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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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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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了西瓜,吩咐小厮抱起半个瓜送去给帛鱼,看他吃了一会儿,闲聊几句我便回去,那小厮一路跟着,明显盯梢。走至了天桥口那守卫拦住我,说是王爷吩咐了让我去家宴。我侧目看了看小厮,点了头便跟着他去了。
  去便去,反正我宋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早死早超生,下辈子做个孤儿隐居起来,平平淡淡过一生。
  进去旁厅前,小厮特意叫住我为我整了衣服,报了一声得了应允后,我才抬脚进去。主位是宋故,左手上位是曹策和将军,右手边是帛鱼,空着的那位置应该是我的。我道了声来迟有罪便坐下,宋故邀曹策提了筷,家宴这便开始了。
  满桌美味珍馐在宋故和曹策生硬的客气中索然无味,只有小帛鱼独自吃的津津有味,做小孩真好。我盯着自己面前的茄子发呆,不爱吃又说不出口,就静坐着,觉得有人看我,才见将军慢慢并箸送食入口中,也是食不知味的样子。
  这顿饭吃的人真难受。
  眼看着宋故和曹策吃到了尾声,想着是时候离席,但听曹策说:“看犬子与相王弟对坐,犹如照镜一般,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二人,实为奇事。还问相王弟年岁几许,有无婚配?”
  虽觉得曹策问的有些宽,我还是做了答:“年十九,不曾婚配。”思虑了我通敌卖国之罪全家抄斩连累父亲入牢,看来这株连是按我的户谱来的,若是此刻暴露了霍心,难免又给人落下把柄,想到这里我还是隐瞒了事实。抬头看见曹策蹙眉思索,我也有些好奇了,他一个丞相,为何对我如此上心?曹策又拉着宋故有的没的夸我几句,之后我才离了席。
  没走几步将军也跟了上来,我见与他同路就撤了小厮,那小厮倒也是一脸轻松的走了开来,可想而知这将军应该是全府公认的自己人。
  将军凑近些低声问我:“你究竟有无婚配?”我轻笑反问:“我有无婚配你还不清楚?”他花时间想了想,再问:“你这手串是你妻之物?”
  快到天桥,我为防耳目没有答他,一下天桥我便答他:“是我妻洞房夜亲手所授。听你这口气还有那丞相的态度,似是这手串有故事?”
  “来我屋说。”
  “好。”
  过花廊又见风吹停在门口等我,我冲他喊说自己没吃饱,他笑着挥手答知道了。将军加快了脚步,我只好更大步子的跟着他。
  进了屋我关上门,将军拉过我坐在桌边说:“若这手串是令贤内所有物,恐怕你与王爷不只是兄弟,还是连襟。”
  我瞪大眼睛轻轻抽回着被他按在桌上的右手,怎么霍心也跟你曹家扯上关系了?
  “这手串本是丞相次女出生于先帝诞辰,先帝所赐物,姊妹二人各收一串,却不想在避暑归途中为歹人所袭,此女自此不知所踪。”
  我没敢想太多,霍心就是霍心,拎着鞭子在山寨里作威作福一身英雄气概不让须眉的好女儿,她此时最幸运便是生活于那寨中,最不幸便是遭遇嫁给我。
  “你可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反握住将军的手,我低声同他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想你们知道。这件事如果你已告知令尊,请通知他此女已死,节哀顺变。若是你未同他讲到这些,还望你敷衍过去。我负了她一世,不能再毁她一生。”
  将军盯着我的手,慢慢点了点头,我觉得自己举止不妥,赶忙抽回手,准备告辞时听将军发话说:“你应能看出,今日府内戒备宽松了许多,从丞相那里我也听得些口风,相王府怕是不再安全了。”
  “所以呢?”
  “所以,我想你同丞相回去,藏躲一阵子。”
  “藏躲?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那一阵子过去后,是再无相王府,还是再无我宋听?若是前者,我之后的日子怕也是被藏养起来,终日见不得光。你说的可是这样?”
  他抿了抿嘴,似乎在想说辞劝服我,我等待半晌,他仍是一言不发。
  见我站起身,他才忽的从背后一把抱住我,压着嗓子对我说:“今日丞相来,可以带你我中一个人回去,相王眼睛不好,这对你是个机会。”
  “我为什么非出去这里不可?”
  “因为他要杀你!”
  我推开将军和他相视而立,他神色紧张不像是在说谎,我忽然来了兴趣,问他:“我的死活又与你何干?”
  静寂了很久,屋里光线逐渐消退,我要去点灯时听将军急急出声怕我走:“我不想你死,”又是这句话,“我不想看你被他玩弄于鼓掌,不想你这一辈子走着被他指定的道路,不想你再难过。”
  “你又是……为什么不想我死?”
  门窗紧闭的屋里,我只能模糊的看到他的身影,将军压抑的声音颤抖着在对面响起:“我怕是,爱上你了。”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愿得君心ˇ 最新更新:2011…03…03 12:00:00

作者有话要说:恭贺第一章点击过200~~~

人活着就要学会自己找乐子,
人生福短,及时行乐~  他这样把一个我鲜少接触的字放在我面前,我实在招架不住,只留下一句“我留在这里也有我的目的”便苍皇逃出一头钻进了风吹停屋里。
  饭菜已凉,无妨,心怀事虑我本就食同嚼蜡。风吹停很有耐心的作陪,我强迫自己咽下几口后,歉笑道吃不下。风吹停将残羹端出,再回来时带了几盒点心,怕我夜里饿。无所事事下我躺在床沿上,恰好可从窗口看到将军收拾了行囊出门,滚身到里侧,脑子里重温了方才将军的话。
  原来起火换人的主谋是宋故,宋故早先派人在东牢藏了两具四五十岁的男尸,那日将军带我至东牢便为留下火种,夜里火发,宋故派两人将父亲与御医救出,安置在别处。
  宋故没打算救我。他要的就是我一人死在牢里。这样想来,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去追问那御医义父为何在牢里。
  救我的那人是将军派遣的,给宋故知道后认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最起码可以牵制将军,于是宋故进来救了我,毫不避讳的同将军养在一起。
  将军的感情和宋故的绝情给了我不小的震撼,但都不至于使我食不下咽,真正令我恍若丢魂的是,我竟从出生起便落入了宋故的算计之中!
  被分享的母爱,被抢去的目光,还有抓周等等,这一系列事情竟在几近完美无缺的大兴子宋故心中孕育了永世不得平息的愤恨,以至于他要毁了我,让我生不如死的活着摧毁我所有的信念粉碎我所有的感情之后毁了我!不过他算错了一步,他不会料到我在十多岁认识了师父,从他那里学得一番无波无澜虚怀若谷,因此我没有信念,也没有感情。他做的一切只是徒劳。
  很讽刺,我所缺的保护了我。
  宋故买通了王锐,王锐再买通夏宇孟阳,我们一起当兵,之后被一路引到这里。五皇子将我的手笔当日便交给将军,将军交给王锐,王锐带着信物告发了我,这也是那日汇海楼为何捉拿叛贼的军队如同天降一般。
  将军很坦白,他要宋故死,曾经也要我死。要我死的原因很简单,想通过我来折磨宋故。不愧是跟宋故同生同长,报复的手法都如出一辙。
  “我不想你死”,这句话他对我说过四次,第一次在吹停关前,他怕宋故灭他妄图利用我保他一命,我做到了。第二次在天牢,他以为宋故念手足之情,妄图利用我的生不如死来折磨宋故,我没做到。第三次是我获悉他身世,他由衷发觉自己并不想让我死,但他说不出缘由。第四次,他想换我一命,他明白了他爱我。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爱的是我?
  “我憎恶他,娶我姐姐为妻却不善待,对帛鱼不管不问,还对我……我从一开始就计划着要杀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将军那生气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也的确有的是理由想杀掉宋故,只是我搞不清楚,为何宋故本意杀我,却一再犹豫迟迟不下杀手,“或许宋故他爱你呢。”
  “我不爱他!”
  “他为何给你取一个他千方百计想杀掉的人名字?”
  “我不清楚。”
  “或许他觉得你才配做他兄弟。你若不叫‘曹莲’的话,就叫‘宋听’吧,‘宋听’这名字挺适合你。”
  我就是这样结束二人之间对话的。
  将军走出了窗口许久,我坐起身,从腰间取出李三寿塞给我的小物什,是一束发丝,看来桐城那边是有人想我了。
  下床翻找出大一些的干净纱布,将西瓜瓤取出放在里面抱好拧紧,血色的西瓜汁如水注垂入罐中,三只大西瓜挤出三罐汁来,清爽的香气四溢飘香。再取出前些日子攒下的酒,分别注入一些至罐中,风吹停看了很是新奇,连忙问我是在做什么,我答他:“西瓜酒,想试试弄出来能不能喝。今夜将军的房子腾了出来,我就睡过去吧,这些日子多有打扰了。”他笑:“无妨。”之后帮我收拾床褥衣服,提前送了过去,我看着三坛算是甜酒的东西,想起来小花盆里的茶壶嘴,取了来塞进腰带中,抱着三坛酒跟上了风吹停。
  夜里,解开手上的白纱,就着旧患旁添了新伤,为防宋故疑心作梗,每坛酒我都滴了不少的血。五殿下,上辈子我是如何欠了你这辈子竟要血肉相还,想想我就想笑。杀完血立马包好伤口,周身发冷,我端起小坛子尝了一口,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也罢,反正不是我喝。
  忙活完人一静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将军的告白和那日的玩笑都历历在目。屋里呆不下,我灭了灯走出屋,又回去搬了墩凳子出来踩着上了房。
  一个宣称骨肉兄弟,一个又称爱我,他二人的话谁的更可信些?忽一想,连父亲都有瞒我,这世上我能信任谁?伤口隐隐发痛,痛感引发我想笑,看着天色茫然无星的样子我失笑出声,有世偌大,我能信的居然只有那夏国的五皇子,只因我死他便活不成。
  房上坐了一夜,第二日早晨吹了些凉风我竟染了风寒,直叹身体大不如在吹停关时结实,计划着要操练起来。将军房里有个精巧的小盒子,两层抽屉上各装有一只雕了竹叶纹饰的小铜环,令我想起申作玉,摘下一只放在窗台,他日等李三寿来连同添酒一同给李本草送去。
  在房上坐了三四夜,一日黄昏风吹停寻来,二话不说收拾了我的细软把我拉了回去,倒在他床上我连靴子都懒得脱便昏昏睡去,一睡就是一整天。醒来时风吹停竟手执狼毫立于圆桌前作画,我伸长了脖子瞧,他落落大方的一笑提起纸张给我看。
  纸上画有一雕花木窗,窗外有栋房子,房上斜卧着一个敞胸露怀手执残灯的男人,夜空空无一物,那男人容貌安详俊逸洒脱,发丝随风展在夜色中。留白处书诗两句:
  “噙茶待夜恨日长,卧听房上美宋郎。”
  我取笑他:“别不是你也爱上了我?”他收回画纸仔细审视后便要收起,我拦住他,提笔又写下两句:
  “学哑作笑烦心乱,俯羡景中风吹停。”
  风吹停一笑,丝毫不掩欣喜,翻箱倒柜找出些东西要将此画装裱起来。他兀自忙着,我拎了两坛酒揣着小铜环去赴昨日同宋故讲好的与李之约。
  我有意将一坛小的递给李三寿,宋故果然抢夺过来,趁宋故试酒将铜环塞给李三寿,心里却盘算着宋故已起疑心,日后恐怕不能再拖李兄跑腿。
  等铜,等同,不知五皇子你可理解我的意。
  回屋风吹停问我那坛子里的名堂,我开盖伸进一只手指沾了酒递到他嘴边,他看了看我缓缓张嘴将我手指含下,吮吸着离开。这一行为弄得我俩皆面红耳赤,夜里在床上听着风吹停的呼吸声,尝酒那一幕又在目,压抑半月的□上来,我不得不下床去外吹吹风清醒一下。谁料脚伸下床还未寻到鞋,就被风吹停缠着重新躺倒在床上。
  两层衣服下温暖来回传递,我能感到自己的心跳犹如撞钟一般。风吹停脱了我和他的衣裳,黑暗中他引导着我的手在他身上抚摸,我不敢说话,静静地随着他将手移到了他的身后,他带着我的手指伸到那片柔软中,许久才拉我压在他身上,用双腿环住我的腰。
  我还记得那日将军身下血染的床褥,因此我很小心很缓慢的移动着身体,同时观察着他的动静,生怕伤了他,直到他迫不及待的迎合我,出声催促我。
  气喘吁吁的抱着他,我初次知道温柔的与男人做这事乐趣不亚于与女人做。虽然没有圆润的双峰,不过高|潮可是装不出来的。
  有一必有二,抱着好奇与寂寞我几乎每晚都与风吹停发生关系,从最初的生疏被动到之后他舒服到求饶,我们俩人在床上越来越默契,宋故的脸也相应的越来越黑。
  一日事后,我百般精神睡不着,逮着风吹停的胸口又掐又捏也不让他睡,无奈之下他侧身看我,强忍着睡意睁着眼睛应:“作甚?”
  “我睡不着,你给我说故事。”
  “我哪儿有什么故事啊。刚刚做了有四次难道你就不累吗?”风吹停的语气应是觉得我不可理喻,说实话,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一想到你方才的哭腔我便觉得很有成就感,于是就精神了。”我坏笑着装出一副委屈的声音,伸手在他的腿上来回轻抚,他打掉我的手转过身。我佯装起床做出些动静,他才回首问我:“你起身做什么?”
  “我去找青琼,听他讲故事去。”
  “大半夜讲个鬼故事!老老实实睡觉!”
  “大晚上的,你说一个娇美小青年和一个盛气大色|狼在一屋里,能讲出什么故事来?”
  闻言风吹停猛地坐起身,一把把我摁倒在床,趴在我身上投降道:“你赢了,说吧,你想听什么。”我有些得意的搂他在怀里,问:“你的名字怎么来的?”
  “先父,风起,你知道的。先父尝言他年轻时好战,即使不征战在外也爱于边境守关,同将士们在一起。直到媒妁之言迎娶了我娘,起初千般不愿,但日久有我之后,眼见我娘孕子之辛苦,心怀恻隐决定守护身边不离左右,诞下我后便给我命名‘吹停’,取驻家守子之意。却不想,弟妹出生后先父见多不怪,又从戎去了。”
  这风老头子也挺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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