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娼为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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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为良-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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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摸叶苏那种帅哥也就罢了,摸满身流油的一团肥肉老爷,我手上会长脚气的吧。
不过我也没亏待她,这小妮子的化妆手艺十分之凶残,生生能把自己折腾出鬼片女主角的效果。某天我看不过去,顺手替她画了个自然清新系的裸妆,当天晚 上便有恩客搂着她高叫“这姐儿好漂亮,是新来的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赏钱自然是水涨船高。
我说什么来着?鱼的记忆?不好意思啊金鱼,我不是故意的。
飞絮尝了甜头,大大地感谢了我一回,又央着我天天替她化妆,我自然答应。
然而我心里不是不纠结的,老子这不是成了皮条客了么?飞絮这小姑娘还不到十六岁,属于未成年人范畴,搁到现代,够判个十年八年的了。
虽然我也才十七……
怎么?没见过十七的退役花魁是吧?我也没见过。听说这儿的姐儿都是十四岁开苞,之后夜夜笙歌,生意好的每晚接好几个客人。这么高强度的啪啪啪,三年 就基本玩残了。然后就退下来,换下一批。
啧,我二十八岁还是没工夫谈恋爱的老处女呢,穿过来小了十一岁,重新体验了一把未成年,竟然已经归到被玩残的一批了。
我算了又算,还是不确定自己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我神游太虚之中,冷不丁发现李姐竟然还双目炯炯地等着我松口,只得叹气道:“姐姐真是抬举我了,那个叫什么什么阁的,哪能看得上我这种粗人。”
不是我文盲,相信不会有很多人看得懂小篆,撷芳院的人提到时也都把它简略地称之为“官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烧瓷器的。z杊uangbility leads to  lepility这种名言,相信他们是不知道的。
我看李姐还要再劝,连忙伸手扣着鼻屎咕哝:“不也一样是卖的么,在哪都一样,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自诩阳春白雪的熊样。”瞧瞧,所以说孟母择邻而居是有 道理的,看我现在这粗俗的样子。
不对,似乎全撷芳院,加上看门的龟公,我的粗俗都可以排上第一。
唉,寂寞如血啊。
李姐笑道:“也不是,听说官窑里的姐儿自恃身份,等闲是不卖身的。那种色艺双绝的姐儿甚至可以自己挑客人,说一句不行,纵是达官显贵也得给几分薄面 。这叫看得着吃不着,更招人心痒呢。”
这感情倒好,我瞬间有想去试镜的冲动。再一转念,人家费心费力地培养个祖宗出来,怎么可能轻易放行,再说我这硬件条件,实在不是做明星的料子。
我随意点头附和:“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得着又不如偷不着,经营这官窑的家伙,可是把男人的那点心思都给摸透了。”说到这自己先 是一愣,又想了想,转身上楼去找宁妈妈。
宁妈妈正在痛苦地看账本,看我站在门口,先把账册收起来才笑着招呼:“今天怎么有空找我来唠嗑?还以为你爱上了下厨。”讽刺我。
我咧咧嘴,笑:“妈妈别取笑我了,我这一个月都没恩客上门,若不勤快些,难保妈妈哪日就把我扫地出门了,这样一想,又哪敢怠慢。”一个月下来,我已 经完全掌握了春红姑娘的精髓,她对别人还好,对宁妈妈就是个毒舌派,话里藏着鱼肠剑的那种。
宁妈妈抬手捋了捋鬓边的碎发,不以为意地一笑:“这倒是不急,等官窑一开张,咱们全体扫地出门就是指日可待的事儿了。”
我笑:“妈妈是自己吓唬自己呢,他官窑喊上了天也不过是个窑子,难道去了还能延年益寿、生死人肉白骨不成?”
宁妈妈叹了口气:“你这傻孩子,人家朝凤阁财大气粗,又走的是文雅的路子,听讲阁中的姐儿不光长得好,且都能歌善舞,善书画通琴棋,人若解语舞若凌 波。俗话说货比货得扔,咱们就在他们隔壁,必定会被他们挤垮的,唉……”
原来那个某某阁叫做朝凤阁。这名儿起的,是专给抖M的人开的么?我笑看着宁妈妈:“隔壁未必就差了,说不定是个机会呢?”
宁妈妈双眼瞬间如浴霸一般点亮了:“愿闻其详。”
“听说官窑放出话来,阁中的姐儿不会轻易接客?”
宁妈妈点点头:“我曾在别的地方的官窑见识过他们的做派,何止是不接客,连搂搂肩膀都得看姑娘乐不乐意呢。”
我笑笑:“这就得了,每天晚上光是看着,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不能和正牌的凤凰一亲芳泽,那么能碰着孔雀也是好的,尤其是孔雀与凤凰有几分相像的时候 。”
宁妈妈眼睛越来越亮,我不由伸手遮在眼前,眯着眼问:“妈妈您是属狼的么?”
宁妈妈拨开我的手,谄笑:“最近我看飞絮是越来越顺眼了,也是你的功劳吧?”
我笑笑:“给别人化妆顺手一些,多练习一下,总会越来越熟练的。”才不是,我好歹做过一年的化妆品专柜导购,每天给顾客画半面妆,早练出一身好手艺 。
宁妈妈利落拍板:“以后你帮着各位姐儿化化妆,我每月多给你十五两银子,如何?”
我笑着点头:“有的赚已经不错,多谢妈妈。”
十五两,算是不少了。听说撷芳院里当红的姐儿平均每月也才能攒下来二十几两,宁妈妈又一向吝啬,这次为了起死回生,也算是下了血本。可惜我刚刚打探 过,一纸良民的身份,上下打点下来起码要四百两往上。
就凭这点收入,我啥时候才能从良啊!
唉,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老子这是乌龟步。
我捧着受挫的小心肝出来,在走廊上碰到了一脸局促的飞絮。
我迎上去笑:“起床了?今天可是早。”她是夜班工作者,白天得好好补眠,晚上才有精神迎来送往。
她拉住我,眼神抖得像被捉住的小兔子:“姐姐,能回房么?我有话说。”
我被她拉回房间,小妮子又拽了半天袖子,才惴惴地开口:“姐姐,我……我家原来是种茶的,后来因为娘亲生养太多,家里日子过不下去,我爹才将我卖到 了娼馆,后来因为太笨,妈妈不愿调教,几番转手后才到了宁妈妈这儿。”
我安静地听着。
“我……我也不是天生淫贱的,那事儿……我一直觉得没什么好处,每次都只是疼而已,因为有钱赚,我才一直忍着。听说……听说姐姐手上功夫了得,许 多恩客还没碰着姐姐的身子就完了,我……我想求姐姐教我,我……我不想在这儿一直待到老!”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我无奈一笑:“如果我说,我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不知该怎么教你,你会不会相信?”我倒宁愿把这种了不起的超能力给你,老子要这个有毛用?做按摩女 郎么?
飞絮缓缓垂下眼睛,脸上瞬间没了光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叨扰姐姐了。”
我眨眨眼:“我还没说完呢,虽然我没办法教你,不过我跟你保证,我会尽量帮你出去,怎么样?”
飞絮猛地抬眼看我,老天爷,我穿越的时候怎么没带着墨镜一起穿?这么短暂的时间被四盏大功率浴霸直射,我压力很大的。
她突然捂住嘴,两管眼泪噗地飚出来,而后竟直直对着我跪下:“春红姐姐,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陆倾羽请神明作证,无论我能否出去这烟花地,春 红姐姐永远都是我的恩人,春红姐姐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我哭笑不得地扶起她:“你看看,还没怎么样呢,就发这么大的誓,真是个傻孩子,也不怕我把你转手卖了。”
飞絮不好意思地吹出个鼻涕泡:“春红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的。”
笨小孩,你知道啥?我把手绢递给她:“快擦擦吧,小花猫似的。”又问她,“陆倾羽是你原来的名字?挺好听的,现在我还叫你飞絮,等以后咱们出去了, 我就叫你这个名字,好不?”
飞絮擦干净脸,腼腆地点点头,问我:“姐姐本来的名字叫什么?”
我笑:“凌铛。”我不知道春红本来的名字叫什么,这么贸贸然说出来,当然有露陷的危险,但我就是知道,飞絮不会乱说。
一个月后,那个臭屁的朝凤阁开张了,当天晚上,撷芳院也是难得的客满。
我不知道当月撷芳院的收益究竟有多少,不过看宁妈妈美得冒泡的表情,和给我封的红包的厚度来看,应该是不错。
山寨嘛,不管哪个朝代都是有市场的。
红包里封了三十两银票。三十两呢,我也美得冒泡了。
不错的开始,也许我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从良成功了,是不是?


  



4、销魂小捕快

如果朝凤阁是诺基亚的话,撷芳院就是诺起亚,仿佛癞蛤蟆似的,挤不垮你也恶心死你。你推西域妖姬,我就号称掀起妖姬的盖头来,你说弱柳扶风,我就唱 无骨美人绕膝头,你排霓裳羽衣舞,我就赞重重纱衣掩凝脂……总之,一直比你香艳那么一点点。
我想朝凤阁一定是憋着气的,感情堂堂官窑成了广告,猥琐男在官窑里过了眼瘾,转身便到撷芳院里求种子来了。
要不怎么说灯下看美人呢,再素淡的一张脸上了妆,又经柔和的灯光一照,三分美色便被生生夸大成了七分。三分和七分之间有很大区别,七分和九分之间就 差别不大了,所以色气熏心的恩客们表示,落差不大,群众情绪稳定。
我们这么嚣张地山寨,官窑仍然没有找上门来,据我分析,一是自恃身份,认为李鬼终究是闹不过李逵,二是两家至今为止还算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卖的是歌 舞,是情调,是闷骚,我们卖的是赤裸裸的欲望,是明骚。巴尔扎克说,孤独就是空虚,精神和肉体对此同样感到恐惧。所以,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矮油,我好博学。
这天晚上,撷芳院照旧开门营业,根据隔壁朝凤阁的动向,今天的风格是子规啼春,说白了就是眼中有血。刚听说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这么猎奇,是要多重 口的男人才能接受得了啊!后来经宁妈妈解释才知道,啼血就是眼角点上一点胭脂,顾盼间若隐若现,带出点春怨的意思。而为了比原版更香艳,啼血的子规 锁骨处还要点上点点朱砂泪斑,我表示领会精神。
咦,刚夸完自己就露陷了。
言归正传,众姐儿们逐一被我点上血泪推出去坐台,飞絮是最后一个。这丫头细眉长眼,长相古典,特别适合眉不蹙还愁的妆容,我特地把她好好打扮了一番 ,牵着她手走到前头。
不过是刚刚开门,堂里竟然已经坐了一桌了。莺莺燕燕们围着桌子站成一圈,用绢扇遮遮掩掩地传送带血的秋波。透过缝隙,我依稀看到几个爷们束带佩刀, 眉目间凶气侧漏。我连忙按着飞絮:“先别过去,这几个人好像挺凶的。”
飞絮也抻着脖子张望,轻声道:“还穿着捕快的衣服就过来了,是不是在查案子?”
我想想,拿过她手里的团扇遮住半边脸:“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我。”说着蹭过去,躲在一排姐们的后面偷听。
一个少年的声音道:“大哥,我们还穿着官服呢,这么大喇喇进来,是不是太嚣张了些?”
被叫大哥那人爽朗一笑:“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自己的地盘,没人管的。再说小楼你不是还没见识过女人?正好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以后也省得他们总笑 话你。”
少年大窘:“大哥,我又不介意这些!再说……我真对这个不感兴趣……”
另两人的声音也插了进来,一听就是两条糙汉子:“怎么能不感兴趣!咱们在外头出生入死的,得空就要好好放松一下!小楼,你是太端着了,今天哥哥们一 定要扒下你这身画皮!”
说着哈哈大笑。
我探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那少年背对着我,伸手去拉一人的袖子,语气焦急:“大哥你好歹说说他们!你……你们再闹,我就走了!”说罢当真起身。
那个被叫大哥的仍旧只是笑,反手按着少年硬拉他坐下,随便指了几人:“就你们几个吧!你们俩坐在我这小兄弟的旁边,温柔些,别吓着他!”
几位姐儿笑着答应一声,挤挤挨挨地在几人身边跪坐下。余人见没什么事,便都三三两两地散了,我跟着走回飞絮身边,指点她:“看到那个背对着咱们坐着 ,身形偏瘦的少年了么?”他身边陪酒的是飘雪和柔香,都是没什么脾气的人,幸好。
飞絮点点头。
“一会你过去倒酒,趁机跟他说,你知道他的苦衷,请他选你陪夜,然后带他回房,记得了么?”
飞絮大睁着眼睛点点头,又问我:“他……他如果问我苦衷是什么呢?”
我捏捏耳垂:“你就这么做。我在这儿看着,有事就抬右手。”
飞絮表示明白,端着酒壶蹭过去,趁着倾身倒酒的功夫与他耳语几句,而后顺利地挤开飘雪,坐到少年身边。少年愣了愣,犹豫地伸手揽住她的腰。
那个大哥哈哈大笑,即使我隔着这么远都听得一清二楚:“小楼终于开窍了!”旁边坐着的两个粗汉也跟着取笑,坐在飘雪身边的那人顺手把她抱在怀里:“ 不要紧,小楼不疼你,我疼你!”
……胃口真大,也不怕铁杵磨成针。
少年坐了一会就瘫到了飞絮身上,我见机上前,低眉顺眼地解释:“本店所沽的酒水性子甚烈,这位公子怕是喝猛了,不大习惯,我和飞絮妹妹带他去楼上醒 醒酒吧。”一边说,左手一边已经不自觉地搭上旁边那位壮汉的后颈。幸亏我发现及时,急忙悬崖勒马,飞了壮汉一个媚眼,“这位相公也要慢点喝呢,看您 脖子都红了。”
壮汉捉住我的手嘿嘿一笑:“这位小娘子虽然长相寡淡了点,一双手却生得好,来陪陪我吧?”
我紧紧抓住少年的胳膊:“相公,人家今年身上不方便,不好陪您的。不然等下次吧?下次奴家一定好好伺候您!”下次?下次我阉了你。
壮汉不依不饶,手上丝毫不放松,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但爱其手。”
我…靠!难道要我效仿太子丹把爪子剁了么?!你丫给我松手!捏你的把柄老子手会烂的!
不知你有没有过这种经历,当一个成年人露出婴儿般的白痴表情时,你只想立即踩上一滩狗屎,然后在他脸上把鞋底擦干净。
当然了,我面上还是诚惶诚恐:“相公,奴家……奴家确实不方便……”要不是大姨妈真没来,老子真想抹你一手血啊!
大汉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好像打算再把我的手指头拉长几分。
你丫是渣滓洞派来的吧?!我继续与他拉锯。
还是那大哥笑着解围:“你这孙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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