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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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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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张银龙那了吧,他那都有什么花样?有特殊服务吗?”震豫东满脸怒气。

“没有,就是洗澡,不,旁边还有一个牛肉汤馆。”

“不对吧,我听说还有异性按摩什么的?”

“我真的不知道,反正我没有作过按摩。”

“除了你,还有谁去过?”

“不少,咱们团的男的,大部分去过!”

“我不是限制你们的自由和消遣,只要是健康的,又不影响工作,是可以的,不过,咱们这附近有的是澡堂,你们为什么舍近求远,这不得不让人为之猜忌。”

“那我,以后就不去他那了。”

第二天,震豫东让高玉树去那个澡堂看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猫腻。

高玉树特意进行了乔装打扮,脸上贴了小胡子。

果然,张银龙没有认出他来。他洗完澡,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他要了异性按摩。他穿着澡堂里的短衣短裤,仰躺在单间里的一张小床上。给她做按摩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妞,面孔不算漂亮,但,皮肤和体态都不错。她的按摩倒挺专业,手法娴熟,动作适中,她还不断在手掌抹了些油脂,这样按摩起来的确是滑滑溜溜,油油腻腻,皮肤上顿时出现一条条兴奋带,它通过大脑迅疾传遍全身,尤其,当她的两只蛇似的手,在他大腿两侧推动游弋的当儿,他几乎不能自己,剑拔弩张了!

“小姐,你们这有特殊服务吗?”他半真半假地问。

“这个问题现在我不能回答你,下次吧。”

高玉树轻飘飘的走出澡堂,回头再次看看那美人鱼三个字,心说,好一个名符其实的美人鱼!”

他一走进团长室,震豫东就抬起头等他说话。

“我洗了澡,也做了按摩,的确按的不错,至于,特殊服务,她说下次再告诉我。”

“显然是有,要不男人们为什么如此像走火入魔似的奔向那里。”

“我觉得他们的按摩师很厉害,只要是做过一次没有不想作第二次的。”

“那你也会想第二次或者更多次啦?”

“不,不,我不会再去的!”

“其它人,我不管,我只能管我们的人。”

“我看不好管,我们总不能不让人家去洗澡吧?”

“张银龙一贯玩邪的,为了发财,他啥事都敢干!”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现在是只能望洋兴叹。”

“等待,我们只好静观其变了。”

高玉树把这事告诉给倾城和潺潺了,她们想学学按摩回来好给高玉树按摩。她们听风就是雨,也买票进了美人鱼澡堂。

所谓异性按摩,就是女的给男的按摩,男的给女的按摩。倾城和潺潺洗完澡分别被一男按摩师带进一间按摩屋。她俩此刻充满好奇和恐惧,一个妙龄女子半裸着身体,让一个陌生男人推来摸去,这不啻于被撩拨和玩弄,无疑于羊落虎口。可是,她俩已经上了贼船,再想下来已经是不大可能。

她俩紧咬牙关,终于做完了全身按摩,由于过度紧张和矜持,她俩的嘴唇都咬破了。

“你不觉得这是一种享受吗?”倾城冷不丁的问。

“也许男人们会认为是享受,女人就不尽然了!”

“假如那个按摩师是你的高老师哩?”倾城一针见血。

“那就又当别论了!”

“回去咱们叫高老师好好享受享受!”

“不过我第一个给他按摩。”

“凭什么?”

“那就先赌一把剪刀、布!”

“好,三局两胜”

结果,潺潺胜。

高玉树很想知道她们的特殊服务是什么,于是又来到美人鱼澡堂,可是,当他走进去时却看见白薇正在交钱买票。由于他的乔装打扮,她没有认出他。遗憾的是男女是分开的,他看不见她的一切,但是,他凭想象就知道她在男人的推捏揉搓下的享受情景。

然而,这次给他按摩的并不是上次那个,此次的女子在二十三四岁,面孔比上次那个漂亮,但,挺严肃。高玉树有意和她搭讪:“你们澡堂为什么这么火,一定有什么诀窍吧?”

“还不是异性按摩招的,男人都好这一手。”

“是不是女人来的很少?”

“也有,不过按摩的不多。”

“有的澡堂,理发店有小姐,你们这有吗?”他干脆直说。

“这个我还不知道,我刚来不久。”她又封门。

高玉树还是无功而返。

高玉树走进自己的房间,被吓了一跳,原来倾城,潺潺在他的房间。

“高老师你去哪了,叫我们好等!”倾城颇有怨意。

“我去洗澡了!”

“哦,是不是去美人鱼啦?”

“你怎么知道?”

“我们也去了。”

“啊。你们去干什么?”

“你去干什么,我们也是。”

“不,我们是去学手艺的。”

“你们也想去做按摩师?”

“我们是想做专人的按摩师。”

“反正都一样!”

“傻瓜,是做你的按摩师!”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们按摩来着?”

“我们是自愿的,而且免费!”

“乱弹琴!”

“哈,这个比喻太恰当了,你的身体就是一架琴,我们要用手在上边弹出最美妙的曲子来!”倾城仿佛在吟抒情诗。

“好,现在咱们就弹吧!”说着她俩就把他按倒在床上,开始给他做按摩。她俩每人各拉住他的一只手,从这里开始按摩,两人同时给一个人按摩,这不觉中已是一种独创。高玉树很快便尝到这种美味佳肴的舒适和快感,他昏昏然、飘飘然了!
76。第七十六章 潘金莲外传
第七十六章潘金莲外传

戏剧的持续不景气,像江河之水滚滚而下。

震豫东找来高玉树商量对策:“我们已经开不出工资了,这样下去,离散伙已经不远了。”

“是啊,前几个月,多亏鲁总的支助,可是,我们不能完全依赖他,据说,如今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的公司已经是债台高筑了,现在已经倒闭三个,只剩下一个了。”

“听说雷鸣的曲剧团已经被电器厂承包,我们干脆也找一个婆家吧。”

“他们的人少,我们的人多,这个包袱太沉,很难有人敢背!”

“我们是不是再走一回《下海风云》的老路?”

“可是,我们去哪儿找投资商呀?”

“呃,找张银龙怎么样,他现在可是开封腰缠万贯的大富翁。”

震豫东陷入沉思,想起过去他要求回团时,自己对他的冷落,再去求他,不禁为之寒颤:“他,不会原谅我们的!”

“那不一定,我们可以试一试嘛!”

“怎么试?谁去试?”

“我去!”

震豫东只好让他去试试。

高玉树斗胆跨进美人鱼澡堂,这里今非昔比,已经新盖了三层楼,大门两侧是两块美人鱼壁画,特别是晚上自动变幻的霓虹灯,更是绚丽辉煌。

张银龙对高玉树的印象并不坏,有几回他来洗澡他都不让他买票。

高玉树请他到一个像样的酒馆,酒过三巡,他说:“我今天想和你商量点事,你知道剧团的状况,每况愈下,现在已经是朝不保夕,奄奄一息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

“那我就单刀直入了,我是来求你帮忙投资的,我们想排一出有杀伤力的戏,来起死回生!”

“你说得多少钱?”

“起码二十万!多点更好!”

“三十万怎么样?但是,我有个条件,必须让我选剧本并作导演。”

高玉树暗想:显然,他是要成为剧团的一份子,震豫东能同意吗?哎,先答应他再说。

“好,一言为定!”

震豫东听了高玉树的汇报,觉得可以以试,所谓得病乱投医。

三十万很快转过来,震豫东相信他的诚意。张银龙也走马上任。但是,在选择剧目的时候却发生了分歧,张银龙选的是《西门庆与潘金莲》,他认为人们的思想被禁锢了许久,现在应该解脱开放起来,另外,多年来人们的审美器官已经疲劳,必须来点高强度的刺激,方能使之唤醒。他还强调,钱是我投的,赔了算我的,你们怕什么?!

高玉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就说服震豫东决定一试。

张银龙是剧团出身,他有丰富的艺术细胞,他想借此机会打一个翻身仗,所以,他把自己的潜能全部发挥了出来。剧本当然是高玉树执笔,剧的结构和主要情节则由高玉树和张银龙共同策划。

剧本的前一部分进行得比较顺利,但是到了最关键的部位,如潘金莲有没有争取婚姻自由的权利,她和西门庆的关系有没有正确的一面?

张银龙想彻底颠覆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关系,高玉树认为不合适,应该考虑当时的时代背景。于是,剧本暂时搁浅。高玉树找震豫东商量,她觉得自己喝的墨水少,不敢妄言。

高玉树读了大量书籍和文学杂志,觉得要想颠覆也可以,那就得在剧名上做些文章,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把剧名改为《西门庆和潘金莲外传》,这样就可以赋予它新的观点和内容。这样以来,武大郎和武松便成了干涉他人婚姻自由,维护封建道德的卫道士。

剧本完成后,张银龙拍案叫绝:“好,这回我们就像扔出一个重磅炸弹,一定会使古都开封发生强烈地震的,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震豫东担心的说:“要不要给白局长看一看?”

“不要,出了问题我个人承担,另外告诉每一个演职人员,必须保密,我们就是要所有人愕然,吃惊,甚至当场出来骂娘!”

但是,新戏不胫而走,每天都有记者在门外与把门人周旋的事。没有不透风的墙,报纸终于登出消息:“震豫东破例主演潘金莲潘金莲由邪变正与西门庆属正当恋爱”

尽管如此,关注此剧的却不乏其人,每天电话响个不停。

张银龙心中有数,人们的好奇心是无法掩饰的,你越是保密,他们越是想知道,这个戏的价值和可看性就越高。事实的确如此,戏没等上演,一周的预售票就售罄了。

为了造势,张银龙在公演前特意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会开得很隆重,会场就设在剧场,舞台中央放一八尺长,三尺宽的条幅,用红绸蒙着,两旁是花篮。台前就坐的有各级领导和各大企业的代表,其后是媒体记者,他们肩扛手举着短枪长炮,嚓嚓声在闪光灯的配合下,奏出一曲曲喜庆的乐章。

剪彩开始,文化局长白薇拿起闪闪发光的剪刀,霎时间,一道彩虹似的横幅《潘金莲外传》呈现在来宾面前。继而,是一阵嚓嚓声和光的闪耀。

主持宣布文化局长发布新闻,白薇款款走上舞台,她宣布:“我宣布《潘金莲外传》从今天晚上正式在本剧场开演!我相信《潘金莲外传》将像《下海风云》一样,受到开封观众的欢迎。戏,戏如人生,也是我们的一面镜子,潘金莲这个饱受封建道德禁锢和欺凌的女子,一直为人们所唾弃,多少年来,中国妇女一直是男人的附属品,她们没有婚姻自由,都是听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很不公平,也不道德!今天我们剧团的高玉树编剧,大胆创新,把潘金莲的命运交由她自己做主,就此一点就很有社会意义!我在这里预祝该戏成功!

震豫东暗暗佩服白薇的表达能力,自己只给她简单介绍了一下故事情节,她居然能抓住要害,高屋建瓴的说那么好。与此同时,她也惋惜自己没有条件多念些书。

震豫东知道,尽管局长对此剧认可,但,这决不能代替观众的认可,究竟是丑婆娘或是俊婆娘,今晚是要与公婆相见的,公婆是否认可,她的心一直悬着。

剧场门前人头攒动,人们三三两两地往里进,久违的买退票的队伍又奇迹般出现,全团人的心弦都紧紧的绷着,唯独张银龙却谈笑风生,若无其事,他只想着:“不就是三十万吗,权当从来就没有它。”

开场锣鼓还没有敲,观众就已经坐满,张银龙特意把以往的垫场戏给砍了,这就是说戏一开场就是正戏。第一个出场的是人们熟悉的武大郎,他五短身材,活脱一个磨塞子,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立即引起一阵哄笑,他挑着炊饼担子唱道:

莫道我身材没有磨盘高,

做的炊饼全城就数我的好。

莫道我的脸型像倭瓜,

老婆却有倾城貌。

都说我交上桃花运,

癞汉娶个花后牡丹娇。

由于过度得意忘形,他被一块西瓜皮滑倒了,炊饼也撒落一地。又招来一片笑声……

第二个出场的是潘金莲,她体态窈窕,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对水汪汪大眼睛,特别传神,特别性感。她站在小楼窗前,手里正拿着织毛衣的针,但心却飞向了楼外,她哀怨地唱道:

为葬父卖给武大郎,

满腹委屈无处讲,

白天的日子尚好过,

一到夜里就遭殃。

他犹如一只癞蛤蟆,

呼哧呼哧在我身上晃。

这样的日子哪是头,

都怨我心强命不强!

这时,恰巧西门庆打从楼下经过,他一袭白色衣裤,上边滚龙绣凤,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潘金莲看呆了,不慎将毛线团跌落楼下,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西门庆的头上,他吓了一跳,怒不可遏,猛抬头看见原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火,立即荡然消失,他将毛线团弯腰捡起,正要往楼上抛,忽然,他改变了主意,他要亲自送到他的手里,他欣欣然唱道:

人走时运,马走膘,

美丽娇娘天上抛。

天上抛,落怀抱,

我要不要是傻帽!

于是,故事从这里展开……

可是,当西门庆收买了县官,县官同意潘金莲和武大郎离婚,同意和西门庆结婚时,剧场上的大部分观众站了起来,有的高喊:“什么烂戏,胡编乱造!”有的还向台上扔汽水瓶、烤红薯及其它东西,继而,呼啦啦走了将近一半。张银龙大声疾呼:“不要动,剩一个观众也要演下去!”当剧场上平息后,戏又叮叮咣咣继续开演了。听到锣鼓声,又有一部分观众重新返了回来。直到演完,下边观众再没有骚动。

震豫东和高玉树终于长出一口气,但是他们依然心跳怦怦。

张银龙却很淡定:“你们看到没有,绝大部分观众还是喜欢看的!我不是事前说过,我就是要他们吃惊,骂娘!”

“有些人的思想还停留在封建社会,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外传两个字。”高玉树在找根源。

“也许他们根本不理解外传两字的含义!”震豫东说。

“其实这是一种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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