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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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双-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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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他才站了起来来,将掉在地上的衣裳捡起来拍了拍灰尘,随手扔在床上,出去了。
  北疆的夜色果然萧索,寒风刮在脸上,顿时觉得一阵凉意侵入骨子里。
  军师的营帐里烛光跳跃,两人的影子相对而坐,少年面部的轮廓不再是冷意的冰寒,在烛光下透出一股软化的柔和。
  守在外面的兵卫眯着眼打着哈欠,身体还保持着惯性的挺直。
  箫昇站在营帐前,一只手探上帘子,触感冰凉,欲行进去,里头的交谈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先生以为此事应该如何打算?”少将军的声音依旧冷然。
  “将军探到的消息无误的话,那么西風与北蛮联盟,意图攻我朝西疆边境就是确信的。”军师语气沉闷,似乎不太高兴。
  箫昇刚刚跨过去的脚,忽的顿了顿,他退了几步,里面依旧说着军事大事,调兵遣将,兵法制衡的事,他其实帮不上什么忙。
  刚刚出来找寻的念头,忽的如同被泼水一般灭的干净。
  他看见人不在就笃定那人一定会来找军师,现如今看见了那人安好,便没有了再打扰的必要了。
  后退的步伐稍显凝滞,箫昇返身便走。
  营帐里,军师看了看外头的人影渐渐远去,眼前的少将军心思也不知飞到那儿去了,他皱着眉道:“少将军与箫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如此直截了当,倒是令穆楠都不知说些什么。
  “我与箫昇……”她顿了顿,脑里情不自禁的浮现了那人的面容,预备说出的话忽的改成了,“我也不清楚。”
  只是客套的问候一句的军师没有料到从一向认为很有魄力的少将军口中听出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顿时怔忪着。
  战法已经定好了,就少将军这幅心不在焉的情形再谈下去也无益,于是军师难得的大发慈悲:“哦,你回去吧。”
  这会儿,轮着穆楠愣住了,她不确定的道:“先生的意思是?”
  “你回去吧。”军师重复一遍,忽的想起在这位少将军回来之前,自己貌似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时间里跪在那位他素来讨厌的监军大人脚下以整个北疆将士的信念威胁那位监军大人临阵脱逃过,顿时脸上又红又白:“你帮我带句话给那个监军大人,我不是因为他下跪的啊下跪啊,之前因为事态紧急才出此下策,还望那位大人有大量可别在皇上耳根前念叨啊。这要是说了,我的面子就丢光了。”
  穆楠疑惑的看着军师,完全不知道他再说什么。
  “我不在时,你们二人可有起过争执?”她听着军师的话,猜测着。
  军师摸着军书,道:“争执倒是没有,是我叫他回京去。”
  穆楠看着军师不愿再说的样子,想着就他们的性子也闹不到哪儿去,随即放宽心,走了。
  回到自己的营帐时,却发现箫昇根本不在,冬衣被仍在床上,烛光摇曳着依旧燃烧着。
  她转念一想,又跑去箫昇的营帐看,依旧没人。
  整整一个军营都找遍了,依旧不见人影。
  但是人呢?为何不见人呢?
  此刻,内心里的恐惧迅速膨胀着,像是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一样。
  去哪儿?是失踪了,还是说是被敌军绑走了?他们会严刑拷打吗?还是会像当年单雎一样被人挑断手筋脚筋?
  心里胡思乱想着,连一贯的冷静都维系不了,头脑发热下,一个极为狂妄而又大胆的想法便闪现在脑海里,她转身钻入营帐里,出来时脸上带着面具,她提着剑跃上马,乘夜出了驻扎点。
  冷风萧索,那颗沉寂许久的心却带着愤怒、担忧、恐惧在胸腔处热的发烫,烫的她连呼吸都是紊乱的。
  箫昇,你在哪?我会找到你的,请你一定要好好的。
  坚持着……坚持着,我定会赶来救你的。
  她甚至连正常思考的思维都混乱了,忘记了箫昇只是一个陛下派过来的监军罢了,不会军法,不会大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断然不可能会对北蛮造成威胁,更不可能让北蛮冒着危险潜入军营绑架。
  那颗波澜不惊的心,在发现箫昇失踪后,在想到箫昇可能受到伤害后,就乱的一塌糊涂。
  她的心,已经不是可以控制的,不是她说无关就无关的,不是她想不动心就可以不动心的。
  乱了,乱了,红鸾悄然心动着……
  烽火台上,箫昇倚在墙沿边,低着头,静静的看着脚下青石板。
  寒风萧瑟,他冷的微微发抖着,心境却在那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祥和。
  他不知道有个人正骑着马穿过城墙一路向北,他不知道这一次那个人只是为了他去战斗,他不知道……
  只沉默的看着,心不在焉的感慨着先辈们宏伟而又浩大的工程……
  

☆、怒意

  “大帅,那个面具又来了。”
  蒙古包里,身披皮毛的魁梧将领正搂着身姿曼妙的妖姬,粗糙的手指钻入女子单薄的花绿衫衣里,撩开一片白皙揉的女子满目□□。
  兵卫跌跌撞撞跑进来传话时,他们的大帅站起来将妖姬举起来就仍在地上,气的面红耳赤,瞪着牛大的眼怒视着。
  那个前一刻还媚态妖惑的美姬此刻却狼狈的趴在地上,抖着身子,呕着血。
  “大晞何时有这麽一个将军?”盛怒之下的将军,一把将案席上的酒肉扫到地上。他想起昨日夜袭时,一切都按照这计划,怎么半路杀出个带着面具的修罗。将他所有的计划都打散了。
  事后,才知道那个带着面具的将领就是大晞朝派来北疆的少将军——穆楠。
  传话的兵士答不上了,只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很快的,外头传来一阵色厉内荏的怒吼夹杂一阵痛苦的□□,兵卫抖得更厉害了,他匍匐着:“大帅,那人要闯进来了!”
  魁梧将领竖目怒视,他拔起腰上的弯刀,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就闯进来了。
  她长发垂在脚踝边,连衣衫都不曾穿的严实,一手执着剑,剑上滴落着他们大好的北方战士的血,另一首则是拧着一个兵卫的领子,衣领掐的兵卫满脸紫红。
  跪在地上的卫士缩着脖子,退开来。
  被叫做大帅的人气的一脚将身边的案席往穆楠的脚上踢去,被穆楠迎空斩开。
  穆楠的身后,是举着弯刀的目露凶光却有畏惧着的北方儿郎。
  大帅瞪着眼,穆楠身后的卫士便举着刀朝着她砍去。长剑在空中挽了几个剑花,迎上来的卫士手脚被横空斩断,血液翻腾,少数洒在穆楠的衣物上,越发衬得她面若修罗,杀气摄人。
  渐渐围上来的众人不敢前进,而穆楠也站在原地,那个被她拧着领子的卫士早已气断身绝,一命呜呼。
  两方僵持半晌,穆楠才将那个兵卫仍在地上,眸光阴冷,持剑而立:“将箫昇交出了!”
  大帅目眦尽裂,话都不说,一个跟头便近了穆楠的身,弯刀闪着碧色的光芒,顺着她的肩膀划去。
  穆楠仰身一退,长剑向后横劈,站在身边欲行偷袭的兵卫便捂着被剑刃划开的脖子。
  大动脉被割断,血液捂都捂不住,直直的从脖颈处往外喷着,喷到无意闪躲的穆楠侧脸上,血液成串成串的滴道肩膀上,一阵腥甜刺鼻。
  “将箫昇交出来……”她眸光满是杀意,阴冷异常,“不然我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屠尽你族。”
  大帅面色发黑,牛大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其实只是个将军,王子殿下昨夜去了西風,不曾回来。这里自然是他说了算,仗着一身肌肉遒劲,他再次挥刀刺向穆楠。
  这一次,刺得是穆楠的手,被她剑刃挡住,刀刃近身不得,那将军又从腰腹处掏出另外一柄刀刃,锋刃划开穆楠的侧身,破开衣裳,划开一道口子。
  啐了毒的弯刀划开的口子,自然不同寻常,肉眼可以看见穆楠划开的口子正流出墨黑色的血。
  那大帅龇牙阴笑:“是你自己活该找过来的,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穆楠怔怔的看着左肋下透着墨黑色的伤口,心里却是一阵满足,箫昇,我此刻所受的伤与你此刻所遭受的罪可否算是同甘共苦?
  面具不曾遮住她的嘴和眼睛,她勾唇轻笑,眼里的温情在看着对面不远的粗莽大帅时迅速褪去,像是凝了一层寒霜一样,夹杂着寒意。
  “将你们方才掳走的人交出了,不然……”剑刃朝着身后划去,挥洒出一片血液,穆楠看着眼前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将领,冷然道,“不然,我屠尽你族!”
  直到此刻,那大帅才醒悟道,眼前这位不是在说笑,她是认真的,鸩毒与她无用,她可以如此漠然的一剑又一剑的刺进不同卫士的胸腔,一次又一次的掠去卫士的性命。
  一向纵身与杀伐血腥中的大帅,头一次生出了畏惧的心思。
  不一样的,他纵使是斩尽千人,在午夜梦回时,依旧会害怕着。
  可眼前的人眼里毫不掩盖的杀气,却使得他都畏惧着。
  大帅带着怒意和惧意,他拧着不断往旁边缩的卫士,狠狠道:“今晚绑的人呢?在哪?”
  穆楠闻言,终于停止了单方面的杀戮,她无比冷静而又无比焦急的等着,听着。
  那卫士却是一片茫然,只缩着脖子,畏惧的看着她,抖着:“大……大帅……今……今晚没有绑啊。”
  如泣如诉,如此真切,在性命堪忧之下说的自然就是假话。
  穆楠一怔,执着剑的手微微发抖,她再一次发问道:“你们没有绑架箫昇?那他去哪了?”
  卫士茫然的看着她,默默不语。
  她忽的想起了军师说的话:争执倒是没有,是我叫他回京去……
  叫他回京去?
  莫不是,他选择了回京?
  莫不是,自己弄错了,箫昇只是回京罢了?
  心里的担忧在此刻悄然粉碎,她怔怔的提着剑,朝着外面走去,包围过来的卫士不由自主的退出一条道。
  穆楠一路狂奔,披散着的长发在空中飞舞着,如此安心,如此释然,跃马而去,一如她极速而来一样毫无征兆,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紧跟着她走出来的大帅,眼神阴鸷的看着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他吐了口唾沫,阴恨的道:“箫昇是吧?你既然如此在意他,那么我定会在你的面前杀了他,以报我受辱之仇!”
  骑着马尚未到达军营时,穆楠忽的看见了那个人。
  一如昨晚那般,他就站在烽火台上,台上的火光跳跃着,那个人只穿了一件单衣,半仰着头,安然静默,温良如玉。
  他与箫昇是不一样的,箫昇爱笑,他并不爱笑,可是你一回头便会察觉到他就在你身后,默默的看着,默默的让你依靠着。
  他一直在那,一直在那……
  穆楠心下一松,下马,她轻轻的拍了拍马腿,颇通灵性的马儿踢着腿朝着驻扎点跑去。
  箫昇觉得夜风有些冷了,传来时只穿着单衣,现如今都觉得从骨子里都冒着一股寒气,冷的让人不由自主的发抖。
  手指轻轻的搭在被风雨消磨的圆滑的墙沿,他缓缓地的抬起了头,蓦地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从城下缓缓升上来。
  血迹斑斑的银色面具在月光下闪着幽冷的光芒,那人长发飘飘,染了血色的衣袍在风声中猎猎作响,单衣萧索,凤眸幽深,箫昇怔怔的看着她出神。
  血色迷离间,箫昇情不自禁的往后退去,退出的三分地被从下头飞升而下的人占尽,染着血的衣裳本该使得她面目可憎的,箫昇却没有感觉到害怕。
  一种类似于无能为力的无力感牢牢的盘踞在心底,使得他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分明前一刻他从军师的营帐出来时那人还一副欲与军师秉烛夜话的架势,这刻却一身血色宛若修罗,期间能够发生的事情他其实可以猜到。
  夜袭北蛮,意图是什么他不清楚,但终究可以归于到报效朝廷一类的。
  这般废寝忘食,他却不能帮上一点一滴的忙。
  “你没有回京。”箫昇转身欲走,身后穆楠低沉嘶哑的声音格外刺耳。
  他跨出的脚终究还是顿住了,回京?似有这么回事,他忽的想起昨晚他也是来了此处,步步紧逼的军师一字一字的说着要他回京的事情。
  可是她不是赶回来了吗?
  还是说,事情紧急到他非走不可吗?
  “我以为……”身后那人依旧说着,一向冷然的语调此刻竟带着近乎是哭意的腔调。
  箫昇摇头,定是听错了,印象里她素来不会如此……即便是,也定然不是为了他。
  他还记得初次在江枫酒楼相见时,穆楠紧紧的攀在他的肩上,似是委屈似是无助的叫着“箫昇”这个分明是他却又不是他的名字。
  “我以为,你被……”穆楠忽的顿住了,想说的话,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说不出口。
  她举步紧紧的站在箫昇的身后,视线移到箫昇的身上,衣着尽管单薄,但好在安然无恙,这便好了。
  “你以为?”箫昇垂着头低低的笑了,“你以为我被怎么了?还是你以为那个叫箫昇的被怎么了?”
  隐忍多日,尽管吹了近二个时辰的寒风,头脑却被愤怒激的发烫。
  他或许是疯了,被穆楠若即若离,模糊不清的态度弄的疯了。
  他冷笑着返身,与穆楠相处多日,竟学会了她那般,眸光阴冷:“你若真的是关心我,那么请不要在我面前口口声声的叫着‘箫昇’这个名字!”
  穆楠浑身一震,脑子里的那根弦被箫昇漠然而冷漠的语调击断了,他还在说。
  “我是京都萧家的二公子,不是那个你心心念着的箫昇。你若有心的话,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一副深情款款的叫着这个名字?我跟你,还不至于亲近到可以直呼我名的地步,我和你,还不至于好到可以容忍你多次将我当成那个人的替身!”
  “我没有……”她看着眼前那个一贯温良如玉的人此刻尽失风度,握在手里的长剑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我没有……你怎么可能会是他……”我一直清楚你不是他,从第一眼便认出了。
  箫昇一听,不怒反笑:“嗬嗬……我自然不是他,但也不能容忍你就可以这样肆意的将我当做他的替身……我箫昇,还不至于卑贱到任人践踏的地步。”
  言尽于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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