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秘史:媚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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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秘史:媚心计-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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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会爱上任何人,我更不会生儿育女!”清笛听见自己倔强的嗓音,“即便如此,我也要活下来!”

只有活下来,才能为今天所受的屈辱报仇!

“好,这个丫头我要了。”湉娘起身,掏出两块银子放进行刑官兵掌心,“军爷,打得轻些。奴家还要她的身子赚钱呢。”。

杀威棒打下来,她的臀猛地一疼。

可是那梦里帝痛怎么会这样清晰?

清笛猛地从梦中惊醒,扭头回望便是大惊——原来梦里听见碟链子声音都是真的,那声音来自小六!

方才还气息奄奄的小六此时依旧羸弱,却竟然就跪在她的床边!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清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下半身麻痹着,可是她眼睁睁看着他双手捧起她的臀,一口咬了下去!

方才梦里帝,根本就不是杖责,而是——那个狼崽子他咬的!。

“畜生,你,你做了什么!”清笛疯了,转头看见自己的右边臀上,竟然被印上了血淋淋一圈牙印!

他不但真的咬了她,而且是褪掉她的裤子咬上去的,更是直接给咬出了血!

小六方才那一咬也用尽了气力,他随即跌坐在一旁,面如金纸,昏倒在地。

21、定情之物

小六轰然倒地,清笛便也慌了。情急之下她整个人从榻上摔下来,滚爬到小六身边,拍着他面颊,“你醒醒!”

小六一动也不动,仿佛被抽离生命的人偶。

“郭婆婆,您看看他这是怎么了!”清笛朝外头大喊!

郭婆婆忙乱地披了件衣裳过来,看见小六的样子也是吓坏了,探了下他的额头,“哎哟,跟火炭儿似的!”

清笛急得直掉泪,“他就是这么拧,就是不肯服我一句!”

郭婆婆用冷水挤了帕子搭在小六头上。水换了五六盆,帕子换了七八条,他额上的灼烫这才消下去些。

“今晚只能这样熬着,等天亮了,我就去叫郎中来。”

清笛也只能点头。

“不如我去叫醒刘达,让这孩子跟刘达一个屋里去挤挤吧?早春的风还是寒,总让他这么睡在外头,也不是事儿。”

“就让他在这儿吧。”清笛回手从自己榻里抽了一床被子、一条褥子扔地上,“让他跟我睡一起。”。

“清笛啊……”郭婆婆闻言也愣了,“你的伤还没好。况且……”

“况且孤男寡女么?”清笛凄然一笑,“清笛本不是良家女子,这屋子里就要夜夜留男人。越性儿就从今夜开始吧,让我也提前适应。”

清笛望小六那张金纸般的脸,“我既买了他,就该护他周全。我在妈妈面前大包大揽,可是私下里却总对他耍小性儿。说到底,他这次病倒,原是我亏欠他。”

郭婆婆皱眉,“清笛,婆婆只说一句话:你跟他怎么着都行,只是——切莫让他破了你的身子。否则我们都担待不起。”

清笛没有出声。

夜色里,他一直在胡乱地说着什么,不过都是契丹话,清笛一句都听不懂。

直到——他忽地静了下来,唇角微微勾了勾,仿佛凝起一个微笑,笨拙地轻轻唤了声:“怜、儿”……

清笛一震。

从榻上强撑着下来,将他的被角又掖了掖。掌轩在他额头,清笛欣喜现他的热度退了。

清笛轻轻叹了口气,在他身上摸着,去找那盒子药膏。她之前扔给他了,他应该揣在腰里。

手中一物硬硬地硌着手,清笛抽出来看——是一柄精致的牛角梳,盈掌大,上头繁复地雕刻着天鹅交颈的花纹,花纹以金箔镶嵌。

梳是女子体己之物,一般不肯轻易赠人。更何况是赠送给男子……唯有一种解释,便是传情。

清笛只觉心弦一乱,匆匆将角梳塞回他腰间,只拈着药膏子出来。忍着自己身上帝,给他上药。此时才现,这孩子身上竟然伤痕累累。

这样伤痕累累的他,恐怕出身也不高。

22、生死诅咒

契丹大地。晴空一碧万顷,草原如绒毯绵延而去,与天空交接在视野的尽头。

大青山下,杏花都开了。粉白的杏花飞雪落满碧草,配着鲜绿,天地正是一片冬去春来。

万物生。

山前高台支起高高柴火,柴火上升起纯白烟雾,盘旋向上,攀向天空。

火堆旁,一个身着五彩神衣的萨满婆婆正在围绕火堆起舞,随着她口中念念有词,她腰间的银铃与手中的皮鼓出整齐的应和之声,仿佛天地交响。

萨满婆婆的男助手走过来躬身向一位锦服男子,“国舅爷,请问您今天何事问天?”

那国舅没说话,只将袖口里一块玉佩拿出来交给萨满。那人一看玉佩龙纹,便是一惊。抬头刚想问话,却看见国舅阴恻恻目光。萨满被吓得一哆嗦,赶紧将那玉佩放置在柴火之上。

玉随即被火包围,柴上的烟气之中仿佛增加了一抹灵异之色。

萨满婆婆更加卖力地跳起来,铜铃与皮鼓响彻天地。可是说也奇怪,此时天地无风,可是那线烟气就是如何也不能笔直地接上天际。

“什么,还是找不到?”萧大人也是一惊,“怪了,他能上天了还是入地了?我就不信他能跑到哪儿去!”

天青草碧之色流涌进国舅眼底,“也罢。既然找不到他活人,就咒他死吧!”

萨满婆婆只能领命,绕着火堆击鼓而舞,谁知那烟气始终不能连通天地;最终她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腰上系着银铃的巴掌宽牛皮腰带也应声而断,银铃滚了一地,出仓皇的绝响。

“废物!”萧大人拂袖而去。看着萧大人的马匹远去,男萨满奔过去扶起萨满婆婆。

萨满婆婆疲惫喘息,“那个人,定然是连上天都有意庇佑的……”。

小六醒来,睁眼便是鲛绡低垂、珠帘摇曳,一片温红软玉。

小六眼底便猛然涌起一层寒霜,他下意识伸手向腰间,便要腾身而起!

“你醒了?”清笛的嗓音清凌凌地落进耳鼓,像是雨滴落入干涸碉地。小六大口喘气,这才放松了下去。

方才睁开眼睛的刹那,他以为又回到了契丹,又回到了那片刀光剑影!

幸好不是,幸好是在她身旁。

“醒了还不肯睁眼看我?枉我守了你整夜。”清笛从榻上伸下脚尖儿来蹬他,“说——谢、谢。”

小六迷惘回头。

“我知道你不会说,我教你呢。来,跟着我说:谢、谢。”

小六无奈,眉眼倒是舒展开。

“你昨晚儿,干嘛咬我呀?”清笛手里撑着蝉纱团扇,掩了半张脸儿笑,“从外头那么不管不顾冲进来就咬人。难不成,吃惯了腥膻的契丹人,想肉吃了?”

小六的脸腾地就红了,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清笛一笑,眼波流转,“从今儿起我教你说汉话,省得问你什么你都不会说,除了脸红就死拧!”

小六犹豫。

“我说了就这么定了。我是你主子,你当然得听我的。”清笛妙目绕着扇沿儿一转,“我教你汉话,你也得教我契丹话。省得你梦里说的什么我都不懂。”

小六一惊。

“……比如,梦里喊出小情人儿的名字来,我都被蒙在鼓里。”清笛眼梢一挑,俏皮却又染了三分冷意,“还糊弄我说没碰过女人。”


23、你是我的

“黑丫,你转过来呀,乖。”

小黑驴使劲将脖子扭一边去,心里狂喊,“主子不是在叫我,绝对不是,绝对不是……这名儿,忒难听了~~”

清笛都犯愁了,向躲在小黑驴屁股后头的刘达示意。刘达正在那烫烙铁呢,眼看那烙铁红了就能用了。

刘达也向清笛抱拳,意思是求清笛再加油。

清笛咬唇,只能勉为其难继续哄,“黑丫,乖哦。你看你都饿瘦了,瘦了都不好看了。”

小黑驴这才扭头过来,心说:主子,还不是你把那狼崽子拴我窝里给我吓的?

可惜,小黑驴没等放声呢,刘达的烙铁就落小黑驴屁股上了。小黑驴悲愤地惨叫,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清笛,差点就哭了,“主子,你骗我,你伤害我!”

清笛赶紧哄,“黑丫不哭,不痛不痛了。”

房间里,小六撑起身来,远远看着,也忍不住笑开。

烙铁燎毛的焦糊气味散去,小黑驴挺翘的小屁股上便出现了一个“香”字。

“刘叔,这是作甚?”黑丫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儿,清笛也觉雄。

“姑娘有所不知,官家的驴马都得打上烙印,以确定归属。姑娘马上就要开苞了,日后难免要骑着它出去陪筵,所以得事先给它打上烙印,这样就不会跟别家的牲口混淆了。”

“黑丫它日后就是姑娘你专属的坐骑,只能姑娘你骑,再不准他人骑的。”

清笛心里一晃,猛地就想起了自己屁股上的那圈牙印!她转身就往房间里奔!。

“清笛姑娘。”郎中收拾了药箱子从榻边起身。

小六躺在清笛的榻上让郎中医治。

“先生辛苦了。”清笛福身。

“先生这边请,奴家跟先生去拿方子抓药。”郭婆婆引了郎中到外间。

清笛咬着嘴唇就冲到榻边去,瞪着小六,她自己的脸先红了,“你咬我——是拿我当驴马?”

小六险些没一口口水呛死,使劲咳嗽起来。

“好啊,你倒是时时处处都不肯落下风。我骂过你是小畜生,你不会骂,你就干脆在我屁股上咬一口,直接当我是驴马,哈?”

清笛真是又羞又恼,“这牙印儿又是你独有的,你是不是想说我只是你一个人能骑的畜生,别人谁也甭想骑?”

清笛小性儿来的快,话冲口就说出去了——说出去了,她就后悔了,脸腾地就红了!

小六慢半拍,可也听出门道来了,咳嗽得就更是地覆天翻!

“哎呀!”清笛窘得拿手里的帕子挡住自己的脸,站在原地直跺脚。她真想撕了自己的嘴,方才她说什么呢她!

小六咳嗽着看她无地自容的样儿,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握了清笛的手,轻轻说,“我、的。”。

清笛的心登时抖成一团。从未有过的惊慌铺天盖地而来。他虽然不会说几句汉话,但是他说的每一个字,她却都听懂了。

清笛急忙甩脱了手,“你别弄拧了——我是你主子,你可不是我主子!”

窗外光影一转,一个柔美的身影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借着墙壁遮住了身形。可是一双翦水双瞳却牢牢盯在小六和清笛握在一起的手上。

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浮上那人唇角。

24、暗中绸缪

朱漆长廊,柱顶绘着种种旖旎彩画儿:洛神凌波、襄王神女、西母穆王。

一格一格地看下去,那抹纤柔的身影情不自禁叹了口气:上述种种,都不过一场露水姻缘,皆没得善终。

也是,这是青楼,只有一夜欢爱,哪儿敢问明日?选的彩画只求郎情妾意,谁管得不得善终?

姐儿嫌贫,哥儿爱俏。就算曾经海誓山盟的,若是那客人没了银子,姑娘们照样不再开门;若是姑娘人老珠黄了,那客人定然也早握着银子去觅了新欢。

身在青楼,最贵的不是清倌儿的身子,甚至不是金子银子,而是——真情。

“静箫,怎么自己叹气?不是说去看清笛么?”月洞门里转出艳丽夺人的红牌姑娘横波来。

站在长廊上叹息的,正是笛箫笙笳四姝当中的静箫。

静箫人如其名,本是江南女儿,生得娉婷柔美,性子温软。遥遥看着,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仿佛工笔仕女画里的人物。

“原来是横波姐姐。”静箫赶紧福身,“小妹去了清笛那,可巧清笛房里有人。小妹自忖不方便入内,这便退出来。等明日清笛那边没人了,我再去罢。”

“她房里有人?难不成是那契丹小子?”横波挑眉,“清笛到底把那小子弄她房里去了,八成早做了苟且之事!”

静箫红了脸垂下臻,说不尽的羞涩。

横波就乐,“哎哟哟,我的静箫姑娘啊,你就要开苞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静箫面色更红,“妈妈说,女儿的羞态是最美的胭脂,所以并不严责小妹改掉。”

“也是呢!”横波叹了口气,“我们这样的早已经老脸老皮的,什么孟浪话儿、什么秘戏玩意儿都臊不着我们了,只能看你们这天然的羞红眼热!”

“看姐姐说得……”静箫羞得恍如就要晕倒,“姐姐风华绝代,小妹这种见不得世面的才需要些小手段。”

“倒是你们四个这一批开苞的丫头,习艺如何了?到哪个阶段了?”横波抿着嘴乐。

“正在学……”静箫声音低不可闻,“唇艺。”

横波会意,点头笑开,“最难的是要对着镜子亲下去。静箫,别当镜子里的人是自己个儿,就当是自己喜欢的小子。镜子的阶段过了,下一段去亲花儿,就便利多了。”

“多谢姐姐教诲。”静箫福身。

“妈妈有意要你们四个学艺完毕之后竞艺争艳,以选拔你们当中的胜者做红牌。静箫,姐姐是最看好你的;你自然会赢过清笛的,是么?”横波缓缓说,眼瞳里漾起清淡微波。

“清笛冰雪聪明,小妹岂敢企及?”静箫慌忙摇头。

“怕什么?我会帮你。”横波清冷一笑。

静箫没敢说话,只是弯腰福身。

“好了好了,我先去忙,回头再找你说话儿。”横波抬步带着丫头沿着长廊走去。

静箫回眸,微微挑了眉尖瞄着横波的背影,淡淡一笑。

25、公子凤熙

“姑娘可遇见横波了?她来院子里寻你,老身便告知她说你往清笛那边去了,她便迎出去。”静箫回了自己院子,她的跟随婆婆张大娘说。

“见了。”静箫意兴阑珊。

张大娘从前也是院子里的姑娘,后来从良,给人当妾。结果福薄,男人死了,她又被男人正妻给卖回院子里来。从此灰了心,只守着静箫,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静箫身上。

张大娘多年做小,习惯察言观色,见静箫提到横波只是恹恹的,便没再追问。

“倒是清笛可大好了?”张大娘转问清笛。

这一批笛箫笙笳四个清倌儿都是顶尖儿的,谁都看得出来是下一代的四大红牌。可是四个人当中谁又是行,旁人可都等着看呢。

湉娘对清笛最严厉,可是懂门道的人却也都明白,惟其严厉才越证明湉娘心里最看重的是谁。因此上,张大娘未免在心里也防着清笛。

“看样子没大碍了。”静箫摆着手里的帕子,“倒是不明白她为何摆个契丹小子在房里,还宁肯挨了二十板子,何苦?”

张大娘眼珠一转,“静箫啊,这就是清笛的聪明之处了!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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