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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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双-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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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任人践踏的地步。”
  言尽于此,便没了再说下去的必要。
  穆楠蓦地抬头,神情懊悔的看着拂袖愤然离去的箫昇,那一刻心里的绝望像是飓风一样在心底肆虐着。
  她无望的跪在寒冷如冰的青石板上,周身阴寒,只默默的看着那个人影疾步离去,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箫昇,你没事就好,哪怕误会我也罢,只要你没事就好。”
  微风一吹,音调散在空气了,只余下一阵淡淡的无助。
  暗夜里,疾步而去的箫昇似有感触的停下脚步,他转身看着烽火台处,火光闪烁,却根本看不到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只有坚韧沉默的青石堆砌而成的城墙还默默的固守在原地。
  “穆楠,我对你再不敢有奢望了。”你我相处陌路也罢,我断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期望了。
  

☆、暴露

  第二日,箫昇是在将士们齐整的步伐声醒来的。
  出来后,便发觉营帐顿时少了许多,一问之下,才知道北蛮与西風结盟攻打西疆,少将军紧急调兵前去支援。
  张牛两位将军带着整个营帐近一半的人人赶赴西疆,余下的也不过三万人。
  张牛两位将军刚走,城门下便聚集了近万的敌兵,像是知道我军的所有动态一般,及时的近乎到了料事如神的地步。
  整个军营都弥漫着恐慌窒息的气氛,各自奔走着,各自担忧着。
  此时少将军临危不乱,一手提着银剑,纵马飞驰而去,跟在她身后的是步调一致神情肃穆的北疆战士。
  就连那个今晨刚刚苏醒过来的孟泽,也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骑在马背上的穆楠依旧带着面具,箫昇仰着头看着她神情漠然的从自己的身边走过。
  那一刹那,竟生出一种就此别过的失落感。
  他与往日一样,爬到烽火台上看着两军交接。
  穆楠的阵法与张牛两将有很大的区别,刀光剑影,将士们歪着身子顶着盾牌只为躲避着来自敌军的密若烟雨的箭林。
  独独穆楠一人在马上驰骋,剑刃飞舞的挥去近身不得的羽箭,一步步向着敌军逼近。
  站在他身边的军师,眼目间透着自豪的神采:“此番擒贼先擒王只有基于少将军的武艺与胆识,方能成功!”
  箫昇不语,只默默的看着穆楠一路驰骋着,有不少羽箭几乎是堪堪的贴着她的肩腹,可是他依旧无所畏惧,不知疲倦的挥动着手中的银剑,那么执着,那么肯定,那么拼尽全力的去维护着北疆战士用性命从敌军手里一寸一寸的躲过来的国土。
  什么样的信念,值得你豁出性命?
  什么样的眷念,需要用鲜血来证明?
  箫昇忽的有些挫败,倘若是其他的事情,他还可以找出千万种不同的理由来告诉自己放弃,但是如今,似乎有些迟了。
  因为,他发现,他已经一厢情愿的陷的太深了,他刚才甚至会担心着,害怕着,羽箭每贴近一次,心就狠狠的揪着。
  入戏太深,还可以任意的抽身离去吗?
  远处,那个一身纯白色战袍的将军已然里敌军部队不过几丈的距离,她灵活一跃,足尖踏过马首,踩过端着箭弩射箭的敌兵,持剑朝着那个端坐在马匹上的将军越去。
  成败已定,穆楠一手举剑,一手提着将军割断的头颅,站在马背上,睥睨天下。
  提起的心,终于落地。
  箫昇神情安然的看着那人,底下的北蛮战士欢呼雀跃着,就连站在此处的军师也高举着手,朝着那处欢叫着。
  胜利总是让人觉得异常的兴奋。
  箫昇不语,只笑着看着,敌军副将领着残兵落荒而逃,将领的半个身子都被践踏成血泥,恩义远不及保住自己的性命重要。
  那晚,挑灯夜书时,箫昇奏给圣上的折子里是这样写的:穆将用兵如神,与顷刻间取敌首头颅,得此良将,实乃大晞之福。
  接下来近半个月,敌军不曾来扰。
  穆楠疲于训练将士,箫昇干脆当起了半个大夫,跟随着军营里的老军医,成日里提着药箱,奔波于伤残的战士之间。
  今日医了那个断了手的将士,明日医了那个瘸了腿的兵卫,后天医那个伤了脸的将尉……
  他时常在腰酸背痛之际,抬首远眺时,便可以瞧见穆楠冷漠不失严厉的训斥着从郾城领过来的新兵。那个叫做孟泽的副将,寸步不离的跟着。
  而他们之间,自那晚烽火台不欢而散后,连说话都带着客气的。
  只言片语,离不开几乎不痛不痒的客套。
  “监军大人辛苦了。”
  “少将军辛苦了。”
  诸如此类,毫无新意。
  北蛮敌军,会选几个“黄道吉日”,照例前来骚扰着。
  岁月如梭,一晃便到了九月。
  京都传回来的信都有十几封了,那个素来阴郁无常的陛下每次都不吝啬的在信中夸赞着他的将军。
  刑部尚书大人他的父亲偶尔会塞几封信,大意是叫他在军营好生学习学习,余下的洋洋洒洒近三页的都是他的母亲传过来的嘘寒问暖。似乎,每个家庭里的父母都是如此。母亲慈爱,父亲严厉。
  犒赏顺过官道,缓缓而来,一路运来的还有京特色的肉食,只是路途遥远,到了军营时早就变了味道。
  张牛两位将军前往西疆,三月之久,却毫无归讯,只传信前来告知说那方战事紧急,脱不得身,像是耗进去了。
  北疆的秋,总是伴随着刺骨的寒风,从遥远的北方吹来,吹的人冷的发抖,也就自然知道了冬天要来了。
  黄沙漫漫,铺天盖地的寒意肆虐而来,军中的将士都换上了厚重的棉衣。
  伤兵的营帐里总会弥漫着一种浓重的药味。
  箫昇裹着狐裘制成的冬衣,蹲在地上给伤兵包扎。
  那冬衣并非是曾经在穆楠的营帐里看见的那件,今晨醒来时便发现床榻上的衣裳,纯白色的毛皮被人密密地缝在衣物上,软软的看着都觉得暖意。
  心头的一角被轻轻的触动,溢出绵软的感动。
  他本不知会在北疆待这么长的时间,自然不会费心去收拾什么衣物,除去母亲备下的一件棉衣外,其余的皆是单衣长衫。
  如此,这冬衣自然算是雪中送炭之举。
  提着衣服来到穆楠的营帐之外时,守卫告知说少将军在原野训兵,不到午时断不会回来。
  于是他便又折了回去,穿上之后便来到伤兵营,心里想着该如何向穆楠道谢。
  折腾近午时时,炊事兵前来通知到了吃饭的时候。
  他心里想着,既是午时,那么穆楠她们自然是回来了。
  于是拔腿便朝着穆楠的营帐走去。
  近了营帐时,似有听见里头窃窃私语的细微声音,箫昇本不会做这等非礼勿听之事,只别过身想着站远些便听不见。
  脚步才踏出一步,里头孟泽低低的声音便传来出来。
  “公子的伤……”
  模模糊糊的,唯独这四字格外的清晰。
  伤?
  什么伤?
  谁伤的?
  何时伤的?
  他一无所知。
  刚刚踏出的脚步似有千斤般沉重,挪不动,也走不远,如此僵着。
  “倘若不将毒逼出来,那……”少年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不确定的害怕,却被穆楠冷然的声音打断。
  “没事的,你别担心。这毒还奈何不了我,今日我便不与将士一同吃食,你去通知一声。”
  箫昇一怔,却是侧着身,掩在营帐之后。
  他微微探出头,便看见孟泽从营帐里出来,面无表情的朝着炊事营前去。
  毒?是何时出现的?
  跨入营帐时,穆楠正低着头盘坐在床榻上,听见脚步声,想当然的道:“回来了。”
  不带半点客套的话,是对着孟泽说的。
  箫昇不语,只一步一步的走近,近了才发现她似乎真的不太好,面色惨白,下巴像是削尖的剑刃一样,瘦的厉害。枯瘦入骨的手腕从宽大的衣袖里探出来,叠放着像是没了生气的枯枝,虚弱而又极速的衰败着。
  这几日,敌军日以继夜的领兵骚扰着,她作为一军之将,又那么尽职尽责,必是身先士卒,提剑杀敌。
  如此疲惫,如此劳累,又怎么可能还可以保持着风度翩翩的谪仙逍遥姿态?
  更何况,还受着伤。
  这么近的距离,本是能够触手可及的,却发现彼此之间遥不可及。
  我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一向谨慎,平日里未曾出声不曾近身你便已然知晓,可今日离得这么近你却还未发现,你身上的伤,不是你同孟泽说的那般简单吧。
  “我听说……”箫昇站在穆楠的跟前,一出声,便惊得盘坐着的人猛地一震,迅速抬头,箫昇看见她眼里的惊愕和面上浅浅的汗珠,“你领着新兵前去原野训兵了。”
  他注意到,当吐出的话是这个时,穆楠便像是竖起刺的刺猬,满身刺出的刺都尽数收敛,眼里的防备倏地的化解,转化而平淡。
  她缓缓下床,单衣带来一阵寒风,吹的箫昇浑身一颤,便听见她道:“是啊。”
  “你来找我,为什么事?”她沉吟半晌,见箫昇不说话,这才注意到箫昇身上穿着的是自己昨日潜入他营帐放下的。
  箫昇只笑,笑意透着几番不可捉摸的意味,穆楠心里又是一惊,这个时候这副样子,难道……
  她不甚确定的,往后退了几步,心中掩藏的秘密太多,哪一条都不是可以与箫昇说的。
  这一退,两人之间极短的距离便拉开了,依旧离得近,却不得不离得远,出神间,便听见箫昇道:“我本是想来道谢的……”
  此言一出,穆楠心里一松,紧绷着的神经松懈,就打断道:“小事。”
  箫昇往前走了几步,置若罔闻:“未曾想到,会听见你与孟泽的谈话……”他注意到,说道此处时,穆楠瞪着的眼睛里带着少有的凌厉,像是寒风一样,刺进心里,“他说你受伤了,还中毒了……”
  我其实是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看见你如此辛苦的掩盖着,连身边的人都瞒着,便忍不下心。纵使你怨我,我也是甘愿的。他在心里,默默的道。
  话音未落,穆楠蓦地欺身而上,一手捂住了箫昇的嘴,唇侧的手指寒若冰凌,箫昇皱着眉看着穆楠四顾而望的查看着。
  她果然想瞒着所有的人,箫昇低着头看着只到自己嘴角的人。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穆楠压低了声音,想恶声恶气的威胁着,但是看见箫昇那张脸时,语气便不由自主的放软了。
  一如她之前收敛起的犀利眼神一样,在面对眼前这样一张脸时,在如今可能陷进去时,便会毫无原则的收回所有的棱角。
  箫昇摇了摇头,唇若有若无的触到穆楠的手心,温软柔和,不似他偶尔之间透漏出的强硬,让她心里一阵涟漪,如沐春风。
  箫昇见穆楠难得的透着温情,眸里更是一片暖意,唇上的手指冰凉,却不如先前那般严实,他轻轻的吐气道:“你想一直这样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吗?”
  嗓音低沉,被手掌堵着,竟有些嘶哑神秘的感觉。
  他笑得样子一向温煦,像是初升的朝阳一样,暖心。
  穆楠心跳漏了半拍,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手,情急之下,退了几步,直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我……这件事,你别跟军中任何人说。”
  箫昇只笑,这类似与示弱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觉得高兴,“我不说。”他笑着看着穆楠蓦地放松的情态,不那样冷冰冰的,凤眸微微眯着,脸上的惨白因着情绪的波动生出几分嫣红,看着却有几分可爱。
  嗯?可爱?
  箫昇心悸,怎么会想到这样一个词来形容一个将军?
  莫不是,魇了吗?
  他兀自轻笑着,心里暗忖着:怎会生出如此孟浪的想法,若是叫那位将军知道了,好不容易博得的亲近,大抵又会疏远吧。
  “不说就好。”穆楠不曾注意到对面的箫昇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不说就很好了。
  这毒还是那日去敌军救箫昇被敌军的将领刺得。
  那日晚回来,便已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即便是百毒不侵,对这鸩毒始终收效甚微。
  每□□出一点点的毒,拖了这麽些时日,军营并无良药清毒,有的还是穆楠一直备着的奉正自己备置的护心丹。若是连护心丹都没有,恐怕毒许便会深入肺腑,到了那时,便是神仙,也回天乏力吧。也难怪孟泽会如此担心。
  “只是,你的伤,还好吗?”
  穆楠一怔,抬头看着箫昇担忧的样子,便知道自己并未是幻听了。
  你终于,还是为我担忧着,这样就好。
  “我的伤,并无大碍。”她笑着抬起手来,看着箫昇的样子,撒着不那么高明的谎言,“你看,我还好好的,不是吗?”
  “是麽?”箫昇不笑的样子是严肃而压迫的,“我以为,你我也算是同盟,应当坦诚相待才是。”
  同盟?什么同盟?仅仅只是同盟吗?
  穆楠苦笑,“我并未骗你,事实就是如此。”
  箫昇眼里没了笑意的样子,与那世的箫昇没半分相似,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将穆楠逼到床榻上,居高临下,执着她的手腕,本是肌肤相亲的暧昧,却没有半分耳鬓厮磨的爱慕之情。
  穆楠微微侧着头,便听见他带着淡淡的嘲讽的话,褪去血色的脸惨白惨白,宛若鬼魅:“这手,果然这样凉。我一直以为,你至少还有我可以依靠的,哪怕是替身,我也甘之如饴。如今,你竟连我也欺瞒,我究竟该高兴你终于不当我是替身了,还是该沮丧你竟不需要我了?穆将军,你告诉我好不好?”
  穆楠欲抽回自己的手腕,却被那人握的严实,像是倾尽全力一样,捏的生疼:“我的伤……真的无碍。”
  我的伤,怎会无碍。
  毒入肺腑,便是身有寒功,也始终拿它没有丝毫办法。
  每晚夜深人静时,伤口肺腑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这怎会无碍呢?
  可是,我怎么能告诉你呢。怎么舍得告诉你。
  箫昇怒极反笑,他狠狠的将手中冰冷咯手的手腕甩开,动作过大,扯得穆楠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在床上:“我就连个替身都不如吗?”
  视线颠倒,像是天地交换了一样,昏呼呼的,脑袋嗡的一声,乱嘈嘈的一片。
  我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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