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劫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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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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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一笑道:“皇帝陛下言之有理,是承欢唐突了。”

朱景禛漆黑眸子浮出清冷神色,脸上却带着笑容:“东秦太子和公主远道而来不如多住几日,三日后朕在御花园清风台设下宴席,到时再商讨联姻事宜,这会子朕有些乏了,先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万岁……”群臣行礼跪拜。

季承欢脸色遽然一暗,在来之前他本以为朱景禛初登帝位,国本不稳,朱玉虽是个昏君,但还有一群以右相赵言良为首的愚忠之人愿追随朱玉意图复位。

这些人虽然一时被朱景禛以雷霆手段震压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朱景禛不仅谋夺了朱玉的皇位,还妄图推新政,威胁了士族阀门的利益。

这些士族阀门关系盘根错节,一旦给他们寻着机会,这些人必会借朱玉掀起新一轮的腥风血雨,王者之争。

朱玉荒淫暴政两年,大肆在宫里修建酒池林,铸金像,而朱景禛长年征战,这都需要大笔的银两,更雪上加霜的是如今大楚岭南之地竟逢水灾,朱景禛新帝登基为得民心必然要拿银子赈灾,大楚国库空虚。

再者,大楚虽没有东秦地大,但物产富饶,还有长江天险为屏障,紫雪和北冕两国觊觎的不仅是他东秦,还有大楚。

☆、23你潜伏在此偷看谁

二十年前,天下分为东秦,大楚,紫雪,北冕,蜀云五国,而大楚在全盛时期一举吞并当年还算强盛的蜀云一跃成四国之首。

只可惜后来大楚改革失败,到容成帝时已国力下退,及至宣明帝朱玉,大楚更是日薄西山,颓势难挽。

若不是朱景禛谋朝篡位,大楚在朱玉的统治下必将亡国,可纵使朱景禛有运筹维幄,指点江山的才能,也不可能在短期之内就收拾好朱玉留下的烂摊子。

按理说,大楚积弊难消,又内忧外患,比之东秦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加风雨飘摇,朱景禛应巴不得与东秦联盟才是,这会子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倒叫他颇为忧虑。

他谋算良多,却未算出太上皇朱玉有如此之才,更未算出朱景禛与朱玉之间表面上竟然和睦,他欲挑起大楚内乱显然落了个空,想占的上风也未占到半分。

不过朱景禛和朱玉表面上的和睦不代表真的和睦,他二人的尴尬关系注定要你死我活,既终将走到这一步,朱景禛怎么不早早杀了朱玉这个隐患,他想不明白。

唯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

朱景禛下朝之后,天空忽乌云蔽日,一道霹雳击破长空,黄豆般的雨从空落了下来,黄瓦红墙被笼罩在雾蒙蒙的雨水之中,地面上到处都跳跃着欢快的水花。

朱景禛立未央宫外丹樨之上,抬眸望一眼这苍茫天空,任凭密密雨水打湿脸庞,打湿衣衫。

李德胜见状,吓得赶紧将手中麈尾扔到旁边的小太监手里,自个麻溜的跑向殿内拿了一把伞,遮到朱景禛头顶。

“皇上,龙体要紧,虽说眼见着要立夏,但这狂风暴雨一袭来,还是冰凉入骨啊……”

“退下!”朱景禛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如今岭南水灾,瞧着滂沱大雨,他怎么不忧心。

“微臣刚经过太极宫见太上皇在淋雨,及至来到未央宫又见皇上在淋雨,皇上和太上皇真是……”君北衍话到一半便不再说了。

李德胜正急的无法,抬眸一见是国师大人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过来了,他赶紧撑伞迎了过去,恭敬的敛衽行了个礼。

“国师大人您来的正好,您赶紧帮奴才劝劝皇上回殿避雨,这么大的雨淋在身上受了风寒可了不得。”

君北衍急步走了过来,收了伞,向朱景禛行了君臣大礼,淡声问道:“皇上可是为岭南水灾而忧?”

朱景禛神情一黯,再看天空时,雨势突然小了许多,不过片刻,雨势渐止。

他叹息一声道:“万里长堤,毁于蝼蚁,去岁重修岭南宁河堤坝,岭南上下一百二十名官吏朋比为奸,贪章枉法,欺蒙朝廷,昧下心来上下联手一起贪了朝廷重修河坝的五百万两,这些人偷工减料,水下护岸抛石少抛多计,水上护坡块石以薄充厚,现如今堤坝已有多处断裂,若一旦决堤,岭南百姓死伤无数,朕如何能心安?”

君北衍见朱景禛满面忧色,不免唏嘘道:“越是多事之秋,皇上越是该保重龙体,皇上乃一国之君,心系百姓乃百姓之福,微臣今日所来正为岭南之事。”

“莫非国师有了解决之道?”

“昨日微臣夜观天象,岭南大雨明日午后可止,只是……”

“只是什么?”

“十日之后大雨重至,届时狂风大作,雨势更甚,恐再持续一月有余。”

朱景禛神情一凛,沉思片刻颔首道:“十日光景虽然短促,但总好过没有,唯今之计先把岭南百姓迁走,再重修堤坝,挖掘排水河。”

“皇上思虑周全,只是这些都需要大笔银两,微臣怕……”君北衍面带犹豫。

朱景禛左手抵住颌下,微顿片刻,像是突然下了决定道:“如今老八在渠阳动静很大,朕听闻渠阳王富可敌国,竟闲的无事大肆在渠阳王府挖河行船,这规制连皇宫也不能有,朕瞧他很有钱嘛!是时候该让他出一份力了。”

君北衍淡淡一笑:“只怕皇上一下旨,渠阳王又要重病了,不仅他病,连着王妃和众姬妾也会过了病气一起大病,到时渠阳王必然拿重金遍寻名医,哪里还能有银子出力。”

朱景禛冷笑一声:“他不是思念京都的繁华么?既如此,朕就许他进京就是了。”

“难道皇上不怕他进京闹出事来?”

“放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总比天高皇帝远的好。”

君北衍恍悟笑道:“皇上深谋远虑,乃微臣所不及,不仅渠阳王,如今皇宫里不还住着现成的财主么?”

“国师说的是东秦太子季承欢?”

君北衍笑道:“此次东秦前来和亲带来了丰厚嫁妆,正可解燃眉之急。”

“说起和亲,朕虽求之却不能轻许之,东秦人的心思你我心知肚明,不过是想弄个眼睛时刻盯着我大楚罢了,盯着别人就算了,偏偏是景然。”

君北衍心知端王其人,从不涉任何党争,无心于江山社稷,每天只顾风花雪月,满腔心思只放在歌舞音律之上,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太后唯一的亲儿子,而太后名义上是吕家庶出三小姐,实则是紫雪国公主,只不过她这个公主上不得台面,是个私生女。

至于太后如何流落到吕家成为庶出三小姐,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吕家嫡长女吕璇衣,也就是皇上的亲生母亲,按理说吕家的关系与皇帝更近,皇帝更应该扶持吕家才是,偏偏吕家在当年吕璇衣之死的事件上近乎残酷,导致皇帝不待见吕家。

皇帝不待见,太后倒很待见吕家,近日来有大力提拔之意,只不过为了顾及皇帝的心情,太后提拔吕家提拔的小心翼翼。

太后过的小心翼翼当然会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就会生异心,更何况如今的紫雪国老皇后两腿一翘归西了,这老皇后素有“紫雪贾南风”之称,妒忌多权诈,紫雪国老皇帝深惧她,她一翘腿,老皇帝终于得了自由,方想起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大楚太后吕瑶。

太后对紫雪国老皇帝有怨忿之情,不愿相认,但不管她认不认,太后至少拥有整个紫雪国作为后盾的机会。

太后一心想扶植登上帝位的是朱景然而不是朱景禛,只可惜一来朱景然无意于帝位,二来朱景禛心机谋略实在太过厉害,导致太后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辅助了朱景禛。

朱景然表面上玩世不恭,实则心思敏锐,他想不想谋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力谋反,而皇帝显然不愿意与朱景然走到对立面。

相较于皇上的其他兄弟,朱景然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无疑于是非常特别的,朱景然自小随皇上一起长大,更是追随皇帝四处征战,九死一生,皇帝视他如血脉骨肉。

这一次,东秦和亲,合硕为嫁得朱景然费尽心思,竟然从一个可以与太上皇一较高下的大胖子蜕变成窈窕美人,这份毅力非常人所能及。

合硕公主若单纯的思慕端王也就罢了,偏偏合硕公主目的不单纯,她嫁给端王于皇帝而言隐患无穷,所以皇帝并不乐意见到合硕真能成功嫁给端王,但明面上他不好表示出来,毕竟大楚风雨飘摇,还需要与东秦联盟。

正想着,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咦?太上皇,你潜伏在此偷看谁啊?”

☆、24你扑到老子怀里做什么

褚玉正欲答话,忽又是一道霹雳撕裂长空,响雷当顶,劈的褚玉粗重的身子歪了一歪。

倒不是褚玉倒霉催的被雷劈中,实在是有个人“啊”的一声惊叫,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撞进了她怀里。

“汪——”的一声狗叫,一只躲在假山洞里避雨的小白狗惊风似的窜远了。

褚玉骂了一句:“卧草尼玛!”

怀中那人抬眸有些惊惧又有些哀怨的看了褚玉一眼,颇为委屈道:“太上皇,我不叫卧草尼玛!”咽一咽因恐惧而产生的喉间口水,“你该唤我一声十一叔才是,再不济叫我景然也可。”

褚玉愤怒的将朱景然一推:“我可你妹,你神经病啊!你扑到老子怀里做什么?”

朱景然被褚玉重重一推,差点摔个四脚朝天,好在,他小时候马步扎的稳,脚下有力方才勉强稳住。

他哆哆嗦嗦伸向指着天空再哆哆嗦嗦道:“我……我怕打雷。”

褚玉气愤的两手一叉腰:“怕打雷你死出来做什么?尼玛!你把奥特曼的女朋友吓走了。”

朱景然呆一呆,褚玉言词激烈的继续控诉:“奥特曼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只跟糯米球一样的狗狗,它容易么?为了这个女朋友,奥特曼茶不思饭不想,形销立骨,眼见着就要得相思病了,身为奥特曼的大主人,本着保护动物的心身健康的原则,我亲自出马为它搞掂女朋友,眼看成功在即,偏被你搅和了。”

听完褚玉的一番指责,朱景然两手战战的指向小白狗消失的方向,抽一抽嘴角道:“难道太上皇是想告诉我,你的狸猫看上太后的雪团了?太上皇躲在这里为了将雪团捉回去送给那只怪物狸猫当媳妇的?”

“要不然你以为老子冒着大雨躲在这里做什么?”

“什……什么?”朱景然愕然张大嘴,“狗和猫配?太上皇你的想法会不会太大胆了,还有你那只狸猫实在是个怪物啊!太后的小雪团可是纯正的西施犬,怎会看上你那只不伦不类的奥特曼?”

褚玉护奥特曼心切,正要反驳,却听到朱景禛低沉的声音凉凉传来。

“景然言之有理,太上皇与其冒雨躲在这里行这异想天开之事,不如回宫好生息着。”

君北衍目带戏谑低头看了褚玉一眼,轻笑道:“未料太上皇竟是这般仁善之人,连身边一个小宠物的事也如此费心费神,也是,所谓日久生情,太上皇将雪团捉回去,日久了,兴许雪团会看上奥特曼也说不定。”

日——久——生——情?

日——久——了?

褚玉忽然有了一种很污的想法,果然不负淫君之名号。

“嗯?”褚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国师说的很精辟?”

“精辟?”朱景然再次愕然,抽的连眼角都动了起来,“太上皇你确定要把雪团弄回去给奥特曼?”

“当然……”褚玉摸摸鼻子,抬着眼睛看向朱景然,肃然道,“是你把雪团弄跑的,为了赎罪,你该担负起这项艰巨的任务,我把雪团的事郑重交给你了。”

“啊?”朱景然目瞪口呆。

朱景禛紧锁的眉头松了松,笑出声来:“景然,今日太上皇可真派了一份好差使给你。”

朱景然伤感的瘪了瘪嘴,慢慢悠悠的踱向朱景禛,边走边说道:“皇兄也不帮臣弟说话,太上皇这分明是故意为难臣弟,雪团可是太后最喜爱的宠物,就算雪团能答应和奥特曼日久生情,太后也不会答应,臣弟可不敢触这霉头去。”

“嗯……”朱景禛敛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朱景然继续道:“再说了,为了和亲之事臣弟已惹得太后不悦,如今哪还能再拿草棍戳老虎的鼻子眼去,弄走太后的雪团,这样岂非显得臣弟太……太不孝了。”

朱景禛心中一动,太后当然是很愿意景然能娶合硕公主,这在无形之中让景然集了两国之力,可景然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哪怕如今的合硕公主已化茧成蝶,景然也并没有动摇。

他深知景然若退亲,太后会如何的痛心疾首,也深知景然夹在他和太后之间会如何难做。

可他是一国之君,还是个刚登基不久的一国之君,所以每一步,他都必须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和亲之事,他希望能成功,因为那样可以暂解大楚内忧外患,但成功的对象,他决不希望是景然。

“唉!”君北衍看一眼皇帝高深莫测的脸,长叹一声,“端王受委屈了。”

朱景然眨巴眨巴眼睛,点头道:“国师深知我心。”

褚玉瞥一眼三人,心道自己眼瞎,奥特曼的事怎能指望朱景然这样不靠谱的人,他连答应给自己分手的定金五十两到现在都没送来,哼!男人的话果然就像老太太的牙齿,没几颗是真的。

枉她白高兴了一场,以为能赚到分手师的第一桶金,结果屁都没有一个。

眼下这三个男人明显穿同一条裤子,她一个弱女子想在三个男人之间夹缝中求生存有点困难,所以她很是识相的抬腿欲闪人。

腿刚一抬就见朱景禛伸手拍一拍朱景然的肩,他目光灼灼郑重问道:“景然,你考虑好了,当真要退亲?”

“当然,臣弟为此冒着被雷劈死的风险去太极殿找太上皇,不想在半道遇见太上皇正偷偷摸摸的往未央宫跑,所以臣弟就一路追来了。”

啥?退亲?

褚玉颓唐的大饼脸立刻闪现出一种异样的光彩来,只要成功这一单生意,日后她带着奥特曼出宫就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到时还愁奥特曼找不到女朋友。

正想着,朱景然唤了她一声:“太上皇,你不是答应帮我分手的么?瞧瞧,这会子我连订金都带来了。”

朱景然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黄黄的绢袋,绢袋里摸出黄灿灿的两锭金元宝。

金光灿灿,耀的褚玉肿泡眼里的愤忿立刻化开了,恰是星星般闪亮。

眼一眯,臀一提,褚玉已呼哧呼哧跑到丹樨之上,一把夺过了金元宝。

“呵呵,太上皇肥归肥,身手还是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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