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宠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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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宠妻无度-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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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觉憋了憋,劝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烦恼的事,倒不如顺其自然。姻缘天注定,施主的姻缘在别处也不是没有可能,何必自寻烦恼。”

十月不耐烦他说教,有心看他出洋相,“在哪个别处,你这里吗?”满意的看到和尚红了耳根,挥一挥手,潇洒地消失在茫茫天地间。

怀觉:“。。。。。”越来越不会好好说话了。

就在罗十月走后,一名拜佛香客悄悄走到寺庙僻静处展开手中的信条:时机未到,按兵不动。

怀觉收拾茶具的时候,光头小和尚弥生晃头晃脑地推开房门进来,在怀觉面前显得比较规矩,“师父你找弥生。”

怀觉是个温和而不失威严的师父,他朝弥生招招手,“弥生来,看到那位施主往哪个方向离开了吗?”

“师父,她往山下去了。”弥生往山门的方向指了指,“刚刚出去不久。”

怀觉将一包茶饼给他,“看看她在什么地方落脚,把这个送她吧。”

弥生领了任务,一眨眼就跑得没影踪。

小和尚比较激灵也比较活泛,一路上又贪吃又玩,距离罗十月远远的,每次都是几乎要看不见她了才抬脚追几步。不多大功夫,又被路边的其它玩意引去了注意力。说也奇怪,一路上竟也没有跟丢。

罗十月绕过热闹的街市,转至一条后巷便消失不见了。弥生“咦”了一声,站在原地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手上还拿着方才小贩送的弹弓,“施主呢?”

“啪”一下,后脑勺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就听见那消失的女施主问到,“你一路跟着我做什么?”

弥生仰头,把自己一张娃娃脸折成个倒三角,看见她“哦”了一声,伸手将怀里抱的茶饼递给她,“师父让我追出来给你的。施主,你省着点喝,我师父的茶都是极品,别人很少有幸能喝到的,他还送你一整包。”

小气鬼。

十月隔着外包闻了闻,是今儿和尚煮的那味道,她笑了笑,“替我谢谢你师父。”

直到小和尚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内,她才转身朝王府后门的方向走去。然后足尖轻点,消失不见。

朝三暮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只兔子讨她欢心,那兔子挑着一双长耳朵,灰不溜啾一身毛,若是后腿蹬直贼溜溜的站起来,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小毛贼。

十月拿起来打量两眼,四目对视,那兔子将头一扭,谁也没看上谁。

朝三抱着被丢回去的兔子和暮四相互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问,“姑娘,您先别伤心,奴婢打听了,相爷昨晚是有要事才没来。不信的话您可以问一问议事堂服侍的路七,他在值上一整夜呢。哦对了,就连白月斋连去了两趟都没有见到相爷人。”

萧弁来不来她没什么伤心的,可是忙一整夜?十月心里打了个突。

“就是呀姑娘,相爷昨夜是有事耽搁了没来,他要是知道您等他一宿,一定会补偿您的。是不是阿朝?”暮四扶着十月坐下,见她发呆,连忙向朝三打眼色。

朝三立马接嘴,“奴婢们就是瞧不得姑娘受委屈,便自作主张把昨夜那事跟路七说了,让他留神,瞅个机会在相爷面前替您申申屈。爷们见不得美人受委屈,一定会弥补您的。以前白月斋那位没少这么干。”

罗十月活了十六年,前六年忙着斗鸡遛狗,后十年忙着上刀山下火海,就是没有腾出功夫来尝一尝男欢女爱的滋味。听了朝三暮四这一箩筐算计,再想一想同门师兄执行完任务总要出去“野一夜”,天下乌鸦一般黑,当下打定主意以后还是一个人比较好。

十月打断眼前两个丫头的没完没了,“你们方才说相爷忙了一夜?他忙什么呀?”

“嗯。。。。奴婢只知道相爷与几位将军在议事堂待了一整夜,具体的奴婢们不敢打听。”

将军?又要出兵吗?萧弁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管他打什么主意,她的眼里应该只有自己的任务,杀了萧弁回去复命。既然有她这样的杀手存在,那就一定还有其他人隐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手不要伸过界,以免乱了大局。看好自己的地盘,干好自己的事。

天色将晚,罗十月满腹心事的一个人用了晚饭。倒茶的时候,脑子里响起怀觉和尚的茶经。和尚有一点说对了,她得耐心,萧弁不比那些三教九流。

他靠得太近,未必不是对她的一种试探。等她迫不及待露出马脚,然后一招毙命。罗十月决定短时间内收起自己的爪子,卸下他的戒心,伺机而动。

捕鸟的思路理清楚了,心情舒畅了很多。

弥生这个年纪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引起他的好奇心,一路上东张西望。天色将黑,他才吭哧吭哧爬上山。寺前站着出尘脱俗的住持,弥生摸摸自己的光头,嘿嘿一笑,“师父。。。。。”

怀觉叹口气,“下不为例。”转身回寺里。

“嘿嘿,知道了师父。”弥生追上怀觉,跟在他身边主动报告行踪,“师父,女施主的家可气派了,比我们寺庙还大。弥生偷偷跑回去看了一眼,哇,是丞相府啊。”

怀觉眼眸微闪,拍拍他的小肩头,“认字不少。你师兄给你留了饭菜,先去吃点,还有晚课要做。”

“是,师父。”

。。。。。。。。。

不能不说暮四长了一张乌鸦嘴,她刚刚准备给自己放个假好好睡一觉,前院的路七就跑过来传话,说相爷已经朝悲翠园来了,让她赶紧准备准备。

搞突袭?

她还真就不想接驾。

朝三暮四高兴得拍手庆贺,“姑娘,奴婢们说什么来着。相爷一定是在意您的!”

十月揣起地上啃萝卜的小兔崽子,抱在怀里,吩咐道,“备热汤,我要洗个澡。”

朝三暮四欢天喜地的干活去,悲翠园要有喜事了!

被十月抱在怀里的兔子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红彤彤的两只眼睛巴巴的看着她:你能不能放我下去。

十月捋捋它的兔耳朵,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小兄弟,帮个忙啊。”

兔子耷拉下脑袋:绝壁不是好事。

萧弁的确是往悲翠园来了,倒不是因为下人在他耳边吹风,是自己临时起意,想过来瞧一眼这位扬言要“收服”他的女人过得如何。

狭小的园子里规规矩矩的站着两个丫鬟,见了他行一个蹲礼,“奴婢见过相爷。”

萧弁站在门口眼睛扫了一圈没瞧见正主,抬脚进去,终于开了尊口,“千里雪呢?”

朝三垂着头端上茶来,“回相爷,雪姑娘正在沐浴,马上就来。”

应景似的,隔壁房隐约传来水声。洗澡去了?这么着急。萧弁吊儿郎当的笑,就靠这个收服自己?还以为她大言不惭的放话会有什么新鲜招数。

“去,跟你们主子说让她慢慢洗,本相喜欢干净的。”

朝三暮四窃喜,看样子相爷是要在悲翠园过夜了。铺床换被、点熏香,上助兴酒菜,放下纱帐,两个丫头忙活的一头汗,喜滋滋的退了出去。

千里雪很听话的满满洗,隔壁一直有隐约水声传来。

萧弁再能耐也是肉体凡胎,一天一夜连轴转也是疲累的,坐下来喝个小酒解解乏,也算是难得清静。既然这边已经铺张开了,他坐下也就懒得起来换地方了。

半壶酒饮尽,隔壁还没洗完,萧弁一条腿搭在春凳上,长而不狭的双眼瞥一圈房里的陈设,漫不经心道,“你倒是听话,不怕把自己洗脱皮就再泡会儿。”

白月斋里的刘莲听说萧弁去了悲翠园,发了好一通脾气之后气哄哄的躺床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臆想画面气得她直掉眼泪。把悲翠园的千里雪正反两面骂了个透彻,正抹眼泪的时候,房里忽然小范围内刮了一阵风,白惨惨的月光从窗外爬进来,触手伸到她的脚踏上,苟延残喘之后没了力气,只能死不瞑目地趴在床前。

刘莲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警惕地坐起来,“谁?”

☆、扯淡

回答她的是窗子的一声“嘎吱”,窗子合上了。刘莲头皮发麻,吓得都快哭了,她蛇虫鼠蚁不怕,唯独害怕鬼鬼神神,谁这么缺德吓唬她?

房里响起很轻的脚步声,很快便有一道披头散发的“女鬼”形象出现在她的帏帐上。

刘莲的头皮炸了,运足力气,正要惊天动地吼一嗓,可惜起点太高错过了时机,被“女鬼”冲过来一把捂住嘴巴,“要是想我回去睡你就使劲叫。”

酝酿了半天的惊天一吼,黯然收场。看清来人的刘莲指着罗十月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你是有病吧?”不留在悲翠园受宠,跑来吓唬她,就是有病吧。

罗十月不受她白眼威胁,把她往里一推,“莲奶奶,借住一晚。”

“不行,凭什么?”

十月转身就走,“那算喽。”

刘莲转念一想不对,身手矫捷的揽住她,“站住!借住。。可以。”

两个人相互嫌弃的背对背躺下,罗十月打了个呵欠,拉了拉衾被准备睡了。刘莲还是忍不住,一下子转过身来,推她一把,“喂!你打的什么主意?”

“什么什么主意。”

“你少装蒜,服侍相爷那么好的机会你会白白放过?”

“莲奶奶,我说真话你肯定不信。”

刘莲好奇,“什么真话?”

十月转过身来,月光底下一双眼睛发亮,只听见她幽幽的说,“因为我。。。嫌他体味重。”

“呸!相爷这样有才有貌有身材的真男人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来,你给他提鞋都不配!我看你是在玩欲擒故纵,你这样的女人骗不过我的。”

十月挑眉,“你还挺聪明的嘛。那以后咱们各凭本事喽。”

刘莲气急,“被子还我!”

呼啦一下,刚捂出点热气就被她掀没了。罗十月单手去拦,一把扯住一角,刘莲被拽了个趔趄,恼了,“千里雪你找打!”

话音刚落,有东西突然袭向十月的面门,相距有段距离,她都能感受到那东西力道十足,若是被拍中估计得十天半月不能见人,她迅速歪头闪躲。砸在她身上的是刘莲丢过来的瓷枕。那东西老大一个,硬邦邦的砸在骨头上疼的很。

刘莲趁机蛮横地将衾被拉过去裹住自己,“跟我争,下辈子吧。”

罗十月毫不客气的扯了一半过来躺下,看了一眼刘氏,入眼是一片黑黢黢的后脑勺。

萧弁在悲翠园饮完一壶酒,自己翻身摸到罗十月的床上睡了。一觉醒来,连太阳都已经容光焕发重新上岗了,隔壁竟还有水声,萧弁当下便怒了。

被个“贡品”耍着玩,开天辟地头一回。

萧丞相半躺在架子床上,脸色极黑,抬脚便将无辜的团花锦被踹下床。锦被凌空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扑在了地面上,身后留下一片女孩子特有的香气。闻着这味儿,萧弁更加怒火攻心。

独守闺房一整夜,嗯?

沐浴,嗯?

夜不归宿,嗯?

。。。。。

萧弁活了三十年,哪一年不是浸淫在马屁里?天底下,除了公然与他作对的,就没有一个敢耍他的。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萧弁作为男人的尊严都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和侮辱。

罗十月在朝思暮想两个丫鬟的目瞪口呆下用了早饭才溜达着往回走,一路上走走看看。下人们井然有序,各尽职守,溪水长流,花团锦簇,景色倒是不错。

只是这相府恐怕还有很多看不见的“热闹”。

十月抬脚迈进悲翠园,先瞧见的就是一双“哀怨”的红眼睛,那只被她“委以重任”的兔子半个身子都是湿哒哒的,惨兮兮的跌在萧弁脚前,动也不敢动。

朝三暮四两个丫头不知道去哪儿了,院子里站着萧弁,一脸的“我要兴师问罪”,还有一个叫周宗凡的跟班。罗十月看了他一眼,“两个大男人欺负一只哑巴兔子?”

萧弁早就忍她好久了,抬手锁住她的脖子,力道用了十分。脸上的戾气是骗不了人的,有一瞬间,罗十月觉得萧弁是有掐死她的心的。

“你以为本相不敢杀你是吗?谁给你的胆子,耍着本相玩很爽是不是?”

耍你一下算什么?我还要取你的命呢。

见她盯着自己只笑不说话,萧弁火气上涌,手上不知轻重,“说话!”

这下,罗十月的脸色都变了,“相爷不也耍了我一回?一报还一报,有什么不对?”

周宗凡都有点佩服她的临危不惧了。

萧弁点点头,嘴边赫然一笑,“牙尖嘴利,够味!本相现在就成全了你……”锁住她脖子的手一滑,扣住她的肩甲往房里拽。

罗十月一看不对:大白天的,这他娘的不是耍流氓吗?!

她企图挣扎,萧弁捏住她的两颊,“在本相这里你没有说不的资本,你只不过是揽月国送来的一件玩意,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嘭”一声,房门被摔上。周宗凡眼观鼻,鼻观心,抱着刀走开了。

萧弁是个练家子,身材高大,制住她不是难事。两人双双翻倒,“嘎吱”一声,瘦弱的架子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头钗掉在了衾被上,罗十月压制已久的暴脾气终于蹿了出来,一把揪住霸王硬上弓的萧弁,“姓萧的,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萧弁倒是来兴趣了,长眸眯起,格外危险,“口气不小,这么跟本相说话的你是头一个。听说你练过些花拳绣腿?”

罗十月学他眯起眼睛,眉心莲越发招魂慑魄,“是呀,专门对付你这种人的。。。。”一招偷龙爪攻其不备,先发制人,萧弁猛然后退,罗十月趁机旋出他的包围圈,散开的长发甩在身后犹如神龙摆尾,顺便招摇几下。十月挑衅的勾唇,“丞相反应不赖。”

二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萧弁忽然邪魅一笑,没错,确实是邪魅一笑,“未免有些张狂过头。”

“张狂不敢说,嚣张还是有点的。”

最先遭殃的就是那两尾帷幔,好端端的被当成出气筒,双方短兵相接之间将帷幔片成了流苏。萧弁毕竟是男人,他力量上占了上风,一掌揭过去,虚晃一招,绕道罗十月的腰腹,浪荡子一样在她腰间摸了一把,回手间还嘴贱评价一番:“膀大腰圆,居然也好意思顶着美人的名号。”

十月磨了磨后牙槽,“乡野粗人,真是难为相爷的眼睛了。”瞬间抄起掉落的朱钗,利落地左甩手,竟然是个假招,转手右袭,萧弁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没想到这丫头是个骗人的行家。

那女人的朱钗竟稳当当的插在了萧弁的头上,珍珠做的坠子凌空招展。

罗十月回首一笑,三分炫耀,七分讥笑,“这叫现学现卖。”

周宗凡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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