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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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哪里跑-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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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景元帝这话,韦伊莲和韦韧同时在心里打了个突,就连一旁的杓兰都是忍不住一个哆嗦,心说不得了,怎么这话听起来有种父皇他老人家什么事情都知道了的样子啊?

    看着韦氏父女两人脸上惊疑不定的神色,景元帝云淡风轻的问道:“韦爱卿,朕听说你有个子侄辈儿的名叫韦珞昘,喜欢上了一个和你们韦家不算门当户对的姑娘,结果怎么样啊,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吗?”

    杓兰忍不住将两眼一闭,她的父皇果然什么都知道了,但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而且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一直都对荣母妃那么好?越想越是迷糊的杓兰忍不住拍拍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听到杓兰啪啪的直拍脑袋,景元帝扭头看着她说:“看来,兰儿也知道韦家这个痴情的君竹公子。”

    杓兰干笑了两声,装傻道:“父皇你在说什么,兰儿听不懂呢。”

    景元帝对着她的脑门虚点了几下,笑道:“既然兰儿不懂就算了,韦太师和韦爱妃听得懂也就够了。”

    韦韧和韦伊莲两人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在对视了一眼之后,同时跪在那里将额头抵在地上请罪。

    “爱妃,你仗着手中的权势胡作非为,硬生生的将一对有情人逼迫到阴阳相隔,朕心里很不高兴!”

    韦伊莲将头在地上磕的咚咚直响,“臣妾有罪,任凭皇上处置,但是臣妾的父亲与此事无关,还望皇上宽恕过他。”

    “唉,就算朕要了你的性命又能怎样,那韦珞昘再也活不过来,莫清也回不去了”

    这种情况下,韦伊莲和韦韧不敢轻易接话,只是深深低着头跪在那里。

    杓兰也不出声,季闲云则是紧贴在墙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且在心中不停的嫌弃景元帝,心说你还堂堂的一国之君呢,看看你这后宫,都乱成什么样了!

    屏风后面的南宫雪则是挺开心的样子,要不是嘴巴被堵上了,估计她就要大声笑话景元帝带了绿帽子了,放着自己这种心里只有他一人的痴心人视而不见,活该他如此!

    杓昀则是在想这么重要的事情夜风这个包打听居然不知道,否则的话他正好能借机做文章将韦家扳倒个彻底,真是可惜,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从指缝间漏过去了。

    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只有景元帝在为韦珞昘和周莫清这对不能终成眷属的有情人伤感,因为他又想起了抛下他仙去王皇后,心中的酸楚一阵阵的向上翻涌,仿佛要把他整个人淹没掉一般。

    景元帝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周莫清的时候,就被她肖似王皇后的一双水杏大眼给吸引住了,不但留了她的牌子,还在她入宫后第一晚就诏她侍寝。

    半夜的时候,景元帝被一阵压抑的哭声给惊醒了,睁眼一看,周莫清正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哭的伤心,一边哭一边还念叨着君竹对不起之类的话。换个人皇帝怕是当场就要了周莫清的命,但是碍于那双眼睛,景元帝则是耐心的询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周莫清的心里一阵天人交战,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将事情圆满的圆过去,却在景元帝给她擦拭眼泪,并温柔的说以后不希望再看到她的这双眼睛里有伤心难过的时候破功,心中一横,便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景元帝听周莫清讲述完毕,对她说了对不起三个字,只把周莫清惊吓的不行,傻了一般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其实,景元帝的对不起是说给周莫清听的,更是说给王皇后听的。

    身为一国之君,肩负着给皇家开枝散叶的重任,但是眼里心里只有王皇后的景元帝,他宠幸的每一个妃子都有和王皇后相似的地方,所以他每次都会说声对不起,为了注定得不到自己真心想待的那个人,也为了注定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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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郎心如铁(三)() 
周莫清初次受到景元帝宠幸那晚发生的事情,后宫里面除了王皇后,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

    也不知道景元帝都跟周莫清说了些什么,后宫里那么多双眼睛都只看到了周莫清在清宴殿里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最后还是被景元帝的轿撵给送回绮香阁的,且一路之上十分招摇。

    入宫头天就承宠,且不到第二日午时就有晋封周莫清为荣才人的旨意传了下来,后宫里面到处都是被撕破扯烂的帕子,尤其是顺义宫里的韦伊莲,除了将帕子撕了个稀烂,还将寸许长的鲜红指甲都掰断了两根。

    “好你个贱人周莫清,宫中时日漫长,本宫倒要看看你这多花究竟能红到什么时候!”

    后来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了韦伊莲的意料,周莫清除了初进宫的那段时日位份呼呼的往上升之外,后来总算慢慢的正常了下来,但是景元帝也不知道究竟对她着了什么魔,三五不时的就会到绮香阁说说笑笑,后来更是将个偌大的绮香阁赐给她一人独住,让针织局又好是一阵忙活,因为各宫娘娘们的帕子又不够用了。

    这周莫清也算是宫里的奇人了,因为除了景元帝中意与她,王皇后也挺喜欢她的,逢年过节的放下什么赏赐,她总是头一份儿。记得有次周莫清过生辰,景元帝亲手书写了长命百岁四个字赐给她不说,热闹无比宴席竟然是王皇后亲手操办的,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韦伊莲每日里都气的牙疼,想要动手结果了周莫清,但碍于景元帝和王皇后这两尊大神又不敢轻举妄动,因此每次见到周莫清都是阴阳怪气的,于是她们之间的针尖对麦芒渐渐成了宫中的一道奇景。

    杓兰不知道真相之前一直都挺纳闷,后来终于明白了,但是同时又有些不解,那就是景元帝最头疼后宫吵闹,为什么会一直对荣嫔和韦伊莲之间的争斗视而不见,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明白过后,杓兰忍不住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虽然说荣嫔和韦珞昘的事情发生在进宫之前,但她后来成为了天子的女人后还想着那个男人,说句不好听的,这可是活生生给景元帝扣上了一顶绿色的帽子。

    所以杓兰就纳闷了,为何知道了原委的父皇还会十分优待周莫清,甚至连母后也一样?最后经过一番思索之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景元帝根本没有把周莫清当做自己的女人看待。

    一个南宫雪一个周莫清,这两人可以说是宠冠后宫多年的人物了,却从未得到景元帝的半分真心,杓兰真是忍不住为她们掬一把辛酸泪,低头看看跪在景元帝面前的韦伊莲,杓兰不禁也开始同情起她来。

    只因景元帝关切的问了声疼不疼就能欣喜的手足无措的韦伊莲,心里一定是真的有他的,同样身为女人,杓兰很确定这一点,因此上她为韦伊莲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又是一个注定得不到父皇半分真心的傻女人呐。

    韦伊莲静静的跪在那里,等着景元帝给自己,也是给韦家宣判,韦韧的一颗心则是不停的在翻腾,盘算着景元帝既然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却没有对他们韦家有任何的动作,那么就算将事情摆到了明面上来,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特别严厉的责罚。

    景元帝将身子前倾,凑近韦伊莲说道:“爱妃,你上次自请下降位份的话可还记得?”

    韦伊莲的皇贵妃之位因杓芝公主的薨没而来,虽然她成了后宫里位份最高的那个女人,却整日里如坐针毡,因为景元帝那句朕的女儿不能白死让她成了宫里最大的一个笑话,那些恭敬给她问安的女人们转过身就开始笑话她,一点儿都没有顾忌的样子,生生的让她咬碎满口的银牙却又发作不得,所以她做梦都想着摆脱这皇贵妃的位份。

    没想到景元帝会这样问自己,如蒙大赦的韦伊莲赶忙点头,“皇上,臣妾当然记得。”

    “皇贵妃之位来之不易,你可真的舍得?”

    韦伊莲神情一顿,想到逝去的女儿心中就是一阵酸楚,真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回去,好让现在的自己给当时的自己几个大耳光,看能不能将自己打的清醒一些。

    “爱妃,就算你舍了这皇贵妃之位,芝丫头也活不过来了”

    “臣妾知道,愿来生为芝儿做牛做马以求补偿。”

    景元帝稍微愣怔了一下说道:“做牛做马就不必了,只求来生芝儿还做你的孩子,多疼爱她些也就是了。”

    韦伊莲哭着点头,很快就红了一双眼睛。

    “爱妃,朕现在就如了你的意,降了你的位份如何?”

    韦伊莲一听,不由得哭着笑了出来,给景元帝连连扣头道:“臣妾叩谢皇上天恩!”

    景元帝轻轻一抬手,“朕可不是只将你皇贵妃的位份降下来,你不用谢恩,只要不怪朕心狠就是了。”

    “臣妾不明白,皇上何出此言?”

    韦伊莲疑惑不解,韦韧也支愣起了一双耳朵想要听个清楚明白。

    景元帝没有回应韦伊莲任何话,反倒喊了常福一声。

    常福应了一声奴才在,出现在门口,恭恭敬敬的弯腰站在那里等候景元帝的吩咐。

    景元帝屈起中指在膝盖上敲了敲,开口吩咐道:“晓谕六宫,降韦皇贵妃韦伊莲为答应。”

    韦伊莲和韦韧同时晃动了下身子,常福倒是站的稳当,一甩手中的拂尘应了声是,季闲云莫名觉得常福手中的拂尘碍眼的厉害。

    看着常福这就要领旨而去,景元帝又喊住了他,继续说道:“晓谕六宫,赐答应韦氏封号沐。”

    这话刚刚落进韦伊莲的耳朵里,一阵酸意就从心底最深处翻腾了起来,直直冲上了她的眼眶,连带着被经过的喉头都开始发干,像那久经烈日暴晒的龟裂土地一般。

    封号,她入宫多年来一直求而不得的荣耀,居然这样轻易的就落在了头上。自从大彧朝开国以来,后宫里那么多的女人来来往往,荣升至皇贵妃之位却没得到任何封号的,只有她韦伊莲一人,但是同样的,在答应这算是最末流的位份上就得到封号的,同样也只有她韦伊莲一人。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不停的刺激着韦伊莲,景元帝也沉默着没有任何旨意下达,只是目光沉静的看着她。

    好长时间之后,韦伊莲终于动了,就见她恭恭敬敬的给景元帝磕头谢恩,额头碰触到地面的时候,一颗硕大的泪滴噗哒一声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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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软禁韦伊莲() 
景元帝抬手让韦伊莲起身,说道:“朕虽然降了你的位份,但你还接着住在顺义宫里就好,只是一条,日后不许再踏出宫门一步,且每日里只许吃斋念佛,为英年早逝的韦珞昘,也为莫清无辜丧命的父母。”

    韦伊莲从善如流的应道:“是,臣妾遵旨。”

    韦韧抬头看看景元帝,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

    景元帝自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不紧不慢的说道:“太师,你觉得朕这样处理可行否?”

    韦韧忍不住嘴角直抽,这可让他怎么说?实话说当然可行了,毕竟他们韦家不痛不痒的就躲过两天人命,但是反过来说,就因为这二十多年前陈谷子烂麻的事情将他女儿一撸到底,也确实亏了点儿。

    季闲云这个人精一下子就看出了韦韧心里的想法,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嬉皮笑脸的说了声恭喜。

    韦韧看着这位在皇城中风头正盛的四皇子舅舅,反问了句喜从何来。

    “只用一个你家女儿本就不想要的位份换取人家两条人命,这么划算的买卖还不算是天大的喜事,太师你可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更何况”季闲云忽然顿住了,咧嘴坏笑一声才继续说道:“小修他偏心的这么明显,太师你怕不怕别人将来戳你这皇帝女婿的脊梁骨?”

    韦太师本来还在纠结景元帝的那个问题,没想到这季闲云偏偏还跑来凑热闹,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看到韦太师对自己瞪眼睛,季闲云索性将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挂,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我说老太师,你应该知道这天下最难办的事情就是一堵众人的悠悠之口,您老人家心思活络,给想个好法子呗。”

    韦太师甚是头大加头疼,因为他不明白,怎么事情好好的就偏到这么奇怪的方向来了?这二十多年前的发生在千里之外建宁城里的事情,暄阳城中估计也就这殿中几个人知晓而已,怎么就严重到要防天下悠悠众人之口了?

    杓兰左右看了半天,忽然间福至心灵的明白了过来,季闲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的父皇。

    韦伊莲身为皇贵妃是尽人皆知的事情,现在忽然被景元帝将位份一降到底,宫在中肯定说什么的都有,季闲云这是逼迫韦太师,让他自己编出个合理的说辞来。

    杓兰能想到,韦韧自然也会想到,于是他转头瞥了一眼正对着自己挑眉梢的季闲云,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景元帝就是要韦韧亲自找个说辞出来,但对于韦韧来说,无论什么样的说辞总归都是抹黑自己的女儿,况且对一个后宫妃嫔来说,一般的过错怎么会让皇上将一个人从九层天上打入十八层地狱那么的震怒?

    韦韧忍不住揪着胡子开始发愁,景元帝见状问个他一句话,一句听着似乎和他们谈论着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的话,“太师,淑妃中毒了,你知道吗?”

    其实,在韦韧随着常福来到昭阳殿觐见景元帝的时候心中就开始纳闷,外臣不得擅入后宫是历朝历代都没更改过的规矩,就算是哪个娘娘的本家女眷想进后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是外姓男臣,这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最重视各种规矩的景元帝在后宫召见臣子?

    韦太师的满心不解在见到景元帝胸前的血迹时上升到了最高点,无奈于景元帝的无形压力只好忍着,现在,听到景元帝说淑妃中了毒,他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淑妃中毒只是个幌子,真正中毒的,是景元帝!

    心中的慌乱显示到了脸上,韦韧忍不住上前两步走近景元帝,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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