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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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文丑-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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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千兵卒齐举矛剑,同声呼道:“甘为君效死!”

    这句话是赵云、荀彧等提前教好他们的,故此能异口同声围观的百姓不知是预先准备好的,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蓦然闻此数千人同声共呼,见其铠甲耀目,矛剑如林,尽皆震服。

    马服山在元氏县西北,对赵云、荀彧来说,他们可以选择从县西门入城。也可以选择从县北门入城,按理说,中尉府在城西,他们应该选择县西门。离中尉府近,文丑可以少走些路,但他们却选择了县北门,这却是文丑给他们的密令,乃是因为县中之豪强士族多居城北。

    北门内不多远有一个里。里中民大多复姓元氏。

    元氏这个姓不多见,此姓出自赵氏秋时,晋国的赵穿,——便是那个杀了晋灵公的赵穿,他的封邑在元氏,因被称为元氏君,其后世子孙中遂多有以元氏为姓的两汉之际,元氏氏大多分布在常山国、广平、颍川、颍川阳翟县里就有姓元氏者,其中有一名叫元氏淳的,博学有才章。尝师从章帝年间的著名书法家曹喜,善古文大篆,与同县另一个有名的书家刘德升齐名郡中文丑在前世读过元氏淳编写的《笑林》,因在为颍川郡吏时还曾专门去拜访过他

    颍川的元氏氏不算大族,但元氏县的元氏氏却是大族,其族人遍布常山国诸县,各县皆有。

    此时,在里中的一座高楼上,正有数人临栏凭眺

    这数人或老或者壮,最中间的这人年过五旬。头戴高冠,身着黑se的丝衣,腰围美带,长须飘飘。正聚精会神地看文丑迎接赵云、荀彧等,先见赵云典韦、刘庆、董直、李典、李宣等重甲带剑,行动矫捷,虎虎生风,显是俱为悍将,然而到得文丑面前却皆跪拜如羊。不觉说道:“我听说中尉从州伯击黑山,长,是州伯的爱将,先前闻他被刺身亡,已疑之,今其部凯旋,果然是在用计”又见文丑不看斩获,先抚慰兵卒伤者,又说道,“中尉非常人”

    这个老者即是县中元氏氏的族长,名叫元氏相

    站在他左右的这几个人两个年过四十,是他的弟弟,一个年约二十七八,是他的长子他共有子三人,二子三子皆碌碌,唯此长子干练果决,年少时便闻名郡中,最得他的喜欢

    他的这个长子名叫元氏荣,字公宰,长七尺九寸,相貌魁昂,仪表不凡

    听到元氏相称许文丑,元氏荣说道:“中尉年轻早贵,待人却很谦谨前几天乐伯节请他饮宴,我陪坐席侧,伯节数次盛赞他的军功,他都谦虚自抑,把功劳悉数归於州伯和部众,酒宴罢了,伯节送他与我出府,到门口,他两次请我先行我当时还想:他战功赫赫,却怎么这般谦恭?怀疑他的战功是怎么得来的今见其出迎部曲,方知此人实能得众”

    乐伯节,名彪,是相府主簿

    元氏县大姓有五,士族三,豪强二三个士族分为魏氏元氏氏乐氏魏氏在郡里的名气最大,家声最响,势力也最大,元氏氏其次,乐氏再其次乐彪是乐氏族长的长子

    元氏相点了点头,眺望县外,忽然喟叹

    元氏荣问道:“翁缘何突喟叹?”

    元氏相遥指文丑,叹道:“中尉年方二十余,已登比二千石之位先时党锢,,十余年至今而有中尉卓然鹊起,文氏的家声将要重振了啊”

    他顾视他的两个弟弟,说道:“吾等祖仕至南阳太守,父仕至使匈奴中郎将,所在皆有美声,州郡知之至吾等却一事无成我因小过被免官去职,仲弟因黑山起而弃官归家族中子弟虽多,尽是庸人俗才唉,我元氏氏的家声眼见一日不如一日,有辱父祖之名,这是不孝啊”他叹了口气,说道,“唉,谁又能重振我元氏氏的家声?”

    元氏相早年做过青州刺史,坐法免两汉的吏员“坐法免”得很多,犯了法,被免了官,不要紧,只要你有才能,有名气,朝廷还会再起用你可问题却是,元氏相先名声不大,其次他犯的不是“小过”,是因为受赇而获罪,受赇即受贿,“国家之败,由官邪也”,两汉对赃罪的处罚很严厉,章帝以前,贪赃十万就弃市,并且“禁锢三代”,即赃官的三代人禁止做官,此两法后虽弛废,然犯此罪的官吏如果没有过硬的后台却也难以再被起用

    元氏相的二弟元氏修去年迁任泰山郡盖县长,上任未及半年,黑山起事他们的父亲虽然当过使匈奴中郎将,但元氏修却无其父之胆勇,(。)

第一百七十二章 李宣李典() 
遂弃官逃归家守土保境是县令长的职责,元氏修倒好,不仅不守土,还弃官逃跑,虽然赖其祖父留下的一点人脉,经过活动免除了朝廷的追究,可要想再被朝廷起用估计也是千难万难了

    元氏相的三弟元氏贤没有出过仕,在元氏相元氏修出去当官为吏的时候,他在家守庐墓

    元氏相的祖父皆高官大吏,所在有政绩,到了他们这一代,出去当官的兄弟两人却并皆仕途不顺,且因一个受赇一个逃跑而颇受郡人嘲笑,使得家声受损蒙尘眼见荀氏受了十余年的党锢,现如今却能重振家声,而他们没有受党锢却一代不如一代元氏相因有感而

    元氏荣昂按剑,说道:“翁毋忧!荣今年二十八,十年内必振我家声!”他的嗓音本来就大,声若洪钟,这时慷慨而言,落入诸人耳中更是铿锵有力,激昂雄壮,如闻金石之音。

    文丑治兵向来是以恩义结之,待兵卒如待子弟,但因受他前世所知之那支子弟兵的影响,却也不是一味地只推恩示义,同时军纪森严:看为免骚扰百姓,除非在万不得已时,他是从不让部卒入城的,今天也不例外,在县门口抚慰勉励过兵卒后便即令赵云、李典等带他们归营

    赵云应令,瞥了李典一眼,返身归阵。

    李典知道他这一眼的意思,虽然不情愿,可却也只得留了下来。

    文丑立在车上,招了招手,示意荀彧近前,笑对他说道:“文若,你与我同车坐,随我去王府大王相君闻汝等凯旋,甚是喜悦,召我等去见”

    荀彧应诺文丑正要和他往车厢里去,却看见了李典,见他立在车边没走。颇是奇怪,叫他过来,问道:“曼城,为何不带部归营去?立在这里作甚?”

    左须虽是这股黑山余部的头领。实为名之辈,文丑率部从皇甫嵩征战数月,像左须这样的黑山小帅,他的部曲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是以。对李宣阵斩左须他本是不以为意的,现下听李典说过李宣劝阻他之事,不免顿时奇之,当即就想召李宣来见

    却见李典说完话便躬身弯腰,不复抬头,似颇忐忑,他心道:“曼城险中敌计,坏我大事,他这是自知过错,怕被我斥责。所以忐忑不安”

    李典是他的旧人,,他固奇李宣之才勇,却不能厚薄旧,伤了故人,因从车上下来,拍了拍李典的胳臂,调笑似地说道:“曼城,非卿之错,以显李宣之能李宣应该感谢你啊你去把他找过来。我叫他今晚多敬奉你几椀酒!”

    李典熟悉文丑的脾气,知他喜怒不形於色,此时见文丑说笑,松了口气。心道:“文君要是怒我险坏大事,不会当面笑言‘非我之错,以显李宣之能’”忙应道:了一礼,追赶赵云等人,去找李宣

    看他离去,荀彧对文丑说道:“要非李典说及。我竟不知还有此事!”回忆昨日之战,说道,“好险,好险,要非李宣劝阻,昨天或仍可获胜,可是肯定不会获胜得如此轻易了!先前我等从皇甫将军击东郡贼,卜己用李宣之计分兵两路,其计虽粗疏不精,然亦小有可取之处,不意昨天伏击左须,此人立下大功”

    文丑颔称是两人站在车前,等不多时,李典带了李宣回来

    李宣伏身拜倒文丑脚前,呼道:“小人李宣拜见中尉”

    文丑亲将之扶起,退了半步,上下打量他,笑道:“雄壮威武,虎体熊腰”

    李宣身长八尺,虎背狼腰,确是一个猛士

    文丑笑问道:“我闻曼城言,说他昨天险铸大错,亏得你劝阻了他可有此事?”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或有一得江君偶有一失,小人偶有一得,纵有可痊不过是管见所及”

    李宣学过兵法,略有计谋,为得文丑好感,说起话来却文绉绉的,文丑愈称奇,文丑虽也和他交谈过,但次数不多,对他的过往经历不太了解,便问道:“卿学过兵法?”

    李宣听文丑呼自己为“卿”,心中大喜“卿”是对亲近人的称呼,文丑这么称呼他,显是他已入了文丑心中

    他性本通脱,方才的文雅之辞是勉强为之的,此时大喜之下,险露欢笑,强自按捺赚答道:“骧年少时学过三年《易》,学过三年兵法”

    “噢?你还学过《易》?”

    李宣说道:“宣愚笨,性轻佻,学《易》三年,所成习兵法,又三年,自以为小有成”

    学《易》三年成,习兵法三年小有成,文丑听他说得有趣,想起了前世见过的一个笑话:“先生初习武,所成,后经商,亦所获,转学歧黄医术,执业多年,人问津,忽一日,先生染铂试自医之,乃卒焉”,乃笑问李宣,说道:“卿习《易》成,习兵法小有成,那么,卿可有‘大有成’之艺么?”

    “宣习骑射槊剑,又三年,大有成”文丑麾下勇将云集,赵云、典韦、刘庆、董直、李典等等诸人不是勇猛之士,李宣却敢在文丑面前夸口说他习骑射槊剑三年,大有成

    文丑壮其豪言,笑道:“谚云:‘遗子黄金满籯,不如遗子一经’,此话放在太平时节固是不错,然今海内贼乱,百姓倒悬,澄清宇内为天子安天下,却是《易》不如兵法,荔陷敌为地方平贼寇,则是《易》不如骑射槊戒既知兵法,又骑射槊剑大有成,那么处在如今之世便就如鱼得入水中一样,正是卿奋进取之时,当自勉之,以取功名荣族姓!”

    李宣大声应诺

    “卿现在子龙部中?”

    “是”

    文丑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今晚营中庆功,你要多给曼城敬几椀酒,要非曼城把你的功劳告诉了我,我还不知道你昨天立下了大功卿之字与曼城同音,日后你二人当多多亲善”,文丑知自家的旧部素不太看得起降将,借助这个机会,有意改变一下这个不好的现象(。)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两汉诸侯() 
李典李宣对视了一眼

    李典心道:“昨天我屈己俯身,,好言好语地请他不要把昨日之事外传,他默不作答,使我不得不向文君自陈过错,并违背己意,违心地把他举荐给文君文君仁厚念旧,固未因此怪罪於我,然而却也已损我名,经此一事,也不知文君以后还会不会重用我他倒好,却竟因此得了文君的青睐!与他‘亲善’?哼!大丈夫岂有忍气吞声,怀侵怨而不决之者?”

    李宣心道:“李典诸辈自恃为中尉旧人,每每轻视於我,昨天在马服山上,他们还这般骂我!昔日在我家常山,谁人不知我李宣之名?宣亦男儿丈夫,焉能受此辱不报?来日如得机会,我必报之”

    李宣当年在常山轻财好客,结交轻侠,亦是一县强侠,自降文丑以来,屡屡受到李典等人的轻辱,早就衔恨,忿忿不平,欲报此辱了,昨天他还以此来激励过他部下的兵卒。

    两人各有心思,虽各怨恨对方,却不敢违背文丑的命令,勉强对揖了下。

    文丑笑道:“你们回营去吧”打走了他俩,自与荀彧登车,乘车回城

    文丑其实不喜坐车,车里闷,走得慢,还颠簸,平时出行常常骑马,骑马爽利,并且还可借此向兵卒百姓显其英武之姿,可谓两全其美,只是儒家讲究尊卑有序,汉制规定官吏出行必须按不同的品秩乘坐不同的车,以示威仪於民本朝初年,巨鹿太守谢夷吾未尊国典,乘柴车出行,被州刺史上其“仪序失中,有损国典”,遂被贬为下邳县令有此前车之鉴,文丑虽好乘马,却也不得不在办公事时改乘车行

    车前有诸般仪仗。

    四个手执“便面”的步卒雄赳赳地在最前开道,立着大斧的战车肃穆相随。鼓吹车继行在后,乐者跪坐车上,鼓声乐以壮官威,再其后。三辆坐着中尉府中吏员的吏车为导行,吏员均带剑吏车后边就是文丑乘坐的主车了,车上竖立着高大的黑色车盖,车两侧被涂为红色,车之前后各有两个扛棨戟的骑吏护卫主车后又有两辆白色车盖的吏车从行。这两辆吏车是主簿主记的坐车文丑现尚未辟除主簿,主簿车却只是一辆空车,只有御者,没有乘者

    空车不止中尉主簿的坐车,前边的三辆导行吏车也空了一辆,空的却是中尉功曹之车

    在文丑主车的周围,又有铁千等带亲兵紧紧护卫跟从典韦没有回营,披甲持戟地徒步从在车边。

    老实说,文丑虽不喜欢乘车,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二千石汉吏的出行仪仗的确威风凛凛坐在车上。

    ……

    北门附近里中的楼上。元氏相元氏荣等观看文丑车驾回城

    元氏相目注文丑主车前后的导从吏车,若有所思地说道:“中尉就任半月,迟迟未辟功曹和主簿,未辟功曹和主簿而今日出行却带着功曹与主簿之车,此举有深意”他问元氏荣,“你刚才说,乐伯节讲大王要召见中尉?”

    “是艾昨天相君给大王报捷时,大王说等今天胜军凯旋后他要召见中尉和荀彧”

    元氏相往街上看了会儿,注意到文丑的车驾没有往城西中尉府去,而是向王府行去。说道:“真是往王府去的”略一寻思,做出了决定,吩咐元氏荣,说道。“去给我备车”

    “备车?”

    “我要去王府!”

    相比前汉,东汉的诸侯王老实得多,截止到汉灵帝时,诸王犯法被治罪的共有二十三人,大多在明、章、和、安帝时,桓帝时两个。灵帝时只有一个,即渤海王刘悝,还是因被诬告而获罪的。其余获罪的诸侯王里也有是被诬告的,加上刘悝,共有四人。

    前汉的诸侯王多有诬告朝臣,致使朝臣获罪身死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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