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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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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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们根本不理解外传两字的含义!”震豫东说。

“其实这是一种历史的穿越,从封建社会一下子穿到社会主义,他们难免有些不习惯。”高玉树继续找原因。

“我看,我们应该找些内行的来看,然后写些评论,以帮助观众认识理解这个戏,高编剧可以带个头,先写一篇送报社发表。”震豫东高见。

“好,这个任务就有高编剧完成了!”

“好,我现在回去就写,明天一早就送报社。”

第二天各个媒体都派了编辑、记者来看戏。高玉树的评论文章像一声春雷,顿时引起强烈反响,报纸、广播、电视,纷纷发表文章和座谈评论,一时汴京刮起《潘金莲外传》的股股旋风。一时间,外省市的剧团像雨后春笋纷纷前来学习观摩。

张银龙高瞻远瞩,主动提出捐出那三十万,他的事迹也轰动了整个汴京,还受到了文化局的表彰。他再接再厉,准备恢复他的团长职务。

就在《潘金莲外传》方兴未艾、如火如荼地上演之际,一个噩耗突如其来地传来,鲁天舒出了车祸!

震豫东得知这个消息,脑袋“嗡”地一下晕了过去。良久才苏醒过来,她问周边的人,他的丈夫究竟怎么样啦,可是,没有人知道。

“快点叫车!”她要去焦作。张银龙派高玉树和她一同前往。

一辆白色面包车,风驰电掣地向焦作奔驰,凌晨,他们来到焦作人民医院,急诊室门外一片哭声。震豫东觉得大事不好,一问的确是鲁总没有抢救过来。她“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这些年来,他不仅是她的靠山、港湾,也是她的良师益友,他们的夫妻生活恩爱和谐,他是一个好丈夫,更是一个好兄长,她的一切完全融化在他的身上,她不能没有他!可是,眼下,呼隆一声她的上帝、她的靠山倒了,这打击不啻于当头一棒!她感到天昏地暗,仿佛世界末日突然降临!她的悲痛欲绝令高玉树潸然泪下,他竟茫然不知所措,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在乎一个男人的不幸。

震豫东不在,潘金莲由谁主演,这使张银龙犯了愁,因为一炮红的母亲也去世了,她也不在。

“呃,我想起一个人一定行。”高玉树很有把握。

“快说,是谁?”张银龙急的火上房。

“她叫小震豫东,不仅长相像她,而且唱腔、做派都像!”

“她现在哪里?”张银龙恨不得一把将她抓来。

“她是新风茶楼的,不知她是否愿意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走,咱们这就去请她!”

其实,小震豫东一直盼着能有这一天,她欣然答应。令大家惊奇的是她只磨合了一天便粉墨登场了,而且,演的相当成功,观众纳闷:怎么震豫东忽然变得年轻啦?就连本团的演员也十分诧异,她太像了!丧葬七天以后,震豫东返回开封,除了开封的房子和鲁天舒的部分遗物,她什么也没有要,她知道他有儿子,他可以继承他的事业。可能是过于悲哀之故,震豫东回来就病倒了。小震豫东听说师父已经回来,立马前去看她。震豫东听说她代替她演的很成功,心里很高兴。
77。第七十七章  为情而决斗
第七十七章为情而决斗

震豫东的病使三个男人惶恐不安,首当其冲的是高玉树,不知怎的,自从他当了副团长后,天天和她打交道,他们的关系越发亲近,他仿佛又回到他们结婚后在一起生活的感觉。与此同时,他越发的厌烦那三个小女人,她们矫情、娇气,浮躁、肤浅。和她们在一起更多的感觉是父女之情。尤其倾城和潺潺,她们像帖膏药,经常粘着他,又是按摩,又是聊天,特别是按摩,两个人像揉捏面团似的揉捏他,还不时问他舒服不,他只好闭着眼睛说瞎话。他的兰梅又怀孕了,这已经是第三胎了,为了能够保住胎,他专门给她雇了个保姆,她的脾气越来越大,常常对保姆非打即骂,现在她快临盆了,肚子稍有一点不适就叫车去医院,医院里的孕妇都叫她“天天生”。

另一位是张银龙,他曾经是震豫东的前夫,《潘金莲外传》使他们的距离意外地拉近了。他现在手里有钱,就是在全市也能排个前几名,他凭借这一点,就有资格和其他人竞争。他把握十足。

第三个是那个唱小生的李论,他自己觉得比高、张都有优势,自己虽然没有得到过震豫东,可是也从没有抛弃和伤害过她,他还是其中唯一的童男!

不巧不成书,他们三人在同一天,不约而同地相继来到震豫东的病房,更有趣的是,他们送的都是玫瑰花。

“你们是不是商量了来?”震豫东满怀诧异。

“没有,也许是英雄所见略同吧!”高玉树会说话。

“对,对,英雄所见”张银龙盲从附和。

“不巧不成书,今天的事以后一定会成书!”李论不附和。

“你应该想开些,人死不能复生,权当他修成正果提前去天堂了!”高玉树的话很有分量。

“早死早投生,也许这是一种高明的处事哲学呢。”李论的观点也不错。

“叫我说,我们每个人的寿命都是由天所定,谁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去阎王殿报到。”张银龙很另类。

这些震豫东其实都想过,她更倾向于命运之说,她觉得自己这一生的命运并不好,眼前这两个男人,都曾经和她共同生活过,她只要闭上眼,就能栩栩如生地重现和他们厮守的情景。但是,相比之下,他们都不如鲁天舒深沉、厚道、和谐。可是,他却过早的离她而去,难道这不是命吗?

他们三个开导她以后,一同走出病房,突然,张银龙提议去喝两盅。他们三人心如明镜,今后可能成为反目成仇的情敌!

酒过三巡,张银龙带几分客套的说:“我现在还不是剧团的人,今后还请二位多多关照。”

“其实,你早已经是我们的团长了,潘金莲外传就是你的杰作!”李论献殷勤。

“我的团长位置让给你好啦,反正我无所谓!”高玉树慷慨。

“现在就看震豫东的了,她只要点头我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没有问题,我敢保证!”李论板上钉钉。

高玉树没有吱声,他在想剧团今后的前景,因为,潘金莲也有演完的时候,自己也有江郎才尽的时候。

高玉树不知不觉喝多了,他摇摇晃晃走进家门,门上锁了,门上有一纸条:先生回来赶快去医院,太太要生了。

高玉树立即奔赴医院,妇产科亮起红灯。

“先生,不好了,太太难产!”保姆心急火燎。

高玉树惊恐万状:“怎么会如此?”

“医生说是太太得了羊水栓塞,这个病很厉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天一夜过去了,然,孩子依然如故不能出来,及至到了第二天,医生正要采取其它措施,孩子却露出一只脚,于是便叫她使劲再使劲,结果,由于用力过猛,造成大出血,兰梅便一命呜呼,孩子也没能保住。

高玉树和保姆痛哭流涕,通知兰梅的家长并以隆重葬礼予以安葬。

短短几日,震豫东的丈夫、高玉树的妻子相继离开人世,人们感叹,人生苦短,世事难料。

倾城,潺潺得知此事后,立即去安慰高玉树。他正跪在桌子跟前,桌上放着兰梅的照片,照片前摆着供品。倾城望着泪流满面的高玉树莫名其妙的说:“人死不能复生,好赖你们并没有结婚,你也没有必要为她而糟蹋自己。”

“人死如灯灭,她并不知道痛苦,有朝一日我死了,我在遗嘱中决不让家人哭!”潺潺慷慨激昂。

“你们站住说话不腰疼,我们毕竟是夫妻,况且她是为我传宗接代而遭不幸的,我真想代替她。”高玉树呜咽着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震豫东出了院,高玉树也解除了悲痛。然而,倾城和潺潺的争夺战也进入白热化阶段。倾城忍无可忍地对潺潺说:“我们决斗吧?”

“如何决斗?”潺潺也失去最后的耐心。

“你见过散打吗?”

“好像在电视里看过,好像是拳打脚踢摔都可以。”

“对,咱们以谁先倒地谁为输,三局两胜。”

“好,一言为定,谁输了谁退出!”

“好,后天九点在南关城头上,老地方!”倾城说的地方是她们经常去那里喊腔、练功的地方。

倾城和潺潺决斗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剧团,消息出自腊梅之口,因为倾城找她当决斗时的裁判。这消息立刻引起人们的轰动,因为人们知道为了爱情只有男人才拼死决斗,而发生在眼前的决斗竟然是一双女性!当然,大家知道她们是为争夺高玉树而决斗。这事也传到震豫东的耳朵,她万万没有料到,他,一个鳏夫,居然有如此巨大的魅力!她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也许她们是虚张声势,她并没有在意。

决斗场上只有倾城、潺潺和腊梅,倾城不知从哪弄了套白色散打服装,精神抖擞,跃跃欲试。潺潺穿的是一袭淡青色练功服,从容镇定。

剧团来看热闹的不少,他们都躲藏在隐蔽处。

开始前,腊梅先讲了讲规则,并各签了输者退出协议书。然后,两人使了个拱手礼,便开始决斗,从体型上看,倾城比潺潺高有3公分,潺潺比她稍稍胖些,基本上是半斤八两。两个人一会踢打,一会撕扯,一会又抱摔,噼里啪啦很是精彩,突然,倾城向潺潺甩了个飞脚,潺潺迅疾躲过并将其脚抱在手里,继而往上一掀,倾城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倾城耗不气馁,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趁潺潺不注意刷地来个扫堂腿,潺潺没有准备,“腾”地一声躺倒在地!

“好!”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看热闹的人再也憋不住了,像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大家自动站成一个圆圈,并鼓掌表示双方加油。

倾城比潺潺相对泼辣,她见人不仅不羞涩反而越发的来劲,潺潺却感到极度的不自在,她想叫停,可又怕看热闹的人失望。这大概就是她接着连输两局的原因。

“嘢嘿,大美女什么时候成了女侠喽?”大成有些不服。

“怎么,你也想试试?”

“不行,好男不跟女斗,要斗,我不是太掉价啦!”

“没关系,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好男!”

这话有伤大成的自尊,他上前几步拉开架势:“来,我让你三招!”

倾城见有机可乘,挥拳便是一个四头当门炮,大成左闪右躲,她旋即又来了个转身飞脚,大成躲之不及,一个趔趄倒坐在地上,倾城立即获得一阵欢呼和掌声。大成乖乖认输。

城头决斗虽然结束了,但是,潺潺总是感到心中不平衡,于是她决计来点狠招。是夜,她悄悄叫开高玉树的屋门,他妻子死后他一直住在剧团宿舍。

“高老师不好了,我的窗外有人影,我害怕,所以……”

“哦,那咋办?”他六神无主。

“今晚,我就暂时在你这借宿了。”

高玉树向来是个老好人,尤其在女人面前高更是怜香惜玉,有求必应。

“你睡床吧,我睡我的平衡木床,所谓平衡木床就是一条十五公分宽的长板凳,他为了赶写剧本往往睡在平衡木床上,以争取时间。

“不要,我想好了,我要把我的初夜给你!”

他激凌凌打了一个寒颤,脱口说:“你疯了!”

“我很正常,不瞒你说,我今天和倾城决斗,我输了,我要先下手为强!”

“为了我你们决斗啦?真滑稽,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还玩这一套!”

“其它别扯,我现在问你,你到底要不要我?”

高玉树弄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一点好,居然让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你争我斗。兰梅才刚刚去世不久,自己哪有心情再去谈情说爱?更何况再干如此荒唐的行径,这方面他吃过亏。

“你别冲动,女孩子的贞操比什么都重要。”

“就是因为它重要,所以我才决定献给我所爱的人!”

“可是,你没有考虑我的意愿,美味佳肴虽然好吃,可是吃完是要负责的!”

“如此说来,是我一厢情愿喽?”

“总之,我现在不能接受任何人的馈赠,包括倾城的!”他的态度十分明朗。

她以为他是装,于是,就去拉他的手,他果断的无情的将她的手推开了。她仿佛一下坠入万丈深渊,陡地,转身跑了出去,高玉树分明听到了她的哭声,他不觉心里往下一沉:又一笔感情债不可推卸的落在他的背上。

倾城仿佛突然平添了一双翅膀,她的情敌被她击败出局了,她今后可以轻松自如地和高老师接近交往了。她很庆幸,上帝为了眷顾她,把他的前妻及早涅槃了,接着又让她击败了那个讨厌的潺潺。

她为了庆祝自己的胜利,就买了些酒菜到高玉树的宿舍:“师父,别写了,来,趁热咱们喝两杯!”

“好,你真是善解人意,我又渴又饿。”他说着抓起一只烧鸡腿就咬。

“别慌,我这有更好吃的!”潺潺也拎来一大兜好吃的。

“哇,热腾腾的灌汤包!”高玉树垂涎三尺了,抓住一个填进嘴里。

“你出去,我们有协议!”倾城大声疾呼,并把协议书扔给她。

“协议书并没有说,我不能见高老师,他到什么时候都是我的老师!”潺潺理直气壮。

是啊,协议书只是强调退出对高的追求,并没有说明,输者永远不能和高说话见面。可是,她怎么会知道我们吃饭喝酒的事:“你为什么跟踪我?”

“我什么时候跟踪你了?你有证据吗?”

“我请师父是因为我胜利了,需要庆祝,你又是什么?”

“我是为了庆祝我的失败,我要记住这一天,失败是成功之母嘛!”她言之灼灼。

倾城气得咬碎钢牙,拎起酒菜气昂昂走了!

潺潺哈哈大笑:来,咱们吃!

“喔,好香呀!”来的是小震豫东。

“来。这有灌汤包,你尝尝很正宗哩!”高玉树喜形于色。

潺潺自诩:“我跑了好几家才选了这家,是传统正宗第一家哩!”

小震豫东盛情难却,拿起一个。

潺潺和倾城都明白,这个小震豫东对高玉树也是毕恭毕敬,她第一个认识的就是高玉树,也是他推荐她来剧团的,她的到来无形中又平添了一个竞争对手,而且是一个极强的对手,现在自己又输给了倾城,所以看来自己的希望非常渺茫,也只有胡搅蛮缠的份了!

这时,倾城又拎着两瓶老白干。气冲冲来了,她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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