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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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双-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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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都不如吗?”
  视线颠倒,像是天地交换了一样,昏呼呼的,脑袋嗡的一声,乱嘈嘈的一片。
  我或许脑震荡了,视线昏暗时,她脑子里这样想着。
  箫昇气极,撒手便撤。
  待走到出口处时,又折了回来。
  到底是心里不忍,即便穆楠不愿意告诉他,他也始终是放心不下。
  他疾步走到穆楠的身边,看着那人躺在床上毫无知觉,心顿时慌了大半。
  “你怎么了?”他急急的将人揽在自己的怀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样的举动在兄弟之间是有些暧昧的。
  怀里的人毫无生气的仰着头,眉头紧蹙,面色惨白如雪。
  箫昇顿时慌了,他手指打颤的探了探穆楠的额头,一片冰凉,冰凉的不知是额头,连着身躯和四肢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怎麽这么凉?”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在发抖,只不住的呢喃着。
  手指发颤,连着半颗心都几乎也随之掉进冰窟里,浑身发颤。
  怀里的人,无意识的呢喃,嗓音柔弱,听不太清,只觉得她应该是极为难过的着,箫昇贴近了才听见她道:“疼……箫昇……哥哥……我疼……”
  反反复复的小声说着疼,每说一次,箫昇的心也跟着疼一次。
  他带着笑,凑在穆楠的耳边,压抑着满心的难受与心疼,轻轻的缓缓的安慰着:“不疼了……不疼了……”
  疼到了极致,她便是轻轻的痉挛着,折腾的满身冷汗,箫昇搂着他,只低低的安慰着,似乎每说一次,她就会好受一点。
  只是不消片刻,箫昇便发觉那根本没有用。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血液的腥甜味,转头一看,便瞧见怀里的人神智不清间,竟是将自己的下唇咬的血肉模糊,殷红的血水顺着嘴角滑入脖颈里,触目惊心。
  箫昇吓得一跳,想也不想的将自己的手生生的塞入穆楠嘴里,手下的嘴小幅度的开阖着,接着便感觉到坚硬的牙齿落在了手背上。
  钻心的疼痛迅速袭来,血水争先恐后的溢出,流了半个衣袖都是血。
  箫昇满足的看着穆楠,低低的道:“这样,你觉得好受些吗?穆楠。”
  穆楠,如此间断低沉的语调,竟使得昏迷不清的人颤了颤睫毛,手上的牙齿轻轻的松开,箫昇低头,便看见她睁开了眼。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那眼,琉璃般溢彩,似是疑惑又似是委屈,她小声的呢喃着:“箫昇?你来了……”满是血水的嘴勾勒出一丝温柔至极的笑,如此真心,如此欢喜,“箫昇,你来接我回去的吗?”
  箫昇知道,她又将自己认错了,她似乎总有本是将自己认错之后,又让他毫无怨言。
  “是啊,接你回去的。”
  怀里的人满意的笑着,待仔细看着箫昇之后,又皱着眉,目光疑惑,“回去?我还没死吗?还是说你也陪我来这里了?”她忽的顿了顿,眼里黯淡了,像是没有光的的珠子,透着疲惫,“箫昇,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融入了这里,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话,太过凌乱,箫昇听不太懂,只小声的安慰着:“回得去的。”
  话音才落,怀里的人猛地一震,只抬着头,目光阴冷,似是清明了,她冷冷的道:“你不是箫昇!你是谁?”
  箫昇苦笑,每个字都像是把刀一样,扎在心里:“我是箫昇,只不过不是你说的那个罢了。”
  “箫昇?”她又迷糊了,只仰着头,细细的打量着他,像是不认识一样,忽的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呢喃着,“箫昇,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走了,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这一次,分明是认出他了。
  箫昇满眼欣喜,而她却又昏睡过去了。
  这一次,痉挛的更加严重。
  低头一看,一块墨黑色的印迹从穆楠的侧腹渐渐晕染开来,像是神话传说里开在地狱的黑色曼陀罗一样。
  他瞳孔剧缩,颤着手解开了穆楠的腰带,外衣褪去,腰腹处的黑色血迹更大。
  准备再次扒开穆楠的衣服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便传来过来。
  箫昇一怔,抬头便瞧见进入营帐的孟泽,她似乎格外的匆忙,手里还端着冒着热气的饭菜,看见穆楠这个样子时,手指一松,饭菜顿时掉在地上。
  箫昇准备说些什么,才张开嘴,那个本在三丈之远的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孟泽拧着外衣罩在穆楠的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了箫昇怀里的穆楠。
  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箫昇一愣,接着便怒道:“你这是何意?”
  孟泽理也不理,只将穆楠放在床上,将被子盖在穆楠的身上,手脚麻利之余还有时间来挤兑箫昇:“监军大人会医术吗?不会就且先回去?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气。”
  箫昇反驳:“那你会吗?”
  孟泽冷笑:“我会不会?监军大热说笑了,作为公子的近身侍卫,若是连医术都不会又怎么够资格站在她的面前。”
  箫昇一时语塞,只觉得自己是气急连话都不会说:“我本意是想帮她。”
  孟泽站直了身,语气冷然:“监军大人还是去自己的营帐休息,不要帮倒忙!”
  如此直接毫不留情,若是以往,箫昇或许会执意留下,但是此时穆楠事大,随退一步道:“即使如此,我便出去就是,你务必将穆将军医好。”
  孟泽看也不看:“我家公子,我自会尽心尽力。”
  话不投机半句多,箫昇不语,只看了看穆楠,便走了。
  他走后,孟泽轻声掀开了穆楠的被子,躺在床上的人,衣衫勉强遮住了胸前,她想着之前箫昇无疑的样子,便放下心运功着。
  此刻,走到外面的箫昇脸色突变,他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几丈远的将军营帐。
  在孟泽进来之前,他的手将穆楠的衣衫又褪了一些,尽管还有一层里衣,但是……却依稀看得清——衣衫下的躯体,分明不是男人。
  穆楠她,原是女子。
  

☆、受伤

  她是女子。
  在经由一个晚上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之后,他除去初始还尚存的几分惊愕统统化为理所应当的接受。
  那颗心在蠢蠢欲动着,为自己亲眼所见而欣喜着,焦躁着,疑惑着……
  她是女子,本应该就是女子。
  夜里,他轻轻的缓缓的说着,细语不及军帐外头的寒风那般大,似是被卷进风里,听不清晰。
  但是他却是知道的。
  穆楠是女子,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暗喜而又庆幸的事实。
  号角在晨光尚未明亮时,便吹响了。
  箫昇一夜未睡,半开着眼看着昏暗的军帐里不甚清楚的物事。
  矮矮的案席上摆放着的是前些时日不曾看完的医书,纸张被寒风吹得啪啪作响,半张纸娇弱的挺在半空中,无力的摆动着,一阵一阵的笔墨味幽幽传来;简朴的座椅上搭放着前些时日穿着的薄衫,清亮的色泽烨然放光;帐子不远处,点了一夜的火把燃尽成灰,铁质的锅底泛着烧尽的黑色……
  外头,士兵们整齐划一的步伐声踢踢踏踏的远去,响在那嘹亮的号角声里格外的明显……
  我该起来了,箫昇怔怔的看着床上的裘衣,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丝清浅的笑意。
  他动作迅速的穿上衣物,出了门。
  不知不觉的来到穆楠的军帐前时,他才后知后觉的顿住了。
  昨日种种历历在目,他还记得穆楠身上的伤,还记得手指触碰在她的腕子时那阵冰凉的触觉,还有衣衫下被白纱紧紧包裹着的……
  耳尖不由自主的红了,顿住的脚慌张的退了几步。
  守在营帐前的将士,见他退了几步,忽的道:“监军大人来找少将军的?”
  那将士是从北疆召来的男子,只来军营不过数月,便磨砺出一身厚实强壮的腱子肉,裹在冬衣里越发显得精壮。
  箫昇莫名的想要反驳,视线在触及到将士明亮单纯的眼时,忽的想起来,自己本就是来找穆楠的,再者或许连穆楠以及她的近卫都不曾知道自己知道她的事情。
  于是道:“是啊。”
  将士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少将军领兵去打仗了。”
  那将士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欢喜和崇拜,似乎上一次战场是他梦寐以求的。
  箫昇连听都不曾听将士接下来未曾说出口的话,便应着寒风朝着烽火台处跑去。
  他身后,那将士还抬着手,嚷着:“唉,你怎么跑了?我还没说完呢?”
  不跑,便再也追不上了。
  箫昇心里暗暗的道。
  他竟忘了,这军营里从不轻易的吹号角,一旦吹起,便是敌军来犯。
  这军营除了穆楠,还有谁能够领出出战的?
  烽火台上,军师早就站在那处。
  若是问起,这偌大的军营里还有谁总是一袭青衫加身的,便就只有那军师了。
  箫昇站在军师的跟前,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半里出两军对垒。
  “监军大人今日似乎来晚了。”
  他看见人群中,独独穆楠一身纯白的战袍,漆黑如墨的长发从银光粼粼的盔甲里伸出来,她手持长剑,威风凛凛。
  “不晚。”他听见自己是这么回答的。
  不晚,你看,底下的人还尚未开战呢。
  军师不语,只笑,箫昇却觉得那笑带着一丝的无奈,于是他道:“军师这是为何?”
  军师依旧不语,只看着两军。
  敌军为首的将领似是换了人,似是佩戴着那处王位继承着的帽子,漆黑皮毛制成的帽子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阳光一照便散着红光。
  那人一手提着银枪,牵马上前,与穆楠说了几句,两人便和气的开打了。
  “那人应是北蛮的王子莫达。”
  军师皱着眉,漆黑的瞳孔收缩着。
  箫昇不语,按在烽火台上的手却几近苍白。
  军师又道:“听闻哈瑞达是北蛮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力能扛鼎的勇士,十岁纵马驰骋千里不倒,十三岁凭着一身武艺便闻名于诸国……只是……”
  “只是之后,便没了他的消息,对吗?”箫昇终于说话了,手指陷进石缝里,缝隙间磨砺着才将心底升腾起来的慌张按住了那麽一点。
  他双眸紧紧盯着半里处的那个小若狼狗的人影,他才算明白了为何军师会笃定那个人便是莫达。
  北蛮的将士个个虎背熊腰,由于北蛮寒风凌凌,脸色更是暗黄发黑,可那位莫达却难得有一张堪比大晞江淮人的净白脸庞。
  那张脸在那顶墨黑的帽子下越发衬得惨白。
  新野杂志里言,北蛮汗王有一子,名莫达,身长七尺三寸。面若冠玉,目若朗星,堪比前朝雁南君。达三岁识字,五岁能武,十岁纵马于西風无一人可挡,十三岁闻名于诸国。少时,扛鼎笑曰:“这天下如此鼎,必在我掌握之中。”乃为一奇人也。
  如此奇人,可不就是莫达。
  军师眼里闪过一抹晦暗不清,眨也不眨的看着远方,缓慢而又慎重的点着头。
  如此来说,那么北疆守卫难说。
  “听闻阁下乃是大晞北疆先锋将军穆将军,不知这穆姓可是大晞江淮穆府?”
  北蛮的将领素来粗鲁直接,鲜少有人在开打之前还会说上这么几句客套的标准的用大晞话问候,撇去这黄沙漫漫的战场,眼前青年温润和气的交谈倒也算得上是君子。
  穆楠敛眉,掩在面具下的面若却难得的不因着疼痛纠成一团,她尚且可以保持着风度,回敬一句:“正是,不知阁下是?”
  对面的将领,半倚在马匹上,□□的烈马被训成温兔,正百无聊赖的提着马蹄,踢踏着脚下的黄沙,咧咧寒风中,那人轻声笑道:“果然如此。”他略微的顿了顿,轻薄的唇角勾勒出一丝浅薄的笑意,穆楠便听见他道,“在下莫达,领教了!”
  穆楠心里一震,七年里看过的层层书卷在脑海里翻飞着,不甚熟悉的字眼印在脑里,怎么也抹不掉。
  迎面划来的银枪带着凛冽的风寒气息,穆楠闪身躲过,脑子里汇聚成行的字眼被劈的凌乱,只依稀了解了对面人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手中的长剑发出清脆的嗡鸣声,剑刃逆着寒风,准确无误刺向莫达的腰腹,凭着她的力气与准确性,至少可以刺进六寸以上,没有肋骨做挡,穿入那人的肾脏还是可行的。
  莫达对着近身而来的银剑眸中闪过一丝惊愕,身子却无半点滞涨,他微微的侧着身,□□的烈马像是通了灵性一般,极速后退着,离那剑刃几尺远的距离停下。
  马上的青年,勾唇一笑,笑意阴寒,盯着那剑道:“我竟是不知,赠与故人的物件竟是打造成剑。”
  穆楠冷然,手中的长剑微微一顿,却是冷冷的道:“借花献佛,自是可行,若是赠花之人分量足够,那么,我这佛又岂可为佛?”
  她低估了对面那人的实力,既是武力不足,那么攻心亦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果然,她瞧见对面那人眉目一拧,温和之气荡然无存,显然是动怒了。
  穆楠心里满意,手下动作番,浑身的寒气像是被打开闸门一样,绵延不绝的向外头溢出来。
  剑身侵染了一层一层的寒气,那阵阵嗡鸣声却是越发的清脆了,此剑却是奉正赠与他的,只有在注入内力时,才会发出这阵阵嗡鸣声,因而叫做凤鸣。
  她提剑踩着马首越了过去,整个人像是被射出来的羽箭一样迅速,剑刃依次在莫达的颈侧、腰腹、手腕、额角处划过,每一招都被莫达闪身躲过。
  穆楠飞身立于半空中,俯视下坐在马上的青年,面具下的脸冷汗连连。
  腰腹出的旧伤不曾医治干净,余毒未清,五脏六腑疼的发颤。
  她已然是轻弩之末,力求拼尽全力了,搓一搓眼前人的锐气。
  内力灌入剑刃,倒身而下,剑刃直指青年头顶,电光火石间却被青年漫不经心的用银枪挡住了。
  内力相较,底下人浑厚而绵软的内力若是穆楠在强盛时或许可抵挡五成,此刻却连三成都是硬撑。
  一时竟有一世之感,她感觉内力相抵时,对方绵软的内力正以极为缓慢而儿戏的速度一点点的向自己这方推移。
  内力越过剑锋,越过剑刃,一点点顺着穆楠的手缓缓的不急不慢而又慢条斯理的推入注进穆楠的体内。
  男子纯钢的内力,像是团火一样,烧在了穆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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