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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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哪里跑-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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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的慌乱显示到了脸上,韦韧忍不住上前两步走近景元帝,张开嘴后说出的话却和心中所想完全不搭,“都是臣教女无方,居然让她做出毒害淑妃娘娘的事情来,还请皇上顾念老臣年过半百膝下只有她这一女,饶下她一命。”

    杓兰差点儿为韦韧伸出个上翘的大拇指,心道不愧是在朝堂上过活了半辈子的人,这么快就给出了个最好的答案。

    “老太师放心,看在韦爱妃伺候朕多年且育有一子一女的份上,朕不会要她的命,不过会将她降至答应软禁在顺义宫中,不许任何人探视。”

    韦伊莲之前仗着家势、位份,和景元帝的宠爱没少在宫中得罪人,后来她用杓芝公主的命换来了皇贵妃之位,成了宫里最大的笑话,便有好些人拿言语讽刺

    明里暗里的讽刺她,现在她的位份被景元帝降至最低,韦太师也因为教唆车夫杀人入狱,若是没有景元帝不许任何人探视她的旨意,只怕不用几天,她就要被那些早就看她不顺眼的妃子们给折腾死了。

    韦韧知道这其中的厉害,韦伊莲这个久居后宫的人更是清楚明白,因此她们父女两个一起向景元帝谢恩。

    谢恩之后,韦伊莲开口向景元帝请求给杓勍赐封地。

    景元帝知道这么多年以来,韦韧韦伊莲父女两个一直憋着劲儿的想要杓勍做太子,待自己百年之后好继承大统,将韦家带至前所未有的荣光之地,只可惜这老三只会舞枪弄棒的,实在不是那治国的好材料,况且事已至此,给他块封地打发他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韦伊莲说这话究竟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这一但有了封地,就要马上离宫,且此生再和皇位无缘,你真的想要朕给勍儿赐封地?”

    “是的皇上,勍儿年纪大了,也已经封了王,是该出去好好的历练一番了,将来也好给四皇子做个帮手。”

    景元帝只有四个儿子,大皇子早殇,现在二皇子也没了,本来韦伊莲还想着杓勍继承大统,但自从她在杓兰的提醒下得知景元帝已经知道杓昀在岭南时摔断腿的真相,便歇了所有的心思。

    岭南一事不但暴露了韦家暗害皇子的真相,同时也将杓昀素喜山水的假象给刺破了。

    本该在岭南摔断腿的四皇子却活蹦乱跳的回了宫,韦伊莲又不是个笨的,自然能想通这其中的弯弯绕,说白了就是这位四皇子打着游山玩水的名义跑去了别的地方,而皇上明知道断了腿的不是他,却还是做足了一场大发雷霆的戏,甚至还为此禁了淑妃的足,只能说明他对杓昀的行踪了如指掌。

    韦伊莲越思越恐,于是撑着今天这难得的机会向景元帝开了口,给杓勍讨要封地,同时也是给杓勍讨要一个安稳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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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杓勍的保命符() 
连杓兰都已经知道了岭南的真相,景元帝只会知道的更清楚,而事件的受害者杓昀若说是没有调查幕后凶手的念头,那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再者说了,就连杓兰这个外人都知道的真相,杓昀这个苦主不知道才怪!

    韦伊莲每每想到这里,就会不由自主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杓芝和魏梁和离之前,韦伊莲在景元帝面前还是挺得脸的,无论景元帝多么的厌恶韦家,尤其是在杓昀禀报当年咬死他第一个皇儿的双头蛇和韦家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之后,可能是为了迷惑韦伊莲,也可能出于心中对杓芝这个无辜女儿的愧疚,明面上的景元帝待韦贵妃特别的好,说是后宫之中人人为之眼红

    也不为过。

    所以当时,韦伊莲每日里都是豪情万丈的,想方设法的想要将杓勍推到东宫太子的宝座上面,韦韧也带领着依附于自己的大小官员到处为三皇子造势。

    那个时候,在韦伊莲的眼里,杓昀不过是个生性懒散,只喜欢游荡在青山绿水间的富家公子哥,根本就对她的儿子构不成任何威胁,而杓沣哪个书呆子就更不用提了,若不是周莫清时不时的出来晃荡一圈,再夸上几句,韦伊莲还真的就要忘了这位一脚都踹不出个声响的二皇子了,当然也更不会将他当成杓勍的对手。

    后来出了杓芝的事,韦伊莲倒是因此得到了心心念念了许久的皇贵妃之位,但是从那时候起,景元帝就再也没用正眼瞧过她。

    且在杓芝大闹定国公府的时候,居然有人煽动杓勍带兵围困了定国公府,被景元帝碰了个正着。虽然很快就证明了有人故意从中挑拨,利用了杓勍关心姐姐的心理,但是他落了个遇事冲动莽撞不过脑子的名声却做不得假。

    一个失了宠的母亲,再加上一个轻易就能被人煽动的儿子,怎么看都不会和皇位扯上关系。

    后宫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吃饱了没事看笑话的人。韦伊莲得罪的人最多,现在她失势,看她笑话的自然也就越多,各种风言风语传进耳朵里她都没当回事,直到从刘嬷嬷嘴里说出了一句话,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皇贵妃娘娘您憋着劲儿的想要谨王殿下当太子,可连皇上都知道他本人并不愿意,这牛不喝水强摁头,有什么意思!”

    刘嬷嬷自从被安排进顺义宫就整天板着一张老脸,活像韦伊莲欠了她多少大元宝似的,平日里她都不怎么说话,这唯一一次的大段说话,却像是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将韦伊莲浇了个透心凉。

    刘嬷嬷是御前的人,在很多事上知道的比后宫中最得宠的妃子还要详细透彻,但她就是嘴巴严,除了景元帝,谁也别想从她嘴里撬出一个字来。现在她主动开口,肯定是受了景元帝这个主子的意。

    韦伊莲的一颗心越想越凉,凉到最后,她哪里还顾得上为杓勍抢皇位,尤其当杓兰对她提及岭南之事的时候,她的心沉到了最深处,只想着景元帝将来不要因此迁怒到杓勍,毕竟大彧朝以孝悌治国,这谋害手足的罪名一但传了出去,杓勍的名声可就毁了,一个毁了声名的皇子,不止是毁了通往皇位的康庄大道那么简单。

    这么多年争下来,二皇子死了,自己生的三皇子也没了指望,韦伊莲从未想过最后会便宜了杓昀这个游手好闲的,一想到岭南发生过的事情,她就恨不得将杓勍放到天边去。

    杓昀现在还只是个皇子,肯定不会对他们韦家做什么,一但他登基为皇那可就难说了,毕竟有些人是专门为皇上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

    于是韦伊莲趁机就向景元帝开了口,反正杓勍已经封王,讨要封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现在的情况是有些事情韦伊莲知道,但是韦韧这个做父亲的并不知道,就像是刘嬷嬷的那番话,韦伊莲根本就还没来得及跟韦韧通气,于是她刚开口给景元帝讨要封地,那边的韦太师就忍不住将眼睛瞪到了最大。

    “爱妃,朕最后问你一遍,真的要把勍儿打发到封地上去吗?”

    韦伊莲点头道:“是,还请皇上成全。”

    景元帝摸着下巴思索了半天,开口应允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朕就随了你的意。勍儿他从小尚武,说是在兵营里长大的也不为过,正好这两年西川那里不怎么太平,朕就把晋州封给他,晋州的那十万常驻军也一并给了他,好好的磨炼去吧。”

    自从景元帝登基,除了魏源手上十五万的西北军,其余五十万的兵权都牢牢的攥在他的手心之中。当年罗勒一举平定西川之后,大彧朝这二十多年来从无战祸,朝堂上的那些武将们成天站在那里都觉得底气不足,毕竟一连过了二十多年的太平日子,每天的朝会都是那些文弱夫子的天下。

    自幼就得到景元帝的亲自教养,杓兰很是明白他的心思,虽然明面上他只把自己宠上了天,其实在他的心底,每个孩子都是心头肉,就算是被利用的丢了性命的杓芝也不例外,所以在得知杓芝薨没的真相时,杓兰会特别的心疼景元帝,不埋怨他的狠心,只想知道他的苦衷。

    现在一听景元帝要放给谨王十万的军权,杓兰就知道,这是景元帝的无奈之举,这十万的军权,是他留给杓勍的保命符。

    现在景元帝命不久矣,而宫中只剩下两个皇子,其中一个还是本就无心皇位,且也没有能做皇上的能力的,而另一个则是自小就被景元帝亲自教养帝王之道的,这皇位花落谁家是很明显的事情。

    抛开杓昀的人品来说,他绝对能做一个能力出众的帝王,景元帝身为一国之主,要对他的所有子民负责,自然会选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来说,景元帝向后经历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自然希望其余的孩子都能平安顺遂,他是注定活不长的,所以一定要在死前将所有的孩子都安排好。

    十万军权是留给谨王杓勍的保命符,杓兰心想他的父皇让秦艽出宫去找定国公魏源,是不是准备将手中的五十万军权交给他呢?反正,就算是杓昀做了皇上,一兵一卒都捞不着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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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魏源的信与不信() 
韦伊莲听景元帝说要给杓勍十万大军,立马谢恩,对着景元帝将三个响头磕的实实在在。

    都说了有些事情韦韧并不知情,所以他对于女儿非要将杓勍赶到封地上去的做法不怎么赞同,于是他嘟囔着说道:“谨王殿下去封地上历练几年也好,可惜晋州山高路远的,以后想要见面可不容易。”

    韦伊莲扭头对着韦韧说道:“父亲若是舍不得勍儿,就向皇上辞了官职,同勍儿一起到晋州去吧。”

    韦韧闻言一呆,他实在是闹不清楚自己这女儿究竟是怎么了,把儿子赶到那鸟都懒得飞去的晋州不说,居然还想把自己也打发了去。要知道晋州可是和西川搭界的地方,那西川人最野蛮了,听说他们平日里吃的肉都是生的,两人交谈一言不合就能打个头破血流。

    虽然说当年西川人被大将军罗勒给打怕了,上了降表甘愿向大彧朝称臣,但是经过这二十多年的休养生息,他们早就蠢蠢欲动了,更何况三年前上位的西川王是个野心勃勃的人物,去年过年的时候借口年景不好居然将岁供都给免了,朝中都是人精,知道西川这是憋着劲儿的想要反呢。

    本来晋州的常驻军只有六万,自从西川自己做主免了岁供,景元帝就又拨去了四万精兵,将常驻军增加到了十万,以防西川兴兵作乱。

    韦韧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个紧要的当口,韦伊莲居然会张口给整日里在兵营里晃荡的儿子讨要封地,他更没有想到,景元帝居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把晋州连同常驻军都给了杓勍,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他不过刚说了一句舍不得的话,宝贝女儿竟然要将自己也撵到西川去!

    景元帝可不管韦韧的心里怎么翻腾,他开口说道:“老太师若是同去晋州的话,需得先将身上的官司了解。”

    这时候,就听得外面响起了定国公魏源的声音:“臣魏源拜见皇上。”

    常福去传韦皇贵妃被降下位份的旨意去了,景元帝少了个跑腿传话的人,杓兰见状上前说道:“父皇,我去将定国公领进来。”

    景元帝点点头后杓兰便出去了,可是没一会儿就噘着嘴回来了,“定国公说父皇在后宫中召见臣子已经是坏了宫中的规矩,更遑论要臣子进娘娘的寑殿”

    景元帝失笑道:“这老家伙,还是一如当年的顽固,罢了罢了,朕就随了他的意,去大殿好了。”

    一说要挪地方,杓兰赶紧上前扶住了景元帝的一只胳膊,韦伊莲也扶住了他的另一边,季闲云则是瞅了瞅那画着梅兰竹菊的大屏风,意思是后面还绑着南宫雪和杓昀呢,把他们也挪到大殿里去吗?

    景元帝对着季闲云微不可查的摇了下头,然后在杓兰和韦伊莲的搀扶下去了大殿,韦韧紧跟在后面,季闲云想了想,转身走到了屏风后面,在南宫雪的面前蹲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支白玉流云簪来说道:“这根簪子是我来找小修要银子时,你给我,让我当掉还百花楼的债的,我没有舍得,这么多年来从不离身,时不时的就掏出来看看,现在我看够了,开始还给你的好。”

    南宫雪的手脚被绑,嘴巴也被堵的结结实实,只有一双眼睛能看,一双耳朵能听,现在她看着那根簪子听着季闲云的话,将一双眼睛眯的只剩下了一道缝儿,眼神不善的紧盯着他看。

    季闲云毫不在意,将簪子塞进南宫雪的手中就出去了,刚走到寑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簪子落在地上断裂的声音,他顿住脚步说了句碎了好,它早该碎了,就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这也是他和南宫雪的最后一次相见。

    等到季闲云走进大殿的时候,魏源正死死盯着景元帝铁锈色的龙袍前襟看。

    “行了,你再看下去的话,朕的龙袍都要烧着了。”

    魏源伸手在大腿上狠拍了一巴掌,重重的叹了口气。

    “魏爱卿,朕有句话问你。”

    “皇上有话尽管问,臣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景元帝点了点头,伸手指着韦韧问道:“现在你还相信是他派人杀害了你的儿子魏梁吗?”

    魏源看了看韦韧,虽然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喜,但话说得很是直白:“皇上,若是今天没有发生你中毒的事,我定然相信韦韧是杀害我儿的凶手,但是现在,我不信。”

    一旁的韦伊莲听说景元帝中毒,忍不住失声惊呼,“皇上,你中毒了?中的是什么毒?太医有没有法子治?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给皇上下毒,若是让臣妾知道是谁的话,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杓兰虽然向来不喜欢韦伊莲,但是从不否认她对景元帝的真心,现在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在心里点头赞同。

    景元帝安抚了韦伊莲一句朕没事,就转头继续看向定国公魏源,“魏爱卿,你何处此言?怎么杀害魏梁的凶手还和朕扯上关系了呢?”

    “皇上,淑妃在后宫给你下毒,四皇子在前朝借我的手除掉韦太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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