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轻重间- 第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轻歌笑看了看面色高傲却带暖笑的瑢玲,说道:“的确,娘娘有福气。”
“不及你,谁都知道如今皇上十分宠幸你,其实本宫以前就该知道,你无故羁留在亘古王宫定是因为皇上喜欢你。”瑢玲尽量平和心态说道,“不过本宫也不会再为你愁烦那些琐碎的事情,日后哪怕你亦有了皇上的孩子,本宫不觉得我的孩儿会比你的孩儿差。而本宫也更相信,花无百日红,一个人不会永远得宠。”
“那我真是借娘娘吉言了,谢娘娘提点了。”轻歌听着瑢玲的好心,哭笑不得,心里头觉得瑢玲非得要扎自己一下才高兴。
“你也不用觉得好笑,本宫说的话都是真的。韶华会逝。”瑢玲撇开头说道。
轻歌笑点了点头随瑢玲继续往前逛,后来起了点风便送了她回凤栖宫。
小茜扶瑢玲躺下休息后便忙跑出来寻轻歌,追上轻歌道:“今日真是谢谢顾贵人替奴婢求情了。”
轻歌打看着小茜,笑了笑道:“我不过是替云裳儿还你一个人情罢了。对了,小茜,你常在宫中走动,除了喂过云裳儿还喂过其他猫狗吗?”
小茜闻言,抬头思量看着轻歌不知她何用意,道:“宫里的猫狗本不多,奴婢自小喜欢这些猫儿狗儿,若有遇见的总会逗玩一会。顾贵人,你可别告诉雅妃娘娘——”
“不会的,我只是问问,”轻歌笑说道,“你快些回去吧,娘娘跟前少不得你。”
见小茜走了,轻歌方才深思起来,将先前的事情好好串了串,若是瑢玲与樊梨门无关,那又会是谁?
———————————————————————————————————————
鸿雁传信,鲤鱼传书,这天气好,收到的信儿也似乎都是好的。
轻歌回来见亘越泽坐那看私信,神色温柔。轻歌倚门微笑不欲打扰他,转身要走。亘越泽抬起头看见轻歌,喊住她道:“轻歌,你进来罢。”
轻歌闻言侧头一笑,提裙跨进来。亘越泽见轻歌是秀丽温雅,只盈盈一拜是行若天际流云,笑颜使人心田充沛。
亘越泽笑拉轻歌在身边坐下,将手中书信展开道:“是景晴写来的信。她知道错了,她知道私自逃出宫对朕的伤害有多大了,说自个在外头是每日挂念宫中。”
“那公主决定回来了?”轻歌问道。
亘越泽摇了摇头,笑道:“这信前头她说了许多内疚的话,朕一看便知她是不肯回来了,若是真心想回来,便不会写这信,回到宫中再到朕跟前哭诉了。”
“那,公主找到君大哥了吗?”轻歌看着亘越泽的手问道。
“早寻到连漠了。她说连漠痛斥了她,”亘越泽笑说道,“成日给她脸色看欲赶她回宫,可是景晴脾气倔起来,待那了哪里肯走。连漠出门治水挖渠道她就跟着去,给赶回来便去周围县城里头探难民。到哪都是有说有笑的,总之,连漠越是给她脸色看,她如今是越发笑地开怀。”
“真是难为公主待君大哥如此有情有义。”轻歌听着欢喜欣慰亦被景晴所感动说道。
“景晴待连漠如此,所以,若他日连漠负了景晴,朕要杀他,你可别怪朕。”亘越泽笑握了握轻歌的手忽然说道。
轻歌一怔逡巡亘越泽的脸,侧开脸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先杀了我。”
这下换亘越泽怔住,半晌,亘越泽气笑道:“你真大胆,敢这么和朕说笑。”
“你起了头,我不过是帮你收尾,精彩吗?”轻歌笑说道。
“精彩,你若下回再这样说,朕就当真了。”亘越泽板起脸说道。
轻歌低头笑而不语回握亘越泽,手指轻轻在他掌心画圈写字,半晌道:“我是感激君大哥,君大哥待我有情有义,当初若不是君大哥相助相护,我也撑不到现在。君大哥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与他感同身受很相惜,但再多的情归根结底也只是手足之情。你却不一样,”轻歌抬头笑望亘越泽道,“我和你之间曾有偏见缝隙,有猜忌,到如今的信任依存实在不易,我人是你的,心更是你的,我敬君大哥为兄长,日后爱你会如生命。”
“为何要等到日后?”亘越泽抬手揽过轻歌肩头问道。
“因为,如今我的命还不是我自己的,是平安的,是浩书的,更是属文的血脉。”轻歌笑说道。
“轻歌,你当真不怨恨朕?”亘越泽低头看轻歌问道。
“不怨恨,以前有过,如今是没法怨恨起来。历史是长河,不可更改和无能为力的事我们就不要再谈了。”轻歌淡淡说道,“今日,雅妃娘娘还同我说,韶华易逝,竟然我又何必为难自己和你?”
亘越泽闭眼笑了笑,唇贴上轻歌的额头道:“朕不会负你,更不会负了你的胸怀。不管是樊梨门还是玉隆国,该灭的灭该降的降,为你朕定会做个好皇帝。”
轻歌点头却忍不住扑哧笑道:“为我?这话若是让人听见了,还以为这江山是我的,我托付给你治理呢。或者,说你惧内。”
“口没遮拦。”亘越泽正色说道,眼里却是笑意,他将轻歌的头倚在颈窝上,忽然觉得自己这会是真有了个伴了。
元生匆忙跑进来,见亘越泽与轻歌相依说笑便忙捂了眼睛要退出去,口中道:“奴才该死,惊扰了皇上和贵人!奴才该死。”
轻歌见到元生便想笑,站起身走到里面去。
亘越泽不见怪喊了元生回来问道:“做什么匆匆忙忙的?”
“回皇上话,喜海回来了。”元生趴地上说道。
“是吗,那就直接让他来见朕就是了。”亘越泽笑说道。
元生见亘越泽是这般的和颜悦色,心下也高兴领了命退出去。
轻歌见元生走了,站在屏风边笑道:“原来你派了喜海公公出去办事,难怪近来都没有见过他,我还心下纳闷,为何你近来都带着元生在跟前伺候。”
“朕也想试试元生。”亘越泽漫不经心说道,随即看轻歌笑道,“你知道朕派了喜海去做什么吗?”
“做什么?”轻歌问道。
“朕派了他去玉隆国。”亘越泽笑意深深似个孩童恶作剧般。
轻歌一惊忙道:“你让他跟踪棋鹤?你对棋鹤做什么了?我其实一点也不气棋鹤,从没有想过要出口气的。”
“也不全是为了你。不过朕是对棋鹤做了点什么,但只是给他点教训,无伤大雅的。”亘越泽笑道。
正说着,就见喜海跑进来,轻歌无奈笑了笑钻进里间去。
“说吧,喜海,你从玉隆国回来有什么收获?”亘越泽问道。
“回皇上,含玉公主之子回到玉隆国了,怕是玉隆国不久又要大乱了,拥护旧王的臣子以玉隆国傅宰丞相为首,势要反勤王,拥护含玉公主之子以匡扶正统血脉。”喜海说道。
亘越泽闻言不由笑道:“看来,这次樊梨门要做大动作了。”

是否虚情假意 1

亘越泽听完喜海巨细说了玉隆国的情况便吩咐喜海不得把有关玉隆国的事在内宫里传一丝风声出去。防的是两道,一道是怕轻歌担心平安,一道是瑢玲怀有身孕不宜忧心。喜海自是领命不敢说,亘越泽自个对着轻歌也是只字不提。
轻歌见亘越泽遣退了喜海后,手上拿着一个玉镯子笑盈盈地走进来,便问道:“你要送我的?”
亘越泽见她这般没皮没脸,把玉镯子塞进袖子里道:“对不住了,还真不是送你的。”
“那你要送谁?”轻歌心里猜想亘越泽是逗自己玩,面不改色笑说道。
“我先给你看看,你看了便知道送谁最合适了。”亘越泽笑说道,把玉镯子重新掏了出来递于轻歌。
轻歌不满哼了声,接过玉镯子细细看起来。只见这个玉镯子是有来头的,是玉隆国的官玉,色泽清润,手感滑腻,玉的质地更是少有的通透。
“喜海公公带回来的?这么好的玉它的主人在玉隆国定是非富即贵的。”轻歌翻转过玉镯子见里面刻了个细致的棋盘,不由扑哧笑出声道:“你从棋鹤那得来的?”
“可不是,朕让喜海打劫了棋鹤,你信不信?”亘越泽笑说道。
“我才不信,这么没体面的事,哪是你会做的。”轻歌说道,“你到底对棋鹤做了什么,他那小气的个性怎么会把这么好的玉镯子送给人?这镯子上头都画上他自己了,定是贴身之物。”
“也没什么,朕不过让喜海去投靠他,卖些消息给他。”亘越泽坐上榻拍了拍衣摆慢慢笑说道。
“卖什么消息?”轻歌亦坐上榻隔着小茶桌探过身好奇问道。
亘越泽卖起关子不语。轻歌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软言道:“你不想说,那就给一点提示,我这么聪明一点就通,不用你费口舌的。”
“有你这样求人告诉你的吗?”亘越泽笑出声看轻歌说道。
“那不然呢?”轻歌一面问道一面脑子转起来便不由想到很久以前她在青楼看到一幕,不由笑出声,探过身去在亘越泽脸上亲了下,撒娇道,“好哥哥,你就告诉我嘛,不然我不依。”
亘越泽一怔,转头瞪着轻歌道:“你这是到哪学来的?谁教你这些不入流的东西的?”
“我自个以前学的,一直没用的上,”轻歌捂嘴笑道,“你想知道我在哪学的,就先告诉我你卖什么消息给棋鹤。”
“你不说,朕也知道你在哪学的。”亘越泽撇开头道。
“哪里学的?”轻歌问道。
亘越泽虽有过许多女人,可毕竟身份尊贵哪里逛过青楼,更没见过风尘女子的逢迎,一时也拿不住轻歌到底哪学的,扭过头看着得意的轻歌落了下风。
“好哥哥,你快告诉奴家嘛。”轻歌双手撑起下巴笑盈盈看着亘越泽一字一顿说道。
亘越泽被轻歌叫的心里头痒痒的,笑了笑伸手拉轻歌起来让她坐怀里,娓娓说来道:“朕是让喜海去告诉了棋鹤朕喜欢你的事。”
“然后他就吓得把玉镯子奉上了?是拿来给我赔礼道歉吗?”轻歌猜想道,嘴上不由嘟囔没劲。
“他这镯子是送给喜海的,”亘越泽笑说道,“棋鹤并不知道朕已经知道他当街羞辱你的事。朕让喜海去告诉棋鹤说朕有意于你,迟早会娶你,还编了些话唬他说朕为你寻回了你战乱中失散的家人,都送去了漠北安顿,这棋鹤好大喜功,当时回去就领了兵去漠北。你想漠北那地尽是沙漠,他在那寻上一个月可能就会放弃,所以朕就让喜海盯着,见他想回转了就不失时机告诉他,朕如今新纳的顾贵人就是你,他对喜海更是相信了,对在漠北寻人的事是孜孜不倦。”
“你这样何止是给了他一点教训?他若是在沙漠里迷失了回不来了不就全完了?这岂是无伤大雅的事?!”轻歌惊道。
“回不来便回不来了,他又不是朕的臣子更不是朕的兄弟,担心他做什么。”亘越泽说道。
“可他是雅妃娘娘的兄长!”轻歌急道。
“所以你说这玉镯送给谁?”亘越泽笑问道。
轻歌看着亘越泽笑的自若无悔的样子,忽然想起了当年她不愿嫁给亘越泽的原因,是因为他心狠。
轻歌有些不高兴低头看着镯子道:“送给雅妃娘娘,告诉她,她兄长很好,很挂念她,托人给她送了这镯子,让她安心放心地给皇上生孩子。也让雅妃娘娘一辈子不会知道她哥哥到底是死是活。”
亘越泽摸了摸轻歌的耳朵,笑道:“你可真聪慧。”
“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轻歌皱起眉头,似难受又似心寒抬头看着亘越泽忍不住问道。
亘越泽闻言,敛了笑意看着轻歌,半晌又笑道:“朕或许是很残忍,轻歌,但朕没有让雅妃受到一点伤害。其实,雅妃竟然进了亘王宫便是亘古人,棋鹤有什么又与她何关?”
“亲情血缘怎么可以说断就断?”轻歌道。
“但她不过是个女人,出嫁自该从夫。”亘越泽说道。
轻歌闻言,怔怔看着亘越泽半晌不经意叹了口气,轻轻把玉镯子摆在茶桌上欲站起身。
亘越泽见轻歌的模样自是知道她怎么想,抱住轻歌的腰按她坐回怀里,低头吻了吻轻歌的脸颊道:“不过,朕待你不一样,朕说过不会负你,就一定会做到的。朕从不对女人许诺,就只有你。”
轻歌撇开脸,抬手挡住亘越泽的唇,问道:“那当初对梁贵人呢?”
“你怎么也知道她?”亘越泽一怔问道。
轻歌垂着眼眸,说道:“其实,皇上不必待我不同,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女人,只是正受新宠罢了。你知道,当年我为何不肯嫁你吗?因为彤殿下受伤的那年,我正在围场,所有的事情我都看见了。”
“你是觉得朕薄情?”亘越泽心不由一紧看着轻歌问道。
轻歌停顿了许久,鼓足勇气点了点头,道:“自古帝王皆薄情。我想当年,皇上给梁贵人的是更胜于我现在百倍的隆恩圣宠吧。”
“你是在摘指朕吗,轻歌?”亘越泽沉下面色扳过轻歌的脸问道。
轻歌不言语盯着亘越泽的眼睛看,心底莫名荒凉起来。
“你还是不肯相信朕?”亘越泽皱眉,指腹摩搓过轻歌紧抿的唇角问道。
“是。我时而相信,时而不相信。”轻歌如实说道。
“那你要朕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朕待你是真心的?”亘越泽阴郁了眉宇问道。
“我没有想让皇上怎么做,我只想自己该怎么做。”轻歌淡声说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亘越泽不由扼住轻歌的下巴说道,“你已经是朕的人了,难不成你还想走?”
“今日是时日,明日也是时日,若有变,不同的时日自然要做不同的事。皇上难道不是这样治理天下的吗?”轻歌的神情再次回到了最初,清冷淡漠。
亘越泽看着轻歌的模样有些气愤,刚刚两人还能谈笑风生,现在却为了棋鹤一个不相干的人轻歌就同他置气,亘越泽越想越气,道:“你这是在无故要挟朕。”
“我没有。”轻歌说着推开亘越泽的手站起身走到一边看着花色的地毯出神。
亘越泽走过去拥住轻歌,沉声道:“朕心里头是有你的,轻歌,你难道没有感觉?何必为了一点事你就质疑朕,猜忌朕。朕若是天生心狠,可也不会对你狠。你心里头怕的是什么?以前朕说过要帮你,定会帮你的。”
亘越泽转过始终沉默不语的轻歌,抬手抚摸过她哀伤的眉眼,滑到她脖颈轻揉捏着,叹息道:“朕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副样子,你心里头在想什么?”
轻歌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想什么。”
看着轻歌推拒抗拒抵触的模样,亘越泽忽然害怕轻歌会转瞬即逝,便不由伸手抱紧她,抱了会得不到轻歌回应,亘越泽就低头开始吻着轻歌,手掌游移在轻歌身上,直到轻歌经不住逗弄,喘息渐沉方才停了手。
亘越泽打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