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穿越之贾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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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穿越之贾兰-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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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励糗道:“既然心思定了,那可要抓紧时间去提亲,免得被别人给抢走了。”

    贾兰附和道:“李励言之有理。恰好琏二叔和珍大爷这段时间都不出公差,你可要把握机会。”

    柳湘莲咬咬牙,“好,我下午就去约琏二哥。”

    晚间国子监传来消息,刘子和从老家归来,课程照常进行。

    既上了课,贾兰也无暇顾及柳湘莲提亲之事,便把铭清驱到柳湘莲身边,一供柳湘莲有事时有人照应,二来自己也能随时得到消息。临走他嘱咐铭清多看眼色行事,定要促成此门亲事。铭清一一应了。

    果然,柳湘莲与尤三姐一见钟情,当场便将随身传家宝剑留作定情信物,又敲定了良辰吉日。因柳湘莲无亲无故,孑然一身,贾琏、贾蓉等一并朋友帮他备足了一应东西,只等佳节一到,二人便可成亲。

    李励听闻,直道真快真快,贾兰亦是高兴不已。

    这边喜事临门,那边生辰将近,贾兰数着日子过活,整日盼啊盼啊,水溶仍是没有能回京庆寿。贾兰不由有些担忧。

    水溶一贯受圣上宠爱,每年过寿赐赏珍宝无数,明眼人都看的出圣上对其比对太子喜爱都甚。此番不知缘何被逐出京城,朝堂本以为借此寿诞圣上会回心转意,谁道竟一直无消息。

    贾兰寻了个日子去了趟易府,借询问《兵法奇阵录》一事求见老师。易言秋解答过后,瞅着贾兰欲言又止的表情,半晌慢悠悠道:“没有什么事,为师要休息了。”

    贾兰皱了皱眉头,愁道:“先生可知王爷究是犯了何错,皇上竟一直不饶?”

    易言秋喝了口茶,转开眼道:“王爷自有分寸。”

    “可是,王爷连寿辰都未能回京过。”

    “难为你还记得王爷寿辰。”

    贾兰小声嘟囔道:“我还特意备了份礼物呢。”

    易言秋端着茶,眼珠转了几转,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他站起身道:“好了,为师要休息了,此事非你能掌控,你还是归家好好读书去吧。”

    贾兰想想也对,暗叹一声,告辞而去。

    易言秋看着贾兰走远,背着手往书房走去,边走边小声道:“服下软又不能掉块肉,何况还有便宜占。王爷您这下可以回来了吧。”

    庐州某府。

    “河西节度使被暗杀,官府厉查后,缴获了一批神枪弹药,收监犯人三名,昨日晚三名疑犯在牢中自尽。东南沿海海寇近日屡屡犯事,当地官吏未有应对之法。蒙古齐尔汗两次犯境,均被击退……”黑衣男子跪在地上,一条一条将两日内全国各地发生之大事作粗略汇报。

    他前方暗门上垂下串串的珠帘,随着风声细细作响,帘后隐隐约约似坐了一个人。

    像是在细细琢磨这些消息的深意,过了片刻,那人才道:“河西节度使可是严旭华?”听这声音确是被派庐州的北静王水溶。

    黑衣人道:“回王爷,是我们的人。”

    水溶轻笑一声:“如此有趣的事,丁丑你也可以效仿一下。”

    黑衣人问道:“王爷,目标是何人?”

    “泷右节度使齐英。”

    “是,王爷。”

    “可还有其他事?”

    “回王爷,刚刚收到京城甲申四封信。”

    水溶冷笑:“一封一封没完了。”

    “王爷,京城方面都盼着您回去主持大局。”他顿了一下,又道:“圣上也是。”信能如此顺利的到达庐州,必然是皇上默许了的。

    “他如果想让本王回去,直接下旨即可,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水溶捏紧手中的杯子,冷道:“想让本王求他,没那么容易。”

    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低着头道:“恕属下直言,王爷这次是真的伤了皇上的心。”砰,一盏茶杯从他额边飞速扫过,撞在门柱上,碎了一地。

    丁丑能感觉到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冷凝下来,王爷如刀般的眼神定在自己身上,“没有下次了。”冰冷的口气从帘后传来,丁丑身子伏得更低,恭敬的回道:“是,王爷。”说完,才感觉到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王爷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就算是被外放庐州时,也是淡然处之,像是早已预料。

    “四封信中,太子殿下一封,卫大人一封,和大人一封,还有易先生一封。”丁丑一一道。

    水溶皱了下眉:“太子凑什么热闹,将太子殿下、易先生的信呈上来。”

    丁丑从旁边木箱抽出两封信件呈给水溶,又躬身退出跪下。

    太子的信简单明了,就一句话:何时归京?水溶看了一眼,扔到一旁。

    易先生的信倒是挺长:河西节度使被杀一案疑点甚多,圣上有意彻查。微臣门下学生近日郁郁寡欢,似是犯了相思病,不知王爷是否有药可医。另:回京会有特制生辰礼物收。”

    白皙的指尖敲击着黑黑的字体,水溶不由挑眉,嘴角弯起一丝笑意。

    丁丑笔直的跪在地上,等待着如同前几天一般烧掉来信的命令,片刻后却听到自家王爷带着笑意的声音:“求他也不是不可以,何况这次确实是本王下手太狠了。”

    水溶站起身走向书桌道:“丁丑,磨墨。对了,泷右那个节度使先留着,让他再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虽然好奇王爷的反复无常,但丁丑还不敢反驳,应了声是,上前专心研墨。

    十月中旬,柳湘莲尤三姐成亲,到场之人各府公子哥占了大半,贾兰见了心奇,他不知道柳湘莲居然识得这么多“官二代”、“富二代”,心道真是好本事。

    因来人中关系错综复杂,出现了大批攀富贵的,套交情的,结识好友的,也因此婚礼一直闹腾到半夜才结束。

    贾兰早就被吵的不行想回家歇息,无奈宝玉喝醉了酒,抱着他胳膊不放。茗烟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贾兰不放心宝玉,便只好任他拉着自己到处乱跑,最后更是要吵着闹洞房,被忍无可忍的柳湘莲给扔了出来。

    贾兰忍笑着和铭清把他拖到车上,才回了家。

    李纨听见动静,披了件衣服下了床,见是贾兰回来,不禁埋怨了几句。说是都四更天了,才知道回来。又说一身臭味,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再道赶紧洗洗睡觉。

    贾兰嘻嘻笑着把李纨哄进屋里,又吩咐采文听灵将浴桶支到他房里。

    闻着袖子上沾染的各种味道,贾兰嫌恶的皱皱鼻子,解掉身上的香囊玉佩,将外衣脱掉扔到椅子上,只着了一身白色里衣拿着解掉的香囊玉佩走进卧房,将挂件放到桌子上。

    只是一瞬,贾兰忽然觉得有些异样,他猛然回头看向床边。

    果然。

    “这么快就发现了。”水溶盘着腿坐在他床上,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撑着脑袋,脸上满是促狭。

    贾兰有些不相信的眨眨眼睛,然后跑过去掐水溶的胳膊,水溶无奈的道:“真的疼,不信掐你自己的。”说着,拿扇子在贾兰额头敲了一记。

    确实疼,贾兰傻笑道:“你回来了?”

    水溶看他傻傻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一暖,笑道:“回来了。”“想我吗?”一顺口,他又问了一句。

    “想啊,想死了。”贾兰毫不在意的回答,“你怎么才回来?”

    水溶听他回答如此坦坦荡荡,不禁又喜又恨,喜他有了情意,恨他不明了这情意。他推推他道:“去洗澡,一身味道。”

    贾兰啊了一声,往后蹦离水溶三步远,嘴里亦是嘟囔:“臭死了臭死了,先洗澡。”他闪进屏风后面,脱掉上衣,然后又突然探出头说:“你别走哦。”

    水溶笑道:“知道了。”贾兰满意的笑了两声。

    屏风遮着的那影像有些模糊,水溶待他跳进浴桶,漫不经心的问道:“刚从柳湘莲那回来吗?”

    “嗯,可惜你没去,特别热闹。不过成亲真复杂,又是踢轿子,又是跳火盆,亏得柳兄记得住。”

    “人挺多?”

    “嗯,差不多京城的公子哥都聚齐了,我正奇怪呢,柳兄平日也不见做事,怎么认识这么多人。”

    “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他那个人交际面广,长相风流,谈吐又极是风雅。”

    “有道理。我今天还在想,柳兄这是要把京城的公子哥一网打尽啊,认识的够全。”

    水溶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笑容里攸然染上一丝冷意:“这可说不准。”

    “那他一网打尽干什么呢,都收作后宫吗?”

    水溶晃出去的心神一下子被拉了回来,他好笑道:“你这小脑袋里面究竟都装的什么啊?”

    “哈哈,开玩笑了。”

    “开完玩笑就快出来,一会水就凉了。”

    “遵命,我的王爷。”

    水溶因得一句随口说出的话又晃了神,“我的”王爷,心里怎么忽然那么甜呢?

    贾兰洗完澡往床上一躺,俩眼皮就开始打架,他拍着水溶的胳膊迷迷糊糊的说:“睡吧睡吧,明天再聊。”

    马上就要五更了,水溶反而没了睡意,他盯着转眼就沉入梦乡的贾兰,不甘心的往外扯他脸颊。贾兰胡乱抓住他手,口里嘟哝了两句,脑袋埋进被子。

    水溶捏了捏他抓着自己的手,细腻温软的触感让他不舍得放手,鼻间更是缠绵不绝的兰花清香,他凑近那白皙的颈项,在上面流连不已,口中低声叹气:“十二岁,十三岁,十四岁,十五岁……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第二日,贾兰一觉睡到午时才醒,旁边枕被依旧是凉的。贾兰一翻身躺到凉被上,心想水溶老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其实都是自己在做梦吧。

    再翻身,就感觉被什么咯到了,伸手摸出个东西来,贾兰细细看了下,是一方玉质兰雕,袖珍的很,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倒是翠绿的可爱。

    贾兰翻来覆去的看,喜不自胜。

    瞧,不是自己在做梦。

    房里浴桶脏衣服都已经收拾妥当,采文听灵进来伺候,说宝玉还没醒,大太太正朝茗烟发火呢,言道下次再让宝玉喝多了,就把茗烟打发到柴房去。

    采文奇怪的道:“听铭清说,昨儿个兰哥儿喝得也不多,怎么今日也起的这么迟。若不是早就跟先生告了假,可不得要受罚来着。”

    贾兰笑道:“大概是睡得舒坦,不知不觉就睡得久了。”

    采文更加奇怪:“这床还是这床,被子还是这被子,怎么今儿个就睡的舒坦了?莫不是睡前喝点酒就能睡得香,那我可得去向大奶奶说去,让兰哥儿每晚上都喝点酒。”

    听灵打下她手,气道:“出的什么馊主意?若是每天喝酒,那可不变成酒鬼了?”

    贾兰拿过毛巾擦擦脸,圆场道:“好了好了,采文你也要允许我偶尔睡个好觉对不对?”

    采文嘟着嘴道:“你们俩人都欺负我,好像就我十恶不赦似的。”

    听灵接过毛巾在采文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笑道:“那我们都十恶不赦行了吧。”

    采文不依的追着她打起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贾兰摇摇头向李纨请安去了。

    早朝时圣上下了旨,宣北静王回京。未时(附:下午三点),北静王便出现在了养心殿的西暖阁里。

    “朕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当今皇上从奏折里抬起头,看了水溶一眼淡道。

    “皇上召微臣回京,微臣不敢不从命。”水溶轻笑。

    “朕那时既然放任朝臣给你写信,便是原谅你了,为何不回来?”

    “微臣谢皇上谅解。”水溶撩起下摆跪到地上。

    皇上听着这谦卑的话眉头反而一皱,扔下笔疲惫的道:“你没原谅朕。”

    水溶低下头,“臣不敢。”

    皇上瞪着他头顶明晃晃的簪子,突然伸袖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奏折、毛笔、墨水落的满地都是:“你不敢?你都把六和苑烧了你还有什么不敢?”

    水溶抬起头,眉眼冷对,没有否认自己烧了六和苑,也没有追问为何皇上会知道。他挺直着背一字一顿的道:“微臣罪该万死。”

    “你……你!”皇上气得手指发抖,捂着胸口猛然咳嗽起来,一声一声似是要连心肺都要咳出来,把周围小太监们吓得乱喊“御医”。

    水溶跪在地上,拳头握得青筋崩露,眼睛闭得死紧。他告诉自己不能抬头,一抬头必定心软。

    御医开了几丸丹药,小太监伺候着皇上服下后,皇上气息平静了好多,他摆摆手,小太监和御医低下头又退了出去。

    皇上闭上眼,神色更加疲惫:“不喜欢,烧了便烧了。只是可惜了易那几幅字。”

    水溶跪在地上叩了头,淡道:“微臣告退。”他起身一步步后退。

    皇上忽然开口道:“溶儿,朕眼看时日无多了。”

    水溶没有回头,只是低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叹了口气,道:“你出去吧。”

    “你命中犯煞,一生孤苦,周身之人非散即别。”

    “命中犯煞……非散即别……”

    正值十月,秋风刺骨,水溶站在繁华败尽的枯枝中,神思恍惚:“唯有一人可解之……唯有一人可解之……”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贾兰,想要见那个不受自己所苦,不受自己所累,能常伴自己左右的人。

    他迅速转身,甚至运起轻功,犹如一阵烟飘向拱门。

    在门口处却被人拦下了。

    水溶看到来人,隐忍下不耐,行了个礼:“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太子水临,他挥退侍从,盯着水溶问道:“为什么烧掉六和苑?”

    水溶轻笑一声:“怎么都知道是我烧的?”

    水临皱眉道:“大概除了我、父皇没人知道了。”他接着道:“那个地方对父皇多重要,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做这等不孝之事?”

    水溶本想讽刺几句,又觉得疲惫不堪,便摇摇头道:“那房子藏得秘密太多了,一把火烧掉也干净。”过了会又道:“刘皇后已经怀疑了。”

    水临眼睛猛得瞪大:“怎么可能?”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五月死的那个陆仁嘉就是刘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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