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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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不好惹-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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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笑道,“她做的坏事,云霄肯定参与了不少,要被灭口只是早晚的事根本不需要惊讶。云霄虽然是受她指使的,可也是直接害了燕子的人,她的死算是报应吧!”

    东方勋的脸上瞬间闪过惊讶的表情之后变得更黑了,然后他扔了一团染红的白布给我。“因为你那些不尽不实的话,已经逼得云霄自缢而亡了。你心中无怜悯无悔过不说,居然还要污蔑染香!这是云霄的血书,你自己看看吧!”

    “王爷觉得是云霄写的,我看倒是未必。她死了之后,别人一样能用她的血写。王爷说我污蔑染香,可我看这血书却是在污蔑我。”看着白布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说实话我有些恶心,血液虽然已经干涸变暗,但它依旧是一个死人血书写的东西。染香的心思非常之深,这一点我远不如她。

    “云霄确是自缢身亡,血书也不会有假,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东方勋看着我,眼神中已经有了些疏离,也许还有些失望,也许还有发作不出的怒气,这一切混在一起就成了纠结。

    “王爷想护着染香我无话可说,但是这件事我一定会查到底,绝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放弃。医女对于你来说,也许微不足道的就像一粒沙子。可对我来说,她就像我的姐妹,我绝不会让她枉死。就算会粉身碎骨,这个公道我也一定要讨回来。”我很坚定的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但我想东方勋一定不会明白的心情。

    不过他总是从我坚定的眼神里看出一些东西,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当时跟我定下交易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坚定的眼神。

    “随你吧!”因为听见外面女婢的一声急呼,东方勋转头走了,他眼中的一丝触动我没有看见。

    那唤她的女婢我没见过,东方勋匆匆走后我向身边的女婢询问,才知道原来是染香身边的。

    我想云霄的死绝不会是自缢身亡这么简单,染香这次算计的太深了,她用云霄的死还有血书洗白了自己,不仅达到了灭口的目的,将所有矛盾转嫁到了我的身上,还借机笼络了东方勋的心。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一定还有后招,云霄的死只是山雨欲来之前刮得一点小风罢了。她这一箭,怕是要将天下所有的雕都射尽了。

    染香一觉醒来之后,不见东方勋在旁,嘤嘤哭了一会之后,竟然又晕了过去。这一次却并不像夜里那样只在人中上扎一针就好了,她醒来之后竟然弱的像只病猫一样,连榻都下不了。杜先生诊断过之后,给出了脾肺之内气滞郁结的结论。他还向东方勋谏言给染香换个地方,以免她睹物思人,积郁成疾。

    东方勋问张安,“府里还有其他能安置染香的地方吗?”、

    张安回道:“好园子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怕会委屈了姑娘。”

    东方勋想了片刻,说道:“那就让她先搬到锦绣园去吧!”

    其实这样做并不合适,可张安没有说出来,他只是个做下人的,没有权利去诟病主子所做的决定,所以他依旧回道:“是!”,接着他的话锋一转,“王爷,小人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东方勋看了他一眼,说道:“说吧!”

    “最近王府里不**稳,因此小人想,不如明日让夫人们去惠觉寺上上香祈祈福,同时也算是让夫人们出去舒舒心。”张安没有直接说说王府里不干净,怕是有东西在作祟,而是选择了一种很委婉的说法,将自己的深意藏在了话里。

    东方勋并没有在意张安话中的内容,他只听到了惠觉寺三个字,从东方讳回都之后,虽然东方政已经下令命人重新修葺了南王府。可东方讳并不在府邸住着,而是一直在惠觉寺跟着心法大师。平日里也鲜少露面,东方勋与他已经许久未见了。

    东方勋舒了一口气,“好啊!本王正好去见见三弟。”

    他有时候还挺羡慕这个弟弟,虽然他是个病秧子,就连眼睛也瞎了。他想正因为这样他才能逃过皇族子弟的责任,逃过那些阴谋诡计和血腥的杀戮,能轻松自由的活着。

    听见东方勋应允了,张安脸上挂着笑,就连走路都轻松了。

第一百零八章 是真是假() 
让女婢们出去打听了一下,所有见过云霄尸体的人,包括府医杜先生在内都说她是用白布自缢身亡的。我想起昨日她那求生**强烈的眼神,她绝不会这么轻易自杀的,所以她的死肯定是染香做的一个局。可现在她已经埋了,尸首我也无从得见,要想再找出破绽也只能从她留下的这份血书着手。

    “燕子非云霄所害,云霄冤枉,愿以死以证清白。”单读这几句话就有个疑点,王府的女婢一般都是自称奴婢,可她留的血书中写的却是自己的名字,这完全不符合她平日里的说话习惯。不过,这个疑点太过鸡肋,根本无法成为推翻她自缢身亡的证据。

    血书我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上面的字写的歪歪扭扭的很丑,她是女婢会写字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写的不好看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况且她已经死了,我也不可能去追查她究竟会不会写字,字写得到底好不好。除了字写得不好看之外总觉得血书有些地方看着很别扭,可是究竟是哪里有问题又看不出来。

    我本来想把云霄作为突破口,将黑手拉出来,没想到她死得这么快。而且现在所有有关的人都死了,我已经打草惊蛇,以后若是再想找出染香的破绽,以她的心计,只怕是难上加难。因为我的计划不周和一时冲动,我想为医女报仇的事,此刻彻彻底底陷入了僵局。

    就在我陷入困局寸步难行的时候,染香显然是春风得意的让人嫉妒。她搬进了锦绣园,王府里都快炸锅了,夫人们和下人们之间谈论的都是她。

    当女婢跑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只是淡淡一笑,不得不佩服她的本事和心计。锦绣园那个地方,我曾经住过。既然自己已经主动搬出来了就不打算回去,毕竟我的目的并不是爬上东方勋的榻。

    对于东方勋也许我曾经有过幻想,可是这些幻想脆弱的就像一层薄薄的冰,最终被自己的玉簪捅破,碎成了渣。如今我还在这里唯一的理由只剩下要给医女报仇。

    我脑中始终有个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就是染香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害我。如果她是为了要做王府的女主人,她最大的敌人应该是怀有身孕的丽妃才是。我跟染香又没有交集,唯一有过节的地方就是当初给她的那包花茶。花茶我绝对没有做手脚,至于她怎么中的毒,我一直以为是她在陷害我而已。

    眼前发生的所有一切,纠缠在一起,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我卷了进去。也许我会挣脱不了,最后被它吞噬,也许我能够挣脱,但逃不开支离破碎的命运。只是无论哪一种,我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忽然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这让我想起了翠屏。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过得怎么样?如果我能活着出了王府,我想自己应该去找找她。

    入夜后,如刀子般凛冽的寒风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刮越来劲儿。这样的天,走路都得挨着树,必须随时做好被刮跑的准备。

    灯光不停的摇曳,张安满脸堆笑的到了我面前的时候,我没有惊讶,没有疑惑,却突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我的脑筋已经转不过来了,甚至开始害怕他会告诉我一些不好的事,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疲倦吧!

    当他告诉我明天要去惠觉寺的时候,就像憋了很久,突然有空气进了鼻子,我的心里有种轻松,有种得救了的感觉。

    我没让他马上走,问了他一些关于云霄的事,不过没指望他能告诉我什么。他的回答也很简单,跟我已经知道的没有什么差别。

    他又要走,我就没拦他,让女婢送他出了苑子。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这个老狐狸即使知道什么,也不会随便告诉我的。

    张安走后,我坐在灯前发了一会儿呆,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仍是觉得冷,我甚至觉得肩上的伤口都冷得麻木了,感觉不到痛了。女婢端来了药汤,我捏着鼻子一饮而尽,一阵倦意袭来马上就袭来上来。

    如果一个跟你几乎没有交集,也可以说是跟你几乎是形同陌路的人突然来找你,你会不会觉得惊讶。所以女婢引着府医杜先生进门的时候,我的下巴颏都快惊掉了。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他是个医生,以前做过御医。

    想起他的刻板,我笑了笑,“今天这风刮得也太邪了,怎么都把杜先生刮过来了!”

    他听了我的话显然非常尴尬,也扯了扯嘴角,“见过萱王妃!”

    “无事不登三宝殿,杜先生有事不妨直说。”他的目的我并不知道,但是喝过草药之后我的精神不济直打哈欠,就想赶快打发他走了,早点去休息。

    他的头左右转了转,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请萱王妃屏退左右。”

    “你们都去外面守着,不叫你们都别进来。”我顺着他的意思,让女婢都去外面守着。

    女婢们都出去之后,他才开了口,“关于萱王妃所说的奇毒之事,小人今日向以前在皇城中的同僚求证过,没想到真有同僚知晓这种毒,小人见识浅薄差点让世人贻笑大方,让李秀娘和燕子有冤难申,也请萱王妃原谅小人的顶撞。”

    昨天他是口口声声信誓旦旦的,可此时的态度变化的未免有些太快,令人生疑,“这话,你该去对王爷说,跟我说李秀娘和燕子的冤屈一样申不了。我现在可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自身都难保,这些事也管不了了!”

    “不是小人不想去,只是这一点证据都没有,王府里哪一个人都可能是凶手。小人要是贸然说了,只怕也会惹上杀身之祸。小人不是贪身怕死之辈,可这死也要死的值得死得其所不是吗?”他的理由倒是很充分。

    “那你这会儿来找我也没用了,唯一能指证真凶的云霄也已经死了。咱们不如把这事都忘了,省的心里难受。”我对他的警惕依旧没有放松,总觉得他来找我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萱王妃,云霄不是自缢身亡的,她是被人勒死的。”他忽然瞪大了双眼,好像还透着些惊恐的说道。

    这句话让我对他的怀疑更加深了几分,我死盯着他,问道:“杜先生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云霄要是被勒死的,他验尸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去跟东方勋说,却跑来告诉我,这样的做法本身就是个漏洞。

第一百零九章 拨云见日() 
不怪我对府医有所怀疑,只是他的做法太不合常理。他来找我,告诉我这些的动机一定不纯,而且我十分怀疑这又是个已经做好的圈套。

    “小人敢以项上人头发誓,云霄绝对是被人勒死的,她是被人勒死之后,又被挂在白布上,做成了自缢身亡。”杜先生的声音很低,有些激动。

    “杜先生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话是在打自己的脸吗?你明知道,云霄是被勒死的,验尸时为何不说?等到云霄入土之后又来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的目的究竟为何?”尽管他信誓旦旦,却并未消除我的怀疑。

    “萱王妃,云霄虽说是被人勒死的,凶手是谁你我也是心知肚明,可是并没有切实证据能够证明是她所为。她的手段你是清楚的,小人若是贸然说了出去,只怕迟早也要像李秀娘燕子她们一样死的不明不白。就算您觉得小人贪生怕死也好,小人可不想自己死的这样不值得。”他以怕死作为理由,的确很具有说服力。

    他的动机我并不清楚,我总觉得这个人有些阴险,所以我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去跟王爷说,就算他不行,能告状有实权的地方多的是,你哪一个也不去找,偏偏来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的话连王爷都不信,你还能指望我能做什么呢?”

    他面露难色,“唉吆!萱王妃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如今染香正受宠,她随便吹阵枕边风,小人就是还有命,也别想在皇都混了,小人若是去找王爷不就是去找死吗?诚如您所说,王爷连您的话都不信,怎么会信小人的呢?皇都这些衙门就更不能去了,您想想我要是去了,他们第一件要做的肯定就是跟王爷通气,到时候我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这事小人本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它过去就能安身保命,可小人是救死扶伤之人,怎么眼见这些人冤死。萱王妃如果真想替她们申冤,如今还有一条路能走,就是告御状。您是王妃,一定有门路,这事只要到了皇上面前,一定能水落石出。”

    难道这就是他们给我做的圈套吗?杜先生出的这个主意成,则她死。不成,则我死。但我想,是不成的几率更大一些。

    告御状的确也是一个办法,况且我曾经救过东方政的命,如果我去求他,这件是倒是真的有可能出现转机。只是他的话里有些漏洞,第一,我明显感到他在夸大其词,我不认为东方勋会因为迷恋染香昏庸到那种程度。他好像是在故意说这些话给我听,目的大概就是在激我。第二,所有的证据都在云霄的身上,万一她的尸首没了,只能听人证的证言,而人证的证言一定都是她自缢身亡的,那时候我可就是欺君了。

    “杜先生太抬举我了,你看我管了闲事闹了个什么下场,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这些事我以后可不敢管了。至于这告御状就更是万万不敢了,万一她收到风声将云霄的尸首一把火烧了,那我不就是个欺君之罪!杜先生这不是想害我吗!依我看杜先生去告御状比我更合适,你以前做过御医,门路肯定比我多,不是吗?”我装出有些害怕的神情,把问题又重新踢给了他。

    他的声音里现出些悲凉,“小人卑微,这件事实在是不敢管啊!若是萱王妃也不愿再管,那这些事就只能这样让它过去了。小人就不再多做打扰,这就告退了。”

    我叹了口气,“杜先生是个好人,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可你看我这伤,我想想也是后怕,这件事真是不敢管了。”

    他以为他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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