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玩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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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玩妃-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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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

「因为它是十八禁,等你十八岁时再讲。」她可是为人师表呢,怎能污染小朋友的纯洁心灵?

听到十八禁,宫华的脸微微泛红,知道什麽是十八禁。

他曾经不小心在大量阅读的三岁时期看过,看得脸红心跳,又舍不得把书丢开,结果姑姑进门,发现他的脸爆红,还以为他生病,急着要送他去医院。

後来他用一坨冰淇淋解决了这个问题。

「姑娘,什麽是十八禁啊?」紫屏天真浪漫地看着贺心秧。

是咩,小孩子就要像紫屏这样才得人疼,哪像宫华,半点都不可爱。

「就是十八岁过後才能看的书。」

「那……姑娘不过十五岁,怎麽就能写了?」

她问倒了贺心秧,宫华看好戏地望向她,等着看伶牙俐齿的她怎麽回答。

「我这里。」贺心秧郑重其事地拍拍自己的胸口。「住了一个二十五岁的灵魂。」

「姑娘胡扯,天底下哪有这种事。」紫屏笑了笑,把十八禁的问题给丢开。

「没错,你就当她胡扯。」

宫华拉起贺心秧走到前厅桌边坐下,端起绿豆汤时,发现桌上有一个绘着牡丹花样的食盒,打开,里面还有几块松子糕、核桃酥,以及动都没动过的桂花糖。

是京里最有名的甜食铺子!

好久没吃了,看见它们,宫华几乎要流口水,这家甜食很贵,只有在过年时节,爹爹才舍得去买上几块,和压岁钱一起塞给他。

看见这个,宫华想起疼惜自己的爹爹,忍不住红了眼眶。

看一眼他的表情,贺心秧叹气。「有这麽夸张吗?不过是几块零食,不需要感动到痛哭流涕吧。」

好东西她在过去吃得太多,在她眼里,那个了不起的松子糕、核桃酥,也不过普普而已,那天萧瑛回去之後,她随手一丢,连搁了几天都忘记拿出来给宫华吃,哪里想得到看见这个,他竟然会感动至此。

「我是想起爹了,我爹一向不爱同人挤的,哪儿人多,就绝对看不到他的身影,可每到过年,他为了哄我开心,就会到枫余居里头同人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抢到几块他们最有名的桂花糖,就像宝贝似的偷偷塞到我手里,我还记得有一年他回家,连衣裳都给扯破了,还让娘叨念过一回……来,你们也尝尝桂花糖。」

他把桂花糖分给紫屏和苓秋,自己也拿了一块,剥开外面的糖纸,放进嘴里含着,他不是没吃过好东西,但这块糖,有他对爹爹浓浓的回忆。

「等一下!」贺心秧发疯似的大喊一声,吓得宫华差点把糖给噎进喉咙里。

「你做啥?」宫华没大没小地瞪她两眼。

她抓住宫华的衣襟,眼睛紧锁住他的眼,一眨不眨。

「你有没有说错?这是枫余居里的甜食,它最有名的不是核桃酥和松子糕,而是桂花糖?!」

「对,这间店是京城里最有名气的店,凡住在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来,你也吃一块。」

宫华顺手剥了块桂花糖给她,糖入口,那股浓得化不开的桂花香和牛奶香立刻充斥她的味蕾,果然……果然桂花糖比核桃酥、松子糕好吃几十倍,它才称得上主打商品。

见贺心秧发傻似的久久不发一语,宫华笑着推推她的手肘问:「是不是好吃得说不出话来?」

「枫余居,竟然是枫余居?」她又被萧瑛耍了一回,这男人到底跟她有什麽仇啊?!

「没错,是枫余居,你看。」

宫华把糖全部倒在盒盖里,翻到盒子後头,那里画着几棵枫树,下头就印着大大的「枫余居」三个字。

他指着图案说:「他们店前种了整排枫树,每到秋天枫叶转红,常有文人到他们店门前吟诗赏枫,可谓京城一景。」

「桂花糖是枫余居最有名的甜品,那如意斋又是什麽鬼?」

「如意斋是京城里的一间饭馆,平日生意鼎盛,想寻个空位都难,就是大官想上门,都得事先订位。它之所以出名,是因为有一回皇帝微服出巡,来到如意斋,因为没订位,店小二死也不让皇帝进门。

「本来也没那麽想吃的,当皇帝的,有什麽好东西没尝过,可第一次被拒於门外,心底竟时时想起,最後让太监去订了位置,择日再行。

「吃过如意斋掌厨师傅的功力後,皇帝赞赏不已,回宫後,钦赐匾额给如意斋,从此饭馆声名大噪,生意更是好上加好,它们买下隔壁店面,慢慢扩张,在短短的几年内,店面几乎占了半条街,生意好到令人眼红。

「後来有个权贵利用肮脏手段,硬是将如意斋给买下来,没想到掌厨师傅和几个下手厨子很有义气,知道老东家遭权贵陷害才让出铺子,几个人联合起来漏夜逃跑。

「隔天,铺子开门却没了掌厨的,店如何还能经营得下去?就算临时调来厨子,也做不出原来的味道。

「那名权贵花了大把银子、动用无数关系,到最後竟然换得这般下场,颜面要往哪儿摆?一气之下,他大张旗鼓抓拿那批厨子,後来抓到人、关进监狱,人家还是不肯妥协,事情闹得非常大,最後连皇帝都知道了。

「皇帝大怒,责罚了权贵,命他将产业交还给原店东,事情才落幕。苹果,你为什麽会提起如意斋?」

她有气无力地趴在桌面上,一五一十把经过讲了一遍,这个心机深重的腹黑男,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套出她不是京城人士的事实。接下来呢?他又要使什麽计策来套她说出是怎麽和宫华相识的?

「他干嘛管我是不是京城人士?就算我住在台北,也不关他的事吧。」

宫华苦笑,怎麽不关,当然是相关他才会在意呀……他特别叮咛苹果给自己留几块点心,目的已经够清楚了。

「他是想让我们知道,他很清楚我们在说谎。」

「说谎犯罪吗?我就是要一路说谎下去,他能奈我何?」贺心秧冷笑,大不了一死,就不信他还能拿她怎麽样。

宫华愁眉不展。他不能奈你何,可是能奈我何啊。但是他的话不能说出口,憋得心慌。

「王爷会不会生气啊?」紫屏轻声问,小心翼翼地,两颗眼珠子东飘西望,好像匪谍在身边。

「他已经生气了。」贺心秧豁出去,不想烦也不想再着恼,生气怎样?不生气又怎样?他有他的脾气,难道她没有。

「姑娘怎麽知道?」苓秋问。

「因为他在我身上下、毒。」後面两个字,她讲得特慢。

害怕吗?会啊,不过顶多就怕两分,不会再多了。

为什麽?因为他「真下毒」或「假弧」各占百分之五十的机率,而他说过,以後要继续整她,既然有续集,他怎会一口气弄死她,至少得留下她半条命,好供他日後玩乐。她这是有所本的——请看八点档乡土剧。

「下毒?真的假的。」宫华一拍桌子,霍地起身,他怒声相询,目光锋锐,直直逼视贺心秧,好像做错事的人是她。

「砰」一声,贺心秧把桌子拍回去。搞清楚,好歹她也算是受害者。

「我怎麽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话是从他嘴巴里面讲出来的,君无戏言,王爷可不可以戏言,我就不清楚了。」

「我去找王爷问清楚。」

宫华冲动的一转身就要往门外奔去,贺心秧见情况不对,飞快跳起来,拦在门口,苓秋紫屏更是一左一右死命拉住宫华的手。

「少爷,你千万不要啊。」急迫间,苓秋说道。

「是啊,大人常说少爷性子沉稳,怎会遇到苹果姑娘的事就乱了阵脚,这不像少爷您啊。」

没错,贺心秧完全同意她们,她脚抬九十度,抵在宫华的肚子上,不让他越雷池一步。「你去找他,他就会把解药给你吗?」

她斜眼,他看得出来,她没骂出口的那句是——死小孩,你有没有脑袋?!

他顿住脚步,怒目与贺心秧对望,谁也不肯先别开脸,两人视线对峙着,直到他不再冲动,凝神思索。

见他这样,紫屏、苓秋松开手,贺心秧也放下她的小短腿。

须臾,宫华回答,「我会尽全力说服他。」

「你以为他会被你这个毛头小鬼给说服?」贺心秧挥挥手,冷冷一笑,她不是看不起宫华,而是太看得起萧瑛。

「是啊,万一惹恼了王爷,他也给咱们下毒,怎麽办?」紫屏脱口问。

「说得好!他出口的话,你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他举手投足间,都在诱人上当,我中毒就罢了,万一你也中毒,我要怎麽跟你姑……跟你爹交代?」她瞬间逆转称呼,把错误吞回肚子。

「王爷不会在我身上投毒。」

宫华说得斩钉截铁,却唤得贺心秧一声不屑冷哼。

「你又知道了,凭什麽他不会?因为慕容郬喜欢你?算了吧,那话是你听慕容郬亲口讲的,还是从萧瑛嘴巴里说出来的?

「萧瑛讲话虚虚实实,说不定那番话只是想让你对他死心塌地,回家後同你爹讲好话,造成错误印象。

「你爹目前虽然只是个七品县令,可她能力好、行事果断,倘若受到朝廷重视,日後说不定会成为一品大员,届时,就轮到他来仰仗你爹了,他对你的好,是在铺後路、求自保,懂不?

「那个王爷不是人,他是狐狸投胎转世,心里想的全是算计,一个不小心惹火他,他就会让人死得不知不觉。

「五毒教的何铁手【注解:金庸小说《碧血剑》中角色,苗族女子、五毒教教主,擅使毒,为了练功割断左手掌装上铁钩】、蓝凤凰【注解:金庸小说《笑傲江湖》中的人物,苗女、五毒教教主,身上很多毒蛊,擅使蛊使毒。】都没他那麽毒,你以为他老是笑得温温柔柔、亲亲切切就是大好人?少蠢了,你怎麽就看不出来,他的笑容很虚伪、他的温柔很假仙,他那身无害风流全是用来诓人的。

「算了吧,我们斗不过他,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快快乐乐出门、平平安安回家,才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工作。」长长一篇话说完,她叹口气。

至於自己身上的毒……以後再看着办吧,只要她持续让那个变态觉得自己很有趣,她的生命就会延续下去,了不起她当自己是综艺咖,为娱乐他这位观众而活。

「姑娘,什麽是五毒教?谁是何铁手?他们很厉害吗?住在哪里啊,我们可不可以请他们来替姑娘解毒?」紫屏问。

「她们……」贺心秧摇头,她们一个在《碧血剑》里面,一个在《笑傲江湖》里面,要请她们出山,比将地球逆转还难。

「姑娘快说呀,如果可以找到他们,姑娘就有救了。」紫屏催促她。

贺心秧两手搭在紫屏肩膀上,她明白,她是真心替自己着急。「我不知道她们住在哪里,世间只有一个人知道。」

「谁?」

「金庸。」

宫华瞪她一眼,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她是疯魔了吗?

「那金庸住在哪里,京城吗?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找到他?」紫屏根本是小优来投胎的,也是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气。

宫华拉开紫屏,说:「你别理苹果,说什麽王爷讲话虚虚实实,她自己讲话才是真真假假。」

「少爷,不如回家後,咱们访遍名医,让他们替姑娘解了身上的毒,您说好不?」少言的苓秋终於出声,把话题拉回来。

「你们就信我一回,我会向王爷问个水落石出,绝对不会惹恼王爷的。」

「相信你这个毛头小子,我不如相信小优,至少人家长得活泼可爱,王爷舍不得对她开刀。」

「苹果!你对王爷成见实在太深了,你不该听信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你该相信我的判断力,王爷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善良、很有能力、很会替人着想的男人。」

贺心秧的回答是——一声带着浓浓不屑的「哈!」

如果萧瑛是宫华讲的那种人,那她就是很温柔、很无害、很沉默、很天然呆的女生。

贺心秧後悔了,她没事干嘛对宫华提下毒的事,简直是白痴!

一屋子人吵吵嚷嚷,在外头窃听的萧瑛,脸上笑容不断。

他从某人批评华哥儿「你以为他会被你这个毛头小鬼给说服」开始,直听到人家笃定他是「狐狸投胎转世,心里想的全是算计」时,大笑不已,他不得不承认,那丫头还真是看透他了啊。

侧过脸,敲敲慕容郬的肩膀,他说:「听够了,咱们进去吧。」

「等等。」慕容郬喊停萧瑛的脚步。

「有事?」

「王爷真的对秧秧姑娘下毒?」慕容郬问。贺心秧是除他之外,第一个看出萧瑛的笑容很虚伪的人,慕容郬一时间对她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嗤了一声,他回答,「你以为我的毒药很廉价?」

慕容郬浅哂。这个心机男,心肠真黑呵,把人家小姑娘整得心绪不宁有啥乐趣可言?只不过……几时起,萧瑛也开始挑逗起女子了?

「我知道了,进去吧。」

慕容郬示意,侍卫上前敲门,顿时,里面瞬间安静无声。

半晌,紫屏出来开门,看见外头的人是萧瑛,一张清丽的小脸登时变得惨白不已,萧瑛心想,那丫头厉害,才几句话,就让他从恩人地位直线下坠,成了……恶鬼。

「我找华哥儿。」萧瑛柔声说。

这回他的温柔没换到紫屏的害羞喜悦,她僵硬地点了一下头,僵硬转身,僵硬举步,他们还隐约可以看见袖口下的小手正在发抖。

面无表情的慕容郬抿了抿唇,强压笑意,秧秧姑娘的确很有说服人心的能力。

不多久宫华走到门口,他望着萧瑛的眉头轻皱,很显然,就算在他心里王爷是「很好、很善良、很有能力、很会替人着想的男人」,他仍旧受了影响。

见他这般,萧瑛竟像无事人一样,笑眼回望他。

慕容郬看一眼萧瑛,再侧眼看向宫华,正了正神色,举步往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宫华。

「这是令尊要我转交给你的。」

他把信递给宫华的同时,在他耳边轻落下一语,「王爷没有对秧秧姑娘下毒。」

简短的一句话,迅速抹去宫华眉间郁色。他挑了挑眉,向慕容郬投去带着询问意味的一眼:果真?

慕容郬刚毅的下巴轻轻一点,给了他确定的答案。

「谢谢。」宫华低声道谢,当着他们的面打开信,快速读过後,皱眉问:「慕容先生……」

「我以为,你该喊我一声师父。」

慕容郬这句话等同於推翻贺心秧的臆测,代表他的确有心收宫华为徒,不是萧瑛为了笼络人心才说的。

如果慕容郬方才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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