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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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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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风老头子也挺好玩。
  “吹停,这些日子我一直有问题压在心里不敢问你,事到如今,竟转变成了不敢听你一答。实话实说,我很敬仰你,一生沉浮坎坷你仍能做到处变不惊,往往使我错以为你由天而来,见你第一面你便吸引了我。我生来不好男风,却在你身上常有所需求,你对我而言,是特殊的……喂,喂!风吹停你他妈的撇下爷一个人睡着了?”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有风吹停ˇ 最新更新:2011…03…05 12:00:00

  一夜未眠,顶着两眼乌黑我一早上都没给风吹停一个好脸色,中午用过膳,应邀去了书房会宋故,见我神色不好他过问了几句,我寒暄敷衍,他自觉无趣,又打发我回去。
  “大哥还是不肯放我出去?”言下之意是,李三寿呢?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一个人怪孤单的。”
  “不是有风吹停日夜陪你么。”
  他语气很奇怪,具体奇怪在哪里我也说不上来,见今日没希望看到李三寿,我不告辞便转身就走。
  以后如何送东西去桐城成了我的心头大患。早知道砍一条胳膊下来让李三寿捎去得了。
  不,早知道就不该揽这活儿!
  踏出书房没几步便有一眼生小厮急急跑来跪在书房门口直呼“不好了!不好了!”颇不吉利,留步偷偷听得说马厩里宋故最心爱的“提青”已经连着有三天不好好进食了。宋故一听摔了笔夺门而出,可见十分重视。
  相王府的笑话,是必须要看的。
  两手一背,我明显看热闹的姿态跟了上去。相王府马厩很大,有三间屋占地,五匹马被分开放在单间饲养,每日都会放出活动以免生疏了技能。一进去我便看见墨侵雄赳赳气昂昂的打着响鼻,而宋故的爱马提青缩在角落里病恹恹的样子。
  “这怎么回事?”
  宋故大吼一声,惊得几匹马原地踱步,唯墨侵安然不动。马厮结结巴巴的说:“前些天,两三天前,依府规放风战马,怎知那黑马竟骑到了提青身上,然后……然后……”小厮讲到这里便讲不下去,垂着头偶尔偷偷看一眼宋故。宋故一脸铁青沉声接了下去:“然后你们拦不住,本王的爱马就……就……”看他也接不下去,我跟声:“就被我的墨侵上了。是这个意思吧?”
  小厮点点头,越点越慢,生怕点重了脑袋就掉到地上了。我强忍着笑意,宋故再问:“它……它怎么没给骟了?”我听宋故这话问的有些质问的意思,急忙插话道:“墨侵不属战马,并未在籍,况又是天生神驹,骟不得。”
  宋故转过脸看我,那张脸已经黄连苦得扭曲变形,我赶忙赔笑指着墨侵骂:“你个不要脸的畜生!这提青是你能骑的吗?那是相王爷骑的!难道你这畜生也好臀风?前些日子我酒醉不留意侵犯了相王爷的爱宠,现在你又上了相王爷的爱马,你是想驮着我骑到相王爷头上吗?哦我明白了,你这是有意挑拨我们兄弟感情!你这个恶心的畜生!滚!老子再也不要看到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回过头,我一脸大义灭亲:“王爷,这好吃懒做不干活的畜生,撵它出府!”
  宋故被我这话一激,气的火冒三丈,当下吼着马厮开了墨侵的马厩,我一把拉起墨侵就往外走,走出不远便被马厮叫住说错了方向。相王府阶前,我一边卸下墨侵的马鞍笼头一边骂:“你个畜生,相王爷给你如此好的待遇,念你疼你,你还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这些饰器你不配拥有!你给老子净身出户!”
  见我愤怒不能平的样子,宋故反而不好再说什么。我拍了墨侵的马屁股,墨侵走出几步又回来,我回身看了眼宋故,他已经平定下来面无表情,我叹:“唉,好歹相识一场,你又救过我性命,留你个东西做念想吧。”接下外袍的红绫腰带,我缠在墨侵脖颈上轻轻系好,双手用力一推马腹,墨侵大惊,扬蹄站定后一打响鼻,又看我许久后,甩尾而去。
  墨侵啊墨侵,是畜生还是神驹,就看你表现了。
  不受笼头约束的墨侵通身鬃毛滑腻,宛如出水游龙一样可见而不可即,方才我努力将血绫头尾藏好,应是毫无破绽,若是墨侵还记得梁臣,那事情便无大的问题。安全起见,还是再想一个途径为上。
  虽花了些功夫将白绫用血染透佯作腰带系在腰间,以有机会看到李三寿便转交之,却未想今日墨侵给了我一个机会,这究竟是主仆心意相通,还是天助他五皇子化劫化难。世间之事真是猜不准,拿不透。
  装出个痛心疾首悲离别的样子,我辞了宋故回去风吹停屋中,进屋倒床便笑得一塌糊涂,引得风吹停直问我,我偏不告诉他。
  “不说也罢,你这喜怒无常的人。”
  风吹停淡淡地笑着,我入住以来他的疯狂行为统统又被那笑容掩去,以致我时常在想,真实的风吹停或许就是那有些顽劣任性的样子,如此的话,他又是为何在我面前这般表现?
  及时叫停住自己,事情若是想得多,便复杂了。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的,也就罢了。
  “吹停。”
  “嗯?”
  “你过来亲我一下我便说给你。”
  风吹停无奈的笑笑,放下茶壶走来坐在床边说:“既得献吻又卖弄了见识,你倒是不做赔本生意。”我把他抱在怀里,脸伸向他辩解道:“你又何尝不是?一亲香泽复又听得趣事,你我算是双赢。”
  我抬手捏掉落在他唇上的发丝,他拉过我的手,双唇印在我手背上。真狡猾。我十指扣住他的手,漫不经心的说:“刚刚小解完还没洗手。”看风吹停眼中略有愠意我连忙又赔笑抱紧他,这次给他道来:“今日本从书房回来,正遇马厩有小厮来报说相王爱马染疾,随同看了你知怎样?那提青食水不进竟是因为被墨侵侵犯所致!虽是件可笑之事,但为维相王面子,我将墨侵赶出了府邸,它毕竟是天生良驹,杀了可惜,放了它日后还能留个种。不过真的很逗趣,马也喜欢那个吗?哈哈哈!”
  风吹停听了也朗声大笑,笑到喘了很久气才能平稳下来说话。他说他很久没这么开心过,我说我也是。话一出口,顿时觉得落寞起来,谁能料到大笑过后只换来更久的寂寥。
  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各有所思,直至天黑,我觉有些肚饿,起身点灯,两人找了些糕点坐在门槛上吃。风吹停吃相很文雅,慢条斯理,还抽出时间帮我擦掉身上的残渣。
  “吹停,我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他把最后一块糕点递到我嘴边,我咬下一口,他把剩下的半个塞进自己嘴中。我努力咽下干涩的食物对他说:“羡慕你虚怀若谷,羡慕你犹如天人,羡慕你身边有个我。”
  我说的很认真,他听的却不在意。或许我眼里这些东西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想到这里我自嘲的笑笑,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
  “我也羡慕你。羡慕你桀敖不驯,羡慕你玩世不恭,羡慕你有个爱你的将军。”
  这次轮他说的认真,我听的随意。
  “你如何做到的?家破人亡,寄人篱下,你怎就能够风轻云淡的晓沐清风暮识月?”
  风吹停许久没说话,他发呆似的盯着前面的花廊,那花廊不会有人走来,也不会有人走去。风吹停深吸一口气,侧过脸问我:“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我想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也想从这个答复中找出他的答复,我思虑了很久最终拉着他站起身来到窗下,蹬着窗户上了房。
  “来,手给我。”
  两个人坐在房顶上,风吹停靠我很近,像是有些害怕。我指着天让他看上面:“你看有什么?”
  “繁星。”
  “繁星在哪儿?”
  “天上。”
  “是在天上吗?”
  风吹停猛然回过头看我,我笑,这是我头一次遇到悟性如此高的人。我帮他紧了紧衣服,拥住他说:“你头顶上的,才是这世上最高最干净也最杂乱的地方,”风吹停仰头看着繁星之外,我继续说:“那地方有两个名字,称作‘天’,亦称作‘人心’。
  “我们在天下,有种种不堪入目的事物发生出现,越高越简单,也越干净,直至最高点,便可得清净无瑕。天是如此,人心也如此,只看你要去往何处。”
  “去往何处?”
  风吹停跟着我念,我笑着答他:“去往何处,等你弄明白你真正想要什么的时候,你就明白何去何从了。”
  “那你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起先困扰我很久,自小衣食不缺,所缺的也都是我无所谓有没有的,比如疯癫的母亲,以及企图杀死我的哥哥。那段茫然又玩心正盛的年岁幸福的不真实,恰逢师父传授,自诩与世无争,无欲无求。
  花无百日红,自打当兵以来我原先的生活全然被颠覆,我像从溪水迈向泥潭,走得进,走不出。
  这两年的经历倒是给我一些生而为人的感觉,让我有了追求,而不是无所事事的活。
  “宋郎?”
  “我想要的,是一个容身之所。”
  不是房子,不是权位,我要的不是这些。也许这容身之所是一个地方,也许是一个人,只要能让我安心就好。
  “吹停,回去歇息吧。”
  我下了房顶,站在房檐下伸开双臂。
  “来,我接着你。”
  风吹停小心翼翼的靠近房檐,最终也是张开双臂像飞翔一样的扑进我怀里。我站稳脚步横抱起他回屋,脑中重复出现他由上而下时宛若天人的平和,神情中带有一丝喜悦,像要赐福于我。
  天未全亮我因腹空而醒,下午宋故找来了李三寿同王锐与我小宴叙旧,我爽快答应便去了。同桌而坐,李三寿与王锐像是有些生疏,不几时李三寿微醉,顽劣的心一上来,三个人便打成一团。王锐红着脸,笑着指称李三寿名字奇怪,李三寿辩解,那情景在我看来已是久违。
  心中记起两人来,斟满酒杯,端起移步出去亭外,毕恭毕敬谓天曰:“余,大兴宋氏子,听也,承梦总角兄弟遗志,只惜而今琵琶骨摧人寄篱,无力为兄弟昭雪,今宋听祭敬兄弟水酒一杯,以示愧歉,”周围很安静,酒水打在地上的声音与血滴无异,我双手倒执玉杯对天,言曰:“若听负及兄弟意,犹如此杯!”
  “呯!”
  王锐明显酒醒,他握着酒杯不知思量着什么。无妨,我要的就是帮我他记得此事,日后再见我他满眼的惶恐会提醒我,有这么一档子事。李三寿拉我坐下,没多久气氛又活络起来,我不想太晚回去影响风吹停休息,便散了局。
  独自一人踉踉跄跄走在路上,夏宇孟阳的身影陪在我身边似的走走停停。兄弟们我该相信谁?我可以相信你们吗?我可以相信死人吗?
  心里很委屈,难道真的没有人真心待我么?
  花廊变得好长好长,怎么也走不到风吹停屋里,终于我走到了,我冲那妖魔似的长廊不屑的摆摆手,推开了门。看了门里的景象,我复又掩上门。
  花廊啊花廊,我怎知你竟不够长!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好景不常ˇ 最新更新:2011…03…28 06:11:12

作者有话要说:腐女节快乐~~~


改bug……  我坐在小院的摇椅上,踢了一脚旁边风吹停常坐的摇椅,两只摇椅一起晃。酒劲一散,今晚便显得越发凉,天阴,看不见星也看不见月亮,只有一只空摇椅陪着我。不清楚坐了多久,这时候哪怕只是一杯茶的功夫也会让我觉得有两三个时辰那么长。
  宋故出来了,风吹停送他出门。就好像每日清早江楼□送客那样,只差抖着小帕子调笑一句:“客官再来啊!”
  我坐在背光处,宋故疾步离开没看见我,倒是风吹停像是瘫倒在门框上,无力支撑身体最终缓缓坐在地上。
  “地上凉。”
  我起身时他吓了一跳,嘴唇颤抖却不吐一词。我抱起他回屋,将他放在桌子上,两三步走到床边扯下床单丢出窗外,重新从柜匣中拿出干净的换上。这才又抱起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迈步离开。
  “你去哪儿?”
  “房上。”
  莫非这房上便是我所求的容身之所?甚是可笑。
  我的心很乱,比那日在房上写祭文时的心情更复杂些。他本就是宋故的人,他心里也思恋着宋故,今日他二人和好,我究竟是有何不满?身为朋友我难道不该为他高兴吗?不高兴也应是宋故因我染指了风吹停而恼怒吧!
  为何我心里如此烦躁!
  “听……”
  这是风吹停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本是值得记忆的场景我却无心搭理他。
  “听,你下来,我有话说。”
  “你不下来是吧?那我上去。”
  就你那身体走都走不动还上房?
  听到下面有动静我怕他真的动身便急忙跳下来,他在窗里,我在窗外。我靠着墙,风吹停挽住我胳膊,我不想他此时碰我,也不敢甩开他,怕他多虑。任由他挽着,直到听见他打喷嚏,我才急忙回身从窗口跳进房内抱起他塞回被窝里。
  将离身时他拽住我,最终我还是躺在了那张他和宋故方才尽过鱼水之欢的床上。我很不舒服,仿佛有人扼住我的咽喉令我提不起气。风吹停不断地贴近,我不推开也不回应,感到他手开始不安分时我捉住他。
  “你很累了,改天吧。”
  他似是很满意的从背后抱住我,我则一夜未合眼。
  接下来的三四天,我什么也没多想,努力提起精神应答他,他同往常全无分别,就好像那一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晚上他想要我,我总是提不起精神,一次次的道歉和他一次次的原谅,我终于发觉我和他之间起了变化。
  睡不着我会想起将军,想起诸多次见面我对他的无礼,以及他隐忍时抿嘴的表情。我觉得很愧疚,自己一次次的仗着他对我的感情来欺负他,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若再见面……还是不要再见,此生还不起他的感情。
  “听,我要。”
  我佯装睡着,不去回应他。
  “我知道你没睡着,抱我,我要。”
  风吹停一把扯过我将我压在床上,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这三四日的胡思乱想逐步瓦解了我的力量,甚至听见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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