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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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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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墨卿然也是个能讲理就讲理,不喜动武之人。


况且生得面如冠玉,斯斯文文,真是没想到……撕破脸皮豁出去,也是不得了的!


白慕琳见楚嘉感叹得如此实在,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远处树林中,运起内功扯着嗓子连喊数声的墨卿然,早已苦涩。


千年道行一朝丧,形象就毁在沧州城了!


……


停满战船的宽阔河面上,忽然间变得热闹不已。


侍卫们纷纷放下小船,四处搜寻盗走军机图和喊话扰乱视听的人。


可是今夜实在太过诡异。


那喊话的人如同河中鬼魅,怎么也找不到踪影。


况且他未卜先知,竟然在刺史未有任何察觉时,就说出军机图已被盗走。


联想到明日就要出征,可没有事先祭拜过河神,由是人心惶惶。


每只小船上十个侍卫,点着两个火把。


一时间将主舰周围照得灯火通明,火光反射在河面上,泛起橙红色的粼粼波光。


寂夜被打破……


约是见那方人忙碌了一炷香的时间,沁儿觉得差不多了,便对楚嘉道,“可以让你的人行动了。”


楚嘉闻言,神色立刻严谨起来。


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巧的竹子做的短笛,放在唇边吹。


可见他指尖轻动,却不闻其声,白慕琳好奇起来,伸手想去摸那竹笛。


“为什么我没听到声音?”难不成是她耳朵出了毛病?


沁儿连忙抓住她的手,“这是他们各自军中互传消息的暗号,声音混在风中,只有自己人能听懂意思,不是你听不见,是你没静下心。”




止战,盗船(四)

白慕琳一听,干脆闭上双眼,静静聆听。


果然,隐约有某种好似人在低语的声音,仿佛随着风的吹动,被送到四面八方去。


“真是太有意思啦!”这比她的鸽子好使千万倍!


白慕琳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楚嘉发完信号了,闹着要他教自己。


正逢墨卿然在岸边鬼吼鬼叫完,驭着轻功踏着河面飞了过来。


见到楚嘉与白慕琳靠得极近,脸色当下就阴沉了。


只有沁儿将他的瞬变的表情抓进眼中,暗叫了声不妙,立刻说话转移注意力。


“慕琳,先别学这个了,你看那边。”


众人顺着沁儿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计其数的火箭,从对岸齐齐向主舰射去。


让船上的人在惊恐中又添了几分慌乱!


来不及思考刚才河上传来的喊声是真是假,未找到丢失的军机图,带着火芯的箭,不断射中战船。


天气干燥,火势渐起。


顾不得其他,还未出征,船上的将士们都纷纷跳下河中自保性命。


那场面,叫看的人都暗自惊心动魄。


虽知道这一切是出自他们的计划,可真正实施起来,不足百人,竟然将上百只战船和二十万水军搅得天翻地覆!


真是……痛快啊!!!


可是看了会儿,白慕琳问题又来了,“楚将军,你不是只呆了三十人来么?短短时间,怎么会射出那么多箭?”


难道带来的精兵都是三头六臂?


楚嘉得意一笑,卖了个关子,“我家王爷亲自训练的精兵,可不是儿戏!”


初出深谷,女子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原来打仗这么有意思。”


想想,她拉着沁儿道,“今日做完这里的事,我们明天改道去奴刹吧!你和武伽太子不是很相熟吗?我们去帮他打仗!”


真是哪里危险往哪里钻。


墨卿然一听便准备开口制止。


谁料楚嘉听白慕琳说要贺兰沁儿去奴刹,心里立刻想办法阻止。




止战,盗船(五)

楚嘉听白慕琳说要贺兰沁儿去奴刹,心里立刻想办法阻止。


抢白道,“奴刹太子神武得很,根本用不着帮忙,五日后我们要去打苗疆,姑娘不如与我们一道,还有发挥的机会。”


反正都是打仗,白慕琳唯恐少了自己的玩法,立刻答应,“好吖!苗疆我还没去过呢!”


再说……她终于把视线放到墨卿然身上,“卿然也可以帮你们,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楚嘉当然知道墨卿然的厉害,“有墨先生相助,必定是如虎添翼啊!”


得了这句恭维,又想那丫头好歹没忘记自己,某人的脸色也缓和多了。


唯有那女子将方才这里的瞬息变化和各人的心思看得透澈。


慕琳只想着玩闹,墨卿然的心却在她身上。


而楚嘉,担心自己不回风都,不能与那男子相见,所以才向自己身边的人下道。


可是……


想起司空韵,还有花殇,还有风曜……


回去,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楚将军,为何那么突然要去打苗疆?”心里的醋酸味散了,墨卿然开始关注时势。


今日进了沧州城后,各种传言都听了个遍。


最多的,不是曜帝命风若痕去打朱雀么?


况且那男子也应允了,还要了十日做准备。


当时贺兰沁儿听到这消息后,脸色还一度苍白。


朱雀新皇白宣,他们都对他有着不同程度的了解。


但绝对能肯定的一点,是白宣将来必定能成为英主明君。


风若痕此时带兵攻打他,必然两败俱伤。


那女子还在黯然伤身,怎么忽然从楚嘉这里听到的消息,就变得完全不同?


提及此,楚嘉对眼前几人也不想隐瞒什么,“王爷未归时,皇上下旨让我去带兵南下……”


说到这,他若有似无的看了沁儿一眼,脸上表情晦暗难明,“三十万大军,随我打哪里。”


“怎可能!!!”沁儿立刻惊动起来。




止战,盗船(六)

“你现在听我说是不信,自己回风都看看便知。”楚嘉没有半分玩笑意味。


“后来王爷回来,皇上就改了心思,让王爷出征朱雀,原以为如此便作罢了,前日我才收到消息,原来皇上秘密派富察宇来到此处,领沧州全数水军,攻打船王。”


这点兵力,对于叱诧银沙海的船王来说,简直是以卵击石!


“我们的皇上,莫不是疯了……”白慕琳心直口快。


连她都知道,现在风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是为上上策。


怎么皇上好像非要搅得天下大乱似的。


“不会的……”沁儿摇了摇头,满脸不可置信,“风曜不会的……”


“沁儿……”白慕琳安慰她,“你还有摄政王嘛。”


想起自己鸽子带来的信,这女子一直没有看,如果她看了,或许就明白些了。


只是白慕琳没想到,他们的皇帝,竟然连天下百姓都不顾了。


那方河面,时机以待,楚嘉从船中站起来,准备去劫粮草船只。


“如果他不会如此做,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楚嘉脚下一踩,去与手下汇合了。


留下那三人,再看贺兰沁儿的脸色,墨卿然和白慕琳暗自交换了眼神,皆默然不语。


……


楚嘉虽不如沁儿想得周全。


可开端顺利,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提点他也知晓该如何照做。


烧了靠近粮草的战船,借着夜晚起的风,一路向西北方向而去。


六十里外的郡城,早有人手准备在那里,只消船一到,就将粮草卸载,送到安全保密的地方。


所有的粮草,都被劫了下来。


二十万的大军,发兵不成了。


终是阻止了一场祸端。


……


天明。


十几艘粮船在青山秀水之间,借着风力,行得极快。


女子站在其中一艘的船头,彻夜难安。


天边渐渐泛出白光,又是新的一日……




断情,血染深宫(一)

这船行了多久,贺兰沁儿就站在船头多久。


楚嘉的话一直在脑中来回翻涌。


他口中的曜帝,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那根本不是她认识的风曜。


“昨夜一宿没睡,你身体才刚恢复,去休息下吧。”白慕琳按捺不住,终是走过来劝她。


“我没事呢。”沁儿垂眼一扫,瞥见她怀中抱着一个木质的盒子。


大小与她曾经在鸽苑里拿出来的那个一样。


“这是……你给我的那个盒子?”没想到她带来了,沁儿一直都没机会看。


白慕琳把盒子交到她手中,“既然你睡不着,就看看这个吧,看完你就知道是如何了。”


……


白慕琳恐怕是天下间知晓秘密最多的人。


四年前一只白鸽从风都城飞来,信笺上写满了那里一个女子对她心上人的思念。


那种朝夕相对,对方却不知自己心意的感觉,白慕琳实在太了解了!


回信渐渐繁多,两个未曾蒙面的女子,隔着千里传递心事。


后来,白慕琳才知道,风都的那个闺中密友,便是当今的皇后——花殇。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风曜的一切,都通过那女子的一字一句了如指掌。


他是如何变化,如何开始恨,如何设计所有的人,将这天下颠覆搅乱。


最后一张,落款为上个月帝后大婚前夜。


花殇字字凄楚婉转,心底是不愿意嫁入皇宫的。


她绝对是个自私的人,自私到根本不想与谁分享自己的丈夫。


娶她的男子,必定要全心全意的爱她。


可她要嫁的人,心早就给了贺兰沁儿。


风曜……终究是放不下的。


花殇知道自己没有化解他仇恨的能力,只希望有朝一日,沁儿能够再回风都,用曾经的他对她的爱,改变一切。


……


风都皇宫。


夜已经很深了。


连月亮都沉了下去,整个世界,只剩下无尽的空寂。




断情,血染深宫(二)

一抹安宁的素影,走进空置了的木匠阁。


微薄的光线,能够依稀看见里面一排排架子上摆放的各种精美的雕刻品。


再走进,内室里便有了光亮。


风曜盘腿坐在白色羊绒的毯上,手里握着刻刀,一刀刀认真的雕刻着稀有的金丝楠木。


还未能看出他这次想做些什么小玩意出来。


听闻身后有脚步在靠近,头也不抬道,“我想做支簪子送给她,你说她会喜欢吗?”


说时,没有任何戾气,平静的脸庞满是笑意。


橙色的灯盏散出柔和的光,照在风曜的脸上,平添了几许美好温润的色彩。


仿若他还是那个开朗和善,那个后宫里人人都喜欢的大皇子。


相比之下,风若痕却始终十年如一日。


极少的暴怒,极少的狂喜。


他总是将自己掩饰得很好,除了对那个女子的爱。


默然注视了兄长的背影一会儿,他问,“无法收手么?”


那把在运作着的刻刀忽的停滞,半秒后,又继续开始刨着楠木。


宛若这里四下只有他一个人。


此刻他看上去静若止水,仿佛天崩地裂,都与他无关。


风若痕默默站了会,终究是无言的转身离去。


才迈开几步,忽闻身后飘来风曜不真实的声音,“再让你选一次,皇位和沁儿,你要什么?”


男子驻足,一言不发。


他的沉默,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


贺兰沁儿是风若痕一生的挚爱,永不会改变。


又听他的兄长轻飘飘的笑了笑,叹息的道,“最开始她先爱上的人是我……是我……”


“你知道么?”从来不与哥哥争抢什么的男子,启音中初次有了丝软弱,“就算她不会爱我,我也不会毁掉一切作为报复。”


他顿了顿,闭上双眸深吸了口气,呼吸中夹杂着隐忍的颤动和痛楚。


像是在那一瞬间做了个撕心裂肺痛不能言的决定。




断情,血染深宫(三)

再睁眼,他决然道,“我爱她,所以会不顾一切阻止你。”


风曜的笑容变得苦涩,“不愧是朕的……好弟弟!”


……


风若痕刚走出了木匠阁,就闻一阵铁血的步伐声紧逼而至。


手中握着武器的禁卫军随即将他团团围困住。


新上任的禁卫军统领,曾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夏渊。


“王爷!”夏渊单膝跪地,对他肃然道,“皇上有令,命微臣护送王爷安全回风王府。”


是要……将他软禁么?


男子轻笑,淡眸中没有一丝畏惧,“你觉得,你们能困得住本王么?”


夏渊愣了一愣,随即口气更加强势,几乎是吼出来,“皇上有令!若王爷稍有反抗——”


他重重的吐出那三个断情绝义的字眼,“杀无赦!”


好一个杀无赦……


风若痕仰头凉薄的笑起来了,终于……他们两兄弟也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莫说被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夏渊,就是宫里从小伺候他长大的奴才都从没见他这样笑过。


那笑,比哭更加惨烈,比锥心刺骨更加苍凉。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无法怪任何人……他,只痛恨自己!


“王爷……”宫中瞬息万变,夏渊不是糊涂人,只是现今的局面对风若痕实在不利。


随他一道的两百个精挑细选的精兵,后面还有三百射手。


单凭风若痕一人之力,只怕稍有差池,就会命丧当场。


他只得哀声求道,“请以大局为重!”


……


三日后,风都城中,三十万大军集结神武广场,战旗飘飘。


早朝上才被赐封的平南大将军——富察涟,即将领兵出征,攻打朱雀。


今日富察家连连受到封赐,蒙受圣宠,一时间,变得荣耀富贵起来。


莫说皇上让他们去打朱雀,只怕再给一只大军,让富察家最小的儿子去战奴刹,只怕他们都是敢的。




断情,血染深宫(四)

偌大的广场,周遭站满了百姓。


无人雀跃,细听之下,全是低低的哭诉声。


他们的家人要上战场送死而去,主帅却洋洋得意的骑在高头大马上,好生威风。


就连小孩子都知道此时出征朱雀愚蠢至极。


可是……他们的皇上似乎真的疯了。


……


风王府内。


自三日前被禁卫军以‘保护’之名将风若痕送回风王府后,整个王府就被严密圈禁。


兄弟之间,似乎对调了角色。


“大军就要出征了,这可怎么好……”司空陵急得在厅堂里来回踱步。


前日他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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