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宠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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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宠妻无度-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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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十月回首一笑,三分炫耀,七分讥笑,“这叫现学现卖。”

周宗凡在院子里,早先听见拳脚相加的声音,心中一惊。等追到门口一听,松了一口气,抱着刀离窗口一尺远,站如松。

听见里面“咔嚓”一声,应该是床塌了。

一阵乒乓响,罗十月被萧弁耍诈压制住,第一场切磋以她的失败告终,脸色臭的可以。萧弁捏捏她的两颊,将自己头顶的朱钗拔下来,往她散乱的头上随便一插,造型独特。

萧弁说,“既然有福不会享,那就贴身伺候吧。虽然你长得丑点,但本相勉强可以接受。”

罗十月白他一眼:呸,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那两个丫头呢?”

“自己都朝不保夕了,还惦记别人。假仗义。”捏了一把她的右腮,直到泛红的手印子浮现出来他才罢手。罗十月好想把他的手剁剁剁。

萧弁打开房门,衣衫不整的走了。周宗凡跟在身后,莫名其妙的回头望一眼。

几个时辰之前她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身子,转眼萧弁就让她变成了丫鬟命。不过对于这个结果她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她的机会无形中增大了太多。目送瘟神离开,拍拍手转身准备收拾下东西。看清室内陈设的一瞬间,她自己都惊讶了。

好好的一间闺房,被他们打成了盘根错节的盘丝洞。

作者有话要说:  单机

☆、臭和尚,还装

罗十月脖子上被萧弁掐出来的印子过了好几日才消失,有不明真相的相府下人看她的眼神格外暧昧。朝思暮想两个丫头有一回在萧弁的书房外遇上她,看她的眼神都是用剜的,十月挑挑眉也就走过去了。

自从做了萧弁的贴身丫鬟,忙得脚不沾地,他故意难为她,不仅要要伺候他的文房四宝还要负责他的吃喝拉撒。脚不沾地不说,连摩诘寺都没有时间去了。

昨夜回到悲翠园已经半夜,一大早幽魂似的从被窝里爬出来,对着铜镜一瞧,乌黑的两个大黑眼圈抖落了她三分美貌四分威风,还剩三分半睡不醒的清明神魂尚未归位。所以现在站在案旁一动不动格外困倦,稍不留神就开始钓鱼。忽然“啪”一声,手背上挨了下。贴骨的疼一下子就将迷瞪的思维拉了回来,罗十月眼睛瞪圆了刚要发作,便听见萧弁悠悠的声音传来,“研墨。”

接着便开始找茬,他瞥她一眼,“眼睛瞪那么圆是什么意思?想给本相点颜色瞧瞧?”嘴角讥诮,“想要本相命的多了,你?”扬眉,上下打量她一眼,“排到猴年马月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眸光深浅不定,若是没有经验的刺客多半能被他诈个心惊。但罗十月显然已经对他这人有些了解了,他最拿手的就是故弄玄虚。人前一面,人后又一面,说话真真假假,叫人明知那是胡话,却也无法辩驳。她尾指轻翘,一圈一圈研着细腻的墨汁,默不作声。与他争辩那是要气死自己的,心里却在想:作孽多了,老天看不下去了自然要假人之手收了你。而且,站在你身边的这个也是其中之一呢。

想着想着,一抬眼正对上萧弁的后颈,今日他将长发全部束于玉冠中,后颈露出清清爽爽一片。罗十月盯着他的后颈,目光越发深邃,就好比见着猎物的狮豹,盯住了然后一步步上前捕杀时的目光。

沉中有静,静中有杀机。

十月自问,如果现在她就出手砍向那里,一击即中的几率有多大?手肘沿着砚台的轮廓研磨摆动,一圈又一圈,眼中碎芒随着涌起的杀心,一线线闪现。

而扒在窗口的刘氏越来越生气,她就知道,就知道千里雪这个女人一定会借着职务之便行苟且之事。果不其然,千里雪那对眼珠子都快贴到丞相丞相身上去了。公然勾~引男人,真是不知廉耻。。。。

就在罗十月把持不住的那一刹那,书房突然冲进来一团红,萧弁眼神投过去的那一刻脚步戛然而止,“相。。相爷。”尚未说一句完整的话,泪水潸然而下,望着萧弁,颇为楚楚可怜,“。。。奴婢,您许久未召见奴婢了。。。”余光瞧着这会儿规规矩矩站在他身边的千里雪,心里大为恼怒。

可谁知,萧弁只是凉凉的看她一眼,对于她擅闯书房一事已然不悦,“出去!”

刘氏只得恨恨的瞪了一眼她的眼中钉,扭头跑出了书房。罗十月藏在袖中的手,作刀状,悄悄回收成拳。若不是刘氏突然冒出来,或许此刻萧弁成了她的手下亡魂,也或许她任务失败成了萧家的刀下之鬼。

看一眼重新忙于公务的萧弁,罗十月缓缓舒一口气。两军对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被刘氏打断,再难继续起方才的士气。

萧弁手边的茶凉了,十月端走准备换一盏新的,这时候周宗凡提着刀大步流星的回来了。她在心底哼笑一声,今日果然不宜开刀见红。前后脚的功夫这位左膀右臂就回来了,倘若不是刘氏突然跳出来打乱了她的计划,现在变成亡魂的说不定是她自己呢。

下了值,夜色正好。悲翠园位于相府的正西面,越过一层花圃,厢房外就是大街。罗十月轻轻一跃,脚就站在了屋顶,稍一翻身就能够与市井打个照面。

三更敲过,街上已经没什么人。罗十月沿街走动,方向是通往摩诘寺的。寺庙在山上,距离甚远,她也没打算就这么晃悠过去,清清静静的散散步也不错。就在她独自霸占一条街的时候,估计是有人想抢地盘,一柄利剑招呼不打、二话不说直戳她后心。剑锋掀起的锐气扬起了罗十月三两撮长发,长剑平静地荡开夜色,剑身泛着森冷的哑光,游蛇一样直击目标,无声无息。。。。

罗十月旋转推开,被风推送的长发在眼前张扬,转眼间她已经退出几丈远,眉眼藏在纷乱的发丝后向刀光剑雨蜕变。

来人一身夜行衣并且蒙面,身手利索,耍起剑来招招狠毒,毫不拖泥带水,从素质来看是个同道中人。可奇怪的是,这人从外形上看好歹是个男人,可总想往她脸上招呼是怎么回事?一个男人,身怀绝技,大半夜不睡觉对她百般纠缠就是为了画花她的脸?

她做女人未免也太他娘的失败了。

罗十月耍了个假招,瞅准对方露出的破绽毫不留情的送上一掌,震得那人后退三步。

“什么人?!” 不管什么人,肯定不是吃饱了撑的来划她脸玩。

那就是有人指使的了。

那刺客素质不错,一声不吭,家门都不报,提剑卷土重来,那一掌对他来说并没有造成大的困扰。

罗十月背着光,整个正面浸在黑暗里,唯有无序飞扬的长发给她增添了无限气势,颇有一代女侠风范。只可惜这种造型不能保持很久,因为她要迎战。刺客的攻势步步紧逼罗十月的面门,她不乐意了,我的脸招你惹你了?瞅准时机,速战速决,甩手贯出去数枚碎雨针,有三枚角度刁钻,刺客没躲过,硬生生挨在胸口上。安静的夜里,两人都听到了暗器刺破布料打入皮肉的声音。

针上有料,那人撑不住多久,没逃几步突然踉跄着跪在了地上。

十月收手,凛了眉峰,缓步上前。她偷天换柱,顶替了真正的献女千里雪,潜在萧弁身边这事除了她师父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人是谁?怎么找上她的?目的何在?

就在她即将走近的时候,那刺客猛然一跃,亮出手中的剑,虚晃一个剑花,转身就跑。离得近,罗十月竟看清了他剑柄上的刻纹,脑中“轰隆”一声炸响,回忆被残忍的拽回十年前的罗家小院。那一场意外害了罗聚宝,烧了半条巷子,她的额上永远留下一枚消不掉的莲纹疤痕。

罗十月的脸煞白,方才那人使的剑柄上就刻着与她额上一模一样的莲纹!她寻了十年未果的仇人竟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杀父的深仇大恨,她岂能让他逃了。

一路追逃,罗十月竟追至了摩诘寺。那人往寺中一翻便不见了踪影,罗十月岂能放过?热血冲脑,猛地踏一脚树干借力,高耸的庙墙根本拦不住她。

寺中僧人约莫都睡了,灯光寥寥无几。

几经翻越,刺客就在前面不远,罗十月轻功了得,一个蜻蜓点水,一掌拍向刺客背后,那人措不及防的向前面的树冠倾身倒去。

一阵分花扶柳,五指随之抓去,揪住那人的后颈直接翻过身来。可十月却愣在了原地,“是你?!”

和尚见她凶神恶煞的模样,有些迷惑也有些慌乱,叫了声施主,“为何半夜到寺里?找贫僧。。。。”

罗十月却一把扯开怀觉的僧衣,却只见其胸前光华一片,两点茱萸羞于见人。哪里有半点伤痕?

和尚显然没想到她大半夜闯进寺里,行为如此有辱斯文,一时脸红词穷,温和的长眉扭成一股麻绳,食指指着她发颤,“你你——”

大概是没见过这么狂野的女人,怀觉脸红的不像样子。

罗十月却将他往旁边用力一推,快速往前追几步,怀觉的身后空无一人。她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怀觉,怀觉十分不自在,拢了拢僧衣,念了声佛号。

罗十月看他的眼神变了几变,身体做出一种防备的姿态,“你怎么在这里?”

怀觉依旧红着脸,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贫。。贫僧不在这里还能去哪儿?施主真是。。。莫名其妙。每晚菩提树下做晚课是贫僧一直以来的习惯,倒是施主你消失几天又突然半夜闯进来。。。”

罗十月十分不爽,接话,“还扒你衣裳是吧?”

“这。。。。。”

他刚才那个格挡式的反应。。。。臭和尚还敢装。

十月上前,伸手在怀觉的衣襟上拽了两下,用力地替他抚平褶皱。说话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师父,真是不、好、意、思,光天化日得扒你衣裳了!”

怀觉掰开她的手,“没。。关系,贫僧是出家人,六根清净。”

不会怪你,更不会有杂念。。。

☆、贫僧顶多就是挨了一箭

寺庙和丞相府不同,里面的参天古树枝桠旺盛,与佛殿梵音相得益彰。因此罗十月从树顶追下来时并没有看清树下是否有人。她抓的明明是方才的刺客,一反手竟变成了个光头和尚,也难怪她目光不善了。

怀觉被十月直愣愣的目光瞧得越发不自在,尚未褪去红晕的脸上又开始发烫,没办法,只得双手合十不甚自在地唤了声,“施主。。。”

夜风徐徐,头顶的枝叶窸窣作响,鼻尖还能闻到和尚身上传来的香火味。罗十月站着不动,面无表情叫人畏惧。忽然,她耳根微动,垂在耳下的翠珠漾起半弧。

那一瞬间,三方几乎是同时动作。

“咻——”

“施主小心!”

怀觉住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还未来得急做出反击的十月狠狠推倒在地,罗十月趴在地上,嘴角抽搐。。。。这么大的力气。

十月掌心擦破了皮,往外沁着血丝。那刺客放了一把冷箭,在她被怀觉扑翻在地的那点时间里逃之夭夭。

娘的,中了迷药还那么能跑。

忽然一眼瞪向捂着胸口的怀觉,火星四射,她极其怀疑这和尚就是同谋!

她千辛万苦寻了十年,好不容易老天开眼把线索送到她身边了,不能就这么放他走。

追——

怀觉虚弱的声音自身后适时地传来,“施主去追吧,贫僧没大碍。顶多就是月匈口挨了一箭,不。。不太疼,血。。流的也不多。”见她回头,怀觉还冲她笑了笑,“快,快去吧。。。呃。。”

本来她是满腹火气的,从未发现这个和尚如此会扯人后腿。可她这一回头,受惊不小。怀觉的确是中箭了,隔着月光都能看清他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下来,想来是疼痛非常。手捂住的地方没一会儿功夫就染了大片血。应该就是方才推她的时候中箭的。纵然心中着急追凶,可是怀觉。。。。。她不能不管。

十月不忍,折返回来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安慰他,“和尚别怕,这点小伤死不了人的。”刚刚将他架起来,怀觉整个人都倾倒在她身上,看着弱不禁风,可是这么大一只砸下来,罗十月的双腿还是颠倒了两下,“坚持下,你还要普渡众生呢。。。。。。这么重,你不是吃素的吗?”

寺里安静的很,这么大的变故,愣是谁也没惊动。

怀觉痛不可挡,绵长的双眸恍惚中看到罗十月的侧颜,她在吃力的架着他往禅房走,温和的人嘴角挂上一抹温和的笑。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分散注意力,“施主。。贫僧赠你的茶好喝吗?”

“命都快没了,还惦记你的茶。寺里有伤药吗?”禅房还有段距离,怀觉有汗珠滴进她的脖子里,看来伤的不轻。十月心急如焚,着实怕和尚有个三长两短,不禁责备,“大半夜不睡觉乱跑。。什么?念经念经,白天还念不够吗?又不是要考功名,用得着那么卖命吗?”

“。。。伤药?。。。倒是。。。有治伤寒的草药。”

十月咬牙将他搬进禅房:“就知道不能问你。”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了,和尚也是人,血流多了也会没命的。罗十月摸了把剪刀,绕开伤口将僧衣剪了个口子,粗鲁地一撕到底。

天有不测之灾,方才还光滑的皮肤眨眼的功夫就埋了支凶器。十月蹙眉观察了下,心底骂了声缺德玩意,那支箭只有巴掌长短,从它露在体外的小半截可以看出箭上生了两排倒刺,怀觉和尚有罪受了。

万幸的是箭头歪了,没有扎在心脏的位置。血色正常,证明箭上没毒。十月绷着的心总算稍微松了口气,“躺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大概是半夜扒了人家的药铺,伤药、伤带兜了个小包袱回来。罗十月形容有些狼狈,有碎发挡在额前,将莲纹半遮半掩。豆大的灯火跳动,将她的影子印在床榻上,怀觉忍着痛还不忘帮她改邪归正,“施主。。。盗窃并不好。”

啧,说话这么不中听。是借用好不好?

罗十月想找个东西堵住他的嘴,而她也确实付诸行动了,顺手抄过一柄汤匙塞他嘴里,见他要反抗,厉声唬道,“住嘴!咬住了,拔箭的时候会有点疼。”

拔这个东西可不是拔萝卜,不是有点疼的问题,而是两排倒刺能疼的要人命。更何况还是熟人,她瞧了他一眼,见他疼的浑身是汗,一时间下不去手,犹豫了下才问,“要不,我喂你些迷药?”昏过去的话疼痛总能小一些,没有他痛不欲生的呻~吟她更下得去手。

谁知怀觉师父硬气得很,他含糊不清的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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