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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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重间-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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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移在轻歌身上,直到轻歌经不住逗弄,喘息渐沉方才停了手。
亘越泽打横把羞红了脸的轻歌抱起来一面往床边走一面笑道:“朕实在不喜欢你了无生气的样子,轻歌。”
轻歌有些羞恼却也不挣扎地任亘越泽在青天白日地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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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隆国,丞相府里,傅宰看着学走步的小孩内心欢喜,心想若这孩子当真是含玉公主的遗子那匡扶正统就指日可待了。而如今更是天助他,棋鹤不知道为何回到玉隆又一声不响地领了兵往漠北去。棋鹤不在朝中简直是助他推翻勤王。
大胡子看着傅宰小心看着平安学步的样子,走过来笑道:“看来丞相很喜欢这个孩子。”
傅宰见识大胡子,忙板起脸道:“老夫不过是在想如何确认这孩子是含玉公主的遗子,如何确定他就是我玉隆国的正统皇室血脉罢了,老夫可还没有认他。”
大胡子笑摸了摸鼻子道:“凭这模样便八分是了,剩下的两分在下来告诉丞相。”
傅宰闻言半信半疑地看着大胡子道:“你有什么办法?”
“当初,含玉公主是在蓝染山生下这孩子的,后来含玉公主和驸马都惨遭毒手,丞相你可知为何这孩子能幸免于难吗?”大胡子笑说道。
“为何?”傅宰问道。
“因为是那守山灵兽白虎乘乱救了他,将这孩子叼到了雪山峰顶使这孩子幸免于难的。”大胡子说道。
“蓝染山当真有白虎?”傅宰惊问道。
“那是自然,”大胡子说道,“世间仅此一头。当初白虎叼这小孩的时候不小心在这孩子身上留下了虎牙印,丞相若是不信可以看看这个孩子两面腰侧。”
傅宰闻言忙抱来平安坐在怀里解开他的衣裳查看,只见果然如大胡子所说两侧腰际都有粉红的虎牙印记。
“丞相若是还不信,在下可以上那蓝染山亲取白虎的牙印来对比。”大胡子说道。
傅宰其实心里头早就认了平安了,如今听得大胡子如此佐证,出声道:“不必了,英雄。请英雄不要怪老夫前几日对英雄的无礼,只是关于血统之事,老夫不得不谨慎。”
“在下理解。”大胡子忙道。
“不知道英雄怎么称呼?”傅宰态度一变对大胡子以礼相待说道。
“两草。”大胡子笑说道。
“这——”傅宰有些错愕于大胡子的名字,但傅宰修养极好,随即换了话题道:“不知是何促使英雄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把保护这孩子一路送到这里来?”
“其实,不瞒丞相说,我与含玉公主和驸马是旧识好友,他们夫妻两遇难使得在下悲痛难言,后来好不容易寻到这孩子,在下便发誓定要把这孩子送到丞相手上。”大胡子说道,“丞相可知,这孩子叫什么名?”
“这孩子已有名字?”丞相问道。
“对,叫平安。”大胡子说道。
“平安,平安,是个好名字——”老丞相念叨着不由老泪纵横。
大胡子笑了笑,心里不由想起轻歌,他想到若不是当日轻歌忽然掉转枪头与亘越泽相谋和抛弃平安,樊梨门也不会被迫提早来到玉隆国部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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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越泽翻看手中的奏折,心里想着他苦心计划着逼樊梨门出手总算没有白费,他以轻歌为饵引诱樊梨门找上轻歌,送得曾锦入宫是为把樊梨门一条条线索慢慢聚起来,宫中但凡和樊梨门有关的人事也会渐渐浮上水面。再骗诱棋鹤离朝替樊梨门布一棋,来个请君入瓮看樊梨门到底要如何抱着一个遗子抢皇位,也好让他看看樊梨门到底要的是什么,要做什么,是否一个玉隆国能否满足得了他们。
计划固然好,但亘越泽如今想着不由要顾虑到轻歌。轻歌那日说话的神态不难见她骨子里的决绝,亘越泽自然是知道若是让轻歌知道他要推平安上风口浪尖,轻歌定再不会信他。而他也真怕轻歌会离去。这种想法,让亘越泽从来没有过的矛盾。
这样的矛盾让亘越泽不免有些焦虑,于是一本奏折反复看几遍也没批下来,喝了口茶发现茶水冰凉便唤了七言来更换。
七言进来更换茶,见亘越泽若有所思看着自己,不由问道:“皇上,奴婢做错什么了吗?”
亘越泽摇了摇头,道:“你先下去吧,叫喜海进来。”
七言点了点头出去后不久,喜海便进来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你上来,朕有些事要你去办。”亘越泽说道。
喜海闻言便上前,亘越泽低低附耳同他说了几句,喜海便点头领命出去。
看着喜海出去,亘越泽不自觉叹出一口气,有些事自己不能办就只好假借他人之手。

是否虚情假意 2

七言见喜海近来行事神秘,便唤来元生问道:“喜海公公最近在替皇上忙活什么,你知道吗?”
“姑姑,我怎么会知道,皇上竟然是让喜海公公去办的,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元生说道,“也就是说只能让喜海公公知道。”
七言闻言,看了眼元生道:“你如今是厉害了,绕弯说我多嘴?”
“我可不敢这么说你,姑姑,”元生笑道,“我的确是真不知道,皇上自上回派了喜海公公去玉隆国以后,喜海公公就神神秘秘的。”
“你说皇上派喜海公公去的是玉隆国?”七言惊道。
“啊?姑姑你不知道的?”换元生惊道。元生忙捂了嘴巴到一边去,道:“姑姑你可别说是我说漏嘴的,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七言还欲再问,却见喜海走来便闭了嘴。
七言心中纳罕着喜海去玉隆国做什么,一路走着遇上了曾锦便忙行礼。
曾锦是刚从凤栖宫出来,见到七言笑道:“七言姑姑为何行色匆匆的,难道也要去给雅妃娘娘送什么?”
七言有些不解,问道:“娘娘何出此言?”
“哦,也没有,我刚看皇上差了喜海公公来给雅妃娘娘送镯子,说是玉隆国棋鹤皇子送给自己妹妹的,本宫想年前进贡的时候也没听那皇子要送妹妹东西的,怎么如今倒送来了,于是本宫想,怕是皇上怕雅妃娘娘思乡,特地派了喜海公公去了趟玉隆国罢。”曾锦娓娓说道,一面看着七言的反应。
七言不啃声只低着头听着。
“七言姑姑,皇上是派了喜海公公去玉隆国吗?”曾锦问道。
“回娘娘话,奴婢不知。”七言恭顺应道。
曾锦闻言笑了笑,走过去执起七言的手道:“姑姑在皇上跟前伺候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姑姑连皇上跟前的事也不知道,本宫想姑姑就更不知那宫外的事了,年初那会,棋鹤皇子当街羞辱过一个叫文轻歌的战俘,是不是在那之后喜海公公就去了玉隆国呢?”
七言手一僵,随即道:“奴婢不识得谁是文轻歌。”
“那真是可惜了,文轻歌可不是个普通的战俘,姑姑真该认识认识,姑姑是不知她有多少心思,”曾锦感叹道,“她那些心思多的,好坏难辨。若不小心提防,会很危险的,姑姑。”
“奴婢真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七言始终说道。
“那你想认识吗?她和顾贵人十分相像。”曾锦冷笑道,“皇上可是为了留她在身边费了不少心思。”
“恕奴婢愚昧,娘娘这话什么意思?”七言心知肚明却依旧得问。
“本宫就那么随口说说。”曾锦笑道,“心想皇上对顾贵人可真有心。”曾锦说完便姗姗离去。
七言其实不用曾锦提醒便早对轻歌留了心眼,当初轻歌不肯嫁入亘王宫,如今低顺着做了贵人,其心可见。七言回想起亘越泽当时说起要留轻歌在身边时的神情,七言只觉得他是让轻歌迷了心窍,不由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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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越泽鲜少踏入曾锦的浅梧宫,今日进门时曾锦正在绣花。
曾锦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站起身看着亘越泽微微行了个礼,道:“不知道今日是哪路神仙让皇上想到来臣妾这来了?”
亘越泽打量曾锦没有话,径直走过去看那绣架上快绣完的木莲,木莲花盛开模样结实。
“小锦,你自幼和别人不一样,”亘越泽笑了笑说道,“如今长大了也没变,别人家姑娘绣牡丹那些娇嫩的花,独你绣这木莲。”
“因为臣妾就是那木莲,木莲皮面儿厚。”曾锦说道。
亘越泽闻言似笑非笑。
“怎么,皇上难道不是这么想臣妾的吗?”曾锦看着亘越泽,徐徐说道,“皇上虽封了臣妾做皇妃,可臣妾除了空名什么都没有,皇上是为了彤殿下册封臣妾,天下人都知道,一般的姑娘早觉得难堪,唯有臣妾还自得其乐,皇上说我与别人不一样不就是指这个吗?”
“你比他人放得下面皮,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亘越泽笑说道,眼里神色清凉看着曾锦。
“那臣妾就斗胆问皇上一句话,皇上为什么拒臣妾于千里之外,这里宫里头那么多非皇上所爱的女人,皇上都能亲和待她们,宠幸她们,为何就冷落臣妾?”曾锦直言道。
“你既知道朕是为了宣彤册封你,朕又怎么会宠幸你,在朕的眼里,你始终是宣彤的女人。朕又怎可欺自家兄弟的女人?”亘越泽笑说道。
“那文轻歌?文轻歌如何?她本该是君大人的人。”曾锦冷笑说道。
“那是因为朕喜欢她。”亘越泽说道。
“皇上喜欢她?那她可喜欢皇上?”曾锦好笑说道。
“她如何会不喜欢朕?”亘越泽看着曾锦徐徐反问道。
曾锦闻言定定看着亘越泽,心想亘越泽如今是十分宠信轻歌,他是绝对不会知道轻歌的心思,不过是为了利用他。想着,曾锦笑了笑道:“臣妾随口问的,皇上不要见怪。”
“轻歌如今是朕的顾贵人,不是文轻歌,朕希望小锦你能牢记。”亘越泽说道。
曾锦看着亘越泽一心维护轻歌告诫自己的模样不由气打不出一处来,她心想她真心爱亘越泽换来的却是这般后果,曾锦觉得这一切都是轻歌害的,若不是她横□来一杠,背着她与亘越泽有情,如今她曾锦又怎会如此落下风。再者,当初轻歌若直接杀了宣彤,又怎会有宣彤求亘越泽纳自己的可笑之举!思量想去,曾锦方知所有的一切轻歌都早有预谋。于是,曾锦心中对轻歌的怨怼瞬时增加了许多分。
待亘越泽一走,曾锦便坐回绣架前,想了想愤愤落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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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四月宫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轻歌这厢跨出门,她那厢昂首目不斜视走进门。
轻歌顿下脚步,想了想转过身提裙重新跨进门道:“不知道贤妃娘娘来这有什么事?我这正要出去。”
曾锦看了眼轻歌,笑道:“你要去哪?”
“走走逛逛反正与娘娘不会相干到,我自是安分守己。”轻歌说道。
“文轻歌,你能不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吗?”曾锦好笑道。
轻歌闻言侧头遣退了清崇,想了想说道:“你今日又想说什么?我们各自为政,你何苦非要和我闹?”
“文轻歌。”曾锦看着轻歌又是一声唤。
“娘娘,我姓顾。”轻歌淡淡说道。
“你姓顾,”曾锦冷笑道,“我倒想看看你会姓顾到什么时候,是不是看着浩书在牢里平白无故地死于非命无人帮他收尸你还是姓顾?”
轻歌闻言,袖底的拳已然握紧,扭开身道:“曾锦,你到底想怎么样?现在不是只有你可以要挟我,我也可以要挟你!你想让大家都知道皇上的顾贵人是个战俘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你迟早会被逼得离开这里。”曾锦说道。
“曾锦,皇上喜欢的是我,我就算离开了,也不代表他就会喜欢你,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总是想不明白?”轻歌冷笑说道。
“你!”曾锦心中气,可随即一想,她笑道:“文轻歌你不要自持过高了,你说皇上喜欢的是你,还是利用你?”
轻歌转过身听而不闻。
“你可以装出一副喜欢皇上的模样去利用皇上,难道皇上就不可以装作喜欢你的模样利用你吗?”曾锦走到轻歌面前打量着她笑说道。
“我没有什么可被人利用的。”轻歌虽然这般说,可心里想起了那日她眼里的亘越泽她其实心里头是有些信曾锦的话的。人总在信任和不信任之间游走,尤其他们这段感情开始时就不纯粹。
“是吗?”曾锦笑说道,“我真是可怜你,我来告诉你,文轻歌,你知道吗,平安回家了,回去玉隆国了,说不定他日后是玉隆王呢,皇上有告诉你吗?”
轻歌闻言身子一怔。
“咦,皇上不是派了喜海去玉隆国探消息吗?我那日可是见到喜海拿着棋鹤的玉镯子去见雅妃娘娘,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事,”曾锦看着轻歌笑道,“呀,看你这模样,好像全然不知道平安的事,我以为皇上什么事都会告诉你。文轻歌,竟然皇上什么事都不肯告诉你,你留在他身边又能得到什么,还妄想着利用皇上对你的感情帮助你不成?”
倘若亘越泽并不了解轻歌过去的来龙去脉,并不知道她曾受制与樊梨门是因为平安,他如今不告诉她平安的下落她不会怪他,可若是他都知道,轻歌不敢想亘越泽什么都不说的缘由。
“皇上并不知道平安与我什么关系,他又何必告诉我?”轻歌淡淡笑起说道,“皇上是什么时都不告诉我,可他宠幸我,你说我若是肚里有了皇上的孩子,那这孩子可也是属文的血脉,我要的就是这个,比你想的要简单的多。曾锦。”
曾锦冷笑一声,道:“你向来会做戏,文轻歌,你若不信我说的,你可以自己去问皇上。你是要继续自欺欺人当你的顾贵人还是想想浩书。我听人说,浩书在牢里每日比作的功课就是骂你。你知道吗,他可能也不小心知道了你正当着顾贵人享着荣华富贵的事吧。”
“是吗?”轻歌面色铁青,口里飘出两个字。
“我还能骗你吗?我们彼此那么坦诚,还有什么好欺骗的,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你继续做着美梦,梦醒后什么也没有,不过是朵落败的花儿。”曾锦笑说道。
“娘娘,你说完了吗?我十分感谢你特地跑来提醒我,现在我可以去逛园子了吗?”轻歌撇开头问道。
“我们同去罢。”曾锦一面说一面挽上轻歌的手。
轻歌不动声色,把手抽走先行走了出去。曾锦笑了笑跟随出去。
轻歌不否认自己受了曾锦的挑唆开始不安,她本就面淡定,心摇摆,从开始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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