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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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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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的回忆源源不断的在脑海里爆发,将她包围。


女子陷入无尽的旋窝,难以挣脱。


到底从何时开始出错?到底从何时开始偏离了轨道……


麻木的坐到深夜,全身都被寂凉的空气侵蚀。


阁楼的门,缓缓打开了……


风若痕处理完诸多事务,这时才问及人贺兰沁儿在何处,于是寻了来。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女子才从悲恸情绪中微微回神抽离。


脚步声在身后嘎然而止,就再没了任何声响。


不注意听,你还会以为自己仍旧是独自一人。


默了许久……


“来了为什么不说话?”沁儿跪坐在白色的羊绒毯上,无神的双眼只盯着手中那只木雕的兔子。


万念俱灰的寂灭……


风若痕真的习惯了沉默。


对自己所做的任何事都不解释,不辩驳,不管别人评价他的对错。


沁儿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今夜来到这里,什么也不会说。


“我想有个问题,风曜肯定曾经问过你……”既然他不说话,女子只好装作自言自语。


“四年前囚禁他,究竟是出于私心,还是为了整个国家呢?”


有时候太了解彼此,未尝是一件好事。


“其实现在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沁儿苍白的面容浅浅挤出一丝笑。


身后的男人便蹲下身来,展开双臂将她圈住。


她没有挣脱,继续平淡的说,“至少努力过……”


至少没有在开始的时候就选择最激烈的方式结束,争取过,亡者带走了遗憾。


而我们,留下了无尽的痛和无法痊愈的伤。


她没有勇气转身去看他,只是抬手抚摸他隽削的面颊。


像是在安慰着受伤的那颗心,泛红的双眼涌出晶莹的液体。


然后缓缓的说,“我……不恨你。”




我不恨你(三)

身体上的伤痛,就算痊愈也会不小心留下疤痕,心上的伤,要如何医治?


这夜,与人的心一样悲痛欲绝,沉得寂灭。


沁儿要留在木匠阁,风若痕没有多说什么。


只吩咐了下人在外面伺候着,里面的人有什么需要立刻添置。


罢了正欲离开,从弯弯的石桥上,便行来一队穿着素衣的宫人。


掌灯的宫女,两两并肩走在最前面,为后面一身白色丧服的皇后照亮道路。


行至风若痕面前,她便看着男子,只对身后的人道,“你们都下去,本宫有话要与摄政王单独说。”


四下屏退。


夜月淡淡的散发着清冷的光辉,映照得月下的二人,单影相对,却是寂寥。


“七日后大丧,你有何打算?”


花殇语气很轻,出口几乎就要散在了风中,无力又疲惫。


可她的眼眸里,却凝固着某种坚定。


她现在已经是风国的皇后,很多事情,不得不强撑着也要将它做完。


风若痕凝着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感觉真的变了很多。


以前的花殇,趾高气昂,对风王府的每个人都严厉有加。


而现在,作为皇后的她,面色里已经多了一份沉稳。


在她简单的发髻上,只有风曜临别前送的发簪作为装饰。


她已经是风国母仪天下的皇后。


“你是否已经想好了?”她若是没想好,又怎会亲自来找他?


风若痕还是很了解花殇的性格的。


这个世界上,也只剩下唯一的她与自己有血缘关系了。


花殇被他反过来一问,苦涩轻笑,微微低下头叹息了声。


“现在天下局势动荡,国不可一日无君,明日早朝,群臣肯定会联名上奏立刻立新君,稳定朝纲。”


“你想我做风国的皇帝?”男子早就与皇位绝缘,可是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不。”花殇否定得很干脆。


然后举步走到白玉石栏边,透过月色看眼前那边翠绿的荷叶。




我不恨你(四)

“既然你无心,逃了这么多年,又何必这时候再被束缚?”


风曜的死,对于她来说,影响太深,太震撼……


毕竟,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睿儿很乖,很聪明,他……是风国的太子。”


说到这里,花殇的用意不言而明。


风若痕微微一怔,“你不想离开这里?”


“过你们口中所谓避世隐居的生活吗?”


她手指抚过石栏上雕刻的小狮子,有些心心念念的想,不知风曜以前是否站在这里,欣赏过这里的风景。


这座皇宫,有着那个男子所有的记忆。


想到此,忽然,她就舍不得离开了。


“我放不下这里的一切,况且~”她面容滑过一丝明了的笑。


“风曜死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委实是真,却还有另一层你们没听懂的意思。”


他是想用自己的死动之以情,让她代替自己守住一切,成全风若痕和贺兰沁儿啊……


由始至终,这个男人,心都系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身上了。


所以,他只能用下一世来偿还亏欠她的。


默然片刻,风若痕见她心意已决,便问她,“你想我如何做?”


此刻不管她提出任何无理的要求,他一定会倾尽全力的完成满足。


亏欠……到底谁亏欠了谁呢?


等的就是这句话。


花殇倏的转身,行到他面前端端的跪下。


“本宫以风国皇后之名,恳请摄政王辅佐我儿风睿,登基为皇,直至冠礼之年,以稳固我风国江山!”


说完,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对她的哥哥,风国的摄政王,毕恭毕敬的行跪拜大礼。


凡事皆有代价。


风若痕想要获得自由的代价,该是有多大呢?


……


夜凉如水。


虽只是初秋,深夜到来时,还是难挡一片早来的寒意。


有了风若痕的吩咐,宫婢们轻手轻脚的将木阁的外室的火炉烧起。


保持这里的温度,以免里面不知道是要待多久的人儿受凉。




我不恨你(五)

花殇独自进来的时候,沁儿情绪已经平复了好多。


人的一生到底有多少眼泪要流?


有些事情,就算流下再多的眼泪,也于事无补。


“被幽禁的四年,除了暗自部署六国的局,他就一直在这里为你刻这些东西。”


走到一排架子前,她随手拿起一个小巧的盆景,雕刻的是兰花,依旧栩栩如生。


不管外面如何天下大乱,这里每日都有固定的专人打扫。


所以所有的雕刻品,都一尘不染。


“他将这天下搅得有多乱,就有多爱你。”


所以,贺兰沁儿是没有资格怨他的。


闻言,沁儿浅笑,哭红的眼睛里泛出温柔,“我从未对他有过怨言。”


“我有。”花殇直言不讳。


沁儿有些愕然的回首望了她一眼。


女子也在看她,用那种莫名难以形容的表情。


几乎是刹那,就避开了她投去的目光。


连一个眼神的交汇都无法承受。


只因为沁儿是风曜一生的挚爱。


知道她不想看见自己,沁儿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清仞的。”


将木雕的兰花放回原处,花殇认真对她道,“我的睿儿,明日会继承皇位,


风若痕会继续做风国的摄政王,在他左右辅佐。


奴刹那边传来战报,奴刹太子已经夺回半数城池,蚩尤王和苗人的联军不堪一击。


我知风曜暗自与清仞达成协议,他的手上有风国半壁江山的军机要塞图,


清仞攻打风国是早晚的事,他与你是表兄妹,我要你去帮我对付他,


让他永不踏入风国半步!”


女子似乎在心中设了防,罢了才定定的看向沁儿,“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是你欠下的债。”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更有承担的义务。


不管她愿或是不愿,天下因她而乱。


“好。”只有简单的承诺,不得不承诺。


得她一言,花殇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不恨你(六)

人力薄弱,她想要完成想要做的事,就只能依仗外人的力量。


“司空家的人会助你一臂之力的,天亮就出发吧。”


语气里没有商量的余地,而今的战局,也容不得人商量。


罢了,花殇转身愈离去。


行了几步,脚步声又止住。


沁儿没有回头,感觉她欲言又止,于是问,“还有什么要说吗?”


沉默……


整个木匠阁里被昏黄的火光充斥。


两个女子相对缄默。


一人在沉寂,一人在等待……


“风曜……”

许久之后,久到沁儿都差点忘记这里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在,花殇才说,“不是风若痕杀的!”


清晰的说完,她站在原地,像是瞬间变成了石雕,动弹不能。


又好像是在等待那知道真相的女子对自己爆发出所有。


可是……沁儿什么也没有做。


好容易平静的绝色苍白的脸孔,慢慢的变得纠结……扭曲……蔓延痛苦……


风曜不是风若痕所杀。


当时大殿中只有花殇在,是她将宝剑插入他的胸口。


女子苦笑起来,肩头乱颤,窒息的‘呀呀’的发出哽咽的声音。


身体瘫软的前倾,双手无力支撑在绒毯上,十指间,收紧。


是啊……风若痕到底是个怎样的男子?


曾经她百思不得其解,而今却忽然将他看得透澈。


他的心是柔软善良的,定然!宁愿自己死去,也不会伤害风曜半分。


又在她赶来时,连解释都没有。


不愿意她去恨他的妹妹……独自承受了所有。


一定是这样的!


想罢,她又自嘲的笑起来。


那哑兀的笑声像是锈迹斑斑的钝刀,一刀一刀的割在花殇心上。


她别无所选。


“你可以恨我。”连她,都恨死她自己!


“不……”深深的屏息,沁儿颤颤的闭上眼,仿佛全身都在颤栗。


“我不恨你。”




我不恨你(七)

恨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她已经没有这样的勇气了。


听了她的回答,花殇怔了怔,瞠大的美目中流光翻滚得剧烈。


片刻之后,猛的转身,干脆的离去!


这夜,如此难眠。


直到天边泛出一抹鱼肚白,皇宫上朝的钟声,响起……


……


“沁儿!你在这里坐了一夜么?”


呆了许久的女子听到白慕琳的声音,错愕的回头看去,真的是她。


在她身后的,还有司空陵。


才想起花殇说过,司空家会助她一臂之力,看是来寻她出发了。


“昨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别难过啊。”白慕琳太单纯,连安慰人的话语都直白得叫人哭笑不得。


沁儿勉强对她微笑,“不用担心。”


白慕琳小手抚摸她的面颊,担心的看着她,“好像你一夜之间都消瘦了呢……”


女子不言,表情里有丝无法说出的伤。


旋即,来人似乎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改口。


“我决定你去奴刹了!卿然明日要随楚嘉将军去打苗疆,司空先生同我们一路。”


闻言,沁儿看向司空陵,“现在出发吗?”


想必昨夜不眠的不止她一人。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严格来说司空陵只算是风若痕的家臣,可于那女子,当今的皇后来说。


曾经是他亲自将她从青楼中救出,而今,她却自甘选择了一条殊途同归的道路。


花殇的坚韧,不是他们任何人能相及的。


点了点头,司空陵道,“皇后命我们即刻出发,都准备好了,你……可要去看看王爷?”


“对啊!”白慕琳也跟着帮腔,看似比谁都心急。


“听说此行艰险,况且打仗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的事,你快去见风若痕一面!”


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能相聚在一起,立刻就要分开了,就是旁人见到,都会心有不甘。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代价吧!




我不恨你(八)

车轮滚滚,马车缓缓驶出皇宫正门。


单一的声音,和周遭的安静形成不和谐的反比。


离别,如何都是一件伤感的事。


况且……女子心中明了,花殇所做一切的用意。


她和风若痕,已经没有权利再去顾及儿女私情。


这天下,终是需要平定。


而风国,年幼的新君需要一个可靠的依附。


风若痕不能走,更不能走!


这一别……遥遥无期,不知何时能再相见。


风曜没有了,她连他的丧期都不能留下来陪伴,送他最后一程。


这个曾经给她儿时美好回忆,又在后来给了她诸多伤感的皇宫,终是叫人念念不舍。


明明在昨夜下定决心,以后再不可以哭。


却在彼时,忍不住眼泪四溢。


而今时分,她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竟然,是不后悔进入这华丽的金丝笼。


因为里面有风曜,有风若痕。


她挚爱的男子……


若有来生,我亦不悔。


抹去脸上的清泪,掀开车帘想最后看一眼风都的皇宫。


却在刹那间,一眼就看到站在城楼上那道黑色的身影。


她的心猛的一颤!拽紧了车帘,几欲将身探出去,想要靠近些!


马车未停,视线在远离,风若痕居高远望,看着心爱的女子离去。


沉俊的面容,止水一般平静。


太善于隐藏情绪,只好用行动表达出来,他会时时将她放在心上。


两两遥望,距离越拉越远,女子视线全然模糊晕开了一片,只有那红墙上黑色的影子,被深深铭刻。


车内,白慕琳都不忍看下去,更不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亦是出发前才知道,今日新皇登基,史上风国最小的皇帝,四岁的风睿。


若没有风若痕在他身后支撑,这国家,将被动摇。


可要等到我们的皇上长大,等到河山永固,那将是一个多么漫长的过程。


时间,是蚀骨的毒药。


磨灭留下岁月的痕迹,而你,多久才能回到我的身边?




亲昵,我好想你(一)

风历宗旭四年初秋,曜帝驾崩,太子继位,国号:肃顺。


寓意:肃清天下之阻碍,顺风国之国运。


摄政王风若痕,依旧当政,执掌大权。


七日宗旭皇帝丧期之后,亲自领兵五十万,挥军讨伐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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