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只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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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只在梦-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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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傻,她一直就很不喜欢我,当然会对你说我已经不在了。”我摸着他尖尖的下巴心里的酸涩浓得怎么也散不去,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却又拒绝承认。
“我是不愿信,可她却言辞凿凿使我无法怀疑。早些年她对我虽严苛,自父皇之事过后却从未骗过我。”
“那坊间传闻她去后你未进水米可是真?”我急切的问道,却又很不愿听到那个答案。
“是真!”他点点头,无比艰涩的说道:“前几年我一直极力顺着她的心意办事,就是期望她某日心情愉悦时或许会同意我的要求将你接回宫中来。可我每每提及,她却总是用你仍未痊愈的理由拒绝。不曾想她临去时却道出你早已离世,我自是难以接受。那时实是心生绝望,后来多亏有杨椿来点醒我,才让我明了身上肩负的重担,以及众臣对我的期望。只是一想到你早已不在,我就会抑制不住的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重逢了,好不容易啊!其实我有些惶恐,不知道这样写算不算黑了拓跋宏。所以这里解释一下,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不过文中大的时间表基本是按正史来的,参照的资治通鉴。


、九,重逢(二)

听他将旧事艰难的娓娓道来,我的心再次塌陷下去。原来真的是我害他瘦成这般模样的,心里的酸涩,疼痛,感动,怜惜刹时完全混杂在一起。
我紧紧的拥住他,怨念自己的同时也忍不住对着他轻声责骂:“你傻啊你!你怎么就这么傻,就算是我真的不在了,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活得好好的,我才会开心。你知道吗,我不要你为我伤心,我要的是你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做好你的皇帝工作。我要的是养得白白胖胖的你,而不是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
“我知道,我知道!”他柔声安抚着满脸是泪情绪激动的我。“润儿放心,我以后再不会虐待自己的身子了,如若不信,你每日看紧着我就是。”
望着他已然成熟的清雅面庞上偶尔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帝王气势,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觉得自己是个真实的小女人,也是第一次摈弃了所有的不确定因素在心底肯定了他是值得我托付感情的男人。我深爱他,一如他从未将我遗忘。
冬日的午后,太阳早早便隐去光辉。我与拓跋宏就这样聊着,哭着,笑着,不知不觉已过去好几个时辰。
其间李锦秋偷偷过来潜在门口探头探脑瞄过好几次,拓跋宏与我都无心理会已然暴露出身子的她,兀自沉浸在我们久别重逢的喜悦当中。
事后我自然被她判以极端重色轻友的罪行,被她责骂许久。
从拓跋宏的言语中我也得知拓跋勰一直信守着他对我的承诺,没有将我去南方的事向拓跋宏透露半分。可我此刻却情愿他食言,若是拓跋宏知道我活得好好的,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瘦弱不堪了。
只是我并不知道拓跋勰多年后得知自己的大哥伤心的真正原因,会在心里极度愧疚自责,以致最终走向悲剧的命运。
“润儿,你与任城府上的锦秋姑娘是旧识吗?我刚听她唤你希妍!”他背靠着案几将我拥坐在怀中,像是担心我会突然逃跑似一直的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不放。
“嗯,我们从一个地方来。”我含糊不清的回答,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
我是很享受此刻与他彼此依偎着的温存,可一直保持着那样累人的姿势真的好累。真没想到他现下看起来虽瘦弱,力道却是胜过当年,任我怎么不动声色的做着小动作,还是没能摆脱他甜美的钳制。
他状似了然的点头,柔声道:“那我以后也唤你希妍!今日真是多亏有她将你领了过来我们才得以重逢,它日朕对她定当酬以重谢。”
“她要是听到你这么说肯定乐坏了,我与她也已是多年未见。”
李锦秋此刻怕是已经在心里将我骂了无数遍,她那急躁的性子居然保持了这么多年也没更改,也真是奇了。算算两世所度过的年龄加起来我们已是奔四的人,看来她这是打算将幼稚进行到底了。
想到李锦秋我不觉深感欣慰,老天对我何其恩宠,一下子将亲人与爱人全都送至我面前。
“她跟着任城似乎也有几年了,早知她是你的姐妹,我就给她们赐婚了,还从未见任城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呢!”他轻笑着说道。
“你呀!”我无言以对,这人的现下心情看起来是相当的不错啊,居然都有心去操心别人家的家事了。
我还真有些好奇李锦秋是怎么与任城王认识的,任城王可是魏国皇室宗亲中最耀眼的一颗明星,她们相识的过程可想而知一定是很精彩的。
只是今日怕是来不及听她去讲说了,且不说时辰已经不早,源云珠久等我不回一定已经在焦急的寻我。而眼前的这位似乎也不准备放我离开他半步,更不用说去与李锦秋长话别后重逢的心情。
果真如我所料,在我状似不经意的提出要回我的住处一趟时,他想也没想一口就拒绝了,却是即刻派了个随行的侍卫去把源云珠给接了过来。
源云珠过来见此情景,立即控制不住掩面喜极而泣。这是她一直以来最期盼看到的,我知她是由衷的为我而高兴,而我也终于可以将她完好的送回始平王府。
清晨睁开眼便对上一幅温柔的笑颜,只觉得面上一阵灼热,我红着脸羞涩的闭上双眼。从不知道心甘情愿与他缠绵于榻上居然是这般的美好,更不知道两人身心契合的交融会激发出那般火热的激情。
“希妍,我怎么始终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拓跋宏侧身深情的注视着我,抬起手轻轻抚摸我的面颊,喃喃细语道:“你是真的在我面前的吧!”
我一把抓住他乱动的手,认真的说道:“陛下且宽心,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又怎么舍得再离开你。之前是我不对,不敢正视自己内心所想也不够勇气,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原来的想法是多么的傻。我已经想明白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愿意陪着你一起去面对,再不会一个人偷偷溜走了。不过那个问题你可不可以不再问了啊,从昨日到刚才你已经问了不知多少遍了。”
我已经对他再三保证,可他还是不厌其烦,看来我之前的那些逃避的举动已经将他伤得很深。从今以后我一定要给他更多的毫无保留的爱,我凝望着他沉醉的容颜在心里暗下决心。
只听他幽幽长叹一声,颇含委屈的道:“盼望着能与你在一起实是盼得太久,盼得我都有些不敢盼了。从前在宫里时,你一直对我百般拒绝,初时我不解其意也曾存着猜忌,后来却不由自主的被你的纯真笑颜所吸引,你与宫里的那些女子太不一样,你不如她们聪明,也不如她们漂亮。可我还是喜欢去你那儿座座,每看到你百般委屈的装成低眉顺眼的样子,我胸中的那些气闷不知不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直都以为他那时是因我不太搭理他才愿意去我那儿的,没想到那时的我还有取悦他的作用。真不知他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后来才看出你在宫中与我是同样的孤单,总想着给予你温暖,可你却不领情。之后发生了那样的事,幸好你愿意原谅我。可你之后却又坦诚的告诉了我你坚持而我却无法做到的理由,我本不懂,但是我愿意等着你有一天能明白过来我的心意。”
“可等到的却是你被送走,就在我以为已经永远的失去你之后,我才真正明白你的要求本就是理所当然的。自你走后我便已无意于后宫的妃嫔,我并不是刻意而为之,而是真正的懂得了你的意思。这次之所以坚持守孝三年一是为了在朝堂之上振兴汉人的礼仪,也是为了彻底远离那些女子。”
他一直淡然微笑着,黑亮的双眸静静的注视着我。微哑的声音不自觉流露出淡淡的酸涩,我顿时心潮澎湃久久无法平静。
原来我们彼此都是从怜惜而始,不知不觉在心中为对方留下一片空间。只是他表现出来的是霸气,而我却是一味的退缩,也因此而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
他见我一直沉默不语,轻轻的掬起一绺枕下我们早已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的发丝,笑说道:“也曾听任城抱怨过锦秋姑娘对他提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要求,任城已然做到了,我想我也是会做到的。”
“宏儿,我信你!”我捂上他的嘴不想让他在说下去,心底却无法抑制的涌出无限伤感。他的这份承诺对我对他来说都显得太过沉重。
以前我从未为他想过什么,所以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可我现在却是明白作为一个帝王有着太多无奈,太多的身不由己。他能有这一份心已是足够,我真的不该再奢求什么。
用罢早膳,拓跋宏君臣二人微服去拜访相州刺史,考察他们的施政成绩,而我也得到了与李锦秋相叙的机会。
他们这次来相州的时间并不充裕,若不是我帮着拓跋澄在一旁再三催促,他并不太情愿放下我去工作。
唉,他现下这般君不成君的样子回到平城之后应是想见也见不到的,还真有些不忍心打断他难得的任性,我深知他一直以来都活得好累。
他们前脚刚迈出门,憋了半天一夜的李锦秋立即劈头盖脸将我大骂一顿。
她先是双手叉腰,一只脚支在案几之上,嘴里噼里啪啦不停的吐出一串串思维明显呈跳跃性的言语。而我自然被她泼辣直白的那些话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闻声过来规劝的源云珠很明显的被她高涨的强势气焰给唬住,怔怔的听了半晌愣是没能插上半句。好不容易才瞅到一个空隙,急忙说道:“锦秋姑娘,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们姑娘吧!
“少帮她说话,她什么德兴我还不知道,这么重大的事情也不事先给我透露一下,我能不生气吗?”她说得理直气壮,收下腿的同时顺手推了推我的肩,颇含气愤的责问道:“你还当不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亏我昨日一路上还在为你的不公平待遇抱屈抱了那么久。”
“行了,消消气!”我见她收住仗势,急忙讨好的递了杯水过去,柔声安抚道:“你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之前的就别再提了,我现在就把跟你分开后的经历统统告诉你好不好,保证毫无保留。对了,我记得你来之前那阵子不是听迷恋历史知识的,对于这个魏国的历史了解的怎么样啊?”
“呃——”她稍愣片刻随即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坐下,神情变得黯淡起来。转瞬却又提起了精神,笑着说道:“看是看了一些,可我哪记得住啊,我那破记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倒也是!”我点头,却忽略了她眼底闪过的惊慌。
几年后我才知道,她并不是不知道,而是太知道了才舍不得让我提前知道那份无法选择的悲哀。



、九,重逢(三)

我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将自己的事情一件件的给她讲完,相较于昨日的情绪极度波动,今日显得平静许多。可还是让一旁听着的源云珠潸然泪下,就连素来乐观的李锦秋听完也是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唉,我们虽然是同时穿越过来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你怎么还是灵魂穿越,我看你长得与现代的那个也没多大差别啊!”她说完凑近我的脸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作出结论:“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你这个身子是比以前的那个美了不少,尤其这双水润的双眸,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少盗版一些后人的名句,不好的。”
“我也只不过在你面前说说而已,我可是很遵守穿越的基本原则的,绝对不兴风作浪。”李锦秋拍拍胸脯保证。
“可是你明明是实体穿越的,为什么没有变老呢?”我伸手捏住她娇嫩红润的面颊,疑问道:“你看你这水灵灵的肌肤怎么也不像是三十五岁的老女人该有的。”
“你妒忌我是不是,我可生气了。”她挥起拳头便向我直扫过来。
我一猫腰躲了过去,急忙求饶道:“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老天补偿我的吧!也有可能是这边的水土比较养我,这些年来风吹日晒的不但没变老,反而是越来越年轻了,你有没有觉得我现在看起来就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李锦秋说到后面居然凑过脸来喜孜孜的问。
我故意认真的看了又看,然后一本正经的答道:“年轻倒是真的变年轻了,可与你们家那位俊逸非凡的拓跋澄站一起,却还是大帅哥与恐龙的搭配,那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个死丫头,就不知道口下留情,我才不屑与他走一起呢!”李锦秋的小脸涨得通红,双手也没停着,直伸到我腰间的敏感部位,嘴中不停的嚷嚷道:“我让你欺负我,也让你尝尝久违了的我的必杀技。”
“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我一边笑着,一边喘着气。身子已经被逼到墙边退无可退,可恨的是反击无用她不怕痒。最后只得举起双手投降:“好妹妹,暂且饶了我吧!我还想留点力气听你的罗曼史呢!”
“也罢,是该轮到我讲了!”她爽快的放手,突然又凶巴巴的命令道:“你可得先作下保证,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再取笑我,还有绝对不可以肆无忌惮的大笑。”
“好!好!好!”我连连点头称是。
除去开始的那段苦难史我昨日一大致听过,她后面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有趣,就连她自己也是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大笑起来,我自更不必提。
她也的确是个会惹事的主,居然生出那么多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来,也真是苦了在她后面帮忙善后的任城王了。真是想不通那么聪明绝顶的一个王爷,居然还有受虐的癖好。
“原来那个将任城王爷的腿绑成粽子般的人就是锦秋姑娘啊!”源云珠听完后忽然恍然大悟道:“真是有缘千里一线牵!”
我闻言已然岌岌可危的控制力彻底决堤,再也抑制不住狂笑起来。幸好李锦秋只顾着追着源云珠问个究竟,将我抛在了一边。
他们这一次因是微服私访,行程相当的紧凑。李锦秋也是软磨硬缠着许久,才被允许跟过来的。不过她这次将我寻了回来,可算是在拓跋宏面前立了大功。
有了皇帝的撑腰,她自然将可怜的拓跋澄更是吃得死死的,我看拓跋澄面上虽百般不乐意,心里定是美滋滋的。
“想什么这么入神?”拓跋宏轻声问。虽然车厢内已经加铺了软垫,可还是不停的摇晃颠簸着。
“离开平城很久了,再回去还不知道能不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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