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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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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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院子里种着几株腊梅,正傲雪绽放,张问不由得走上前去,伸手欲折,这时只听得余琴心吟道:“花开堪折只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张问的手停在梅枝旁边,心道:她是在暗示我什么?

既然心动,何不采之?现在溥天之下还有张问不敢拿的东西么?这时只听得“驳”地一声轻响,张问把手边的那枝梅花折下来了。

余琴心见状,颇有深意地看着张问甜甜一笑。二人遂踏着积雪走到了一栋阁楼前面,张问让玄月等在楼下休息,自和余琴心一起上楼。

刚进一间屋子,张问便反手闩上房门,二话不说,抓住余琴心的手臂一拉,余琴心“樱”地轻呼了一声,猝不及防,柔软的纤腰就撞到(奇)了张问的身上,随即而(书)来的,是她弹性十(网)足的胸部,张问感受到那软软的东西,立刻怦然心动。

余琴心被张问拉过去时,小嘴险些直接撞到了张问的嘴上,此刻张问已闻到一股清人心脾的幽香……张问长袍内的长东西已经充?血了。

而且余琴心没有丝毫反抗,她的两腮泛红,低着头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张问遂无顾虑,心情很好,动作也十分温柔,他伸手到她的头侧,刚一触即那脖子上的肌肤,顿时觉得嫩滑如缎,从纤白的脖子看上去,一只耳朵就像白玉一般。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时,只见余琴心的肩膀微微在颤?抖,皮肤上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时只见余琴心轻轻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什么东西,张问遂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张床。

张问顿时会意,也不再磨叽,便拉了余琴心走到床边,把她轻轻放下。美人在前,张问十分兴奋,他吸了一口气,看见那床上的杯子是一副戏水鸳鸯图,更增气氛。

他把刚才在院子里折的那束梅花轻轻放到旁边的书案上,不觉叹道:“花开堪折只需折啊……”

二人遂宽衣解带,钻进被窝,张问抱住余琴心时,只觉得肌肤相亲之处,柔滑异常,他的活儿立刻涨得犹如铁棍,几乎可以敲得“叮当”作响。

余琴心如此玉体横陈,张问只需看一眼就兴致大发,自然不需要前?戏,他的心情有些急迫,伸手在余琴心的腿?间一摸,咦,怎么还是干的?这倒是有些出乎张问预料之外,在他的印象里,和女人脱光之后,女人早已流水汩汩了。

张问摸到一丛卷曲的芳草,本想顺手往下帮助余琴心有所感觉,但是他的身下实在难受,遂不管如许多……因为余琴心曾经是歌妓,想来功夫还是到位的,所以张问不需要太麻烦。他便抓住自己的活儿放置于河蚌开合之处,这时余琴心突然颤?声道:“大人……慢一点。”

张问心道老子管你那么多,一会就好了,便放准地方,轻轻往里面一塞,竟然没塞进去!余琴心咬牙闷声痛哼了一声。

“你不会是处子之身吧?”张问愕然道。

段四 琴心 

张问抓住余琴心的双手,手心相对,余琴心好似觉得有一股暖流从手心流往全身……正在这时,一阵撕裂的剧痛袭来,险些让她昏迷过去。

那冰雪一般的大腿上,嫣红点点,就像飘落的花瓣。张问有点懵了,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自己的手背上,转头一看,余琴心的眼睛清泪滑落,滴在张问手背上的正是眼泪。只见她疼得脸色都发白了,紧咬着银牙没哼出声来。

张问感觉自己那活儿就像被一双手使劲捏着一般,里面粗糙干涩,使他动弹不得。他见余琴心痛苦的表情,便欲把自己的活儿退出来,却不料余琴心伸手按住他的后腰说道:“别……你给我个孩子……”

“敢情真有卖艺不卖身这回事儿?”张问忍不住说了一句。在他的印象里,那些青楼的歌妓虽然不专门接客,不过要是客人喜欢,出高价钱,还是要接客的,什么卖艺不卖身都是矫情装处的幌子,目的不过是提高身价罢了。

余琴心幽幽说道:“以前有客氏的人护着我,我不愿意没人敢强逼……我虽然身在风尘,但只是琴师,不是歌妓。”

张问心下大快,更觉得余琴心纯洁可爱,想想这女人大概已过二十岁了吧,这么大年龄了居然保持着处子之身,定是一个洁身自好之人。

他伸手去抓余琴心胸前的一个坚挺的大白兔,他的大手一抓之下竟然连一半都抓不住,淡红的乳?晕中间,那颗可爱的小东西倔犟地翘着,他忍不住埋下头便含在了嘴里。

“来吧,不用管我。”余琴心咬着牙说道。

花瓣之中,只有少量雨露,而且又紧又糙,张问因许久没碰过女人,被这么一磨,每一下都要打个冷颤。没多久,张问就倒在了余琴心丰沃的胸上,大口喘着气。

他缓过气来的时候一看,被面已经被余琴心撕烂了,她的头发凌乱,脸色苍白,青丝已被汗水打湿了粘在额头上。

余琴心十分虚弱,她却爱恋地抚摸着张问的肩膀,甜甜地一笑:“我要个孩子……女人要是不能生孩子做娘,可不是白做了一回女人么?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亲生子,可是出身不好,是贱籍,有点来头的男人想纳妾都只是想着玩乐,平常人家我又不甘心,所以我一直都留着清白,等我看得上的男人给我一个孩子……”

张问听罢有点心虚,因为他家里三妻四妾的,至今只有个女儿,这余琴心想做娘不知道行不行……其实张问心里也急,如果没有儿子,怎么对得起张家的列祖列宗,自己的大把家业传给谁呢?

他们家是三代单传,张问实在不知为何几代人要个儿子都如此困难。

这时余琴心又抱紧张问,轻轻说道:“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不本分的女人?”

张问道:“这也怪不得我,你的身份是歌妓……琴师,最先是魏忠贤一党的细作,后来又待在王体乾府里,这么复杂的身份,和本分有半点关系么?不过……”张问指着她腿上的嫣红道,“至少你是个洁身自好的女人。”

余琴心道:“那你把我接到府中住几个月,每天找人看着我,免得我怀孕了你不承认,让孩子没有父亲……”

张问听罢脱口而出道:“你不会是为王体乾来打探消息的吧?”

余琴心给了张问一个白眼:“我真是要为王体乾做事,上回会对你说那密事么……对了,这次我这么容易就献身于你,其实也有王体乾的首肯,他想把我送给你。”

“为何?”

余琴心道:“王体乾现在都不信任我了,他留着我也没什么用处,而且把我送给你,还能向你示好。”

“哦……”张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王体乾心虚了。”

余琴心道:“其实王公公并不想和大人作对,大人要对付他吗?”

张问摇摇头笑道:“最后在宣武门驻军哗变的时候,王体乾站在了朝廷这边,可见他并不是存心想和我作对,就算他曾经和福王有联络,也可能是为了留条后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可以理解他的想法。况且,如果稍有疑心,就要对付不够忠心的人,此等作为非上位者所为,我没那么小的度量。”

但是有些话张问是不会说出来的:就算不把王体乾置之死地,起码也要在宫中培植新的势力,与王体乾平衡,不然他在内廷的权力就太大了。

窗外光线明亮,还是白天,张问不想白天在床上躺太久了,他便起身穿好衣服,回头对余琴心说道:“你受了伤,先休息一下,等会玄月会把你送到府上。”

“大人……”余琴心高兴地唤了一声。

张问笑道:“以后别叫大人了,叫相公吧。我张问对自己的女人,并不会薄情寡义。”

“相公!”余琴心甜甜地叫了一声。

张问说罢便走出门。玄月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便出来见礼,一见到张问,玄月就闻到了一股女人身上的香味,顿时就明白张问刚才干了什么……

张问对玄月交代了一阵,便准备回府。

……

刚走进张府的外院,张问就听见有女人苦苦的哀求声:“夫人,您饶了他一回吧,奴婢什么也没拿、什么也没做,奴婢就是看他可怜,给他的都是奴婢的例钱啊……”

这时又传来张盈的声音:“你不要说了,这样的人我一定要让他长点记性!”

张问听到张盈的声音,便循着说话声走进了一间倒罩房,只见房里的正上方坐着张盈,旁边站着绣姑,两边垂手低头站着许多丫鬟奴仆,中间跪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众人看见张问进来,都急忙躬身道:“奴婢见过东家。”

张问道:“盈儿,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在众多的奴婢面前,张盈也得讲究夫妻常纲,她忍住怒气,站了起来给张问作了一个万福,然后指着那个女的道:“她是咱们府上的奴婢罗氏,旁边那人是她的前夫。罗氏已经被前夫休了,签了卖身契在府上为奴,但是她居然和前夫私会,还给钱财!”

跪着那丫鬟罗氏见了张问,脸上一喜,如同见到了救世主一般,挪了过来一下子抱住张问的腿,哭道:“东家,您再帮奴婢一次吧!奴婢是被人陷害的!”

张问听见“再”字,有点纳闷道:“你是……”

罗氏哭道:“在通州府大堂,奴婢快要被冤枉定罪了,是东家救了奴婢呀。”

“哦!我想起来了。”张问恍然道。这个罗氏就是上次张问到通州散心,在府衙里遇到的。当时她因为被同村的流氓强?暴,案子闹到了府衙,不料公婆和丈夫反而认为她招蜂引蝶不守妇道,罗氏差点被杖刑枷示。张问认为她冤枉,这才救了下来带回家里做丫鬟。

张问还对她有点印象,是因为绣姑的二哥袁大勇当时好像还看上了这奴婢……

张问想罢便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你给我说说。”

罗氏说道:“通州遭了建虏劫掠,村里被抢个精光,前夫无法过冬,就到京师乞食。当时他都快饿死了,奴婢念着以往的夫妻恩情,就把存下来的月钱悄悄给了他,不料平日里和奴婢不和的人竟然惊动了夫人。夫人要打断他的腿,东家您劝劝夫人,饶了他一回吧!奴婢只帮他一次,以后就再无瓜葛……”

这时张盈道:“战后朝廷开了太仓,在京师内外广设粥棚,还有许多书香门第善施粮食,是我亲眼所见,哪里有饿死的人?分明就是她的前夫贪婪无度!罗氏,他都不顾夫妻情分,把你休了,你岂能如此犯贱,给我张家丢脸?今天我给你出这口气!”

段五 青成 

张盈冷冷地说道:“别说打断一条腿,就是随便杀几个人,我张府也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就是看这个人不顺眼,来人!”

两个带剑的玄衣女人拱手道:“属下在。”

这时那罗氏的前夫吓得手脚发颤,咚咚在地上磕着头,大呼:“夫人饶命,夫人绕过草民一回吧。”

张问对这罗氏的前夫也没啥好感,因为他以前薄情寡义,抛弃了自己妻子,现在又来纠缠,实在可恨。但是张问转念一想,通州被建虏劫掠,百姓是最大的受害者……

想罢张问便说道:“我有一个办法。”

众人都看向张问,只见他把腰间的钱袋解了下来,往桌子上一倒,顿时“啪啪”地倒出几锭金子来。

张问回头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汉子,说道:“对了,我还没审你的名字。”

那人战战兢兢地答道:“回老爷话,草民名叫王德财。”

张问指着桌子上的金子道:“这事儿这么办,给你两个选择:一,你拿了这些金子滚蛋,回家去买块地买点粮食,再娶一个媳妇好生过日子;二,如果你们尚有夫妻之情,古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对人,张府不会强行拆散你们,咱们就做件善事,把罗氏的卖身契还她,让她摆脱奴籍,你把罗氏带回去,好生持家过日子,但是金子一分也不能给你。你自个选吧。”

王德财怔怔地看着桌子上黄灿灿的金子,眼睛里闪着金光,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草民……草民拿了金子能走出去?这,不会真的给草民吧?”

张问哈哈一笑:“本官乃朝廷内阁次辅,说一不二,岂是在乎这点金子的人?你放心,随你如何选择,我定不食言。”

王德财连一眼都没看罗氏,只是呆呆地看着金子,过了一会,他脸上一红,小声道:“草民……要金子。”

张盈听罢冷笑了一声,那声笑让王德财听得心惊肉跳。

这时张问挥了挥手:“来人,把金子送给王德财,让他走。谁也不准为难他,否则定不轻饶!”

一个奴仆将金子小心捧在手里,递到王德财的面前。王德财收了金子,“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谢老爷仁德,谢老爷善施,草民告退。”

张问挥了挥手,王德财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就出去了。

张问叹了一口气,十分同情地看了一眼罗氏,心道所谓情义在人们眼里,值得几个钱呢?

他想起上回在通州袁大勇好像看这奴婢挺对眼的,便大方地说道:“成,我这回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袁家兄弟也缺个人……”

就在这时,绣姑突然把手帕丢到了地上,“哎呀”轻呼一声,急忙弯腰捡手帕。张问回头一看,见绣姑脸色不对,显然是看不上这罗氏,觉得给袁大勇做妻子太亏待袁大勇了。

张问会意,便说道:“罗氏,你刚才不是说在咱们府里与人不和?那你就去袁大勇的府上,给他做丫鬟,卖身契还在咱们府里,你就是一个奴婢,要懂得本分,明白吗?”

绣姑听罢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罗氏只要还是奴籍,给她二哥暖暖被窝也是无妨,就算生了孩子,最多做个妾,并不影响袁大勇娶个好姑娘做正妻。

既然东家发话了,罗氏这样没有人权的丫鬟是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只得叩头道:“奴婢谢东家恩赏。”

张问满意地挥了挥,“去收拾一下,搬过去吧。”

……

袁大勇的宅子是张问送给他的,就在纱帽胡同后面,挨着张府。有个与罗氏不和的奴仆见那个王德财不仅没受罚,还白得了这么多金子,心下十分不爽,当即就悄悄跑到了袁大勇府上告密。

此时袁大勇正和骠骑营游击将军叶青成在家里喝酒,桌子旁边已经扔着好几个空酒罐了,叶青成喝得有点高了,正和袁大勇胡说八道。

那张问府上的奴仆被人带进来,便把刚才在张府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还说了张问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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