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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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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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间,似乎对调了角色。


“大军就要出征了,这可怎么好……”司空陵急得在厅堂里来回踱步。


前日他才送出密函,告知白宣他们出征真正的目的,让那方早做准备,一取蚩尤。


只怕这边三十万军队压境,矛头却指向了朱雀国。


届时他们出尔反尔,还要背负不仁义之名,这根本就是陷风若痕于困死的僵局!


蓦然,原本坐在榻上的男子倏的站了起来,司空陵立刻一惊!


不管不顾的就正正挡在他面前!“王爷!你现在不能去。”


风曜已经起了杀心,他现在只是将亲兄弟假意囚禁在王府。


实则根本没人能真正将风若痕困住。


兄弟二人手中都握着兵权,而风曜,只是在等一个光明正大可以内斗的借口罢了。


可今日不阻止出兵讨伐朱雀,那么必将引来国乱。


风若痕若是走出王府半步,势必引发内乱。


如何做都是错……


“你以为,拦住我什么也不做,就会被放过了吗?”男子轻笑,视线越过司空陵,看向来人。


卢尤从宫中而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


一路弓着身,就没直起来过。


“王爷……”来到风若痕跟前,卢尤声音压得低低的,“皇上请您入宫。”


听出他话音里隐隐的忧虑,风若痕只问,“卢尤,你在宫中当差多少年了?”


“回王爷,老奴,十一岁入宫,伺候曦皇,先帝,还有皇上,已经足足五十年了。”




断情,血染深宫(五)

“五十年。”这个数字,已经足够了。


仿是沉吟了下,素来寡沉的男子,忽然对卢尤报以一个心无城府的笑。


主仆一场,被侍奉多年,好似感恩。


那笑是卢尤从未见过的,让他不由得微微一怔。


“王爷……”


“难得出宫,就不要再回去了。”


风若痕说得淡淡的,然后吩咐司空陵将他安置好,自己便行了出去。


众人皆心知,他这一去,兄弟之间,必然有一个无法再活着。


不禁啸然泪下。


司空陵更是急得想跟他一同入宫,却被风若痕轻描淡写的抬手,让周遭的侍卫将他牢牢拦住。


从未想过,会走到今天这步……


……


将近午时,烈日当空。


风曜一人站在宣政大殿内,龙袍加身,栩栩如生的金龙顺着衣摆处攀附而上。


好似随时会跳凸出来,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随着‘吱呀’的一声闷响,大殿的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风若痕如他所愿的出现在眼前。


“若痕,你来了。”风曜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期待。


他将手中两把宝剑,扔了一把给来人,“我们好久没比试过了吧?”


说着扬手命人将门再度合上,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隔空接过宝剑,风若痕只问,“赢你是否就收回发兵的圣旨?”


他们二人的剑术,出自同一名师。


自小一起练剑习武,对彼此都了如指掌。


从未认真打过,又怎知谁胜谁负?


就在大门紧闭的刹那,风曜拔出宝剑,猛然跃身向前,杀气逼人的向风若痕袭去——


兵刃相撞,在空气中迸发出极其扭曲的声音!


他生生挡住那致命一击,随后见到自己兄长放大的脸孔,猩红的双眼带着狰狞的笑意。


终于将所有的恨都释放了出来。


“不。”风曜冷冽而嗜血的回答,“除非我死!”




断情,血染深宫(六)

闻言,风若痕眉间一皱,握剑的手扭转了剑柄,剑气流转,将风曜弹开数米远。


落地平稳的男子狂放大笑。


他的弟弟,懂得向自己还击了……


可这远远不够!


长剑一挥,霍的再度攻上去!远比上次更加猛烈咆哮!


无法退避,风若痕只得与他殊死一搏。


霎时间空旷的宣政大殿内,荡满了兵器相较激烈的撞击声!


极快的频率,往往一声未平,一声又起,接踵而至,令人胆战心惊,无法不全神贯注的去应对。


两道身影,交错如幻影。


彼时的风曜是疯狂的,他招招带着无可阻挡的绝对力量,每一剑都充满他对自己弟弟的愤恨!


深入骨髓!


他恨他,从小对什么都不争不抢,却夺走了自己最珍视的女子。


他恨他,宫变夺权只是将他幽禁,却没有果敢的将他置于死地。


他恨他,明明这祸事是他开了头,却到最后让他做天下的罪人。


如果他狠心一点,早点将他杀死,那么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那么他就不会有痛苦……


所有的恨都化作狂乱逼人的剑招,发泄一般的向自己的对手,他的弟弟杀去!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砰——’的一声巨响!


打斗声嘎然而止,两个男子,持剑相交,剑身上均已有了破损的痕迹,难辨胜负。


“怎么了?”风曜狠狠将剑身压向风若痕,咬牙切齿,话音竟是痛彻心扉,“不忍心对你的哥哥下杀手?”


随即一声轻微的响动,两把相交的宝剑,同时从交接的地方,拉开细长的裂纹。


见势风曜更是残暴,“一直都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在恨,恨你心底的仁慈!”


他的弟弟,何其善良?


从小便深知,这宫中最可畏的是人言,说得越多,伤得越多。


索性将自己变得沉默寡言,其实……连羽翼未丰满的雏鸟都舍不得伤。




断情,血染深宫(七)

只有风曜知道他的软弱。


知道他会在母妃死后,人前强忍着眼泪,自己躲在深宫的角落暗自哭泣。


知道他会在人前故作冷漠,人后呵护一株被风雨摧残过的花朵。


风若痕有血有肉,只是……太不懂得表达!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沉默,为什么不一直这样下去!”风曜亦是恨极了他这点。


几乎是承受了他所有力量的逼迫,风若痕平静的俊庞终于有了一丝勉强。


“说话!!”穿着龙袍的男子暴怒的大吼!


两把相交的剑,眼看就要从中间断裂……


一味忍让的人终于凝下神色,认真的问,“是不是只有杀了你才能阻止一切?”


风曜狰狞的眼闪过一抹快意的猩红。


坚决的回答——


“是!”


……


快近午时,沁儿他们的马车才驶入了风都城的大门。


来时大概距城二十里的时候,三人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怎么沿途的百姓越来越多?


均是拖家带口,拿着行礼,有的赶着马车,有的手推车,还有的富商干脆顾了只镖队保护自己上路。


不知是要去往哪里。


也或许,各人的方向都不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都想离开风国的皇城。


看情况不问也知城中定然发生了大事,那女子更加担忧。


在看了白慕琳和花殇这些年互传的信笺之后,所有都明白了。


由是风若痕自四年前夺走了风曜的一切,而她自己背叛了他的感情,所以……引得那男子报复一场。


而一直以来,都是她误会了风若痕。


夺权囚兄,他却没有残忍的将他杀害。


带她南下,原可以与清仞联手瓜分天下,只因她一句‘不想做天下的罪人’而作罢。


司空韵也根本没有死……


这些,还不够吗?


她早就沦陷了,心里,却换了另一个‘他’。


本以为天下如何都与她无关。


未曾想到,而今动荡的江山,竟是她一手造成!




断情,血染深宫(八)

“别太担心了。”马车中,白慕琳将手覆盖在她冰凉的小手上,示以安慰,“再怎么说他们都是两兄弟。”


沁儿垂头不语,面色忧愁。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她最害怕的……正是他们兄弟的血脉联系!


如果真的自相残杀……


外面,墨卿然将车拉停,拦下一个准备出城的老伯打听,“老人家,为何你们都忙着出城去?城中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位老伯牵着小孙女,身后跟着媳妇和儿子,行色匆匆。


各人身上都拿着打点好的大包行礼,仿佛是要彻底离开皇城似的。


打量了墨卿然会,道,“你们不是风都人吧,七日前皇上下旨派摄政王去打朱雀,可今天一早忽然改名富察家的将军领兵出战,正午全军就要出发,皇上疯了,风国要亡了啊……”


老伯叹完,还想再多怨言几句,身后他的儿子立刻上前来制止,“爹!别说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眼下风都人心涣散,生怕不小心就被祸及。


墨卿然又问,“那摄政王现在如何了?”


“还能如何?”老伯被儿子拉走,边行远边碎碎念道,“兄弟相残……就要国破家亡了……”


“爹你就少说两句吧!”


……


真的走到这一步了……


墨卿然还在深思着什么,身后忽然沁儿掀开车帘,“墨先生……”


“我们先去风王府?”他人心中明了,这女子最怕的就是看到兄弟相残。


沁儿愁容满面,几声叹息的点点头。


风若痕手中是握有兵权的,只不过依她猜测,只怕他念及兄弟之情,所以才只身归了皇城。


那么风曜?


他会不会也退一步……?


你,何时变成这样,让我都不认识了……


还未行到风王府,途经神武广场,三十万大军整装待发。


眼看午时将过,富察家的将军,竟和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的宰相争吵起来!




断情,血染深宫(九)

人堵得水泄不通,三人只好站在马车上,向争执得激烈的那方看去……


烈日当头,这处人山人海,人的视线都能轻易的看到空气中阵阵热浪在流动。


那宰相,却是一身穿戴整齐的朝服,拦在富察涟的马前,义正言辞。


“今日老夫就是拼了性命,也决不让尔等只想居功不顾我风国安危的人踏出风都半步!”


闻他中气十足的怒喝,沁儿心里颇为诧异。


没想到这个三代老朝臣当真忧国忧民,儿时她们贺兰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还是他亲自执行的……


现在看来,似乎也不觉得恨了。


忽然就深刻的体会了‘国’与‘家’之间的关系。


他身后,站了一干随行的朝臣,皆是穿着上朝的官服,满目凌然。


富察涟骑在高头大马上,对百官之首没有丝毫的畏惧。


说话的语气里,也充斥着不可一世的高傲,“宰相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双手抱拳对着皇宫的方向,道,“皇上下旨命我出征,我若不去,岂不是抗旨不尊?午时就要到了,若宰相大人一意孤行,延误了出征的时辰,这罪名,只怕你担不起。”


“富察涟!”宰相被晒得满脸通红,大汗淋漓,神色却坚决。


“老夫是为三代朝臣,衷心为国,今日若不拦下你,将来就算百年归老,也无颜面对列位先帝!”


他慷慨激昂,说着便死死扯住富察涟坐骑的缰绳。


“莫说是延误出征的时辰,除非老夫死了!都不会让尔等出城!”


富察涟仰头嚣张的爆笑,“皇上早有密令,今日谁敢阻拦,就取其性命,用他的鲜血祭旗!预祝我军凯旋!”


此言一出,老宰相先是一窒,跟着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


接着对天咆哮起来……


“先帝啊……老臣未能尽心辅佐皇上,实在愧对圣恩,只得已死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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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血染深宫(十)

他大吼完,挣脱了身后拦住自己的人,一头撞向插着军旗石台的棱角!


刹那间,那方鲜血飞溅,吓得围观的百姓纷纷低声惊叫,避开目光不去看那残忍的一幕。


再见宰相,人已经倒在石台下,额头正中的窟窿,源源不断的冒着鲜血。


一命呜呼了。


连白慕琳都不由颤动了下,恨恨的瞪着无动于衷的富察涟咒道,“真是没人性!”


沁儿却看着那血染的旗台默然不语。


刚才,分明听到富察涟说……谁阻拦,便用谁祭旗。


这命令,竟然是风曜下的。


他……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


百官之首当场毙命,随他一同前来阻止出征的朝臣涌了上去,跪在他周遭,低泣连连。


富察涟冷眼将那堆人扫过,还洋洋得意。


“诸位是想就此打道回府,还是随宰相大人一起去?若是想追随而去,本将军绝不阻拦。”


说着,眸色一厉,不屑笑道,“今日,就算是摄政王到此,本将军也绝不客气。”


言下之意,富察家现在深得皇宠,风若痕都不放在眼里了!


他身旁的副官立刻应和,“将军有所不知,皇上刚派人请摄政王入宫去了……”


说时脸上泛出杀机,二人相望了眼,笑得更加诡谲。


风若痕入宫了?!偏偏在这个时候!


沁儿大惊!面色‘刷’的白了!


本该三日后他出征,此时被风曜召唤进宫……


不由多想,她跳下马车,挤着人潮往皇宫方向跑去!


“沁——”白慕琳还没喊出来,嘴就被墨卿然捂得死死的。


“人多眼杂!”提醒了她一句,人也跟着那道急促远去的身影飞奔而去。


大军正中……富察涟的深谙的眸光远远瞥见逆着人潮向皇宫方向而去的人。


心下暗忖,那不是……贺兰沁儿么?


犹豫着要不要派人将他们拦截,片刻,想到皇上似乎对贺兰家这女子偏爱,还是作罢了。




断情,血染深宫(十一)

——皇宫正门——


肃穆的禁卫军常年职守宫门,不让闲杂人等逾越半步。


这是皇权的象征,这里面,住着天下的主人。


贺兰沁儿离了人潮,便驭起轻功,风风火火的向这里直奔而来。


满心想的都是那两个风家的男子,哪里顾得上什么宫规礼数,来到那正门前就想往内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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