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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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二相-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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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死了,就可有人取而代之,未必不是个正当理由。”严肖染嘴角微扬,似有几分不屑之意。他也知自己惹来不少人眼红,那些在浅亦月身边之人哪个不想他早死早超生的。
“那面首又不得公主的宠爱,即便你怎样也未必能轮的到他来做这个驸马,倒是姚千才是最有可能的人选。”白于裳细细分析,微眯了眯双眸,又蹙眉道,“要我说,根本就是欲盖谜彰,背后指不定有更大的阴谋。”
话说此事已由刑部探察清楚,是公主身边一位面首见不得严肖染好,故此买凶杀人,但在白于裳眼中却不以为如此简单,她如今困惑的是姚千到底与那些人是同伙,亦或是后来单纯的替自己补上一刀。
严肖染见白于裳眉头紧锁便不自禁伸手要去轻抚她的眉心,却惊的她本能往后一缩,呆愣愣的望着那只手,又连忙扭头扯开话题,道:“我到如今都还未有见过皇上,是不是他已将我忘了。”
“自然不是。”严肖染也知自己方才有失分寸,收回手臂端起桌上茶盏浅抿以此掩饰方才失礼之态,一面嘴上解释道,“皇上这段日子甚忙,后宫又多有事端,故此未能顾上你。”言毕就叫下人端饭上来。
桌案上摆满了白于裳爱吃的小菜,严肖染怕底下桌椅太凉,故此二人依旧在暖榻上用饭,他殷勤的替她夹菜,又出言宽慰她,“你也不必忧心,眼下正件件依你所愿。”
“我可不能终日在著作局里编书,岂不是浪费光阴。”白于裳一念此事竟是一点胃口都未有,连碗都端不起。
严肖染舀了一碗汤端到白于裳的面前,轻叹:“他终有他的下场,你为何要亲身犯险。”
“一报还一报,也让他当着我的面死一次才叫公平。”白于裳言语之中似有愤愤不平,她如今厌恶极了他,不诓他一次难消自己心头之恨。
“一样都是死,死在谁手上有何不同。”严肖染甚是不悦。
“他只能死在我手上。”白于裳脱口而出,而后又似有掩饰什么的多说一句,“如此才能大快人心。”
但严肖染却对这句话很有疑惑,竟弄不清白于裳到底是何心思,直直的盯着她许久,悠悠道:“倒不如忘了他,有恨。。。。。。”后头的话终是未有言出,他不是不想说,只怕说了是个提醒。
白于裳不愿意再言及此事,只换了话头,道:“我要拿姚千之事平步青云。”
“那些人都随你差遣,我亦会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再有你如此用心,想必不难。”严肖染虽不情愿却不得不助她。自他来浅苍之时就培养了一帮死士替他搜索情报,这些人眼下都由白于裳教育,比之前做事利落许多,但比当年的秘探局却是相差太远。
如今秘探局早已掌控在未央手中,每每叫白于裳想起此事就咬牙切齿,且她方才心生一念想起某人,某人府上就来了人。
外头管家福身道:“摄政王爷请于公子往府上走一趟。”
严肖染与白于裳面面相觑,刚想拒绝却听面前人儿道:“我即刻就去。”
“这天都要大晚了,你去他府上作甚?”严肖染不放心,示意白于裳不准去,侧脸对管家吩咐,“你去说,今日于公子未得空,明日一早便去王爷府上请罪。”
管家似有难色,唯唯诺诺道:“王爷说若是于公子不去便以藐视王爷论罪,需受八十大板。”
严肖染暗嗤未央是个烂人,一股怒气涌上扯痛了伤口,刚又要出言却被白于裳抢了话,道:“王爷相请终是有事,驸马身上大伤未好还应早些歇息,千万不必为我担忧。”
“我随你一道去。”严肖染慌张至极,这不自禁的关切之意表露的叫白于裳心惊胆颤,先是往门口管家那里心虚的望一眼,而后才压低声音道,“不会有事,你稍安勿燥吧。”言毕便下了榻随管家往外头走。
严肖染愠恼不安,却不能如何,但他终究是呆不住的,即刻就吩咐下人备车,拖着有病的身子直往于府上等候,他要亲眼看到白于裳回府,否则他不能安心。
白于裳并不知道严肖染如此作想,她只在心中揣测未央叫自己进府的企图,思来想去终觉着不会是什么好事,便暗暗的捉摸起了对策,不知不觉就到了未央的面客厅。
这厅里墙上挂着一副宅设图,正是白于裳当日仿曾木的那件赝品,她跨进屋子就对未央行礼,道:“见过摄政王爷。”
未央已是等她许久,自她从院门口进来便一直盯着她,对她这般优雅从容的姿态不能移目,放下手中杯盏,问:“你可知有罪?”这口气里未带一点愠恼的意思,反有些戏谑。
“王爷想治于尚何罪?”白于裳不急不徐相问,但心里却为之一怔。
“明知故问。”未央冷哼一声,手指了指身后墙上的画卷,道,“此画是由你所作吧?”
白于裳稍有紧张却不敢外露,模菱两可道:“于尚只知这画出自画社。”
“你敢在本王面前扯谎?”未央不怒自威,见白于裳一点不怕的姿态就想叫她尝尝自己的利害,便恐吓她,“需要本王一一指出是你所画的证据嘛,且你死不承认,可知后果?”
“请王爷息怒。”白于裳知道未央的手段,暗想自己不服软真会被他打个半死不活,只得将其中缘故一一道出,而后就等死一般的等他出言。
可未央却一点反应都未有,他其实并不想真的为难白于裳,他知晓她眼下的身份,有驸马护着,郭大人帮着,卫子虚让着,皇上亲自提携着,只不过就是唤她来府上惊她一惊,再者是为等一个人,故此不再理会她。
一个坐着悠哉喝茶,一个立着忐忑不安。
白于裳以为未央要对自己来硬的,却是一点动静都未有,当下便更觉着疑惑。
她实在太过小看未央了,他近日里无时不刻注意着严肖染的动静,瑞英将他的形踪每日来报,终叫他起了疑心,他觉着这事情诡异的很呐。
外头又飘起了雪,飘零无助的轻抚大地,院子里屋里静的都能听到锈花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一盏茶一盏茶的光阴慢慢流逝,屋子里的烛火都经人换了一次,却还不见未央有任何表示,而白于裳亦不敢出言相问,只是站的腿有些发酸,叫她吃力的很。
忽而,外头有管家匆匆而来,对着未央福身作揖道:“王爷,驸马来府上了。”
未央嘴角微扬,将手中盏杯置于桌上,往白于裳那里打望一眼,笑言:“驸马对于公子真是情义深重呐,想必他是担心你的安危,故才来本王府上寻你吧。”
白于裳只撇了未央一眼便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心里莫名的惶恐不安,扭头就见严肖染穿过飞雪大步而来,暗觉不好。
带伤出府,却只是为了一个相识几月的友人,真有这么在意?未央似笑非笑,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对严肖染明知故问:“驸马深夜来访所谓何事啊?”
严肖染等了许久都不见白于裳归府便心有不安,终是忍不住要来摄政王府讨人,但面上却说:“我有一事要与王爷商议,故此深夜来访,还望王爷莫怪。”
“驸马与本王之间能商议何事?”未央嘲讪一句,似以为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往白于裳那里轻撇一眼,漫不经心道,“本王是请于公子进府中抄那本仁政之术的。”
白于裳倒抽一口冷气,暗忖未央到底监视了多少人,她不久之前才说及的主意已被他知晓。
而严肖染听到未央要留她在府上住更是惊慌失色,往白于裳那里撇一眼,而后一脸茫然的问:“抄什么书?。。。。。。”
“本王觉着于公子正合适,驸马以为有何不妥?”未央微挑了挑眉,自顾出言。又对白于裳打趣道,“出这主意之人正是于公子,既然如此,留下你抄书亦是合情合理的。”
白于裳觉着蹊跷却是无语可说,只得作揖道:“于尚领命。”
严肖染当下就觉着呼吸不畅,气脉不稳,他以为不能将白于裳留在未央府上,还想出言反驳却被未央极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驸马有伤就该早些回府里歇息,本王不送了。”
白于裳使了眼色示意严肖染先走,不要与未央硬碰硬。
严肖染不敢坏了白于裳的大事,只得忍气吞声出了府,暗骂未央太魂蛋,心里更是百抓挠心似的不安。
未央此刻也在愠恼严肖染,厌极了他方才护短的姿态,眼眸里闪烁着叫人捉摸不透的精光,许久之后才吩咐:“将于公子安置在书房,好生款待。”
边上管家福身应诺,而即退下去打点。
屋里只留下一盏莲花座灯摆在桌案上透出昏暗的光芒,未央未有上榻歇息,只倚在桌边思量,突而不自禁冷笑起来,暗想严肖染除了待她不同之外还能对谁如此关切。
而白于裳也未睡,靠在窗口惶惶不安,越想越觉着未央此举可疑,更以为严肖染冲动,暗忖他一个看天命之人竟如此沉不住气。
局外人自然是无有挂碍,一旦跌进去就是自不由己,严肖染知天命却未必能改命,才真正叫他惆怅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未央好像发现了点什么哦~~
、一国二相
白于裳到如今已在摄政王爷府上呆了近三日,从未有一个正经人来瞧过她,未央更是连个人影都未有,终日只有一个丫头过来送饭,再无旁人靠近,叫她心存侥幸,暗想那货或许真是正经留下她来抄书的,故此就稍宽了宽心。
风谷子送及的书卷一共五册,白于裳抄的甚是用心,除了食饭困觉就从未停歇过,她以为早些抄好了事,王府终不是久留之地,故日日都是清晨早起,深夜挑灯用功抄录。
这一日,夜落鹅毛大雪,照旧还在抄书。
烛火似是也有些困乏,光晕渐渐昏暗,白于裳见此便拿起边上的银针轻挑了挑,瞬间就亮堂许多,照着书卷上的字迹又清晰起来,却听到外头似有“咚”的一声,便放下手中毛笔起身往外头去看个究竟,却见是未央正摇摇晃晃的从外头进来,嘴里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白于裳诧异万分,连忙稳了稳情绪,福身作揖道:“王爷。”
耳边未听到未央出言便再抬眸望他,却见他似有些不清醒,惺松着双眸,跌跌撞撞的自顾往里头闯,一面嘴里喃喃道:“芸汐,本王来了,你在哪?”
白于裳用指尖轻抚了抚鼻尖,暗忖好大的酒气,难不成他是醉酒进错了屋子,见他走不稳要跌倒便大步往前去扶他,谁晓得他借势整个身子直扑过来,幸而有张圆桌靠着才没被他推翻在地。
醉酒之人的身子重的够可以,那浓浓的酒味呛的白于裳难受,拼尽了力气将未央推开,又出言提醒他:“王爷你走错了屋子。”
“本王未有错,也从来不会错。”未央疾言反驳,又似带着无尽的伤感轻叹一声,身子往边上一倒,直挺挺的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好在地上铺着一层软毛毯,却也抵挡不住冬日里的寒冻,这样躺下去定会生病。
白于裳伸手要拉他起来,反被他扯了下去,只得蹲其身边,顿时心生气闷,想用另一只手硬掰开被未央紧握住的手腕时,却瞧见了他手背上头的那个疤。
那是她为博芸凰一笑差点摔倒幸被他所救而留下的痕迹,心里不免有些悸动却更是带起了怨,耳边又听到躺在地上的未央醉言告求道:“云汐,我们不要国恨,不要家仇,不要伪心,只要在一起。。。。。。我未央允你一生一世。”
白于裳的身子一怔,似以为自己听错了,见他眼下这般脆弱如一只受伤小兽的可怜模样差点要信了他,幸而她及时反省,口气冷冷淡淡道:“王爷你醉了。”
“我从来不会醉。”未央说完竟忍不住咳嗽起来,他这几日受了风寒,又饮了这么多酒,只怕伤肝又伤肺。
白于裳抚上他的额头似还有些热度,见他如此终是不忍,便硬挣脱开自己的手腕起身去倒水,而后又回转身子蹲下扶着未央的脖子叫他饮下,却被他用力拍掉,猛的抓住面前人儿的手臂,一本正经道:“白于裳,我拿那两份人情命令你爱我。。。。。。放下一切来爱我。。。。。。这是你答应我的,不可反悔,你记不记得你的誓言!”
白于裳只冷眼瞧着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又安静了的杯盏一言不发,她自然未有忘却,只是她做不到,眼下已不想在陪他发酒疯,执意要起身去唤人却被未央用力往下一扯将她也推翻在地,又顺势翻身将她压住,令其动弹不得。
紧贴的身子会发现诸多的破绽,白于裳极为紧张懊恼,而未央却好似比方才清醒了不少,他缓缓睁眸瞧着被自己压制住的人,问:“你是不是白于裳?”
白于裳惊慌失措,却失口否认:“我不是!”
她撒谎,她明明就是,她耳朵后头有那颗不起眼,却叫他永远不会记错的红痣。
他激动,释然,更有失而复得无法言语的安心,但他生气,却不是气她回来不同自己相认,而是另有他事,一面加大了往下压其身的动作,一面无情的戳穿她:“你分明就是女儿身。”
此刻这二人的身子贴的越发紧,逼的白于裳无路可逃,但她嘴上却依旧不肯承认,随口编了一个理头:“我净了身。”
未央当然不信,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高举过头顶,一手开始解她的衣扣,一层层的剥了她的衣裳,而后低眸而视,亲自用手验证,嘴角微扬笑问:“公公也有这东西?”
“你堂堂一个王爷,竟做出如此不耻之事,还要不要脸,传出去只会叫天下人耻笑!”白于裳横眉怒目,却招架不住的身子摊软,为免未央再做出过份之举,终于应下,“我承认,我是女人,王爷饶了我。”
“那你是不是我的白于裳,我的王妃?”未央又问,且手上的动作未有停止更是越发轻柔怜爱起来,他实在是太想她了,喝了酒就更有些控制不住,他盼这一天盼的太久,眼下才终觉着她实实在在是自己的。
“我不是白于裳,更不是王妃,还请王爷高抬贵手。”白于裳切齿怒瞪未央,却终是制止不了他的强行霸道,只得威胁他,“你再敢碰我就咬舌自尽!”
未央当即就握住白于裳下颚,眯着眼眸赖皮道:“既然你不是,我又何必要放过你,不客气亦是无妨了。”边言边吻住她的红唇肆意的横冲直撞,却被她狠狠咬了一口,痛的不自禁抬头,而后是脸颊上重重受了一记耳光,火辣辣的生疼,耳边又传来斥责之声:“你够了,浅未央!”
未央此刻才缓缓起身,沉着脸凝视住一脸怨恼的白于裳,照旧是方才一问:“你是不是?”
白于裳满肚子气,只先将自己的衣裳系好,而即一言不发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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