自己不断扭动呻吟的赤裸身体,不免口干舌燥。
花逐晓意识到自己的心猿意马,用折扇敲一下额头,复又前行观望。
第四重门后的场景十分诡异,呻吟扭动着的赤裸裸的奴隶们,戴着鬼面的调教师们,各类狠毒的刑罚,到与阿鼻地狱一般无二。
花逐晓在场地中行走观看者,调教师们也很乐意为他表演,花逐晓便偶或丢些赏银,得到的人不多,但每次丢出的赏银都不会少。这无疑使调教师们欢迎她的到来,有的甚至也上前为她介绍一二。
花逐晓转了一圈,却没瞧见什么中意的,正失望时,一具赤裸的身体扑倒在她的脚边,那人咳出一口血,正巧弄脏了她的鞋。
那人的调教师连忙过来道歉,想要拖他回去。调教师可不会怜香惜玉,只反手一把抓住那人散乱的头发,连拖带拽地往一边去了。
原来是一个男奴。身子翻转的一刹那花逐晓看清了他的性别。那人被拽着头发往前拖,唇边犹自带着献血,手也无力地垂在两侧,在坚硬的地面上摩擦着。
长得不赖,身材也不错。花逐晓轻易下了定义,便准备继续寻奴,那人却突然睁开了眼。
那般的无力、哀伤,及受辱的悲愤,然而即便如此,犹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儒雅,和被虐待的凄美。
花逐晓精神一振,脱口道:“等等!”
调教师停在原地,恭敬地问道:“爷有什么吩咐?”
花逐晓上前,直视男奴的眼睛。确定就是他以后,伸手温柔地抚去他唇边的血,道:“开个价吧。”
这一晚花去花逐晓不少钱。那个蛇妖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所以和容出了很高的价钱才将他拿下,不过朱门的管事会做人,得知花逐晓是蛇妖的买主,便将那个男奴赠与了她。想来那个男奴还挺费功夫,长期无法教化的奴隶,留着也是个无用的。
花逐晓将人带回,藏在后院的两间空房里,又着和容去买药。
出乎和容的意料,花逐晓似乎更为看重那个为调教好的男奴,不仅先入他的房,连和容为他沐浴、上药都要亲自守着。
男奴上了药,浑身赤裸的躺在被子里,睁着眼看重坐在床边的花逐晓。
男奴的头发还是湿湿的,有那么一两缕黏在脖颈上。
花逐晓眼神略为幽暗,伸出纤细的手指,爱怜地抚过他的额头,他的发迹,他的锁骨……他颈边粘着的细碎的发。继而是裸露的锁骨,然后是苍白的,带着鞭痕的胸膛。
男奴的身体一颤。
花逐晓轻笑,声音带着些宠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男奴声音嘶哑,带着嘲弄,但终究是开了口:“就算要怎样,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不吃亏。”
花逐晓略有些惊讶,抬头看他的眼睛。这个奴隶,倒是比想象中好玩儿。替他拉好被子,花逐晓又道:“你先乖乖地养好身子,在我这里,你是绝对安全的。”
于是起身离开。身后,男奴平静地问:“你想得到什么?”
花逐晓顿了顿步子,却没有回答他,只留给他一扇紧闭的房门。
那只蛇妖可就没这么安份了。也许是天性,也许是调教的原因,和容去给蛇妖沐浴擦药,蛇妖以为是要与他交欢,便化作蛇形将和容缠住,让她动弹不得。
花逐晓入门,所见就是一只大蛇对着和容吐着信子。
忍下心中的恶心,花逐晓对蛇妖命令道:“蛇妖,我命你恢复人形。”
蛇妖似乎明白这才是他的主人,蛇身一软,乖乖的从和容身上滑下,化为人形趴在地上,赤裸的身体带着楚楚可怜的姿态。
和容默默地退了出去。
花逐晓走到他面前,弯腰抬起他的下巴。
这是一张精致的脸。想必朱门的人也舍不得,所以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说起来,这张脸还有几分像女子,少了男子的阳刚,但他四肢修长,精致美丽,是**的首选。
蛇妖估计也是这么想着,顺势攀上她的手,将她带至床上。
他温柔地亲吻着她,冰凉的手为她按摩着,腿急切地摩擦着她的,几乎要对她顶礼膜拜。
蛇,本性淫。
花逐晓抚着他的腰,手游弋着往上,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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