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之庶女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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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之庶女无敌-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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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烈笑道:“儿臣定会铭记于心的。往后好好孝敬皇额娘的。”

    宝华殿里的师傅们已经彻夜不休的开始了诵经。司马楚的遗体被放进了早已备好的金丝楠木棺材里,双目微闭,一如任何一个睡着的老者一般,全然没有久在高位的威严感。

    获得分封地的皇子,诸如司马杰,司马炎在得到消息后,都已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要送司马楚最后一程。

    司马烈一直守在灵前,极尽孝道。得到了满朝文武的一致赞许。

    曾经的皇后,如今的皇太后看着司马烈如此耿直,当真是不吃不喝的守灵,道:“太子仁孝,想必先皇地下有知也会感知的,只是如今先皇已然逝去,留下千头万绪的朝政加之如今流民四起,还望太子保重自身才是。”

    司马烈这才起身道:“皇额娘说的是,倒是儿臣有欠考虑了。”

    “按着脚程,明日诸位分封在外的皇子该到京城了。太子以为怎么安排他们才是?”皇太后问道。

    司马烈剑眉微皱,思索片刻道:“都是兄弟,又是父皇的骨肉,自然住宫里,也好让诸位兄弟敬些哀思,想必父皇泉下有知也会开心的。”

    皇太后犹豫片刻道:“如此只怕不妥吧?”

    司马烈回道:“儿臣知道皇额娘担心的是什么?只是既然儿臣敢让他们来,自然是做了万全准备,怕就怕他们不动手,如此也好一网打尽,永绝后患。只要他们做的了初一,本宫这就有十五等着。”

    “既然皇儿有如此打算,倒是皇额娘多虑了。”皇太后笑的一脸慈祥,心里却不知为何涌起了丝丝不安。

    哀乐长鸣,黄纸漫天。司马楚的出灵之日,可谓极尽哀荣。七十二位壮汉抬着金丝楠木的棺材从东华门出,后头跟着一千来人的卤薄仪仗,手持着兵器、经幡、纸扎等。

    又有和尚,道士等一路吹奏,诵经,祈求早登西方极乐。

    沿途又搭建了好些芦殿,供抬棺者停灵,休息。虽说只是临时的休息的棚子,却也造的玉阶金瓦,朱碧交映。奢华无比。

    司马烈心系万民,也曾提议司马楚的丧事一切从简,只是无奈众人都一门心思想要先皇走的体面,末了司马烈也只能默许。

    司马烈扶灵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诸位亲王,郡王,一应的大臣,命妇。

    司马炎双眼微眯,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暗箭,举了又举终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司马烈的周围都是高手护卫在侧,只怕自己还未行动,就怕会落入司马烈的手中。

    谋杀新王的罪名,还在父皇送灵的路上,就算自己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啊。

    司马炎犹豫着,又仔细的想了想林绝的话,他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司马杰的身边,司马杰失势后,此人又突然消失。接着又突然出现在自己府里,说要送自己一场造化,如今再看来,却是处处都透着蹊跷,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天上也不会掉馅饼,那么林绝的目的是什么?他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

    司马炎一时也失了主意,缓慢的随着车队走着,脑海里翻滚的都是杀与不杀。一方面这可是自己最后的机会,若是等司马烈根基稳固,自己就再无机会了,另一方面若是自己败了,自己死不要紧,母妃呢?她怎么办?

    国丧期间,停止一切舞乐活动,快过居自然也逃不过,老板娘只得一脸肉疼的给众人放了长假。

    难得空闲下来的叶绾,将面上的人皮面具取下,躲在屋子里看书,练字,倒也乐得自在。

    她也知道司马烈的心里肯定不好受,但是那高高的宫墙,又岂是她一介平民可以进去的。

    此刻,叶绾能做的便是护着自己周全,盼着司马烈安全。

第三百四十九章、反水() 
司马烈看着如豆的烛火楞楞的走神,想起年少在军营里的日子,竟有些分不清是该恨司马楚还是该感激他?

    若是母妃没有死,他便可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大概也会成长为京中纨绔子弟的模样吧。

    只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他明白,于情感上却无法释怀。说实话他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外头的雪光透过纱窗照进屋子里头,竟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分不清此时是白天或是黑夜。

    司马烈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沉思,白日里司马炎托人带话,说有要事相商。司马烈有些摸不清司马炎所说的要事到底为何事?还是只是顾弄玄虚,想要借机图谋不轨?

    司马炎一身黑色夜行衣,头带毡帽,自顾的推门进了屋子里,似是在自己家般随意,将斗篷脱下,又走到火炉边烤火,道:“今年的雪下的格外的大,可要冻坏人了,山东那地界更是冷的要命。饶是我这样的身体都感冒好几回了…”

    司马炎如同寻常人家的兄弟两一样,自顾的拉着家常。

    司马烈冷声道:“如今还在父皇丧期里,七弟有何重要的事,非要深夜造访呢?”

    司马烈开门见山问道。

    司马炎笑道:“五哥,好歹做弟弟的千里迢迢赶回来,说说家常怎么了?难道非得兵戎相见才是正理?”

    司马烈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就直说吧,本宫不喜欢弯弯绕太多的人。”

    司马炎从袖口里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直接朝着司马烈扔了过去,司马烈怡然不惧,伸手握住飞来的东西,垂眸仔细的看了起来,似乎是一个改良版的袖箭,做工精巧。

    “你就不怕本王心存歹意吗?居然敢徒手接着?你可知原本这袖箭上可是涂满毒药的…”司马炎笑着回道,神色自若。

    司马烈回道:“以七弟的聪慧想来不会干这样的傻事,就算你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及贵妃娘娘吧。”

    司马炎脸色变了变,道:“你可知此物是何人赠与本王的?”

    司马烈“哦”了一声,暗道原来这东西不是司马炎所有吗?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见司马烈许久没答话,司马炎好奇的问道。

    司马烈道:“本宫在等你的答案。你既然交出了此物,想必也会说出拥有此物的主人到底是谁?若你真的铁了心不说,本宫也不会强求。”

    司马炎心里暗道,果然自己已经失去所有谈判的筹码,只苦笑着说出了两个字。

    “林绝。”

    司马烈狐疑着低声道:“原来是他?”

    司马烈先前就有些怀疑此人,只是后来几番调查无果后,也就放弃了。原以为此人在前太子失势后,会归隐山林,或是远离朝堂,不想却又跑到司马炎身边,做起了说客。

    “那他的意图是什么呢?”司马烈双眸如电,紧紧的盯着司马炎问道。

    司马炎摇了摇头道:“此人心机颇深,本王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只提议让本王偷偷的用袖箭将你杀死,然后由本王来做至尊之位。其余的本王也不清楚。”

    司马炎一五一十的交代着,既然选择了司马烈,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司马烈冷笑道:“那今日如此绝佳的机会,你怎么没有动手?不要告诉本宫你是顾念兄弟间的情意,这样的鬼话还是留着去骗鬼吧…”

    司马炎倒也坦诚道:“当然不是。本王几次想要下手,只是你身边高手如云。本王惜命,自然不会以身涉险。后来仔细想了想,无论成功或失败,最后得益的都不是我司马炎,所以我又何必为他人做嫁衣裳,委屈了自己呢?”

    司马烈转念一想也对,司马炎若成功杀了自己,他估计也逃脱不了,若是事情败露,也是死罪难逃。

    “那七弟以为单凭一个袖箭,一段弃暗投明的话,本宫就会放过你这意图弑兄夺位之人吗?”司马烈的眸子瞬间迸发出森冷的杀意。

    司马炎的身子顿时一僵,清楚的感受到司马烈那实质性的杀意,强自镇定道:“本王既然选择这一步,也就没想过退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大不了黄泉路上与父皇做个伴,也尽一尽自己的本分。”

    司马烈原本的杀意瞬间又退了下去,若是为君王,自该绝情断爱,司马炎这样的危险人物是断断留不得的,只是父皇刚刚驾崩,自己就为了巩固手中权利,杀了自己的弟弟。于君王来说这没有错。只是若于司马烈个人而言,他愿意放司马炎一码。

    “你走吧。”司马烈挥手示意司马炎退下。

    出了屋子后,有阵阵刺骨的风迎面吹来,司马炎这才感觉到后背已然浸湿,不过好在自己赌对了,司马烈有司马烈的骄傲,他赌的是司马烈不会在这紧要的关头动自己。至于以后嘛,今夜他都能放走自己,只要自己以后安隅山东,想来依着他的性子也不会故意找茬的。

    自己还是安心做自己的闲散王爷吧,至于天下流民四起这样的苦差事就交给司马烈这个出云的帝王去烦恼吧。

    明日,他便奏请离京。

    只是还未出府,便有一个样貌出众的男子追了上来道:“王爷请留步,太子殿下请您回去,有事相商…”

    司马炎的脚步一顿,心中打起了鼓,难道司马烈变卦了?只是人在屋檐下,也只得随着萧瑟往回走了。

    “本王刚好想到了一件事,想着还是请七弟回来帮个忙才是。”司马烈笑道。

    司马炎狐疑道:“要我帮忙?”

    司马烈点了点头解释道:“既然那个林绝如此关心咱们出云皇家的事,那么不管他背后的目的是何?本宫都不能再留他。”

    “难道你就没想过将他收归己用?”司马炎反问道。

    司马烈笑道:“这样的人给你,你敢用吗?”

    司马炎摇头,道:“既如此本王陪你演这出戏,只是…”

    司马烈道:“放心。本宫如今可没那闲心来对付你。”

    司马炎笑道:“如此本王愿意听太子殿下差遣。”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主,司马楚的丧事结束后,成片的白绫便被撤换了下来,换上了喜庆的大红色。

    先皇留有旨意,太子司马烈性情敦厚,心怀天下,军功累累,可堪继任大统。

    改国号为景治,史称景治元年。

第三百五十章、请君入瓮() 
新皇继位,司马烈虽吩咐过一切从简,但是礼部依旧按着旧例举行了登基大典。

    而司马楚的新丧,就迅速湮没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

    历史的车辙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开或加入而停止行进的步伐。

    百姓的眼里头除了安居乐业,也从不会关心那个执掌出云命脉的人是生了三头或六臂。他们要的只是吃饱,穿暖而已。

    冬日的云鹤楼远远望去,如同矗立在护城河边上的宝塔,飞檐屋角上覆盖着银白色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炫目的白光来。

    护城河的水面结了厚厚的冰,有孩童在冰面上嬉戏打闹,笑声纯净,倒给冬日里添上了几分活气。

    院子里的几株松柏,苍翠挺拔,偶有绿意透过积雪延伸出来,间或点缀其中的几颗梅花,正凌霜而开,连带着着清冷空气里都带着淡淡的梅香。

    极目远眺,层峦叠嶂,如同一条条白色的巨龙延伸至天边,再近一点又有高高的门楼屹立四方,如同最忠心的将士岁岁年年守着京城的繁华与安定。

    城中房屋栉比鳞次,青砖灰瓦的顶如今都蒙上厚厚的一层雪。泛着晶莹剔透的光。

    司马炎负手站在窗前,看着这繁华的京城,这大好的河山。其实私心里他是有些后悔,有些懊恼自己的选择。如若那日他孤注一掷,眼前这锦绣山河说不定就握在自己手里了。

    一阵寒风吹过,司马炎打了个冷颤,似乎这风也吹散了他心底最后一丝幻想。

    司马炎嘴角轻扯,暗道自己贪心不足,做个闲散的富贵王爷,快意人生岂不快哉?

    这几日端看着司马烈忙的焦头烂额的样子,司马炎突然有些庆幸,好在那个人不是自己…

    阳光晃眼,照在身上却有了暖意,司马炎闭目,该来的人应该也快到了吧。

    “蹬…蹬…蹬…”

    木质楼梯传来清晰的足音,脚步稳健。

    “你只身前来,就不怕本王过河拆桥吗?”司马炎依旧临窗而立,衣袍被风吹吹的猎猎作响。

    林绝神色自若道:“你不会的。”

    司马炎转身问道:“谁给你的信心?难道你没听说过人心难测吗?不要总一副算无遗策的表情,说不定你这次就算错了呢?”

    林绝声音清冷的回道:“哦?难道我算错了吗?新皇继位第二天便没上早朝,至今没有露面。朝廷对外宣布陛下身患顽疾虽隔断静养,由宰相聂忠国监国,王爷你协理朝政。如若不是新皇暴毙,朝廷为在这多事之秋力保稳定,哪里轮到一个藩王来协理朝政?况且殿下的野心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林绝的声音虽平静,但仔细听依旧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似是困在沙漠里垂死的人,见到一抹绿洲的兴奋。

    司马炎也不在意,又问道:“那你可知本王今天找你来所谓何事?”

    林绝不假思索的道:“如今司马烈暴毙,依着王爷与贵妃娘娘里应外合的本事,想来登上皇位也只是时间问题,那么王爷找草民前来唯一的目的便是流民暴乱一事,不知草民猜对了没有?”

    司马炎笑道:“若不是你太过聪明,又心思难测,本王真想把你留在身边。不知流民一事你可有良策?”

    林绝反问道:“王爷准备拿什么好处来换呢?”

    司马炎冷笑着,又退回到窗边道:“拿你的命来换,你看怎么样呢?”

    声音里有着事已成定局的轻松感。

    林绝脸色一变,听着屋外杂乱的脚步声,知道自己中了暗算。

    正想要抓司马炎做个人质,却只瞧见司马炎纵身从窗户边跳了下去,衣炔翻飞如同一只巨型的大鸟。

    林绝自知无法逃出升天,于是从袖口里拿出个烟花弹,扔向了碧蓝的天空,随着一声脆响,有五彩斑斓在空中绚烂的绽放。

    林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难道这次真的要功败垂成了吗?他的国仇家恨怎么办?

    终日打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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