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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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莲说-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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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怀里,“私藏的那些东西交给王全,他会不着痕迹地处理乾净。以後不要再做这等傻事,懂了吗?”

语气很轻,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晰,“你说的那些为君之道,我读得不比你少。但是宫中凶险,我经历过的比爱妃多得多。爱妃就在这东宫里自在悠闲,朝廷中事爱妃就不必操心了,嗯?”

日初升,殿门方开,成王败寇各峥嵘。
作家的话:
好吧 很努力滴把那个千年老梗给破了 希望没有圆得太牵强
、43 朝阳升君临天下
晨曦微光穿透云层,映射出一片夺目生辉的金光洒在皇宫大殿的琉璃瓦上。

承龙殿三通钟响,钟声方停,两列禁卫军手执戈矛护道排列殿前,威武不凡。

朝堂一片纷乱,众臣窃窃私语着昨日两位皇子被落入大牢命运未卜,今日镇国公李鼎又未列朝堂,事非寻常。

内侍一声唱喝:“太─子─驾─到!”

顿时一片鸦雀无声,百官垂手肃穆。

墨君阳一身白袍金边锦衣正装,踏入了大殿。

文武百官同时叩跪。

目光扫过群臣,墨君阳忽而一声高呼:“翰林学士林耕樵何在?”

一中等身材蓄山羊胡的官员自後出列应道:“臣在。”

“宣旨吧。”

林恭樵躬身向前,由内侍手中接过一个明黄色的卷轴。

打开卷轴,林耕樵恭敬谨慎,一字一字,朗声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皇子墨庭墨宇,食君之碌不思仰报皇恩,大逆不道勾结李姓外戚盗卖官绸,毁我大墨国民生之基石根本,其恶行罪大至极,当处极刑。然,念其受奸臣蛊惑,误入岐途,深有悔意,诚实招供不诲,故法外施恩免其死罪,饬令监国太子详查全案後去皇籍,发配边疆。钦此。”

正当群臣愕然,议论纷纷之时。

内侍再次走向前来,双手捧着一个方盘,上面又有一个明黄色的卷轴,还放着一大一小两个四方物品用红色金丝绸缎包着。

林耕樵拿起卷轴打开来,继续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在位三十馀年,竭尽心力,今龙体多病亟需清心休养。未免朕於休养期间荒废延误政事,赐大墨国玉玺及兵符予太子墨君阳,朝中政务由监国太子全权决断,毋需面圣请示。祺望皇太子墨君阳秉朕之仁德续大墨国之安康大业。钦此。”

殿下朝臣一阵悉动中,墨君阳由林恭樵手中接过玉玺及兵符。

霎时,心中气血翻腾,百感交集。



昨夜……

深夜晋见父皇,他拟好了旨意要处墨庭墨宇灭门极刑。

父皇气若游丝地问他:“阳儿,你难道不念手足之情,不怕天下人说你残害兄长,失了人心?”

“儿臣问心无愧不怕人言,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等重罪若不处极刑,天下人不平,必失民心。”

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阳儿,父皇知道众皇子之中你最堪大任。很好,为我大墨国你可以大义灭亲,父皇不如你。” 父皇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他慌了手脚想传唤太医被皇帝制止。

“但是,父皇不能见手足相残而不救。阳儿……”皇帝无神的眸子缓缓转动着,目光流露出乞求,“父皇若退位,把这万里江山交给你,你能放你的两位皇兄一条生路吗?”

黑眸一沉,他倏地双膝跪下扣头。

“父皇怎能如此说,天下人必说儿臣趁父皇龙体微恙逼迫父皇退位,父皇岂非陷儿臣於大不孝,遭天下人唾骂。父皇万万不可。”

“你若真有孝心,便放你的两位皇兄一条生路!”

皇帝分明是要为两位皇子脱罪。

他无论如何绝不能答应。

但是父皇气息微弱,面色惨白,咳嗽不止,一时之间他乱了方寸,“父皇,儿臣……儿臣……”

皇帝的声音虚弱如飘絮般,费尽气力断断续续说着,“阳儿,父皇虽又老又病,但不糊涂。你想要这片江山很久了,父皇相信你会是个好皇帝,只是你杀戮之气太重,父皇本希望你再多沉潜历练些时候……罢了……父皇的传国玉玺和兵符你拿去吧。尔後奏章诏书不必再拿到朕面前来请示了,大墨国是你的天下了……留你的两位皇兄活命吧……”

离开皇帝寝宫的时候,他的心口抽痛着,一阵莫名的悲凉满溢胸中。

躺在龙床上那灰发苍苍的老人他曾经深深地恨过,而今见他风烛残年声声唤着他:“阳儿” ,从未尝过一丝父爱的他忽然感觉到父皇话语中对他殷殷的爱护。

太迟了……

他忍住盈眶的泪水转身大步跨出皇宫。



手执玉玺及兵符,金銮殿上,墨君阳俯瞰群臣,高傲而孤绝。

朝堂之上,先是一片死寂,忽地一人领声高呼,紧接着众臣齐声应和,连呼数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响彻大殿,直入云宵。

剑眉高扬,脸上一抹渺远的微笑,从此大权在握,朝阳高升,君临天下。
作家的话:
太子登上权力的顶点之後 接下来要对付谁呢?
、44 腥风血雨狂澜起
深秋叶落近寒冬,平地卷起萧萧风。

皇城之内兵马驿动,达达的马蹄引起百姓的震惊与骚动。

百姓们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什麽事了,只隐隐觉得有大事发生,一夥一夥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着。

数十年前大墨国曾经历过一段动荡不安,蜂火连天的岁月。

那段恶梦依然深埋於许多百姓们的记忆里,馀悸犹存。

恶梦的结束全赖当今皇帝忍辱负重,先遣使节议和,馈赠千万奇珍异宝宫绢丝绸,随後派皇室公主和亲,终於平息与边疆各族纷争,战火停歇。

而後,改税制,减赋捐,与民养息。国力虽弱但是百姓温饱,免受战火蹂躏。

皇帝,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仁君,自弱冠之年即位至今,已三十馀年。

皇都一片详和,无风无雨。

不料,短短数日,皇城之内,狂澜骤起,风云变色。

墨君阳完全不同於他的父皇那般仁慈宽厚。

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封锁了镇国公将军王府,动用了禁卫军,御林军及一整营从城外调回的军队。

日夜查抄,捕捉镇国公府内暗卫幕僚,家眷,共数百人,抄出买卖官绸帐目数十册。

帐册上,长长串串的买卖明细,官绸以不及一半的价钱卖给私商,所得尽入私囊,历经数载。

墨君阳勃然震怒,下令一干暗卫幕僚私商全数诛杀。

镇国公长子凌迟处死,男丁子嗣,无论长幼皆斩杀。镇国公及女眷,发配边疆,为奴为妓。嫁出之女系嫡亲,一并株连,或入狱或刀斩,牵连甚广。

顿时京城内血染红了天,人人胆颤心惊,百姓闭户少出。



又一个浮云遮月,暗沉无光的夜晚。

皇宫的上空,忽然窜起了红光。

墨云领着禁卫军,当即就将火场团团围住。

闻讯前来救援的太监宫女一干人等,被以人多手杂为由,阻挡在外。

熊熊大火一直到燃烧直到过了子时,火光才渐渐褪去。

偌大的两座宫邸,原本经由大皇子及二皇子修缮得富丽堂皇,祝融肆虐之後,只剩断壁残垣。

焦黑灰烬中飘散而出,一阵阵教人反胃欲呕,浓厚的血腥气味。

即使是经过严格训练,见惯了鲜血,以杀戮为生的禁卫军,闻到这腥浓的血味,都摇头不忍目睹。

墨云对禁卫将领传下严令。

“太子严命所有尸首天亮前要掩埋乾净,火场要彻底清点,不可遗漏任何活口。”

没有人知道当夜殿内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身为忠於帝王的护卫,唯一职责是奉君王命而行事。帝王心意,他们不能,亦不敢揣测。

孤立於一片黑幕之下,墨云目光空洞地望着天空,久久不动。

彷佛他的魂魄,随着火光,一同被灰飞烟灭,馀下的仅是一副空壳。



墨云踏进朝阳殿时,墨君阳正好整以暇,端坐於书案前。

“办妥了?”

“一切按照殿下的吩咐办妥了。”

“墨庭墨宇发配边疆的车辇出发了?”

“午时出发的,派了铁骑禁卫军,带着殿下的通关文书沿途护送。”

“甚好,一定要妥善护送我的两位皇兄啊,我要他们在那荒漠之地,长命百岁怡养天年,呵呵!”太子脸上扬着笑意,看在墨云眼中却是魔鬼的微笑。

脑海中浮现出两位皇子临行的景像。

显然有人抢先一步将噩耗传入皇子耳中。

一场大火,烧尽了两位皇子的宫邸,近百口宫女内侍官眷,无一幸存,尽丧火窟。

墨庭墨宇坐於囚车之中面目狰狞,浑身颤抖,悲愤欲绝的模样,他无法忘怀。

一瞬间,他想,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才是这场血腥屠杀的罪魁祸首。

他的双手沾满血腥,下十八层地狱亦无法洗清。

怔仲间,墨君阳话声响起。

“那一对孩子呢? 听说突然在大牢里失了踪影? 竟然有人可以从天子眼下无声无息的消失?看来应该把天牢里那些无用的狱卒,一个个都剐了!”

“殿下!” 墨云倏地双膝跪地,“墨云立下誓言要保那孩子,求殿下网开一面。” 

“墨云,成大事者要用霹雳手段,不出手则已,既出手就要心狠手辣,不能存妇人之仁。”

“太多人因墨云而死,墨云已经背负满身血债,万劫不复。墨云不能再多杀无辜,求殿下成全。”

看着墨云坚决的眼神,墨君阳忽然眼神一黯,流露哀伤,唇角轻颤。

“墨云……你可知道……”

语气停顿,强忍着胸着起伏,良久,良久。

“你可知道,那一个黑夜,我顶着冰雪寒风,跪在母后殿门外为你求情的时候,墨庭墨宇还有那李家的贵公子,趾高气昂地从我身旁呼啸而过,墨庭说……”声音籔籔发抖着无法连贯,“墨庭说,小杂种……你那云哥哥的滋味着实销魂的很,难怪你爱不释手……”

墨云心中一阵绞痛,眼前一片漆黑几乎晕厥。

“殿下,墨云求你不要再说了……”

隐去眸中复杂的情绪,墨君阳神色回复淡然,脸上挂着嗜血的,冰冷的笑意,看着肩膀抽动不停的墨云。

“他们落得今日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你当我是妖也好魔也罢,那两个孩子绝对不能留,这是君令,不得违抗。”

心中一震,墨云缓缓闭上眼睛。

扣头拜倒在地,“殿下,如果一定要杀,就杀墨云吧。”
作家的话:
希望这篇文不会雷到大家
微媚对黑暗系无法忘情啊
墨云日後的转变 这篇文是转折
、45 渺渺兮美人在怀
朝阳殿书房内,此时一片死寂。

空气彷佛凝结成了冰。

王公公小心翼翼地垂手站立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墨君阳坐於书案前,卷宗翻过一页又一页,奏表批过一摺又一摺。

原本就不苟言笑的严峻的脸庞,此刻更是阴寒到谷底。

自墨云离开後,他就这样不停地批阅着奏章。案上批完的奏章逐渐堆成一小山丘,王公公赶忙趋前将已批的奏章移走,又从书案下将另一叠待阅的奏章移至桌上放好。

之後,又将太子身旁两盏灯台中燃黑的灯蕊剪去,将灯蕊挑高挑直一些,好让灯火可以照得更旺更亮。

这中间,墨君阳不发一语,面无表情,连头都不曾抬过一 下,好像眼里只有那一本又一本的摺子。

铛!铛!铛!二更更鼓远远传来,王全心想,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太子爷就算不累倒,也会被胸中那口闷气给郁结出病来。

思忖片刻,王全躬身向前,低头说道,“殿下,老奴下去给殿下取壶热茶,片刻即回。”

“嗯,去吧!”

过了好一会儿,墨君阳只是专注地执笔挥毫,浑然未觉王公公已去了许久。又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一阵细碎的裙摆曳地声缓缓靠近书案旁。

“殿下歇会儿,喝杯茶?”

闻声抬起头来,看见莲莲一双灿如繁星的眸子,闪闪亮亮地望着他。

长长垂着的黑发,用一红色流苏丝带束在颈後。朱紫色的缎袍,称着她颈间白皙的肌肤如出水芙蓉般娇柔,煞是好看。心中一阵怦然悸动,原来极为不悦蹙着眉头想要发作的脾气,一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接过茶杯,浅浅地啜了一口。

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弯弧,但笑不语。

闪避着他那魅惑勾魂的眸光,不自在地低声道:“殿下何故这样看臣妾?”

扯了扯嘴角,“莲莲,你这些天一直冷冷淡淡地,天色一暗就捻熄所有宫灯自顾自地歇下了,何曾关心过本太子的死活?当此深夜,你怎地有兴致来这里倒起茶水来了?”

一边把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拉近他身边,一边不由分说地,便将头贴向她的胸前。

她猝不及防被他一拉,整个人几乎要跌进他的怀里,面庞霎时刷地绯红。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她用小手推他,脸上微微含怒,“殿下莫要这样,臣妾是听说殿下似乎心情欠佳,正在拿奏章撒气,才会过来看看。”

心中一动,是王公公!

本以为她或许是想他了,原来不是。一颗被点热的心,顿时冷了一半。

搂着她的手,缓缓地松开。

挑了挑眉,压着的暗哑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燥怒,“王公公活腻了,在你眼前嚼舌根子,他哪儿去了?去把他给我叫来。”

清澈的眸子凝视他片刻,柔柔笑着,一只白玉小手纤纤扬起,食盘里拿起一块方糕,“臣妾备的桂花糕,殿下尝尝?”

“确实是桂花?不是曼陀罗花?”

没料到他会如此一问,莲莲的笑意僵在嘴边,赌着气瘪起了娇唇。“殿下不喜欢,臣妾拿走就是。”端起食盘,她闷着头躬身退至厅柱边,转身往内室而去。

他沉声唤她:“莲妃。”

她听而不闻,脚步丝毫不停。

蓦然一声怒喝:“放肆!”

心头一惊,莲莲正要停下脚步转身,猛地肩头被用力一扯,整个人像是陀螺般被拽了个圈。方盘脱手飞出,砰地一声碟盘糕点洒了一地。她满脸惊愕一时有些呆楞,抬起眼就见他冰寒着一张脸,眼底盛满怒气。

此刻她真真是後悔自己的多此一举,就该让他陪着那些奏章累死气死算了,何苦要来枉做小人。

垂着眼她轻声说着:“臣妾不打扰殿下批阅奏章,臣妾要回内殿去了。”

忽然,下巴被他狠狠捏着抬起,细肉被紧掐地生痛。

“莲妃,本太子没让你走,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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