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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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宋- 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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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察院有直言面圣、监督百官的职责。刘行是权倾朝野、一手遮天了,可是御史上来顶撞也是正常事。

    可是一个御史站出来公然顶撞刘行、对抗新令,刘行的话说得有是那么无情。所有人在刘行话音落下时,为这个沈晦捏了一把汗。

    然而在众人为他担心不已的时候,沈晦却抬起头、昂首挺胸地对刘行道:“太傅何时去取钱塘与我无关,因为我的家族在钱塘是小族,没有那么多的族规、族内家法也没太狠厉的。”

    话稍一停,沈晦忽尔又俯下身去、摆出一副领罪之态来说道:“我是左都御史,既然可以预见太傅此令可能为我朝带来的危害,职责所在、我只能如此。太傅若是气我,可以马上摘了我的官帽,问我个妖言惑众、谋逆的重罪。”

    “你爷爷的,你个‘沈铁骨’,你是真不怕小爷问你个重罪让你去边塞写诗吗?”

    眼见耳听,刘行看到沈晦这番话再见他的神态,却是被气得苦笑起来道:“各地大族造反,我早有预料。你提醒的对,但是你能不能别总是给我提建议、给反对谏言,能否给出我个不用血流成河、也使此令可以推行的解决办法来呀!”(。)

第517章 能说能做小毒士() 
要说就要能做,这是刘行对自己、也是对每一个北朝官吏的基本要求。

    言必行、行必果,如今已经被正式写入到了大宋朝第一所真正意义上为官吏进行深造的学校、五台政法高等学堂的校训中去。

    既然对政法学堂第一期刚刚入学那些大多数是七品一下低级官吏的人刘行都如此要求,沈晦当然清楚他既然敢站出来反对,如今是不拿出他的接解决建议来,刘行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了。

    他以为他顶撞了刘行是在彰显他阿正不啊、想事全面的优点,让刘行的威严被折损了。

    可是当刘行含笑一问之后,沈晦后悔了、他清楚地意识到他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坑,掉进了刘行求策的陷阱里。

    既然知道掉进陷阱了,沈晦也不想去挣扎,只能是低下头陷入到了沉思里。

    就在他低下头去不再说话时,刘行却是抬头扫视一圈堂内众人,再次正色朗声道:“沈御史说得没错,各地家族将会是此政令最大的潜在隐患。但是我请诸位记住一点,我刘行决定去做的事情,有条件要做、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做。谁敢阻挡我朝代的发展与进步,谁敢来对抗我的新政。就算是当今皇帝,我也不会对他留任何情面。”

    刘行此言一出,满堂再次皆惊。大逆不道!就算是皇帝也不留情面。

    不过所有人都很清楚,刘行能说出来就能做得到。最近以来疯子皇帝赵榛要被废的事早已经风传,在朝野间不是什么秘闻。

    加上刘行谴人迎来了一大批宋太祖的嫡系后代。尤其是有了赵伯琮去做太子的举动。这说明当今那个疯子皇帝被废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了。

    既然知道连皇位谁去做。都已经被刘行牢牢掌握在手上,堂上这些人心底里更清楚刘行所言谁敢对抗必受严惩绝非虚无言了。

    二百二十万大军人人心属太傅,三千万百姓中七成原本是贫苦的人家更是心向刘行。

    军心在刘行身上,民心也在刘行身上。掌握军权的杨沂中、刘锡、吴玠、刘子羽那四大总督,乃至于他们麾下军中的各级军官绝大多收都是五台讲武堂、各地武备学堂出来的新军官,也是全都心属刘行。

    在此等情况之下,谁真要是硬碰硬来反对新政,对抗刘行。只要不是疯子和傻子,都很清楚那必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明白这些道理,连种师中和宗泽都不开口了。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种师中只知道一点、种雁翎的婚礼他是无法真正做主了。

    因为连执行家法和宗规的权利这次都被刘行给废掉了,就算他再如何暴跳如雷也拿这对一个邪狂成性,一个怪癖另类的新人全无办法了

    就在种师中陷入苦恼之时,沈晦却抬起头来开了口:“若太傅决议以官代私,取缔所有私刑也不无不可。下官知道您的想法是对的,也是好的。但请太傅在发布废私刑、明法纪这到政令前,先发布一道迁大族异地分置之令。”

    话语稍做停顿。沈晦再次略作思考,接着望向刘行道:“只有先将那些人口众多。余丁众多的大族分拆散开去安置,散其丁壮是防止大族谋反的最佳先决。尔后,太傅再谴出天策、侧重每地仍未来得及散去的大族的监察,才可确保此令推行时不会引动天下大乱。”

    迁徙大族异地分置,听万沈晦的建议,刘行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来、只是这笑容有些阴险,让看了很是不舒服。

    刘行为何如此笑呢?那是因为刘行第一次从沈晦身上看到了一些如今尚无他人发觉的潜质。

    那种潜质,是慧了那个老妖怪天生具备的,却是人间千年难得一见的。是什么呢?毒士之智,一种可以稍加引导和教诲便能成为一代无双毒士的潜质。

    猛将杨沂中、虎将刘锜,智将岳飞、悍将刘子羽。四大总督加上宗泽和如今随时也可以重新领兵的种师中,忠诚于刘行的武将上已经不是很缺少能人相助。

    可是文臣上,张所原本还算得上刘行一个左膀右臂。他却好色成性,中了南朝的奸计只能先滚到地方去做上几年地方大吏了。

    马扩才智是当之无愧的国士无双,可是马扩一人不能抵十人、百人来用,自然不能事事都去找他问策。

    即便是在刘行这样大好的日子,马扩都抽不出身来参加这场盛宴。因为他正在理藩院会见南朝大理和吐蕃的使臣,商议着西南开榷的九城通商事。

    宗泽能文能武,原本他地方施政的经验越很丰富。可是如今的宗泽,更多的时候是以军人的思维在行事。说他是个好儒帅他当之无愧,如果再说他能是一个好的政务助手,刘行自己都不敢认同。

    剩下朝廷里这些如今忠诚于刘行的人还有谁?只剩下一个赵鼎和胡家三父子了。

    赵鼎,你让他当好守财奴刘行相信,让他参与更多事情、刘行绝不相信他有那能力。

    胡家三父子能力是强,可是如今儒仕入朝者越来越多。就在这场盛宴上,两次出现结党迹象给北朝带来危害的事,都与他胡家三父子有关联。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胡老先生是退到了咨议院,平时只能以天枢院同知的身份来参与朝政。看上去好像是被削弱了很多实权,事实上呢?他还是在勾建出一个以其为首、天下儒林仕子做基石的硕大朋党来。

    武将看似以宗泽为首在形成一个朋党,实际上连宗泽都是对刘行唯命是从、绝对用户的人。所以与其说那是宗泽的朋党,更恰当的来说是刘行让去做了表面上的领头羊,实际上是刘行为首的朋党。

    文武两大朋党正在形成,虽有命令禁止,刘行很清楚那只能是意识形态、不能是真正现实的。既然不能真正根治必然出现朋党这种情况,刘行自然就要先稳固住自己的武将为主朋党,然后寻机觅有才干之人变成和马扩一样对自己绝对忠诚的读书人来加入到自己一面来。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日后即便是胡家三父子朋党真的结成坚实团体了,也不敢来与自己为首的朋党分庭抗礼甚至你夺取绝对主导权。

    从这个层面去看问题,刘行一直期待在众朝臣中出现一个如慧了一般、真正有人性的毒士来帮助自己。

    虽然沈晦是胡门弟子,但他刚正不阿。虽然他与胡家过从密切,但刘行坚信只要自己用他,便能在小施计谋的情况下让他变成自己的忠实党羽。

    所以,刘行笑得很阴诡,阴诡的笑容中刘行道:“很好,能说也能做,这才是堪当大任之人。沈晦,既然你有解决之法。那好,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户部侍郎、兼领理藩院同知,并授新田厘分置制使,专司负责迁徙各地大族往新田多的地方去安置、分田拆族。”(。)

第518章 用人不疑,三道特权震群臣() 
户部侍郎、从二品。理藩院同知、正二品。

    沈晦听到刘行给了他这样两个新职,顿时被惊得瞪大双眼道:“太、太傅,下官、下官资历尚浅,又是恩赦之人。这侍郎与同知之职,恐不敢接任呀!”

    恩赦之人、资历尚浅。沈晦这是受宠若惊,也是有自知之明。

    北朝之内,各部侍郎或其他从二品的官员,要么是从前在前朝做过尚书的,要么曾经在北归之前便是南朝的六部尚书或者其他一二品官阶之人。那些人的资历,不是沈晦这样一个前朝的小小著作郎可以相比的。

    纵观整个朝堂,除了那些前朝资历深、经验足的臣子外,一二品大员全部出自刘行五台山时期的老班底。而且都是一群年轻、干练,智慧与勇敢超人的精英。

    最典型的例子,被贬去西康做了巡抚的张所曾经引领河北群雄投向刘行,真定那一战中若无十几万河北儿郎依约坚持北上。就算刘行再如何奇谋妙计、火器犀利,麾下将士再是如何人人用命、视死如归也不可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所以,张所因“白骨精窃密案”被处置的时候,许多人以为他会被直接罢官去职。毕竟那个时候的张所,似乎也蠢蠢欲动、有了结党夺权的初步举动。

    可是就是因为他的战功卓著,加之他的才能与心想目标与刘行一致。所以在许多御史上书要求严惩之时,反而是刘行站出身来一语挡住众人议,不疑降用做巡抚。将其从正一品给贬到了正二品后“发配”到了西康去。

    再比如王命德。转运数千里。用出色的转运模式与体系帮助刘行率领鬼面红巾军从千余人的队伍连战连捷,最终打造出了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王者之师来。

    刘行曾经多次在人前说过:若无王小哥儿的聪明才智,为我朝从开始就建立起一整套完整的军民结合转运体系,我军不会有那样的战无不胜。若非是王小哥儿的辞赋曲子鼓舞,相信许多次我军面对数倍敌军时,未战已溃、士气早无存

    所以,即便是王命德最近传出来在夹谷瑜儿之外有在与汴京城一个自赎名妓往来频繁,许多御史已经开始抨击他这是以官宿娼时。

    刘行面对那些御史只是淡淡一笑道:男儿哪个不好色?难道你想让小爷手下能干的人全都薄情寡义、全都六根清净无所思不成?好色不算问题。他不是不会因为一个名妓乱了朝纲、误了朝政、坏了律法嘛!那就随他去,玩够了也就不玩了

    所以任由御史几次三番因王命德“放荡不羁”上书弹劾,刘行不但没有惩罚他,反而已经正式向咨议会提交新的任命提议,要任用他为正在筹备中、他起家老本行那勾当为主业的邮传部尚书一职

    有这些人相比,沈晦呢?他只不过是一个经常会意气用事的前朝微臣,一个曾经被迫丧节给张邦昌那个伪皇帝当过高级幕僚的人。

    无法与那些人比,却陡然让他做个二品大员。既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安的他只能是连忙婉拒。

    然而刘行是谁?邪公子,邪狂之中的坚毅与绝决正在无时不刻爆发中的一个人。

    他婉拒。刘行只是淡淡一笑道:“本朝我做主,我说让你去做只管去做。谁敢反对。辩得过我、我听他的,辩不过我、给小爷弄急了直接让他去宁夏放马牧羊。”

    言语略一停,冷眼扫视一圈堂上众臣,接着声若寒蝉地高声道:“诸位,可有谁对此任命有异议的?若是有,当面说出你的理由和原因来。但是我想先告诉想开口的人,你能辩得过我再开口。若是没有人有异议,那么小爷的这个任命可就正式生效了。”

    “我等无异议!”

    谁傻呀!刘行的话说得那么明白了,他们还全都已经很了解刘行的个性。再加上刘行说话时,身上隐隐之中将霸气与肃杀之气给释放出来,压向了堂内众臣。

    于是乎,沈晦的任命没人反对,换来的是一阵附议声和对沈晦的道贺声

    在众人寒暄了小片刻之后,刘行才挥挥手制止了那些向沈晦道贺的人。

    走到仍然惶恐之中的沈晦面前,刘行重新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来:“沈制使,你是我为本朝宰相以来任命的第一个制使,希望你能充分利用好这次机会证明你自己。为了让你能够更好的行事,我还准备给你几项特权。”

    “啊?”闻听此言,沈晦再次一惊,愕然问道:“特、特权,太傅还要给下官何种特权呀?”

    “第一个特权,凡你分族所至之地,地方官衙与商家的人手随你调遣、六部相关人手任你勾掉。任何地方官衙、商家和各部不的阻挠你勾掉人手,违者你可先知会当地天策卫将其收押。”

    刘行一开口,便用一道特权震慑得大堂内彻底鸦雀无声。

    冷眼再次回望堂内众人一眼后,刘行接着说道:“第二道特权,凡你分族事所至之地,若遇某族顽抗者当地州府以下巡防必须唯你之命是从,任你差遣、听你勾调。若有抗命者,你可知会各省巡防司将抗命者就地罢官、军法处置。”

    “第三道特权,你之奏章直呈我与宗帅处,无需通传司中转、由雷震亲接亲转。密章奏事,非我与宗帅他人敢拆看你之奏章者,一概以窃密论处、严惩不贷。敢阻挠你行事上奏者,定斩不饶。”第三道特权说完后,刘行又一次扫视了堂内的众臣一圈。

    鸦雀无声的大堂内,那一众大臣们一听完这三道特权,早已惊得各个是面无血色、惊愕失魂。

    为何他们如此惊讶?因为第一道特权,刘行等于是给了沈晦可以调用所到之地天策卫的权利,缉捕专断之权到了他的手上。

    第二道特权,他以后走到哪里,当地巡防司实际上都将以他马首是瞻、对他唯命是从。以后沈晦走到哪里,实际上都将成为取代当地总兵或者巡防使的实际意义上最高军事指挥官。

    第三道特权,密章直呈、上奏诸事。这种权利等于是给了沈晦一条直通快车道,他要弹劾谁以后连都察院都不会知道,而是直接会由刘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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