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之庶女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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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之庶女无敌-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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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逸于是借口带福安出门挑些东西,一路上及其小心谨慎的留意着四周,又七弯八绕的终于在一个狭窄的巷子里停了下来。

    开门的是个形容猥琐的男子,只是面上堆起的笑容,再看到隐逸时瞬间变的尴尬起来,一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纠结表情。

    “姑…娘。您来啦。”声音恭敬而又小心。

    隐逸哼了一声,自顾的带着福安进了屋子。

    擦肩而过时肩膀狠狠的撞向那个男人,只见那男人大叫一声哎呦,揉着肩膀往后退了几步,依旧陪着笑脸。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人怎么得罪你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福安的心里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好奇的问道。

    隐逸冷哼一声道:“我都恨不得剁了他那双爪子,谁让他敢不知地厚的摸我的屁…”

    最后那个“股”字愣是没好意思说出口,虽然隐逸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骨子里可是个害羞的女子。

    福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人眼睛是瞎的吗?胆敢惹隐逸的人,现今还全须全尾的活着,当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看着刚才那人见了鬼的表情,福安大概也猜到估计他在隐逸手里吃了不少的苦。

    京城的夜,依旧醉生梦死,葡萄美酒夜光杯,夜夜笙歌。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出云各地暗涌流动,大大小小的起义此起彼伏。可是京城里的权贵却依旧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岂不知他们的安稳日子只怕要到头了?

    叶绾凝视着铜镜里那张熟悉而陌生的妖娆面孔。最近扮演起流年这个角色她是愈发的自如了。

    这是与她之前截然不同的人生。新鲜里带着刺激。

    叶绾嘴角轻扯,看着铜镜里垫着脚靠过来的身影。

    眼睛被冰凉覆盖,一片漆黑。

    “猜猜我是谁?”调皮的声音响起。

    叶绾轻笑,隐逸从来不做这样调皮的事,若是不听声音,她真的以为蒙住她眼睛的是福安那丫头。

    “隐逸,别闹了。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叶绾拨开眼前的手,转头向后看去。

    该怎么样形容内心的变化呢?震惊?惊喜?不可思议?

    豆大的泪珠,如同夏日午后的暴雨,倾盆而下。

    “福安…”

    叶绾艰难的吐出这许久不曾喊过的名字。

    福安作势就要跪下去行礼,却被叶绾拖了起来。

    “小姐,是我。我回来了。”福安哽咽着点头。

    叶绾紧紧的抱住眼前的人儿,心里除了惊喜,便是感激。感谢上苍,能让这么善良的福安平安归来,能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小姐,你别哭,咱们主仆好不容易相聚,是高兴的事呢。”福安替叶绾擦着眼泪,可是自己的泪珠却如同断线珍珠般落个不停。

    叶绾哽咽道:“什么主仆?以后可不许说,咱们三就是姐妹,比亲姐妹还亲的姐妹。”

    叶绾说着又伸手拉住隐逸的手,三人围城一团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良久,几人才平复了心情,叶绾这才问道:“福安,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怎么瘦了那么多?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福安原本才忍住的眼泪,眼圈又红了起来,“原本那些人要杀人灭口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将我卖到一个财主家里做小妾,我百般不从,他们就将让我做了丫鬟,这回要不是村里人造反,我只怕也逃不出来。”

    福安虽说的轻描淡写,叶绾却也知道她在那受了多少苦,原本光滑的玉手,如今却起了冻疮,红红的极为粗糙。

    “造反?好端端的怎么造反了?”叶绾狐疑着问道。

    福安想了想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这财主向来鱼肉乡里,今年又起了虫灾,想来若不是过不下去了,也不会不顾杀头的罪名,将财主家给抢劫一空,付之一炬的。”

    叶绾点了点头,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福安的话似乎提醒了叶绾,如今陛下病危,太子才将登基,加之前年的旱灾还未缓过来,今年又起了虫灾,只怕老百姓们的日子当真是过不下去了。

    叶绾神色凝重,将自己的推测写在信里,很是慎重的将信交给隐逸,道:“隐逸,速将信件传到司马烈那。”

    隐逸点头应是,拿了信便飞身出了屋子。

    福安好奇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是殿下出了什么事吗?”

    叶绾的心里笼罩起一层乌云,希望自己的猜测只是自己多虑罢了。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叶绾喃喃道。

    福安笑道:“小姐,你这是关心则乱。殿下如今可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未来出云的帝王,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叶绾抬眸看了看福安,好在福安还是那个心思单纯而快乐的姑娘,没有因为所受的苦难而心怀怨恨。

    只是希望事情能真如福安所言,一切只是自己多想。

第三百四十七章、皇帝驾崩() 
东宫内,司马烈好不容易将聂云央给请了出去,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却被门外的敲门声,让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这不才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自从上次与聂云央有过肌肤之亲后,聂云央就愈发的黏糊起来,见天的就往司马烈这跑,日日亲自送吃送喝不说,宽衣解带也是亲力亲为。

    全然不顾司马烈阴沉的脸色,自顾的带着笑意做着自己的事,司马烈对付这样的事全无经验,打是打不得,骂又骂不走。当真如同牛皮糖似的。

    “不是让你先回去吗?怎么又回来了?”司马烈没好气道。

    萧瑟闻声推门而入,低声道:“有密信。”

    司马烈顿时来了精神,原本耷拉着的眼皮立刻就便的有精神了,带着笑意道:“她的?”

    萧瑟点头道:“隐逸送来的,应该是吧。”

    司马烈翻了个白眼,暗道亏你生的个好皮囊,怎么就如此不懂得变通呢?真是搞不清楚云谣到底看上这小子哪点了,整天围着他转。

    打开信件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笔迹,寥寥数语不消片刻便看完了,司马烈的表情由拿到信件的欣喜,转为满脸的凝重。

    绾儿做事断不会无的放矢,既然她信中提到民生一事,自然有她的道理。其实他自己近日也察觉出了蹊跷之处,前年的旱灾是他亲自带兵前去处理的,可谓是感慨颇深,毫不夸张能吃的树皮野草全部被挖的干干净净,卖孩子卖老婆的也大有人在。饿死的人不计其数。称得上是人间地狱。

    前年他去赈灾也是治标不治本的事,可解燃眉之急,但却不能一劳永逸,加之今年又有虫灾,可以想象得出百姓的年只怕也不好过啊。

    只是各地呈上的奏折里,全部是五谷丰登,丰衣足食。一派国泰民安的景象。

    司马烈不由心惊,若真如叶绾所猜测的,不在沉默中灭亡,便在沉默中爆发。此事若得不到妥善处理,只怕后患无穷啊。

    民生,乃国之根本。若是民不聊生,只怕出云内部动荡。外部又有南疆,北漠环伺在侧。一个不慎灭国也是有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懂,那些做一方父母官的怎么就不懂呢?难道顶上花翎难道就真的比千千万万百姓的安居乐业吗?

    “萧瑟,立刻召聂相,以及几位尚书大人进宫议事。”司马烈沉声吩咐道。

    这头几位大人还未进宫,便有各州府的快马加鞭急报送进了东宫,司马烈阴沉着脸看完了所有急报,内容全部都是州府内流民暴乱,烧杀抢夺,请求朝廷支援。

    司马烈的拳头狠狠的捶在桌子上,早做什么去了?事到临头才来求救又有何用?现今已然民心尽失了。

    若不是这些狗官贪图政绩,谎报灾情,自己何至于如此被动。事情若一早处理,哪里还能到如此地步?

    “下官等给太子殿下请安…”

    司马烈也不答话,将急报狠狠的扔在几人面前,冷声道:“请你们告诉本宫,此事该如何处理?”

    几位尚书大人很是诧异的看了看聂忠国,一副为聂相马首是瞻的模样,他如今可是太子的丈人,多少还是有些面子的。

    聂忠国将信件一一捡起,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传阅给其他几人。待到众人都看完后,全部都哑口无言了。

    “怎么?这个时候都哑巴了?”司马烈不悦的吼道。

    聂忠国笑着拱手道:“一群刁民而已,我出云泱泱大国,随便派些兵去镇压了便是。”

    其他几人连忙附和着道:“聂相所言甚是。”

    司马烈冷眼瞧着众人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今已收到五个州府的急报,不出三日还会有更多的急报传入京中。聂相以为,是不是要将我出云的子民屠戮殆尽,让父皇做个真正的孤家寡人吗?”

    “下官不敢。”聂忠国没想司马烈如此不给面子,直接出言讽刺他,于是恭敬的行礼道。

    “不敢就赶紧给本宫想些实际的处理方法来。而不是说些不疼不痒的派兵镇压。”司马烈冷声回道。

    “另外,如今是特殊时期,本宫不希望看见有人插科打诨混日子不作为的,不希望看见有人中饱私囊,否则就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几位大人躬身应是,额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暗道太子殿下果然还是年轻气盛,不懂得官场里的门道,如今四处起义不断,非三两日的缘故,而是多年来累积而来的弊病,岂是说改便能改的?另一方面又担心太子殿下性子太过耿直,眼里揉不得沙子,杀伐太过决断。

    司马楚虽然依旧不能动弹,但精神却稍稍好了些,脸上也有了几分血色。

    “陛下,您看老奴说的对吧,从前您还担心太子殿下太过年轻,处理国事只怕会有疏漏,如今看来倒是陛下您多虑了,太子殿下做事很是稳妥呢。”李公公一边伺候着司马楚喝药,一边笑着说道。

    司马楚的脸上也堆满了笑意,的确司马烈做的很好,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说话间有暗影焦急的声音传来,“启禀陛下,大事不好。诸多州府都发生了刁民暴乱。眼下已有几个州县被刁民占领了。”

    司马楚心头一震,胸口一阵刺痛,一口鲜血喷口而出,接着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双目圆睁,嘴唇嗫嚅着。

    李公公见司马楚情况不好,连忙唤了太医进来,又派人通知了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前来。

    司马烈正跟着几位大人商讨解决农民暴乱一事,几番商议下来,觉着得做两手准备,一方面对那些趁着暴露浑水摸鱼的,伺机鼓动的,坚决不能放过。另一方面由户部牵头,组织赈灾一事,务必事事落实到位,帮助农民度过这个新年,以此来重新树立朝廷的形象,建立起民众对朝廷的信心与信任。

    至于边境之地,也要加强防卫,以防敌国趁虚而入。

    聂忠国又补充道:“若是到了万不得已,事态发展已然超出了掌控范围,还请殿下不要妇人之仁。杀鸡儆猴的道理,想必殿下也知道,铁血镇压,未必不是件好事。以最小的代价,迅速平定内乱。”

    司马烈正思索着怎么应付聂忠国的话,只见外头跌跌撞撞冲进来个小太监,哭丧着道:“太子殿下,陛下怕是不好了。还请殿下速速前去…”

    司马烈心中一凛,起身去往养心殿。

第三百四十八章、守灵() 
司马烈匆匆赶到时,养心殿的门口已经乌泱泱的跪了一地的人儿,美人们个个梨花带雨,低低的啜泣着。

    皇后见司马烈前来,连忙擦着眼泪,朝着司马烈招了招手道:“烈儿,快来。你父皇有话对你说。”

    司马烈紧走几步,走到床前,恭敬的跪在床边,“儿臣给父皇请安。”

    司马楚的眼神已经不能聚焦,目光涣散,嘴巴嗫嚅着,声音微不可闻。

    司马烈于是身体前倾,附耳到司马楚的嘴边。只听到弱弱的,且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耳中。

    “保…住…出…云…”

    司马烈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抬起,将司马楚的手握住,然后略微使力反握。

    接着用坚定的声音道:“父皇您放心就是,儿臣一定竭尽所能的保住出云,保住司马家的江山。”

    司马楚的眼皮动了动,眼底里有一种释然。

    嘴巴动了动,然后眼睛微微闭上。溘然长逝。

    司马烈的眼眶微红,鼻头一酸,他清楚的听到司马楚最后喊的是自己母妃的名字。

    “秀儿,我来了…”

    他没有用“朕”,用了个“我”字。

    大抵父皇是真真正正的爱过母妃的,否则不会至死还念着她的名字。只是事事权衡,彼时的父皇只怕是更爱这至高无上的皇权。

    “陛下驾崩…陛下驾崩…陛下驾崩…”

    司马烈一声高过一声的喊着,宣布着司马楚的死讯。

    外头跪着的嫔妃们,哭的撕心裂肺,不知道是真心为了司马楚而哭,还是为自己未卜的前路而哭。

    养心殿内的悲伤,传遍了紫禁城,然后是京城,然后是整个出云…

    皇后娘娘见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哭哭啼啼的也不成个体统,于是冷然吩咐道:“各宫妃嫔,先回各自宫里为陛下守灵。等候传召。”

    众妃嫔抽抽噎噎的应了是,然后依次退出了养心殿。

    皇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自从先皇病重开始,一应的琐碎事物样样都不可马虎,全都亲力亲为,难免伤神,虽说这些年她贵为出云的皇后,天下人的国母,但是她无时无刻都得提醒自己,所有的细枝末节都要符合她皇后的身份,又一刻不能松懈的管理着六宫事宜,为了自己,为了聂府。因为三宫六院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的位置,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皇额娘,您没事吧?这些日子真是辛苦您了。”司马烈搀着皇后坐下,轻声道谢。

    皇后回道:“无妨,只要你能记得皇额娘的好就是。”

    司马烈笑道:“儿臣定会铭记于心的。往后好好孝敬皇额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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