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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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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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想的都是那两个风家的男子,哪里顾得上什么宫规礼数,来到那正门前就想往内冲去。


门口的侍卫‘刷’的将宝剑拔出把人拦下,严声厉喝,“什么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皇宫岂容你乱闯?!”


“让开!”沁儿心急,根本没了和人讲理的性子,“我是贺兰沁儿,我要入宫见风若痕!”


贺兰沁儿还不好认么?


那副绝色面容可不是哪个女子都生得出来的。


方才见她飞檐走壁而来,一身飘逸,诸人心里早就暗自惊艳了。


其实对这女子,侍卫长是有映像的。


思量了半刻,问,“你可有何凭证?”


摄政王妃不日前失踪,接着发生一系列变动,如今江山动荡,他不得不时刻警惕。


况且摄政王才刚入宫,明眼人都知,或许是要有个结果了……


那么眼前的人,到底要不要放进去?


凭证,只是他拖延的借口。


沁儿却在他犹豫时冷静了些。


她一个人若真与禁宫侍卫打起来,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进去,想起风若痕的玉佩,忙摸向腰间——


伸出去的手却抹了个空!


女子蛾眉微蹙,玉呢?!


见她那不出凭证,侍卫长又道,“没有的话就回吧,摄政王刚入宫,想必不时便回王府,姑娘何不回去等?”


回去?风若痕还会来吗?


明明那个男子才是强者,偏偏在这时候,沁儿极担心风曜会对他不利。


没办法了……沁儿心思渐沉……


“左侍卫。”正当她准备动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回头看去,竟然是卢尤!


“卢公公!”女子眉头一松,像是看到了救星。




断情,血染深宫(十二)

卢尤并未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忽的就给沁儿端端正正的行了跪礼,“老奴,给摄政王妃请安。”


他这一跪,到把所有人都蒙住了,连那女子都诧异非常!


卢尤是宫里的老人,侍奉着曜帝,又是摄政王的心腹。


如今他这举动,不就是贺兰沁儿身份最好的证明?


趁那侍卫长还在怔怔然时,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佯作不知的问,“左侍卫,不认得摄政王妃么?”


见皇族不跪,可是杀头的大罪!


侍卫长这才反映过来,连忙给沁儿跪下。


心知,是无可阻拦了。


沁儿顿悟,迅速道了句‘多谢’就扭头狂奔而去,身后听见卢尤道出三个字——宣政殿。


……


女子穿过座座宫殿。


拼劲全力的向宣政殿奔跑。


第一次……她觉得这座奢华的牢笼是那么大……大得让她内心颤抖。


这里的每一处景致,每一条道路,对于她来说都无比熟悉。


哪里的后墙可以偷溜出皇宫,越过哪里的假山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自始自终,她,风若痕,风曜……


没有谁真正愿意留在这里,既然不愿意,那就走吧!


别去管什么天下,也不要去弥补谁犯下的错,真正的逃一次,回到少小的时候……


如果能够回到那时……


你还会选择他们之间的谁呢?


宣政殿,朱红的大门紧闭。


女子站在门前,因为先前急促的狂奔的剧烈的心跳而气喘吁吁。


却在此刻……没有立即推开门进去。


这殿外四周无人,里面,似乎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寂灭得让她感到害怕……


只有悬挂在头顶上的烈炎,用灼热的温度焦烤着她的背影。


胸口窒闷不已。


远处,禁卫军齐齐涌来,盔甲之间摩擦碰撞,发出整齐刺耳的声音。


沁儿闭上双眼,深深屏息。


不管是谁……不管是谁……




断情,血染深宫(十三)

空旷的殿内,穿着金丝龙袍的男子,胸口一片殷红,诡异如血红的蔷薇,从中心扩散开。


重创是他的脸在眨眼间惨白,呼吸越来越缓慢,生命在消逝……


花殇抱着风曜,面容恬淡的对他微笑。


她伸手将他凌乱的发拨弄整齐,纤纤玉指眷恋的在他的面颊上留恋不止。


然后眼泪,就从眼眶里无声的滚落而下。


头也不回,极尽平静且绝望的对站在身后的人问道,“这个结果,你可满意吗?”


这个结果……不是一早就预料到的?


风曜与风若痕之间,注定只能活下一个。


而活着的那个,将带着永恒的痛苦。


死去的那个,带走了无法释然的遗憾……


“哈哈……哈哈哈……”


听了花殇的话,残留着最后一丝气息,风曜自嘲的笑起来。


虚弱的笑声中蕴含了满怀的解脱。


还有……无尽的悲凉。


终于有个结果了,怎能不满意……


砰——


厚重高大的朱红色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强烈的阳光夺门而入,将阴暗宫殿长长的照亮出一条笔直的道路。


风若痕侧目望去,贺兰沁儿便出现在视线中。


她娇小的身形站在十几米高的大门下,显得有些渺小无力。


她艳丽的脸庞带着一丝仓皇不安和早有预见。


她会出现在这里,他竟然丝毫不觉得惊讶,就好像是一场在戏台上唱了多年的戏。


终于,到了尾声。


累了……这里的所有人,都累了。


沁儿的目光最先看到的是站在正对面不远处的风若痕。


视线相交一瞬,眼眸中闪过一抹欣喜和庆幸,然下一秒,她便看到了他手中沾染了鲜血的宝剑。


还有他的脚下……倒在血泊中,被花殇抱住的男子。


“风曜……”


她脱口喊了一声,眸色瞬息万变,愕然……讶异……不敢相信……


几乎在那刹之间失去所有的力气……




断情,血染深宫(十四)

身后,铁血无情的禁卫军踏着冰冷的步子势不可挡的逼近。


似乎早有预料,这深宫中的一幕,必然的发生了。


新上任的禁卫军统领,还未只身上前,只见风若痕轻轻抬起一只手。


所有的禁卫军‘唰’的顿步,矗立在殿外。


“风曜!!!”沁儿狂奔过去,扑跪在他身旁,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捂住还在流血不止的胸口。


可是手抬起来,悬在半空中,竟是颤抖不已,如何都不能完成那个动作。


内心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知,即将失去一个无可替代的人。


无法接受!不想接受!更无力接受!


最后所有的万语千言都在那张微张微合的红唇里化作飘渺的吐息,魂散……


停滞在半空的手,忽的被风曜抓。


微薄的力道,宽大的掌心淡淡的余温,瞬间将她融化。


眼珠滚滚而下。


“不要……哭。”他薄削的唇,浅浅的弯出弧度,恍然恢复了往日的澄澈。


他看她的眸光,依旧温和如初。


就像少小时第一次入宫的见面,总觉得,这个男子的笑容里搀了温暖的阳光。


总是明媚,只要他对你笑,立刻春暖花开,再有任何的烦恼,也消失了。


曾经,她是有多么迷恋。


只是……她害怕,从今往后,再也不能看到他的笑容。


“……真好。”风曜气息微薄的说,狭长而迷人的深眸只剩下一道缝隙,眸光渐渐褪去。


他说,能再见到你真好。


能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真好。


“不好……不好……”沁儿埋下头去,已经泣不成声,痛得全身的感知都麻木了。


握紧他的手,抓住最后一丝曾经最美好单纯的祈望。


“我不要你死……”


没来由的就想起她再度回到风都的原因。


是为了他……仅仅只是为了他!!


若不是为了他,又怎么会陷入这盘失控的棋局,怎么会引发大乱的天下?




断情,血染深宫(十五)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断的重复着道歉。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回来,就不会发生后来所有的事,风曜就不会死。


此刻已经无法再顾及侧立在身后的男子。


风若痕已经沉默惯了,还能说什么呢?


谁又能保证他的心不在一同滴血?


或许……他才是最痛那个人!


却同时,亦是亲手造成这一切的人。


风曜的笑,恍若轻烟,化在风里,“不啊……”


他的话音是那么清朗,“已经……无法在……计较……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抬起眼皮,轻轻看了自己的兄弟一眼,风曜的隽容,笑得有些惨淡。


总是在这个男子的面前,他的光芒永远都会被遮掩。


即便除了贺兰沁儿之外,风若痕从来不曾抢夺过他所拥有的。


一出手,取了他心中的瑰宝。


只是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早就分不清对错。


“所以……”他淡淡的说,“不要再责怪自己。”


不知,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


我……已经不恨了。


“木匠阁……”风曜对沁儿道,“那里面的……都是你的,只不过……”


说着,他松开沁儿的手,送怀中拿出一只用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簪子。


那木簪极其精致玉滑,簪头是一朵绽放的梨花,梨花的花蕊用温润的玉石点缀,边缘被镂空的黄金包裹。


栩栩如生,美丽婉约。


从做工看,都知做这只簪子的人,必然对他想送的女子上了心。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将簪子交给了花殇。


花殇怔了怔,未曾想过他会给自己任何。


有些愕然的接过,风曜好似松口气似的,“对不起你的人……是我。”


一只代表他心意的簪子,已经无法弥补什么了,而他,能给与她的,却只有那么多。


花殇微微低头,落下几滴眼泪,随即颤颤着双肩,悲痛欲绝的笑起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断情,血染深宫(十六)

“是吗……”这全然在他意料之中。


心中的恨意,怎可能轻易被化解?


如此也好罢……


风曜无可奈何的笑着,反手,第一次将自己的手覆盖在她手上,“如果……有来生……”


未说话的话语,生生断在了风中……


他闭上了眼睛,一睡便是永恒。


再也不会醒来。


“风曜?风曜!!!风曜!!!!!!!!!!!!!!!我不要你死啊!!!!!!!!”沁儿大喊着,撕心裂肺。


响彻整个宣政殿。


第一次,无所顾忌的咆哮着大哭,像是失去了珍爱之物的孩子。


固执而又倔强,初尝心痛的滋味,以前身体所遭受的苦楚,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如此让人难以承受。


花殇凝了那失去生息的男子半响,终是忍不住,俯身紧紧抱住那个她恨极一生人,痛哭起来。


手中握着的簪子,被带着余温的血浸染。


脑中回响的是他最后那句注定让她刻骨铭心的话语。


如果……有来生……


如果有来生,那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要让你用一辈子偿还今生欠下我的一切。


……


宣政殿的响动,终是引来其他各宫的人。


看到这处被血染红的大殿,看到倒在血泊之中他们已经疯了的皇上。


人人面色皆生出各色的表情。


或悲恸,或讶异,或暗喜,或叹息……


卢尤穿过外面肃穆的禁卫军,端庄的行了进来,看着眼被血染红的一幕,深深凝下了眉眼。


躬身低头,悄然拭泪。


一场逃不过的宿命……


“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


一声接着一声拖沓而悲鸣的宣告,从大殿中传了出来,随即外面的人跪成了一片。


阴云,笼罩在整个风国皇宫的上空。


从此,这世上再无一个叫做‘风曜’的男子。




我不恨你(一)

这个世界,似乎在瞬息之间变得空冥万分。


风若痕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波澜的俊庞,被一层极其压抑的伤笼罩着。


他看着至亲的人死去,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泣。


可是……他却不能落泪。


“传令下去。”一片高低起伏的哭声中,风若痕凝视着已经闭上双眼的男子,对禁卫军统领下令。


“曜帝驾崩,全国大丧七日,不得杀生,即刻快马加鞭,拦截出征讨伐朱雀的大军,违令者……”


他握着剑的手紧了一紧,“格杀勿论。”


……


夜临。


整个风都在今日似乎过得特别的漫长。


大军出征未成,宰相当场毙命。


还有年轻的曜帝,突然驾崩了。


摄政王重新掌权,富察家连同党羽通通被押入大牢。


风国大丧七日,不参与任何战事。


一系列的转变,让人应接不暇。


纵然人心知,曜帝的死是有蹊跷的,可官员和百姓中几乎没有质疑之声。


谁想将风国推到风口浪尖,毁于一旦呢?


普通平凡的人,只想过简单的日子啊……


真正的伤心人,也不过寥寥可数。


毕竟那是血脉相连的两兄弟,四年前摄政王没有杀他,而今看来,那无不是珍惜那段兄弟之情的表现。


可今日实在无法阻止,唯有二人之中逝去一人,才有显而易见的可悲结果。


却不知,这一切的开端,应该如何说起。


就如风曜所说,已经无法计较谁对谁错。


……


皇宫,木匠阁。


入夜后沁儿就一直呆在这里,看着几排架子上上百件的木雕。


先是大哭,哭够了,又失神般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人来扰她,更不会有人来分担她的痛苦。


无论她怎样哭闹,亦或是做怎样的事。


风曜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再无这样一个人,无可挽回……




我不恨你(二)

她就坐在平日那个男子最爱坐下的位置,手中捧着她八岁的生日礼物……一直木雕的小兔子。


周遭全是她曾经在书信里提及过的东西。


昏黄的烛光,映得那道娇小的轮廓愈发凄凉。


往昔的回忆源源不断的在脑海里爆发,将她包围。


女子陷入无尽的旋窝,难以挣脱。


到底从何时开始出错?到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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