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劫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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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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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这个只知施暴杀人,变态玩男人的肥色龙?

“哎哎哎……”朱景然立刻冲着褚玉摆了摆手,压低着嗓子道,“太上皇喂!悠着点,千万别把牛皮吹破了。”

太后冷笑一声,坐等褚玉出大丑。

她深知朱玉其人不学无术,别说这等高深难题,就连九章算术是个什么东西朱玉这个蠢猪都不知道,这会子还大言不惭的夸下海口,她倒要看看这头蠢猪如何收场。

朱景禛抬眸目光讶异的从褚玉的肉团子脸侧擦过,东秦人的心思他何尝不知,可他的确不擅长机关算术,这道难题,他仅凭这片刻功夫委实解不开。

这豆豆究竟是吹牛呢?还是真会呢?

君北衍懒洋洋的看了褚玉一眼,唇角微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轻描淡写道:“太上皇不如勉为其难的解开一下,省得让东秦人的眼睛长在头顶上。”

“国师此话怎讲,我东秦人素来以礼待人,怎可能眼睛会长在头顶上?”东秦使臣孔礼脸色一僵,脖子一扬,表示不服,“这九宫盒解开之法何等精奥,臣虽不才,也算是东秦神算子,算了三月方得答案,太上皇怎能夸下海口,说这是小儿科。”

“什么?算了三月?”褚玉故作惊叹,拿肥手摸了摸下巴,嘻嘻一笑问季承欢道,“太子,此人可真是你东秦神算子?”

季承欢点头:“是。”

“哈哈……”褚玉大笑,“东秦太子,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冷笑话。”

“太上皇,你莫要再拖延时间,有本事你就解开这九宫盒。”孔礼听褚玉一再讥讽,已有些气急败坏。

纵使这朱玉嘴巴再厉害也掩盖不过是个满脑肥肠的草包,他压根不信朱玉能解开这精妙算术。

“那我就依国师所言勉为其难一下。”

褚玉伸出肥爪子拂了拂衣衫,迈开粗壮的大腿径直走向朱景禛,也不等朱景禛给她反应,直接从他手里拿过九宫盒,不过三下五除二移动数字,就听到“啪嗒”一下,九宫盒自动弹开。

“不……不可能……”孔礼大惊失色,惊叫了下巴,“太上皇你……你……”

太后脸色一滞,心中叫嚣着和孔礼一样的台词。

褚玉提高了嗓音道:“使臣你如果算得神算子,哪朕岂非是神算子他祖宗?又或者使臣你这神算子压根就是吹出来的,其实你只是个弱智。”

“你?”孔礼一时被噎了个胸闷,一口气缓不过来,一个劲的开始打嗝。

嗝……

孔礼欲哭无泪,天杀的!谁他娘的说大楚太上皇是个满脑肥肠的蠢猪的?他定要拔了那人的舌头炒着下酒吃。

他今天人丢大发了,堂堂东秦大名鼎鼎的神算子孔礼变成弱智了,轻敌,太轻敌了!

嗝嗝嗝……

朱景然已经激动的坐不住了,拍手鼓掌:“太上皇,你太厉害了,我对你的敬仰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低下一众群臣虽素来厌恶朱玉为人,但此刻深觉在他国面前扬眉吐气,一起跟着拂掌道:“好好好,太上皇果然了得。”

“太上皇,我实在太太太敬仰你……”朱景然一听掌声,更加激动的无所不已,瞧着合硕公主那张小脸都绿了,他心中实在畅快无比。

朱景禛幽暗的眼眸深遂无底,看向大殿之下手舞足蹈的朱景然,朱景然身子蓦地一僵,赶紧垂下了头,心中暗道:难道自己对太上皇表示的敬仰太过,皇兄不高兴了?

看来拍马屁还需要一定的技术,弄不好拍到马蹄子不说,还很有可能让其他人心生芥蒂。

最关键的这个其他人还要死不死的是皇帝,皇帝怎能容许有人的威望高过他,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被皇帝逼宫下马的太上皇,他一得意倒忘了这岔,该悠着点。

想到此,他转脸一笑对着皇上道:“臣弟虽敬仰太上皇,但对皇兄的敬仰之心却如海水……”

褚玉本就对朱景然在分手态度上的不明确有气,如今见他见风使舵更加来气,她轻嗤一声,打断道:“端王对皇帝的心我晓得,就如海水里的那一根针。”

“太上皇,你这个人真是让人……”朱景然挑眉道。

“我怎么了?”

“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朱景然皱一皱眉,耸一耸肩。

褚玉想一想,叹息一声道:“那就爱恨交织吧……”

☆、21这样的和亲不要也罢

君北衍眯眼望着褚玉,姿态慵懒闲适,从前的朱玉是残暴的极品,如今的朱玉是有趣的极品。

这样的朱玉才是他一直要等待出现的人。

季承欢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食指上的墨玉扳指,视线微不可察的投在君北衍身上,他飞快的收回眼神,心里讷讷。

君北衍这个人实在让看不透,按理说他背叛朱玉助朱景禛推翻了朱玉的统治谋夺了江山,就该杀了朱玉,否则以朱玉残暴的性子,一旦寻着机会复仇,君北衍将不得好死,可他为何偏偏留下了朱玉。

他相信,就算大楚皇帝朱景禛不动手,单凭君北衍就有足够的能力杀掉朱玉,他不杀,是太有自信能掌控朱玉,还是他对朱玉怀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这个人,太深沉,他看不明白,他唯一明白就是君北衍是父皇心中所系的大皇子,他必须除之。

他才是东秦太子,卧榻之侧怎容他人酣睡。

想到此,他眉头皱的益发深了。

“皇兄,这样的和亲不要也罢。”

合硕公主此刻再不能沉着冷静,唇咬的死紧,脸色煞白,她一心想要嫁的夫君与素有龙阳之好的太上皇貌似有一腿,这置于她这一国公主颜面于何地,她忿忿然的握紧了拳头,走到季承欢身边,极力压低了声音。

“你是一国公主,婚姻之事从来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季承欢声音缥缈的唯有站在他身边的合硕能听得见。

合硕一怔,脸色一派怆然。

在座一众人倒没人在意这兄妹二人的对话,他们此刻的心思全放在了褚玉身上,太上皇是个断袖,他一再与端王公然在太和殿调情,这实在太有损国体了。

鉴于朱玉从前就是个想一出是一出,口无遮拦的昏君,众人也不觉为奇,只是朱玉刚刚打了居心叵测的东秦人的脸,为大楚挣回了颜面,众臣不好立刻过河拆桥,再次表示出奏请太上皇驾崩的意图。

不过长久混迹于官场的群臣明白,一山不容二虎,从前的太上皇只能算是头残暴的猪,若有朝一日猪变成虎,皇帝还能容得?所以太上皇越是表现的厉害对皇帝就越是个威胁。

刚刚,皇帝明显对端王拍马屁的行为表示不快,这就是一个信号,一个皇帝对太上皇心生不满的信号。

就算他们不奏请太上皇驾崩,太上皇的声望若高过皇帝,皇帝也会自动让太上皇驾崩,这就是所谓的将欲毁之必先捧之。

于是,群臣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彼此间都不用看对方眼色,就群体心有灵犀的跪下身来高呼。

“皇上圣明,太上皇圣明,吾皇万岁万万岁,太上皇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众臣心中潜台词:一朝有两个万岁,就不信皇上你还能容得,嘿嘿……

朱景禛俯视着殿下众臣,抬了抬手淡漠道:“众卿平身!”

群臣起身,太后有意无意的瞥了皇帝一眼,却看见他脸上无半点异色,她心中自然纳罕,今日朱玉大出风头,难道皇帝还能容下这根卡在喉咙里的刺?

她微咳了一声,东阁大学士吕品立刻上前恭敬道:“皇上,微臣有罪,微臣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太上皇乃德才兼备之人,刚出言不逊,还请皇上,太上皇恕微臣失言之罪。”

“皇上,微臣也有罪,微臣教女无方,令她在大殿之上公然出言侮辱太上皇,微臣代女请罪,太上皇胸襟宽广,有经世之大才,请太上皇恕微臣小女之罪……”年元勋附合开腔。

朱景禛心中自然明白这帮臣子的心思,前几日,这些人日日上折子请奏让太上皇驾崩,更是数落朱玉昏君淫君的罪状罄竹难书,只可惜他不为所动,固执已见留下了朱玉这个大隐患。

今日这帮大臣竟然改变了策略,利用当下情势,反其道而行之在朝堂之上称颂起朱玉来,他们越是称颂朱玉,朱玉对他的皇位威胁就越大。

他刚登基不久,国本未立,朱玉不死就还有复位的可能,只是这群人不知,朱玉最大的死穴不是昏庸无道,也不是突然开窍变得聪明机警,而是她的身份,她根本就是个女人。

他垂着眸子,谁也看不清他思绪,淡漠的唇勾了勾,似玩笑又似正经道:“太上皇是否德才兼备,是否胸襟宽广她自己最清楚,既然两位爱卿诚心诚意一起请罪,朕也不好驳了两位爱卿的拳拳之心,此罪可不可恕……”

朱景禛一转头笑眯眯的看着褚玉道:“太上皇,你说呢?”

褚玉一时间虽还不能想明白这些老臣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但这些人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既然皇帝开了口,她这太上皇也不客气了。

她两眼一眯,笑着道:“既然皇帝都说不能驳了两位爱卿的拳拳之心,朕怎好驳……”说着,她忽然沉默不语,手指搭在额角,沉思片刻,忽问道,“朕安知你二人对朕的夸赞是否出自真心,亦或是你二人根本就是想置朕于危险境地?”

吕品和年元勋一听额上冒汗涔涔,不对!根本不对!

皇帝怎么不发怒,反问起太上皇的意见来,而太上皇怎么好像看穿了他们的心思。

二人一抖,齐以额叩地,颤声道:“臣当然出自真心。”

“呵呵……”褚玉冷笑两声,叹息道,“只可惜啊!二位看走眼了,朕既不德才兼备,胸襟更是一点儿也不宽广,既然你二人都向朕请罪,朕就成人之美了,来人啦……”

☆、22倒夜香

“太上皇恕罪……”

“太上皇恕罪……”

二人汗如雨下,浑身作抖,朱玉的性子他们还是知道的,依朱玉过去的行径,若皇帝和太后不发言,他二人不是被割舌挖鼻,就是被挑断手筋脚筋,更甚至于落个凌迟处死。

他们的忠心可表日月苍天,皇帝和太后怎能不管,更何况他两个一个是太后的亲侄儿,一个是太后的妹夫,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二人对视一眼,觉得求朱玉这个暴君无用,一起抬眸看向太后。

太后启口道:“皇帝,今日乃我大楚与东秦商讨和亲事宜,两国联姻乃大喜之事,实在不宜见血光。”

朱景禛反问道:“如此祥和,哪来的血光?”

太后垂着眼,搁在扶手的手微动了动:“依太上皇的性子,他惩治人哪有不见血光的道理?”

朱景禛脸色动也不动,声音凉凉道:“刚吕卿和年卿还在朕面前称颂太上皇德才兼备,心胸宽广,有经世之才,难道太后以为他二人说的是假话?”

“这……”太后被噎了一下,只觉得脑袋酸涨无比,拿手揉了揉额头,酸涨不减,反而更甚了。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他抛下这样的难题给自己分明是叫自己难看,她若答是,年元勋和吕品当殿说假话就犯了欺君之罪,她若答不是,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皇兄,今日商讨的本是臣弟和合硕的婚姻大事,论理也该臣弟和合硕是主角才行,怎好好的我和合硕倒像不存在似的,太上皇反倒成了个主角,这于我二人而言实在太不公平。”朱景然咬住唇角,忿忿的站了起来,又望着冷着脸的合硕,依然皱着眉道,“合硕公主,你说我说的可对?”

合硕想反驳,终还是委委屈屈的“嗯”了一声。

朱景禛无奈一笑:“景然你和合硕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尤其是合硕公主,无需多话,站在这里就艳光四射,存在感十足,怎会不存在?”

朱景然瘪了瘪嘴:“皇兄说的是,是臣弟小心眼了。”

“你倒不是小心眼,只是有颗想当主角的心,也罢,等我成全了那两位卿家,再来成全你。”褚玉冷笑连连。

年元勋和吕品一听,二人已是骨筋酥软。

“朕看你二人都长了一张马桶脸,就罚你二人在皇宫倒夜香吧……”

啥?倒——夜——香?

罢了罢了,倒夜香虽臭,总比遭受折磨丢了性命好,于是二人长舒了一口气。

二人气还没舒完,褚玉撑起身子也不看这二人,继续道,“以一月为限,你二人PK……”

“pk是什么意思?”朱景然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

“pk就是比赛的意思,年卿和吕卿以一月为限,谁先倒满三十车夜香谁就为胜,胜者可重获自由,不再倒夜香,负者则要受十倍处罚,再倒上十个月的夜香。”

年元勋和吕品一听,二人赶紧磕头谢恩,在起身之际对视一眼,刚心心相惜,一唱一合的两人眼睛已添上一层阴霾之色。

“好,这个处罚很公平,既不见血光又达到了处罚的目的,还别出心裁,真是一举三得也。”朱景然竖起大拇指,又回头叫道,“快来人,笔墨伺侯,我要将太上皇的话都记录下来,编成一本《太上皇语录》,他日好叫后人瞻仰瞻仰。”

褚玉掩唇矜持一笑,清了清嗓子,调整了语气道:“小十一,你喜欢做高调的主角,我却不喜欢,低调低调,编什么《太上皇语录》嘛……”

朱景禛狐疑的望着褚玉取笑道:“太上皇转性真乃我大楚之福。”

褚玉白了朱景禛一眼,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对着朱景然扯出一个笑来,真是笑魇如花,语调上扬起。

“《太上皇语录》不够官方大气,还是叫《太上皇辞海》来得正式气派些。”

君北衍轻笑出声:“太上皇果然低调。”

季承欢笑道:“传闻果真不可靠,除了太上皇身量这点名不虚传,其他的根本不像世人所描述的那样,原来太上皇是个幽默风趣,大智若愚之人,今日得见,承欢不枉此行。”

朱景禛手指轻扣着龙椅扶手,脸上带着未褪的笑意,语气微硬:“东秦太子,你此话说差了,你今日前来所为者是两国联姻,若我大楚能与你东秦成功联姻你方不枉此行,再者世人往往容易被事情的表象所蒙弊,东秦太子误信传闻也不足为奇,只不要以讹传讹,再说不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才好。”

季承欢顿了顿,皇帝这话既说的冠冕堂皇又意有所指,一语双关的警告他东秦不要再行挑拨和刁难之事。

他勉强一笑道:“皇帝陛下言之有理,是承欢唐突了。”

朱景禛漆黑眸子浮出清冷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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